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而且在那種情況下作出那樣的詩,還救了一個姑娘的性命。就這種膽量和水平,拿一個最佳嘉賓綽綽有餘了!
沒有人說話。
因爲沒有人對夏宏說的話有意見。
不管是詩詞協會會員的滕安國,還是先前和方平形成競爭的陸萬。他們對夏宏的這個決定沒有任何意見。
見沒人反對,夏宏臉上露着笑容,目光轉向了坐在第二排的方平身上。
“既然大家沒人反對,那麼接下來……有請方平先生登上舞臺。”
夏宏目光熾熱的說道着。
頓時,整個會場上衆人響起了一陣狂熱般的掌聲。
在掌聲的簇擁下,方平也只好勉爲其難的站起身子,然後一步步的走上了舞臺。
當方平站起身子的瞬間,整個會場再次引起了亂糟糟的熱議。
“咦,這個不是剛纔誦《夢想》的那人嗎?”
“確實,厲害啊!先前聽他的那首《夢想》,就感覺彷彿充滿了無盡的力量一樣,沒想到《最遙遠的距離》也是他作的,而且還是臨場發揮做出來的。”
“最佳嘉賓獎必須是他啊,要不是他我感覺心裡這關都過不去。”
“就算沒有跳樓少女的環節,最佳嘉賓獎也該是他擁有了,畢竟那首《夢想》可是九十五分誒!”
“不得不說,這玩意兒真的是看天賦啊。人家年紀輕輕,就能有這種水平和造詣了,羨慕啊。”
“誰不是呢。”
原本在聽了方平那首《夢想》時,就已經對方平芳心暗許的李雅兒,此刻在得知《最遙遠的距離》也是方平寫的的時候,李雅兒一對眼睛彷彿都迷愣了。
“這真是一個有才華的詩人啊!他的詩詞情感是那麼的豐富,文字是那麼的細膩,讓人聽了直有種想要以身相許的衝動呢!”
李雅兒雙目像花癡一般的瞧着方平,嘴裡更是喃喃着方平作的詩的片段。
念着念着,李雅兒只覺得雙腿微微繃緊,連呼吸彷彿的加快了些許一些。
下方在議論着方平,而舞臺上,夏宏也更加毫不憐惜的誇讚着。
“沒錯,他就是作出《夢想》一詩的方平!”
“今天一天,短短的一個小時內,我們見證了兩首經典現代詩的出現。”
“儘管第一次方平出現在舞臺上的時候大家都不看好,但他通過他的水平和實力告訴了我們,他到底有多麼的優秀。”
“接下來,請允許我將我手中的獎盃發放給他!”
夏宏一邊說着話,一邊從旁邊助手的手裡接過獎盃,然後遞給了方平:“方平,感謝你的詩,更感謝你今天無比出色且優異的表現。”
“謝謝。”方平接過夏宏的獎盃道了聲謝。
“另外這個是我親自書籤名的五十萬支票,你拿着這張支票可以到任何一個銀行點提取。”夏宏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支票,雙手如呈上寶物一樣遞了過去。
五十萬說多不多,但說少也不算少了。再加上方平比較缺錢,而且這是夏宏的一份感謝心意,方平不收反倒不好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方平微笑着接受支票。
至此。
嘉賓頒獎環節也徹底結束。
而方平,無疑是這次詩詞交流會中風頭最盛,也最讓人意外的存在。
看着方平接過最佳嘉賓獎的獎盃,看着方平接過高達五十萬的支票,第三排滿臉絡腮鬍的陸萬心情複雜。
但複雜歸複雜,他的嘴角還是露出了幾分苦澀卻又心服口服的笑。
“方平,你出乎我的意料,我輸的心服口服。”
“想來,風鈴音樂招攬了你,恐怕要不了多久,你會成爲風鈴音樂的新王牌吧。”
“就衝你這寫詩的水平,哪怕在寫詞上只發揮出寫詩的八成實力,你成爲王牌也是簡簡單單,輕而易舉。”
……
詩詞交流會結束了,天也漸漸黑了。
太陽西下,在蔚藍天空的西邊留下了一個紅色殘影。
當方平走出會議室時,一身西裝腳踩高跟鞋的陶淼喊住了他:“方平,你等一下。”
方平奇怪的看着陶淼,只聽陶淼說道:“那姑娘想見一見你,親自感謝你。”
