簡依依醒來的時候看着這陌生的房間,一度害怕,腦海裡意識到自己被綁架,可想到簡繁星,她穩住情緒。
她記得她和奶奶被帶到荒山,剛下車,就被人從後面捂住嘴拖進一輛黑車,再次醒來就來到這裡。
第一天的時候她很害怕,躲在沙發後,看着走進來的胖女人,緊張的快哭了。
不過那胖女人並沒有對她怎麼樣,只是放下食物,看了她一眼便離開,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過。
來到這裡已經兩天,她不敢吃任何東西也不敢喝水,怕有毒,現在餓得沒力氣。
顫顫巍巍地起身,拖着小短腿來到麪包前,一想到媽媽知道她不見,滿世界找她的樣子,她就心疼。
她告訴自己要活下去,就必須吃飯,這樣纔有力氣逃跑。
拿起麪包和牛奶,拼命的往嘴裡灌,直到吃飽喝足,她才環顧四周。
房間精緻,是木地板,裡面有張牀和衛生間,還有地毯,陽臺是封閉式的。
所有窗子也被釘死,應該是爲了阻止她跳窗離開。
她來到陽臺,只見樓層不高,看起來是在三樓,樓下是一片大海,還有莊園。
很美,但她相信這個地方不是國內,是一個她不知道的地方。
正在想怎麼逃離的時候,門鎖轉動,有人走了進來。
胖女人看了一眼陽臺前的簡依依,沒說話,說了她也聽不懂,她放下東西便離開,再次關上門。
簡依依看清楚了門外,門外是客廳,收拾的很乾淨,樓下有男聲,她尋思着應該有不少人,逃出去不容易。
她得重新想個招數,她先想到在肥婆身上出手。
想到這裡,她來到門前,睡在地上哭喊道:“痛,痛,痛......”
聽到哭喊聲,門外的肥婆忙開門走了進來,看着蜷縮在地上的簡依依,嚇得大驚失色。
小姐可是讓她把這孩子照顧好了,要是弄死了,她不死也得扒層皮。
想到這,她忙抱起她,用着不流利的中文道:“你...怎麼?”
“肚子痛,救我救我。”
小丫頭痛的五官扭曲,扮演的極其逼真。
“你等...一下?”
肥婆忙去一邊打電話給冷凝。
簡依依看着一邊打電話的肥婆,忙起身,小心翼翼地朝着樓下走去,運氣很好,沒遇到任何人。
就在她準備踏出門的那一刻,一個男傭用馬來西亞語言喊道:“那孩子跑了。”
吃飽喝足的簡依依跟泥鰍似的,在幾個大人的阻擋下依舊逃了出去。
她看到海邊停着一輛拉螃蟹的車準備走,她用盡力氣爬上去,車啓動,她對着身後追來的幾位大嬸小夥扭扭屁股揮揮手,車子很快消失不見。
簡依依這纔看向道路兩邊的建築,這風格怎麼沒見過。
以此同時,冷凝接到簡依依逃離的電話,氣的發飆,吩咐人趕緊去找,反正那丫頭也回不到國內,只要在馬來西亞她就不擔心。
爲了夜長夢多,她還是在第二天給簡繁星打了個電話。
簡繁星接起電話就問簡依依的事,冷凝笑道:“簡繁星,我已經等不了,今天你若不讓位,對公司宣佈我是總裁的話,你就見不到你女兒了。”
簡繁星猛然起身,站在窗子邊冷聲道:“我要見她一面,確認她好着再說。”
想了一下,冷凝道:“那我拍個小視頻給你。”
“不行,我要開視頻。”
“那可由不得你,不聽就讓你收屍,白髮人送黑髮人。”
電話那端傳來嘟嘟之聲。
簡繁星哭了,雙眼泣血,這兩天她深思熟慮,想着實在不行,這個位置她還是會讓給那女人。
不過她不會太蠢,見不到依依,她不可能開董事大會。
簡依依的視頻很快就發了過來,是個陌生號碼,只見她蜷縮在沙發後,驚恐的看着前方。
簡繁星瞬間破防,她摸着視頻中那瘦瘦的小臉,淚水彷彿流不盡一般。
三分鐘後,電話再次撥打進來。
冷凝的聲音傳來,“簡繁星明天早上必須召開董事大會,否則,我會把依依的屍體送來,到時候你後悔也無濟於事。”
“好,我答應你,別傷害她,不過我有個條件?”
“說。”
簡繁星穩定心神,嚴肅出聲:“明天早上只要我見到她,我就立馬宣佈退位。”
“不可能,一旦依依回來,我便沒有籌碼,所以你的條件無效。”
“要麼讓位,要麼她死。”
“掛了。”
電話被掛斷,簡繁星緊緊握住手機,雙手支撐在辦公桌上,久久不曾說話。
半小時後,她再次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問薄夜有沒有孩子的消息,可得到的依舊是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挫敗的把手機丟在地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逐漸深,她沒有回家,而是坐在辦公室,沒人打擾。
門外一直守着的蘇南有些着急,在辦公室外走來走去,又不敢進去,他給薄夜撥打電話也打不通。
晚上八點多,簡繁星再也坐不住,她決定把依依不見的消息告訴雲靳,雲靳作爲她的爸爸,有權利知道她的下落。
撥打的電話響起......
以此同時,薄夜還在帶着暗夜運用國外的所有勢力大力尋找簡依依,他甚至忙的三天沒吃飯,只是用點乾糧湊合。
好不容易閒暇下來,他找手機,竟然發現屬於薄夜的那部手機不在,只有屬於雲靳的那部手機在。
他揉着太陽穴,想了很久,終於想起,當時打電話給繁星的時候,她一直沒接,又聽暗夜彙報簡繁星去了景澈辦公室兩個半小時,他當時有些火大,便把手機給砸了。
現在想起來,他還真是混蛋,也不知道那丫頭有沒有急瘋了。
正想借暗夜的手機給簡繁星迴電話,不料屬於雲靳的那部手機響起,而來電的正是簡繁星。
他調整情緒,又清清嗓子,才接起電話。
“喂!繁星。”
這聲音,讓簡繁星一愣,這聲音怎麼又像雲靳又像薄夜。
薄夜也意識到嗓音不對勁,他慌亂中掏出一顆糖含住。
簡繁星不可思議的試探道:“你是雲靳?還是......”
薄夜兩個字她並沒有說出口,她不敢,也害怕。
直到雲靳的口氣道:“你沒事吧!是不是太累了,我是雲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