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兒,孫健也想不到合適的人,所以他只好暫時作罷。
在家裡待了一會兒,孫健便離開家前往茶樓。
孫健到達茶樓之際,許如嫣已經出現在了西方財富酒店6006房門前。
許如嫣正要敲門,門卻已經被打開。
看着裹着浴袍的吳妍,許如嫣道:“看樣子你是沒有出門的打算。”
“進來吧,”待許如嫣走進來後,順手關上門並反鎖的吳妍道,“因爲我穿着浴袍,你就以爲我沒有打算出門。但換衣服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嗎?所以你不需要根據我的穿着判斷我是否要出門。其實我會不會出門應該從其他方面來判斷。你會來找我,我也說晚上一塊吃酒店的自助餐,這說明一個多小時後我肯定會梳妝打扮,我總不可能這樣穿着下樓吧?所以,我有出門的打算。”
“我不想聽你的分析,我只想知道你讓蘇柔回來的原因。”
“如果我不說,你是不是打算衝過來,扯着我的頭髮?”
“我不是潑婦。”
“是不是潑婦可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知道爲什麼嗎?”沒等許如嫣回答,吳妍笑眯眯道,“一個女人是否會變成潑婦要看外界影響。比如我現在一個勁罵你,甚至還朝你口口水,你不會來扯我的頭髮?很顯然你會。要是你說不會啊,我現在可能就真的要朝你吐口水了。所以在我看來,每個人的行爲其實都是受到外界的影響。舉個簡單的例子,一個忠厚老實的人難道就永遠忠厚老實嗎?但他看到自己老婆出軌時,他難道還會老老實實的?他肯定會做出一些和他的性格不相符的事來?打人甚至是殺人都有可能。”
“我還是走吧,我不喜歡你對我說教。”
“難得來一次,不接受我的心理治療嗎?”
“我沒病。”
“只要你覺得壓抑,那就是有心理疾病。”
說到這,吳妍走到了許如嫣面前。
沒等許如嫣反應過來,吳妍已經拉住了許如嫣的手。
見許如嫣沒有反應,吳妍改爲捧着許如嫣的臉。
被許如嫣彈開手後,吳妍道:“在你看來,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不過我其實五個月前就有見過你。你知道你給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嗎?一個不太漂亮,但很耐看的女人。咦?真看不出來你的身材挺好的。當初看到你的時候是冬天,你穿着羽絨服,裹得都看不到你的腰。因爲你生過孩子,我還以爲你是水桶腰呢。”
許如嫣穿着曹茉那件短袖,又因短袖比較緊身,下面又是穿着包臀裙,所以身體曲線格外明顯。
也正因爲這樣的穿着,吳妍纔會發出這樣的感慨。
“我來找你就是想知道你爲什麼要讓蘇柔回來。”
“你這問題已經問了好幾次了,我說過暫時不會回答就是不會回答。”
說完,吳妍已經走開。
因吳妍表現得高人一等,許如嫣極爲生氣。
更讓許如嫣生氣的是,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吳妍捏在手裡的蚱蜢。
假如她還是想和孫健在一起,那她就會受制於吳妍。
感情這種事就是這麼奇怪,當認定了某個人,就算是要赴湯蹈火,也會想着和這個人在一起。這兩年多的相處讓許如嫣很喜歡孫健,加上早就像夫妻那樣生活了很長時間,所以許如嫣當然不想因蘇柔的迴歸而退出,更不想回到前夫身邊。前夫現在就是個裝寬帶的,每個月工資還沒有她來得高,更別說是和孫健相提並論了。
正因爲這強烈的對比,許如嫣纔會想盡辦法和孫健在一起。
想到此,想說再見的許如嫣卻依舊選擇站在原地。
泡了一杯茉莉花茶後,吳妍端到了許如嫣面前。
接過並輕輕抿了一口後,許如嫣將茶杯放在了牀頭櫃上。
“你去洗個澡。”
“什麼意思?”
