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跑到了另一個女同事房間裡,”摸着丈夫腿上的汗毛,蘇柔繼續道,“泡溫泉其實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尤其是在溫泉裡泡一個下午,所以晚上我們幾個連飯都吃不下,有個女同事只啃了一個蘋果。 差不多我跟你晚安的時候,大家都睡下了。然後我隔壁那個房間鎖有點問題,裡面沒辦法反鎖。有去跟老闆說要換房間,他說週末客人已經全滿了。考慮到十幾個人一塊換旅店不合適,她們兩個去其他旅店住也不好,所以就住下來了。”
說到這,略微調整了下姿勢的蘇柔繼續道:“差不多凌晨的時候,睡在隔壁那兩個女同事突然叫出了聲,然後有個男的就從她們房間跑出來。但因爲那男的跑得太快,我們根本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後來我們幾個去隔壁房間時,一個被摸的女同事還在一直哭。另一個是說她睡得很熟,然後有一隻手一直在摸她。”
“怎麼可能被摸那麼久還沒有醒來?難不成你那女同事就喜歡被人摸?”
“不要說風涼話啊,”蘇柔道,“我都說了泡溫泉很累人,然後她們都以爲是另一個在摸她們。然後不是睡得很熟嗎?感覺總不可能比醒着時來得強烈,所以很後面醒來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被摸了,有沒有找老闆索賠?”
“有跟老闆理論,但後面不了了之。”
“這會在她們心裡留下陰影的。”
“這種事誰也沒料到啊,”蘇柔嘟喃道,“反正後面我還特意開導過其中一個女同事,然後她心情纔好一點。等我跟小薇回房間睡覺的時候,那個女同事還在衛生間裡待了大半個小時,反正就是一直洗下面。至於一開始被摸的那個,她比較淡定。並不是說無所謂吧,就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只能去接受,意味的逃避並沒有實際意義。”
“這倒是,”理着妻子那柔順秀髮,看着依舊戴着面具的妻子,孫健問道,“打算戴着過夜嗎?”
“沒,”摘下面具放在一旁,蘇柔道,“就是有時候戴着面具會覺得更舒服,就好像沒有人能猜透我的心思,這樣我會覺得自己更安全。”
颳了下妻子的鼻尖,孫健笑道:“你的意思是怕我猜到你心裡在想什麼嗎?”
“我對老公你向來是推心置腹,最多就是偶爾會擔心你生氣,然後撒點無關緊要的謊而已,”支起身體後,撩開遮住面龐的髮絲的蘇柔繼續道,“我去洗一下,馬上就回來。”
妻子離開後,孫健就想着妻子之前說過的話。
孫健一直覺得他妻子是一個極爲聰明的人,總是喜歡說一些似真非真的話。就拿剛剛的話來說,孫健覺得妻子是想掩藏最真實的自己。如果是在他面前隱藏的話,那得出的結論就是他妻子並非賢惠,而是一個非常亂的女人。或許,他妻子的亂只在姦夫或其他男人面前表現出來,那時候纔是最真實的她。
撒點無關緊要的謊?
在孫健看來,只要妻子撒謊,那都會傷害到他,根本不存在什麼無關緊要的慌。
或許當一個女人將撒謊當成家常便飯後,她就會覺得有些謊言確實無關緊要。
看着那遺落在牀邊的蝴蝶面具,孫健順手拿了起來。
戴上後,孫健下了牀,並盯着鏡子中的自己。
孫健原以爲戴上面具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他錯了。
戴上面具後,他覺得自己的身份已經被隱藏,所以他很想做一些平時不敢做的事。如果這些事跟道德倫理有衝突,那他會更加興奮。
看到鏡子中自己的眼神變得有些瘋狂,孫健摘下了面具。
面具一摘下,那種瘋狂的想法戛然而止,因爲他看到了最真實的自己。
再次戴上面具,孫健心裡又出現了瘋狂想法。
似乎,這面具有着讓人變得瘋狂的魔力。
要是他妻子昨晚也戴着面具,那絕對做過一些瘋狂的舉動,或許昨天發照片過來就是爲了讓他不要出現類似的想法。這種做法其實很好,就拿孫健來說,如果他昨晚在跟小琳亂來之時發事先在家裡拍的照片給妻子,妻子也會相信他昨晚有呆在家裡。
所以,孫健不確定妻子說女同事被摸一事是真是假。
儘管覺得有些玄乎,但可能性還是存在的。
或許,孫健能從妻子同事白薇嘴裡問出些端倪。
待妻子走進臥室並躺下後,關掉牀頭燈的孫健輕輕攬住了這具誘惑萬千的胴體,並問道:“小薇什麼時候會來咱們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