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誰告訴你是血親

008誰告訴你是血親

愣住的我突然的回了神,看着白浩凡許久才說:“結實了,也黑了!”

“摸摸——”白浩凡的聲音有些沙啞,很快速的就拉起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身上,而我卻嚇到了一樣猛然的就把手收了回來,被烙鐵燙了一樣我收回手無處安放的握了握,轉身迫不及待的離開洗手間。.

而洗手間裡的白浩凡並沒有追出來,而是關上了洗手間的門,當我停下了慌張的腳步轉身看去的時候,洗手間裡面已經傳來了嘩嘩的水流聲,白浩凡已經開始洗澡了。

我有些茫然,而且這茫然越來越重了!

白浩凡洗澡很快,每次也只有十幾分鍾,可這一次白浩凡卻洗了半個小時之久,而我也彷徨不安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半個小時那麼久。

我總是在不斷的看向洗手間的門,總是在不斷的看着牆上的掛鐘,洗手間和掛鐘之間就這麼徘徊了半個多小時。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每天的這個時候我明明該坐在電腦的前面寫一些東西,不管是好與不好,畢竟有那麼多的人在期待,就證明我也有一種責任。

可今天我卻動也不動,想也不想的坐在這裡彷徨不安,整顆心都亂的無法平靜。

洗手間的門突然的被推開了,我剛剛看向掛鐘的雙眼很快的移向了洗手間的門口,而白浩凡一如以前的樣子,腰上裹了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俊朗的面容,結實的身體,張揚的姿態,眼前的一切都恍若昨天,讓我茫然的站起了身。

白浩凡沒有多少的猶豫,站在洗手間的門口隨意的在客廳裡打量了一眼,只需要一眼白浩凡就看到了我,客廳也就這麼大,我其實都懷疑夠不夠白浩凡看上一眼的。

看到我站了起來白浩凡一邊踩着頭上的髮絲一邊走了過來,走過來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坐在了沙發上,坐下便伸手用力的拉了我一把,一把就將我拉坐到了沙發上。

“擦不好,你給我擦。”白浩凡的聲音依舊淡漠,看都不看我一眼頭微微的低了低送到了我的面前。

白浩凡拿開了頭上擦着頭髮的手,我卻微微的發愣沒有擡起手,我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樣子,茫然的注視着白浩凡湊過來的頭久久都無法回神。

白浩凡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伸手便拉了我的手,我一驚,剛想要拉回我的手,白浩凡就按在了頭上鬆開了自己的手。

想拿開我的手,可卻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沒有,思忖了一會我才擡起了另一隻手給白浩凡揉着頭上的髮絲。

其實也不怪白浩凡說擦不好,我這裡的毛巾確實沒有白家的好,況且白家白浩凡又很挑剔,浴巾毛巾向來都是國外進口的,一條毛巾都要幾千塊,有幾個人用幾千塊一條的毛巾?

沒有去白家接觸白浩凡以前我都不知道一條毛巾也要幾千塊,一條褲子也有一萬到幾萬塊不等。

白浩凡讓我真正的瞭解到了什麼纔是富人的生活,什麼又是奢侈無度,我覺得白浩凡就是奢侈無度。

給白浩凡擦了一會頭髮我就拿開了毛巾,起身去了洗手間把白浩凡脫下來的衣服拿了出來,順便把洗手間裡整理了一下。

意外的是白浩凡很乾淨,洗手間裡面連弄得隨處可見的水跡都沒有,這還是我第一次發現白浩凡有這種好習慣。

離開了洗手間我本打算把白浩凡的衣服給他,讓他換上離開,可走去了沙發那裡白浩凡竟然又不再了。

微微的愣了一下,這一次我可沒有像是剛剛找不到白浩凡的樣子了,我轉身直接去了臥室,敲了敲門,“浩凡你在麼?”

臥室裡沒有迴應,可我知道白浩凡在臥室裡,不然他能去哪?連衣服都沒有穿,就在腰上裹了一條浴巾就能出去麼?