她嘴裡的那姑娘,顯然就是要自殺然後被自己一首詩救下來的姑娘。
方平思考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算了吧,幫我轉告她……生活很美好,一定要朝前看,朝着陽光升起的地方看。”
陶淼愣了下,有些難以想象這種話,竟會在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嘴裡說出來。
陶淼點點頭:“好的我會幫膩轉告她的。”
方平扭身和於超及韓鴻飛離開酒店,打了輛的士回到了公司。
……
陶淼回到酒店的貴賓室,看着躺在牀榻上身子還有些發抖的方憐雪,心中慶幸之餘又不免多了幾分無奈和憐憫。
曾經何時,她陶淼也像眼前躺在牀上的人兒一樣,爲感情失魂落魄甚至尋死。
至於爲什麼到現在爲止方憐雪還在發抖,其實這也很正常。
一個人站在天台邊緣,風一吹彷彿人就要從百米高空掉下了。當時可能處在緊張的情緒頭上,渾身腎上腺素爆棚,可一旦被救下來後,人從緊張的情緒中走出來後,那就怕了。
儘管方憐雪被救下來半個多小時了,但她的害怕依然是正常的。
“陶姐,他沒來嗎?”方憐雪扭頭看向陶淼,話音中夾帶着些許的失望。
陶淼點點頭:“是的,他沒來。但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生活很美好,一定要朝前看,朝着陽光升起的地方看。”
方憐雪微微一愣,那櫻桃般的小嘴裡將這句話又唸了兩遍。
方憐雪轉頭對陶淼露出一個美麗的微笑:“謝謝你陶姐。”
她的笑容很美麗,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嬌羞中又帶着溫柔大氣的美麗。
“嗯,你沒事了要多笑笑,小姑娘家家不要有那麼多煩愁事。”陶淼和方憐雪交代一聲後便轉身離開了包房。
方憐雪用被子緊緊裹着自己的身子。
儘管房間不冷,但一想到天台上的冷風和百米高空,她便不由的生理生懼。
這完全是生理反應,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
“現在這麼一想,我可真傻。”方憐雪嘲弄般笑着自己。
這時,門又被推開了,方憐雪扭頭看去,是華夏詩詞網的總經理夏宏。
“現在好些了嗎姑娘?”瘦高如竹竿的夏宏一進門,臉上掛着的便是溫暖的微笑。
“已經好些了呢,不好意思夏總,我爲我之前衝動不理智的行爲感到抱歉,也給您添了大麻煩。”方憐雪笑着道歉。
她想從牀上站起來,卻發現雙腿抖得沒一點力氣,也只能作罷了。
“你沒事就好。”夏宏笑笑勉爲其難的說着。
房間內氣氛出現了短暫的僵持,片刻後,方憐雪問道:“對了夏總,您知道那個寫《最遙遠的距離》的人的聯繫方式嗎?我想認識他一下。”
聽聞方憐雪的話夏宏愣了愣,嘴角揚着幾分無奈。
其實夏宏有方平聯繫方式的,先前在下邊的時候他就加了方平的陌信,可在加了陌信後,方平專門發過來一條信息說不要泄露他的身份信息。
想了想,夏宏也只能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是嗎?好吧……”方憐雪臉上露出幾分失望。
看着方憐雪那有些失魂落魄的神色,夏宏最終卻是心中一軟,道:“我只知道他是一名作曲作詞人,但具體是哪個公司的藝名叫什麼,我也不知道。”
方憐雪看着夏宏,那失魂的眼眸中微微閃動,嘴中喃喃着:“作詞作曲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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