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碎裂聲,見李雪琳打破了茶杯,孫健當即皺了下眉頭。 皺眉頭是他的本能反應,他並沒有怪李雪琳的意思。
不過當李雪琳注意到孫健皺眉頭時,她立馬蹲在地上去撿碎瓷片,結果手指被劃傷,殷紅鮮血當即流出,並滴在了白藍色碎瓷片上。
見狀,孫健急忙打開抽屜。
翻出一張創可貼,孫健急忙走過去並蹲在李雪琳面前。
擦掉析出的鮮血,孫健當即替李雪琳貼上創口貼。
“老闆,不好意思。”
聽到李雪琳這低人一等的話語,陪着李雪琳蹲着的孫健道:“小琳,其實你基本上就是這家店的老闆娘,所以不要老是將自己當成員工。”
“習慣了。”
“這是奴性,你得改。”
“好像我還是喜歡維持現狀,”笑了笑後,李雪琳當即站起身去拿掃把。
孫健讓到一側後,李雪琳開始打掃。
看着勤勤懇懇的李雪琳,孫健還真希望李雪琳能將自己當成老闆娘。反正他妻子不肯來店裡幫忙,那讓李雪琳當老闆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管如何,已經將李雪琳當成情人的孫健不喜歡李雪琳這種態度。
奴性?
或許只有這個詞能解釋了。
從她和吳子龍相處來看,孫健覺得吳子龍之所以能得寸進尺,都是因爲李雪琳身上的奴性在作怪。但有時候孫健又覺得李雪琳有奴性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以後會非常聽話。加上李雪琳是個不擅長說謊的女人,所以要是以後跟李雪琳結婚,李雪琳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來,他也能很輕易察覺。
不過,一想到李雪琳曾經說過她跟吳子龍歡好的時候,孫健心裡就有些不舒服。
待李雪琳打掃完衛生,見李雪琳還要去擰抹布擦茶几,孫健當即阻止。
孫健吃過不少苦,所以現在既然李雪琳受了傷,這種活兒自然由他來幹。所以,他直接讓李雪琳坐在收銀臺前的靠背椅上。
剛坐下,李雪琳又想站起來。
顯然,奴性十足的她認爲她不應該坐在這位子上。
但她纔剛站起來,孫健兩手就落在她雙肩上,並直接將她壓了下去。
不得已,李雪琳只得坐着並看着正在擦茶几的孫健。
擦了一會兒,蹲在地上繼續擦着的孫健問道:“我技術怎麼樣?”
看到笑呵呵的孫健,輕鬆了不少的李雪琳道:“你是在用蠻力擦桌子,這樣勉強能擦得乾淨,但力氣會浪費不少。不過呀,如果你真的是負責這個活,又擦得滿頭大汗的,估計老闆會覺得你很努力,然後給你加工資的。對了,你擦的時候記得要擦凹進去的地方,就是桌腳中間那條凹進去的縫,那裡面很容易沾上灰塵。如果你不用心擦的話,客人一眼就能看到,所以得注意細節才行。”
聽着李雪琳的描述,笑出聲的孫健問道:“假如將這茶几比喻成是你,你覺得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味道?”
李雪琳還有些納悶,但當她將“擦”聯想爲“插”時,她臉一下紅了,這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是她在教孫健要如何跟她做那個?
見孫健笑得眉飛色舞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李雪琳當即瞪了孫健一眼,並盯着電腦屏幕。
在孫健印象裡,他從沒見李雪琳瞪過人。而且剛剛李雪琳瞪他的時候,嘴巴還微微嘟起,給人一種頗爲調皮的錯覺。
所以,孫健發覺他還是能不斷從李雪琳身上找到新鮮感。
新鮮感?
如果一對夫妻對彼此已經沒了新鮮感,那這對夫妻的感情絕對會越來越淡。所以,如何讓另一半找到新鮮感是讓夫妻關係變得越來越融洽的最好辦法。
假如蘇柔穿着開襠褲襪或是吊帶襪,孫健一定會很興奮,更會覺得無比的新鮮吧?
單單是想着那畫面,孫健都有些受不了。
或許,他妻子昨晚真的是跟那個連名字都已經記不得的女同事逛街,並特意買了開襠褲襪吊帶襪想讓他找到新鮮感。或許,他妻子之所以不願意來店裡當老闆娘,也是爲了保持一定距離而增加新鮮感。或許,他妻子根本沒有出軌過。
想着妻子平時的好,孫健都有些愧疚。
最重要的是,昨晚他發了那麼大脾氣,他妻子竟然完全沒有生氣,甚至還主動依偎着他。
不過,這或許是做賊心虛吧?
畢竟,沒有哪個女人受到這麼大誣陷還如此淡定。
想到此,站起身並將抹布扔進水盆的孫健問道:“假如你還跟吳子龍在一起,他又發現咱們兩的事,然後當他罵你的時候,你是大聲反駁,說你根本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還是低頭沉默?”
“應該……”
沒等李雪琳回答完,孫健自問自答道:“好像沒有可比性,畢竟你們倆的性格有很大的不同。”
“老闆你罵嫂子了嗎?”
“昨晚我實在是忍不住,我就罵了她一句。”
“那她的反應呢?”
“跟你一樣,”頓了頓,孫健又道,“但你們倆的性格不同,所以照理來說她不應該選擇沉默,更不應該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小琳,你是不是覺得她很可疑?”
“我是覺得嫂子挺好的,所以我還是希望老闆你找到了證據再下結論。很多時候,婚姻容不得猜忌。一旦猜忌多了,兩個人的感情也就到頭了。”
“我發覺你有成爲感情專家的潛質,”端起水盆走向衛生間,並停在李雪琳面前的孫健道,“昨天我跟她吵架的時候,她說她認識一個心理醫生,還說建議我跟那心理醫生聊一聊。你說,她的目的是什麼?”
“應該是,”皺了下眉頭,李雪琳道,“打消你的疑慮,讓你覺得她沒有出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