“浩凡我進去了?”臥室的門並沒有鎖,我推開門進了臥室,而看到的竟然是睡在牀上已經蓋上被子的白浩凡。

不由的皺起眉走了過去,走到了牀邊上叫了一聲白浩凡,“浩凡。”

白浩凡沒什麼反應,我又接連着叫了幾聲白浩凡,可白浩凡始終都沒什麼反應,再叫下去白浩凡看上去也是不會醒了,即便是白浩凡沒睡。

我放下了手裡的衣物,拿了條被子,又把房間裡的電腦拿了出來,之後就關上房門離開了臥室。

步入客廳我直接去了沙發上,坐到了沙發上我打開了電腦,開始繼續昨天的故事。

寫了一會覺得困了就不寫了,這段時間我都是這樣的過的,感覺人活着有了點事情做,很充實。

每天看着有人也關心我所創造的故事,其實很有榮耀感。

關掉了電腦我才躺在沙發上蓋上被子睡覺,這段時間我習慣了這種生活,雖然相對以前有些辛苦,可卻覺得充實也踏實。

還以爲今天晚上會失眠,結果我躺下一會就睡着了,而且睡的很踏實安穩。

只是一覺醒來我卻吃驚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我怎麼會在牀上?

我四處的打量着懷疑昨晚上看見了白浩凡是不是在做夢,可當我目及了身邊睡着的白浩凡,整個人都像是遭了雷劈一樣,突然的就全身緊繃了,我怎麼會睡在了牀上,而且白浩凡還在身邊。

白浩凡還在睡着,而且睡息的聲音很均勻,我慢慢的轉開頭四處的打量着,確定這是我自己的房間,才肯定昨晚不是在做夢。

低頭我看了看自己還穿着的裙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現沒什麼異樣我才起身下了牀,穿上了拖鞋走出去。

離開了臥室到了客廳裡我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電腦,確定我昨天晚上也確實是睡在客廳裡,我沒有記錯,而是白浩凡抱着我去了臥室裡。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在考慮了一會之後纔去樓下買了一點早餐回來,而回來白浩凡就已經離開了。

房間裡沒有白浩凡的影子,臥室裡,洗手間裡,包括廚房我都找過了,都沒有白浩凡來過的痕跡。

要不是我能肯定我沒有這種產生幻覺的習慣,我真會以爲我是產生幻覺了。

可不是,毫無疑問的是,白浩凡真的來過,而且來的無聲無息,走的也無聲無息。

放下了早餐我想了一會,吃了早餐才書屋,一路上我一直在考慮我要不要換一個地方生活,還是我就住這裡,當白浩凡從來沒有出現過?

只是我想了一路,到了書屋的時候也沒有想出來一個決定,不知道我這種舉棋不定的性子要到什麼時候是個終點,或許,等我離開了就是一個終點了。

我不知道我搬了家白浩凡會不會還能夠找到我,我也有一種僥倖的心裡,白浩凡也許不會再來了,可是後者的可能性似乎不是很大,只是即便是躲開了又能怎麼樣,難道我就能躲着一輩子麼?更何況白浩凡要真的是想找到我,躲又能躲多久?

打開了書屋的門我簡單的把書屋裡又收拾裡一下,做了一些記錄,其實也沒什麼可以做的,可是我卻總能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就像是羅冰所說的,天生就是忙碌的人,就是沒有事也能給自己找點事做。

做好了記錄羅冰纔過來,我也就開始了一天的清閒,其實書屋的工作一個人就能做的過來,只是我以前總是去復健,所以沒什麼時間照顧書屋,到現在我也已經習慣了羅冰在身邊,也就沒有把羅冰辭退的打算。

其實羅冰也問過我幾次,是不是她該再找一份工作,畢竟我這裡的收入去了房租,就剩她那一點薪水了,照着這麼下去,我以後吃飯都會是個問題。

可我卻不以爲然,我吃飯也吃不多久了,我的那些錢也夠我用的了,至於這裡就先做下去,以後再說。

忙碌了一天,有說有笑的,羅冰依舊是按時間下班,而我依舊是在書屋裡坐到了無人的時候才離開,收拾了收拾,鎖好了門纔回去。

週末路上的人總是很多,而且七八點鐘的時候每個攤子前都站了不少的人,我就也跟着過去湊了一下熱鬧,買了點新鮮的水果和蔬菜。

至於晚飯,我買了一些米粉,現在的米粉做的都和以前不是一個味道,而且我偏好酸甜口味的米粉。

逛了一會纔回去,這一路悠悠閒閒的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結果到了住處的時候竟然已經九點鐘了。^//^

