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媽。
母親對孩子的好有多少沒人能去衡量,韓謙有一個不夠,反而有三個。
這不是丟人的事情,反而會讓人羨慕。
吳青絲有些好奇,小聲問道。
“三個媽不累麼?”
累?
韓謙歪頭想了想,隨後笑着點頭。
“的確累,我親媽那邊催着我生孩子,乾媽這邊倒是沒催過我,可有些事情我必須得去做,至於最後一個媽,嗯···她隨叫,我隨到就好,有機會帶你見見我這三個媽。”
“呵,渣男。”
韓謙沒理會吳青絲,這會車子已經到了起點,林縱橫開始發球了,韓謙剛下車就有人湊上前來打招呼,可以說是見都沒見過,名字更是沒聽說過。
但是!
這些傢伙非富即貴,千八百萬的資產還是有的,倒是沒邀請韓謙去這兒去那兒的,多是過來露個臉,混個臉熟。
因爲在家裡宅了三年,韓謙不太懂去和這些人應該怎麼交涉,他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吳青絲,嘆氣道。
“我後悔了,你是除了長得好看,一點用處都沒有啊,我不如帶葉芝過來了。”
吳青絲站在韓謙身後對着他的後腰錘了一拳,小聲道。
“是你帶我玩!你想讓我有什麼用處?”
“說說話你就動手,我不太會和沒見過面的人交流,我除了笑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咋辦?”
“笨死你得了,狗見了陌生人還會說兩句話呢。”
韓謙翻了白眼兒,決定不和這個女人在講話了,這嘴損的可以,想着過去找柳笙歌打探打探口風,這短短十幾米的路愣是沒走過去。
一個穿着白色耐克運動裝的胖子攔在了韓謙的路,眯着眼像個小彌勒佛一樣笑道。
“韓少聊聊?”
又來了。
韓謙笑着點了點頭,輕聲道。
“您貴姓?”
話音落吳青絲踩在韓謙的腳上,哪有這麼做開場白的?這不是把天兒聊死了麼?
好在這個白彌勒佛沒有介意,笑道。
“鄙人姓孫,在濱縣做泳裝生意的,今天來這兒沒想到能偶遇了韓少,屬實是有幸。”
“嗯,哎?”
韓謙剛吐出一個嗯字,腳又被踩了一下,吳青絲伸出手挽住韓謙的胳膊,淡淡笑道。
“孫老闆您客氣了,韓謙又不是神秘人物,見了面就是朋友,這‘有幸’二字我家先生可受不得,哦~忘了自我介紹,免貴姓吳,吳青絲,孫哥叫我青絲就好。”
孫老闆仰起頭憨憨的笑道。
“原來真的是吳小姐,剛纔看着就有些眼熟,又擔心會認錯鬧成了烏龍,失敬失敬。”
“孫老闆真的客氣了,咱們坐下慢慢聊,我家先生偶爾也會提起濱縣的泳裝。”
說到此吳青絲露出苦笑,無奈道。
“衙門口兒時常會與我家先生討論濱縣,也曾提起過一位孫姓老闆,只是不知是不是你了,請坐。”
吳青絲有意無意的再一次透露了韓謙與衙門口兒的關係,這不是爲了炫耀,而是想要告訴姓孫的,尊敬不是靠嘴巴,也別打什麼亂七八糟的主意。
落座後,吳青絲到了兩杯涼茶,輕柔道。
“還請孫老闆別介意我一介女流插了您與我家先生的談話,只是我家先生最近有些上火,口腔潰瘍鬧得不敢開口,不知道您方纔是否見到我家先生一言一皺的樣子。”
做出瞭解釋,孫明月臉上的笑意更濃烈了幾分,小茶杯在他胖乎乎的手裡像是玩具一樣,他呵呵笑道。
“原來如此,早聽聞韓少生的伶牙俐齒,原來是有口疾,是孫某唐突了,今天厚着臉皮來和韓少打個招呼也是爲混了臉熟,以後去了濱縣知會一聲,雖然說是個縣城,可這招待不會比濱海市差了的。”
吳青絲端起茶杯敬茶,笑道。
“客氣了,今日是我家先生有口疾,日後必定會去濱縣登門賠禮,到時候希望孫老闆可不能裝作不認識哦。”
韓謙笑着對孫老闆點了點頭,後者笑稱哪兒來的賠禮,見了面就是哥們,隨後吳青絲悄悄地指了指柳笙歌,孫老闆識趣兒的起身來開。
他走了,韓謙鬆了口氣,嘆氣道。
“這麼個人你和他聊那麼多幹嘛啊?”
說話間,柳笙歌走了過來,看着孫明月離開的背影,淡淡道。
“孫胖子是濱縣的首富,他的泳裝生意是和國外做的,濱縣幾百家泳裝廠都是在吃他手指縫間漏下來的糧食,就是這麼點糧食弄出來十幾個千萬富翁來,還有你什麼時候口腔潰瘍了?罵人罵的?”