“就是去衛生間洗個澡,”吳妍道,“洗澡能讓人心靜下來,這樣更適合我對你進行心理輔導。而且我們兩個都是女人,就算坦誠相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當然了,你如果不想去洗澡,我也不會爲難你。只是我想讓你知道一件事。只要你還想着和孫健在一起,那你就必須聽我的。要不然我直接打電話給孫健,說是你在陷害蘇柔,你覺得情況會變得怎麼樣?當然,如果你做好和孫健決裂的準備,那你大可別聽我的話。”
“如果我對你言聽計從,那我會變得更加被動。”
“那你就是做好和孫健決裂的準備了嗎?”
“早知道你會這樣威脅我!我當初就不應該和你合作!”
“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勾了下許如嫣下巴後,吳妍道,“快去洗澡,別耽誤了我對你的心理輔導。”
沉默了下後,許如嫣往衛生間走去。
很顯然,就目前的狀況而言,許如嫣拿吳妍沒辦法。
吳妍是心理醫生,很擅長玩心理戰術。
從這角度來說,許如嫣根本玩不過吳妍。
聽到衛生間傳來落水聲,吳妍直接將窗簾拉上。
如此一來,整個房間陷入了有些迷離的昏暗之中。
約過十分鐘,同樣裹着浴袍的許如嫣走了出來,並解開了之前盤着的長髮。
打量了下許如嫣,吳妍道:“躺下。”
“我不信心理輔導要這樣,”許如嫣道,“假如都這樣,那你就和小姐沒什麼區別。隨隨便便一個男患者找上你,你就讓對方去洗澡,之後在牀上進行心理輔導。”
“按摩分爲正規和不正規,心理輔導當然也分爲正規和不正規。但你放心,你是第一個讓我採取不正規心理輔導的人。”
“我真覺得你的生活很無聊,要不然就不會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又不用上班,所以很多時候我確實會覺得無聊,要不然我怎麼會叫你過來陪我呢?”走到許如嫣面前,而言直接扯掉了許如嫣的腰帶。
如此一來,浴袍直接一分爲二,並因吳妍的輕輕有挑而落在地上。
因許如嫣裡面什麼都沒有穿,所以整個身體都展露在了吳妍面前。
許如嫣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所以她絲毫沒有害羞。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吳妍,許如嫣冷冷笑道:“你是心理醫生,你剛剛是不是有在想着下一幕我會啊地叫出聲,並捂着上面和下面?”
“沒,我知道你會很坦然,知道爲什麼嗎?”吳妍道,“首先,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其次,我同樣也穿着浴袍。再次,你心裡有想過我會和你一樣什麼都不穿。事實上呢,你猜對了。”
說完後,吳妍主動解開了腰帶。
將浴袍扔在一旁後,吳妍便拉着許如嫣的手往牀那邊走去。
拿起茶杯,吳妍道:“都喝了吧,安神效果很好。”
接過茶杯,許如嫣咕嚕咕嚕喝着。
喝完後,許如嫣像之前那樣將茶杯放在牀頭櫃上。
“其實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吳妍道,“很多人都幻想過這樣的一幕,就是自己什麼都不穿,像瘋子一樣在街頭跑着。知道這種幻想意味着什麼嗎?意味着心理壓力過大,需要用一種比較極端的方式來發泄。越是和道德倫理背道而馳,那發泄完就會越覺得心裡舒暢,壓力自然也就會減少很多。”
“如果你想粿奔,我不會阻止你的,我會在房間裡爲你歡呼喝彩的。”
“你覺得我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人要臉樹要皮。”
“人不要臉天地無敵,”噗哧笑出聲後,吳妍道,“我當然有做過,如果你感興趣,我晚上可以再做一遍給你看。雖然我是心理醫生,但有時候我的心理壓力也蠻大的,所以會用某些極端的方式讓自己心靜下來,粿奔就是其中一種。對了,我問你一個問題。”
“我對這種極端的情緒宣泄方式不感興趣。”
“我不是要問這個,”看了眼茶杯後,吳妍問道,“你難道還不覺得頭暈嗎?”
臉色一變後,許如嫣反問道:“你在茶水裡下藥?”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