開了門我直接的走了進去,關好門直接開了燈換鞋,然後就是走去廚房,米粉一般情況下都要買回來就吃,不然就不好吃了,就是不馬上吃掉也要拌好放到冰箱裡,我向來是買回來放到冰箱裡一些,吃一些,因爲是夏天放在冰箱裡的會特別的有味道。

拌好了米粉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原本是打算回來吃米粉,可剛剛出了廚房就看見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白浩凡,整個人都愣住了。

而就在我發愣的時候白浩凡轉看向我起身走了過來,我不由的皺眉,我剛剛進門的時候白浩凡就在這裡了,可房間的燈都關着,白浩凡怎麼不開燈?

“怎麼這麼晚?”白浩凡的一句話讓我有些意外,我還都沒有問他怎麼進來的,他卻先開口問起了我。

“買了點東西,你怎麼進來的?”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白浩凡怎麼進來的,他應該不會有我房子的鑰匙纔對,可要是沒有鑰匙他是怎麼來的?

門鎖沒有壞掉,沒有被撬過的痕跡,窗戶這麼高他也不可能進來,他總不會是從門縫進來的?

“今天開始八點之前必須回來。”白浩凡擡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腕錶,淡漠的神情,無波的眼神,放下手臂直接走去了廚房裡。

我轉身跟着看去,白浩凡竟然看着我放在餐桌上的米粉在皺眉。

“明天我會買菜過來。”明天?白浩凡明天還要過來?

“浩凡我想我們該好好的談談。”我走進廚房想要和白浩凡好好的談談。

“我不想談。”白浩凡倔強的像個任性的孩子,像個生了氣的孩子,只是白浩凡是在和我生氣麼?

“那你明天別來了。”我的聲音有幾分冷硬,轉身去了洗手間裡,結果出來的時候白浩凡就像是一堵人牆一樣擋在了我的身前。

“談完了就能留下?”出了洗手間的我剛剛的擡起頭,擋在了面前的白浩凡就問我,口氣有些生硬,似乎是在擔心着什麼。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短暫的失神馬上退後了一步,可白浩凡卻伸手一把將我拉住了,雖然沒有拉進懷裡,卻也沒有放開我的意思。

我低頭看了一眼被白浩凡拉在手裡的手臂,輕輕的動了一下,白浩凡就放開了。

“邊吃邊談。”我說着繞開了白浩凡的身體走向了廚房裡,身後的白浩凡緊跟着就跟進了廚房,一進廚房我就把剛剛放進冰箱裡的米粉拿了出來。

不知道我是不是很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竟然買了兩份回來,要是一份白浩凡吃什麼?或許我該說我吃什麼?

把米粉放在了桌上,拿出了筷子,又放了一點香葉在米粉的上面,我才坐下。

看着我坐下白浩凡也跟着坐下了,拿起了筷子白浩凡問我:“想談什麼?”

白浩凡沒有表情的樣子,雙眼卻專注的看着我,我有點不習慣白浩凡沒有情緒的樣子,想起來我還是習慣白浩凡脾氣暴躁的樣子,畢竟還像一個正常的人,與現在比不知道正常了多少。

而現在呢?說不上來是爲什麼我覺得白浩凡有點不正常。

“我現在生活的很好。”看着白浩凡我低頭一邊攪拌米粉一邊說,真要是冷着臉把白浩凡趕出去,我做不出來。

“然後呢?”白浩凡仍舊沒有什麼波動的聲音,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

“我想一直這樣生活下去。”我沒吃東西,擡頭一直看着白浩凡,白浩凡卻理都不理我大口小口的吃起了米粉,多餓的樣子。

“你還年輕,我不想說什麼忘了我的那些話,你能找到我一定也用了不少的時間,心裡就一定也是擔心着我,記掛着我,可我們沒有可能,浩凡……”白浩凡擡起頭咀嚼着嘴裡的米粉嚥了下去,看着我深邃的眸子一如剛剛淡漠無波。