韓謙皺眉撇嘴,端着茶杯淡淡道。
“我只是懶得講話,手指縫漏下來的養出十幾個千萬富翁?你當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
柳笙歌搖頭苦笑道。
“我和你說個事兒你就知道了,濱縣有三棟別墅比較有名氣,一棟別墅價格在八百萬左右,三個別墅住的都是泳裝廠的小老闆兒?別小瞧了人家,這孫胖子一年賺的錢要比榮耀還要多,而且這傢伙的生意沒有多少投資,如果你們倆關係近,你包養這個小明星兒的話是沒問題了,投資一部戲對孫胖子來說就是眨眨眼的事兒。”
吳青絲擡起頭瞪了一眼柳笙歌,後者譏諷冷笑道。
“你真以爲封不了你?”
話出,韓謙站起身瞪了一眼柳笙歌,皺眉道。
“你在欺負青絲的話我就去京城找小舞勒索幾個代言給她了,上車,有事兒和你說,讓你的助理滾遠點。”
柳笙歌皺起眉頭,冷聲道。
“你把葉芝還給我,我讓她滾蛋。”
“還不了,開車去,我擔心那個小王八會耍賴。”
隨後在助理和吳青絲以及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柳笙歌真的去開車了,這讓他們很是意外,韓謙厲害所有人都承認,可柳笙歌這個人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這一次輪到柳笙歌開車載着韓謙了,兩人坐在車上肆無忌憚的抽着煙,也不管什麼禁止吸菸的牌子,兩人看着林大王八在草坪上打球,這騷包還把衣服脫了,露出發達的肌肉,背上的那一道刀疤清晰,給這個傢伙增添了不少男人氣兒。
韓謙輕聲道。
“你的傑作,他沒死在山裡其實也挺好,死了就沒意思了,咱們倆玩的話沒勁。”
柳笙歌摸了摸後腰,輕聲道。
“我也有一道,你怎麼不希望我活着?”
“大老爺們你吃什麼醋?”
一句話懟的柳笙歌啞口無言,咬牙瞪了韓謙許久,可惜目光不能殺人,兩人開車在林縱橫的面前走過,林縱橫大喊告訴兩人把錢準備好。
如果是不認識這三個傢伙的人肯定會認爲他們是好友,關係特別好的朋友。
誰能知道他們心裡都想弄死對方?
柳笙歌單手我這方向盤,淡淡道。
“林縱橫和我說了他的計劃,你在計劃中是一顆棋子,但是你不會死,洛神肯定會死,對你來說她死了比活着有價值,我想知道林縱橫和你怎麼說的。”
韓謙聳了聳肩。
“什麼都沒說,就告訴說洛神會在這個世界消失,之後我們倆就沒有在聯繫過,我挺好奇的,林縱橫娶了洛神不一樣麼?”
話出,柳笙歌笑了,看着遠處打球的林縱橫鄙夷道。
“洛神得嫁給他纔算啊?洛神要是有心嫁給林縱橫還會大招旗鼓的給他帶綠帽子?我看洛神嘴上說與你合作是假,她清楚的知道你心裡最重要的是溫暖,就算你們吞下了林家,她就是第二個目標,我看啊!洛神就是想利用你做擋箭牌,但又不能太明顯,萬一洛家人以你爲威脅,你不去洛家洛神就沒辦法繼承家產呢?”
韓謙低着頭再次點了一根菸,仰起頭吹出煙霧,淡淡道。
“算計這麼多不累麼?洛神怎麼想,怎麼做現在對我來說只有利益沒有害處,挑撥我和林縱橫?我倆之間還需要挑撥麼?你麼要殺人,我管不着,別在我面前前殺人就好,其實我對瓜分洛傢什麼的不感興趣,隨便你們吧。”
柳笙歌呵呵笑道。
“如果我拿着林縱橫的錄音去衙門口兒會怎麼樣?”
“屁用沒有,洛神和我說過,林家在市裡的地位穩固的有很大原因是因爲林孟德和牛國棟交好,但是我又發現了一個事兒,林縱橫怕我是因爲我身後的程錦,那道理說有牛國棟應該不會怕程錦啊?”
柳笙歌聽後低頭奸笑道。
“你說宰相怕不怕包公?”
此話一出, 韓謙咧嘴笑了,兩人對視奸笑,隨後車子就撞在了護欄上,幸好車速不快,林縱橫也在這時完成了他的高爾夫之旅,九杆兒結束。
輪到了柳笙歌,這傢伙慢慢悠悠的打着球,這一次韓謙和林縱橫沒有跟着,林大王八坐在椅子上擦着身上的汗水,淡淡道。
“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晚會那天動手。”
韓謙面色淡然,淡淡道。
“晚會確定了?”
林縱橫轉頭看向韓謙,眯眼笑道。
“確定了,是葉芝的野齋閣,衙門口兒擔心你會突然參加晚會而有危險,所以選擇了你的底盤,韓謙啊,你說葉芝會不會聯合柳笙歌把你殺了呢?”
“呵,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