“你還有明天,而且你的明天還會更遠,不能爲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就這麼把大好的青春耗費掉,爲了你自己你也該忘了我。”白浩凡看着我深邃的眸子越發的深邃,卻依舊是面無表情,輕動的黑眸無任何的波瀾,低頭繼續吃着盤子裡的米粉。

“死守着一份不可能的愛等待着天荒地老你覺得值得麼?”白浩凡突然停下了咀嚼,擡頭看着我,看着我卻一句話不說。

“浩凡聽我的話,回去以後就別在……”我的話沒說完白浩凡站起身便離開了廚房,我轉身再想要跟出去說,白浩凡卻大步流星的去了洗手間,來開門便進了洗手間裡,緊隨而來的就是洗手間裡嘩嘩的水流聲。

站在廚房的門口我看了洗手間的門很久才沉了一口氣轉身回到廚房裡,進了廚房卻看着喜歡吃的米粉怎麼也沒了食慾。

白浩凡依舊如昨天一樣,在廚房裡洗了半個小時才走出來,走出來依舊是昨天的樣子,腰上裹了一條浴巾,一邊擦着頭一邊走向了走在沙發上的我,到了面前靠着我坐下把頭隨即仰躺在了沙發的靠背上。

“浩凡,你不能這樣,白家那麼多的事情等着你做,你還要照顧你哥哥,照顧佑琳,公司那麼多的人都在等着你吃飯,你不能放着那麼多的事情不管,只爲了一個女人就整天的不回家,你難道都不爲了其他的人考慮?”我頗無奈的聲音大了許多,可白浩凡仍舊不爲所動,擡起手拉着我的手放到了頭上,之後便閉着眼睛在也不說話了。

看着白浩凡平靜淡漠的臉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那開售打算回房間去,可一雙手剛離開白浩凡的頭,身體剛離開了沙發,張起身還沒有來得及邁步,白浩凡就伸手一把將我扯到了身上,我心口猛地一驚,白浩凡淡漠的聲音傳來。

“談完了就留下。”白浩凡依舊不肯離開,即便是我苦口婆心的說了這麼多,到最後還是冷硬的一句話就打發了我,或許我該說是我太沒用了,連拒絕都是如此的無力。

被白浩凡拉扯着坐到身上的我,拉開了白浩凡的手起身回了臥室,鎖上了門我躺在牀上一個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顆心彷徨不安的睡不着。

起來想在電腦前寫點什麼,卻一坐坐到了天亮都沒有寫出來一個字,這一夜就這麼過去,早上我推開了臥室的房門,走出臥室白浩凡已經不再客廳裡面了。

我去廚房和洗手間裡都看了,都沒有見到白浩凡的影子,白浩凡又走了,而且走的如昨天一樣無聲無息。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白浩凡有些奇怪,可我有說不出這奇怪具體是什麼,而這種感覺也一直都在心口上蔓延着。

那幾天白浩凡一直就這麼的出現在我的房子裡,即便是我請換鎖公司的人給我換了一把鎖,可到了晚上我回到了家裡,白浩凡仍舊是不聲不響的坐在我客廳裡的沙發上,我都快成了有神經病的人了,每天開了鎖,一進家門就會先開了燈看向客廳裡沙發的地方,而在沙發上也一定會看見,穿着淺色體恤,淺色牛仔褲的白浩凡。

白浩凡也始終是沒什麼表情淡漠的樣子,我不開燈就坐在沙發上坐着,我要是開了燈白浩凡就拿起雜誌看雜誌,有時候也會是報紙。

我做飯白浩凡就跟着我吃飯,吃了飯就去洗澡,偶爾的白浩凡會睡到牀上去,但睡沙發的時候很多。

白浩凡就這麼的住進了我的房子,不聲不響,不言也不語的,無論我說什麼白浩凡都是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管我做什麼白浩凡也都是不聞不問。

鎖我換了兩次,吃飯的時候也叫白浩凡別再固執了,可白浩凡卻始終沒有離開。

不管我怎麼說怎麼做,白浩凡都是我說我的,做我的,他還是來他的,拿白浩凡終於到了無可奈何的地步,只是看着我都發愁。

而更讓我發愁的還不只是白浩凡一個人,讓我發愁的是張東旭這幾天也在書屋的附近出現了,第一天我看見張東旭的時候我還以爲我看錯了,走在張東旭的身後我還在遲疑,怎麼會有如此走起路相似的兩個人。

可要是張東旭,怎麼張東旭穿的會是休閒褲和體恤衫,我很少會看到張東旭不穿正裝的樣子。

可當張東旭突然的轉身四處打量的時候我嚇得不行,馬上就躲了起來,我躲在店鋪的牌匾後面,清清楚楚的看到回身四處尋找的人是張東旭。

冷峻的面龐,深邃的五官,內斂的氣息,即便是一個狐疑的眼神,我沒有認錯人是張東旭。

我嚇得不輕,整個人都不敢動一下邁一步,張東旭不知道是在找什麼,回頭看了很久才轉身繼續的走,在華南街一直的在尋找着什麼,每一家店鋪都進去,但很快就會出來。

那天之後我就開始心神不寧了,在華南街如果只是看到張東旭一次也就算了,可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竟然看見了四次,這不得不讓我在心裡不安。

即便是吃飯都變得不安寧了,而今天下午的時候張東旭還來了書屋裡。

巧的是張東旭進門的時候我正在後面整理清點新進的一批兒童讀物,所以張東旭纔沒有見到我。

但當時我聽見張東旭的聲音,羅冰問張東旭需要什麼類別的書籍,張東旭說隨便看看,很清淡的一聲,可我卻像是耳朵長了天線一樣的聽見了。

我走去了門口的地方,安靜的在後面看了一眼在書屋裡行走的張東旭,張東旭穿着水藍色的條紋體恤,淺色的牛仔褲,走近了書架的地方隨意的在書架上那了幾本書看,卻什麼書都沒有選,看了一會擡起頭在書屋裡看了一會,之後便離開了。

從張東旭離開之後我就開始坐立不安,坐在那裡都如坐鍼氈,總感覺我安逸的日子就要走到盡頭。

回到了家裡意外的我沒有看到白浩凡在房間裡,或許我該說我有些吃驚,我不會傻傻的以爲白浩凡是突然的放棄了,在房間裡找了一圈之後我給了自己一個答案,白浩凡是有事情。

而我的猜測也沒有錯,八點鐘的時候家裡的座機響了,而我竟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白浩凡打來的電話,所以我沒有接電話,去了浴室裡洗澡。

從白浩凡過來了這裡開始我這還是第一次在晚飯後洗澡,洗澡的時間都改到了早上。

但我沒有想到我洗晚了澡,客廳裡的呃電話還在想,突然覺得自己很幼稚,白浩凡都已經住進了我這裡,雖然是我也很無奈,可是在無奈白浩凡也住在這裡,我不接電話算是什麼,幼稚還是故作矜持?

“喂。”快速的接起了電話,馬上的應聲,而對面傳來的果然是白浩凡的聲音,而且帶着淡淡的酒意。

“怎麼才接電話?”白浩凡似乎還有點不高興,只是想想就知道白浩凡皺起眉的樣子。

“剛剛在洗澡。”一邊說我一邊擦着頭髮,電話對面的白浩凡沉默了一會,而就在白浩凡沉默的時候,對面傳來了一個很甜美女孩的聲音,雖然說不上珠落玉盤,可女孩的聲音確實很好聽,清靈的那種甘甜。

我聽見了一聲凡你還不快點,很親暱的聲音。

“我有點事情,別太晚睡。”白浩凡淡漠的一句話,掛掉了電話,電話裡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我看了眼電話,之後便掛掉了電話,看着掛掉的電話我還笑了笑,或許是我杞人憂天了!

有了白浩凡的電話打回來,我就以爲白浩凡晚上是不過來了,一個人就覺得自在了不少,不但一坐到電腦前就有了思緒,而且我還喝了一點紅酒。

我的酒量不行,可被羅冰帶出去了幾次,就沾染上了一點的酒性,更重要的是每一次我喝了酒都會睡的特別的踏實,這在我辛苦想要站起來的那兩個月特別有作用。

該說我不是個有堅持的女人,我向來是如此,我只是和羅冰出去過幾次,我就學會了喝酒,而且還有了酒性,可見我不是個有堅持的女人。

寫好了東西之後我又看了一會,邊看邊喝了一點的紅酒,很少的一點,我只能喝三分之一杯,再多明天我就不用醒過來了。

喝完了酒我直接躺在了牀上,喝了酒的關係這些天心上的不安一掃而光,很快我就進入了夢想,而夢裡總也忘不了那些過去的日子。

一夜好夢,早上醒來的特別的有精神,下了牀原本是想先把紅酒收起來,可當我站在桌子前,看到的卻只有一個喝過紅酒的杯子,半瓶紅酒都消失了!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轉身拉開了房間的門走了出去,白浩凡沒有在房子裡,可要是沒回來過我的酒哪去了?

疑惑不解的我在房子裡找了一遍,結果房子裡什麼都沒有找到,擡起頭我看了一眼客廳牆壁上的掛鐘,已經是七點鐘了,白浩凡是去了公司?

本以爲我的那半瓶紅酒是白浩凡給我喝了,可早上去廚房裡做早餐的時候我才知道,白浩凡根本就沒有喝了我的那半瓶紅酒,我的那半瓶紅酒被白浩凡倒進了洗碗槽裡。

廚房裡都是紅酒淡淡的香氣,一進廚房我都就得有些嗆人,吃驚的我還來不及思考就在洗碗槽裡看見了還躺在洗碗盆裡滴答着紅酒的瓶子。

白浩凡就這麼的糟蹋了我那半瓶紅酒,糟蹋了七百塊。

我有些心疼,後悔昨晚上沒有把紅酒放起來才睡,更後悔我沒有早點醒攔住白浩凡。

我以爲是白浩凡不喜歡我喝酒,所以纔會把我的紅酒都倒掉了,可誰會想到白浩凡卻不是。

晚上我從書屋回來的時候推開了房門微微的愣了一下,房間裡竟然開着燈,我馬上看去了沙發的地方,卻沒有看見白浩凡。

關上門我在房子裡找了一圈白浩凡的影子,可卻沒有看見白浩凡,然而在臥室裡我看到了昨天放着紅酒的地方放着一瓶紅酒。

原本要關上的門又被我推開了,我走進了臥室裡,走到桌子的前面伸手拿起了放在桌上還沒有開封的紅酒看着。

竟然是羅曼尼&8226;康帝,使法國的第一酒園羅曼尼&8226;康帝?

我有些吃驚,白浩凡會給我拿了一瓶這麼好的葡萄酒,羅曼尼&8226;康帝可是價值不菲的世界名酒,要比拉菲還要稀有很多。

在倫敦的時候聽傑瑞說起過一次,說羅曼尼&8226;康帝被譽爲天下第一園,最昂貴的葡萄酒羅曼尼&8226;康帝在市場上是找不到的,沒有零售,所以只能在特別的地方找到羅曼尼&8226;康帝葡萄酒,傑瑞還說是羅曼尼&8226;康帝是很昂貴的酒,只有百萬富翁才能享受得起,傑瑞說起羅曼尼&8226;康帝酒的時候,特別的陶醉,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

白浩凡竟然有羅曼尼&8226;康帝有些想不到,畢竟我沒有見到過白浩凡喝幾次酒。而且這一瓶羅曼尼&8226;康帝還是77年份的,應該很昂貴纔對。

感覺自己手裡的不是一瓶酒,倒像是一顆容易破碎的鑽石,想都不敢想就被我放在了桌子上,想着白浩凡過來的時候讓白浩凡帶走,這麼貴的酒白浩凡該留着自己喝,放在這裡讓我看看都讓我不踏實。

放下了酒一個晚上我又沒有睡着,躺在牀上就開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都已經有十幾天的時間了,白浩凡還是每天都來這裡不可走,即便是有時要忙也會過來一趟,在這麼下去我先前的走又有什麼意義了?

吳媽的離開曾讓我幾個晚上都徹夜的難免,當聽說白家有人亡故,我的心痛的都在滴血,我吃不下飯,喝不下水,就連去醫院的念頭都沒有了。

吳媽的走對我而言是一種打擊,是我將吳媽的生命縮減了,是我讓吳媽承受了病痛的折磨,到如今我

我用了十幾天的時間餐能夠平復吳媽離開的難過,卻想不到白浩凡有找了過來,而且還不肯走。

又是一個晚上徹夜難眠,早上起來的精神差了不知道多少,而去書屋的這一路上也顯得沒什麼精神。

到了書屋連做記錄都心不在焉,羅冰看我不再狀態上就勸我回去休息,我也想,可我總覺得回去了我也坐立不安,語氣在家裡一個人坐立不安,在書屋裡起碼還有個人陪我,還不如在書屋裡。

可我的這個想法才過了不多久我就後悔了,後悔沒有聽羅冰的話回去家裡,而留在了書屋裡。

大概是下午的三點鐘時候,羅冰接到了電話說是有一點急事要離開,問我請了半天的假,之後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羅冰海叮囑我,要是不舒服就關上門先回去,別逞能的累壞了自己,我還說我知道,還說我沒事,可這種話說出口還沒有一個小時,這事情就有了。

書屋到了下午的時候沒幾個人在,我就像在書屋裡給自己找一點事情做,就蹲在地上收拾了一下書架下面被人方亂的書籍,就在那個時候我聽見了走進書屋的腳步聲音。

我並沒有馬上的就起來,是因爲還有其他的人在書屋裡看書,如果是來買書租書的人都會看上一會,如果是來看書的也會找一會自己所需要的書籍,所以我並沒有起來去打擾進門的人。

只是進門的腳步有些似曾相識,過多的熟悉讓我微微的頓了一下。

原本擺放着書籍的手停下了,走來的腳步顯得很慢,可卻很平穩從容,停下的時候一雙白色的球鞋映入了我的眼簾。

我擡起頭看到了一身清逸的張東旭,張東旭看着我淡然的把放在褲子口袋裡的雙手拿了出來,蹲下身問我:“這麼忙?”

微微的一愣,張東旭溫和的聲音,淡淡的表情讓人有些無法適應,這不像是張東旭正常該有的表現。

“我幫你!”張東旭說着伸手拿了我手裡的書籍,我還來不及說話張東旭便目光落在書架上問我:“放在什麼地方?類別錯了還是書碼錯了?”

我沒回答張東旭就轉過頭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轉過頭開始按照自己想法擺放書籍。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身離開了書架,走到了門口的椅子上坐了一會,張東旭擺放好了書就開始在書架裡隨處的走動,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同樣沒有生氣的表情。

可我始終惶惶不安着,甚至在想要不要給白浩凡打電話叫他過來接我。

幾個小時之中我都是這麼過的,就連客人要走了付錢給我我都不知道找錢收錢,還是張東旭走過來查找了每小時收費的標價本詢問了收的錢。

陸續的書屋裡的人都走光了,也到了關門的時候,我突然的就想起來書屋裡就生下了我和張東旭兩個人了。

猛然的擡起頭看向了張東旭,張東旭關了書屋的門轉身朝着我走了過來。

“想不想我?”走來的張東旭看着我問的很溫和。

我沒說話,也只是看着張東旭一句話不說。

“想不想我?”張東旭站在了我的面前,伸手將我拉了起來又問我,聲音依舊溫和。

我擡頭看着張東旭,剛想要搖頭就聽見張東旭朝着我大喊着問:“我問你想不想我?”

我突然的愣住,張東旭一把將我摟進了懷裡,沉沉的平緩着憤怒的氣息,我卻想要用力的推開張東旭,只是張東旭抱緊了死活都不肯放開,讓我費盡了力氣張東旭也不肯放開。

“放開,張東旭你放開我。”我聲的喊着,想讓張東旭放開我,張東旭卻突然的推開我看了我一眼,又用力的將我摟進了懷裡。

“王瀟然你的心真狠,我真想挖出你的心好好的看看,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比石頭還硬。”張東旭呼呼的在耳邊喘着氣,抱緊了怎麼都不肯放開。

“張東旭你這是在自欺欺人,我不愛你,你爲什麼要糾纏不休,你這樣和強盜有什麼區別?”我用力的想要推開張東旭,聲音有了很大的起伏,張東旭因此推開了我,推開冷冷的等了我一眼,又將我摟進了懷裡。

“王瀟然我是不是自欺欺人我知道,就算是,我也認了,用不着你慈悲心善提醒我,你不愛我沒關係,我可以愛你,我就纏着你了,就強盜你了,有本事你就再給我跑一次試試,看看我能不能找到你?”

“無恥。”我用力的想要推開張東旭,張東旭卻擡起手拉住了我的手,並一個轉身將我按在了書架上。

“嗯!”背後傳來了一陣疼痛,我疼的仰起頭閉緊了雙眼,張東旭就在這個時候吻了上來。

溫軟的脣突然的觸碰,讓我一瞬間就睜開了雙眼,擡起手再一次用力的推着張東旭,用力的搖着頭,張東旭吻的越加的激烈,多少的不甘,憤怒都在其中一樣。

我越是閃躲,張東旭就越是咬住了不肯放開,即便是沒有咬破了血,也咬的很疼。

我嗚嗚的一直搖頭,張東旭摟住了我卻就是不肯放開,無論我的雙手怎麼樣的在張東旭的身上捶打,張東旭都不放開我,直到吻的我沒力氣掙扎了才放開了我。

被放開的我突然的發起了反抗,試圖用一雙手強行的推開張東旭,雙腿也不停的交替着反抗,恨不能用上全身的力氣,讓張東旭知難而退。

然而,張東旭的面前我似乎總是很渺小,渺小的猶如是一粒沙那樣,張東旭輕易的就將我制服了,身下的腿只是動了動就讓我的一雙腿都動不了了,雖然沒有用很多的力氣,可我的雙腿還是動也動不了。

我不肯屈服,雙手還在一次次的掙扎,一次次的想要推開張東旭,甚至是用力的捶打張東旭的雙肩。

我累的不行,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呼大喘,可張東旭卻看着我紋絲未動,身體猶如一塊堅硬的大石頭一樣,牢牢的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終於累的沒有了力氣,這一次我沒有欺騙張東旭,是真的沒有了力氣。

看着張東旭總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直小雞一樣,被老鷹狠狠的抓在爪子裡,一個巨大一個渺小。

“累了?”看到我終於沒有了力氣,張東旭流轉的眸子在我的臉上審視,有些好笑的問我。

我不說話,卻換來了張東旭更加深刻的索要,張東旭突然的吻了我,而且咬破了我的下嘴脣,我因爲疼,緊緊的皺着眉吼了張東旭一聲。

“瘋子!”張東旭因此抱緊了我,呵呵的在耳邊發笑,笑夠了才說:“嗯,瘋了!”

我再也不肯說一句話,只是呼呼的喘着氣,剛剛的掙扎太劇烈了,現在連喘氣都上不來!

沒聽到我說話,張東旭起身離開了我一點距離,眸子裡流轉的都是溫柔,對上了我的雙眼滿含着寵愛,問我:“腿好了,有力氣了?”

張東旭低下頭,放開了壓在我雙腿上的一條腿,我立刻想要掙扎着擡起了腿,結果張東旭的反應極快,還不等我把腿擡起來就又把腿壓了上去,呵呵的很高興的笑着看向了我。

“腿好了,脾氣就見長了?”張東旭調侃的看着我,而我卻沒有張東旭的好心情,只是看着張東旭心裡就百轉千回。

“累不累?別玩了,我帶你去吃東西。”張東旭勾笑問我,手臂一個迴帶就將我帶出去了幾步,我話都來不及說一聲就被張東旭拉扯着去了書屋的門口,眼見着張東旭拿了書屋的鑰匙我急着喊住了張東旭。

“站住。”張東旭雙腳停在書屋的門口,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拿着鑰匙,聽到我喊轉身看着我。

“我們好好談談。”看着張東旭我說。

張東旭刀刻的眉毛輕皺,走了一步到了我的面前,低頭問我:“談什麼?”

“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我決絕的說。

“不行。”張東旭想都不想的回答。

“我不愛你!”

“我愛你!”

“我不想見到你!”

“我想見到你!”

“死纏爛打不是男人所爲,要真是愛我就該給我自由,講求兩情相悅而不是強取豪奪。”對上張東旭越來越沉冷的雙眼,我表現的無所畏懼。

“還有呢?”張東旭的聲音不算冷,但眸子卻很冷。

“還有你和我是血親,在法律上不允許,我也不想以後我生了孩子是個傻子。”我的話一出口,張東旭的臉陰寒一片,咬碎了牙一般冷冷的瞪着我問:“誰告訴你是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