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離收銀臺還有些距離的位置,徐木看到一個戴着金項鍊的胖子走進咖啡廳,並往他妻子那方向走去。 看到胖子的那一剎那,徐木先是一愣,接着更是滿腔怒火,因爲他已經將吳忠瑞和那個將他妻子拉進巷子裡的胖子等同起來了。
要不是還想聽一聽他們到底要說什麼,徐木肯定已經第一時間追上吳忠瑞,並將吳忠瑞往死裡揍。
有些人必須報復!
哪怕要遭到法律的制裁!
“先生,有什麼需要的嗎?”
見站在身前的是先前那個服務員,徐木沒有說話,只是在搖了搖頭後往會走去。
待徐木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吳忠瑞已經坐在了李貞淑旁邊。
看着坐在對面,神情顯得非常不自然的唐璐,吳忠瑞笑道:“出門的時候我就問我老婆能不能把我也帶上,要不然我一個人留在家裡非常無聊。我老婆那時候說女人逛街,你個爺們湊什麼熱鬧,這還讓我有些失望。所以當我老婆打電話叫我出來時,我就立馬過來了。你們點完喝的沒?”
“已經點了,”靠着椅子的李貞淑道,“老公,今天我叫你出來是想和你聊一聊以前發生的一些事。小璐都已經將你對她做過的事說出來了,現在我就想聽一聽你的版本。那麼,我們就從那晚小雀回家,而你偷偷溜進小璐房間裡說起吧。”
吳忠瑞現在的表情非常難看,就像一頭突然面對殺豬刀的肥豬般。
吳忠瑞沒有吭聲,只是死死地盯着唐璐。他顯然沒想到,一向懦弱的唐璐竟然會向他妻子告狀。他當然不知道自己早上在門外打電話被妻子聽到。要是沒有被聽到,唐璐肯定還會繼續隱瞞。
所以呢,此時吳忠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當吳忠瑞習慣性地從口袋裡摸出香菸時,香菸直接被他妻子搶過去。
將香菸擺在桌子邊緣後,李貞淑道:“不要給我裝啞巴。”
“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啊!”
“你幹了什麼就說什麼,這有什麼難的?又不是讓你寫書,只是讓你把事情經過說清楚而已。姓吳的,反正我跟你說清楚。我除了知道你對小璐做的事,我還知道你和小雀之間的事。當初我明明和你說過不許碰她們,你卻沒有聽進去。要不是小璐今天和我說,我估計連進棺材了都會被矇在鼓裡。反正你如果現在不說清楚,以爲裝聾作傻能矇混過關,那也行,大不了咱們離婚就是了。現在很多年輕夫妻去離婚,咱們也去湊熱鬧,如何?”
聽到妻子提到小雀,吳忠瑞的腿一下軟了。
在外人面前吳忠瑞可以非常強勢,可在他妻子面前卻會從猛虎變成貓。因爲,他一直是在吃軟飯,就連他的金項鍊金手錶之類的,也全部都是他妻子買給他的。
有些女人要的是一個像僕人般的老公,李貞淑正是如此。所以在得知丈夫兔子吃窩邊草後,李貞淑當然非常生氣。
見丈夫還是一聲不吭,用指關節敲了敲桌子的李貞淑道:“老公,別繼續裝啞巴了,要不然我會更生氣的。”
“既然小璐都已經說了,你問我還有麻子意思啊?”
“我就喜歡聽別人講故事,不行嗎?”又敲了敲桌子後,李貞淑道,“如果你肯一字不漏地說出來,我會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反正都過了這麼多年,就當真的只是一個故事。但如果你不說啊,那我只能當作是昨晚發生的事,然後和你離婚了。別忘記了,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如果離婚,你又能得到什麼?”
“好吧,好吧,我將那時候的事說給你聽就是了。”
見服務員端着咖啡之類的走來,吳忠瑞沒有吭聲。
待服務員走了,吳忠瑞纔在瞪了唐璐一眼後開口道:“那晚我跟幾個哥們在外頭喝了酒,想着店裡只有小璐長得最漂亮,所以就動起了歪念頭。我之前有備份她們那邊的鑰匙,所以我就直接去小璐那邊了。我開進去後是看到小璐在睡覺,所以我就撲了上去。後面小璐反抗得太激烈,我就走了。”
發覺版本和唐璐說的一樣後,李貞淑有些詫異,但她知道這應該是事情經過。
只是考慮到丈夫喝了酒,房間裡又只有唐璐一人,李貞淑總覺得他們之間的身體接觸應該比想象中的誇張,所以不露聲色的李貞淑道:“你的版本太過於簡潔,和小璐說的不一樣。我現在要你把,接觸小璐一直到離開房間之間的事詳細描述一遍。”
沉默了片刻,吳忠瑞道:“小璐那晚穿的是睡裙,我把她的睡裙扯破了。我有抓住她的上面,然後有隔着內褲摸下面。因爲我比較胖,小璐怎麼也掙脫不開,所以我就開始解皮帶。但我皮帶還沒有解開的時候,小璐一條腿不知什麼時候掙脫了,直接朝我那裡使勁踹了一腳,疼得我直接滾到了牀底下。然後小璐自己躲進了衛生間,沒有得手的我只好……”
啪!
沒等吳忠瑞說完,李貞淑一巴掌打在了吳忠瑞的臉上。
李貞淑這一巴掌打得極爲利索,打得吳忠瑞臉上的肥肉都像波瀾般盪漾了下,腦袋更是歪向了一側。
喝了口咖啡,慍怒的李貞淑問道:“在那之前你還對小璐做了什麼?”
“那晚是酒喝多了,要不然我不會那樣子的。”
“我問你!在那之前你到底還對小璐做過什麼?!”
“最多就是偶爾碰一下小璐而已,”捂着疼得火辣辣的臉的吳忠瑞道,“因爲小璐是最膽小的一個,所以我纔會得寸進尺。”
“今天要不是早上我聽到了你對小璐說過的話,想必小璐根本不會和我說實話,”看着一直低着頭的唐璐,長長呼出一口氣的李貞淑道,“和你做了二十年的夫妻,在這期間我一直很滿意你的表現,可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幹出這樣的事來。要是你的所作所爲被小毅知道,你覺得他會怎麼樣看待你這個爸爸?”
“這是咱們之間的事,你沒有必要和他說。”
“我肯定不會和他說他爸爸是個敗類,”明顯很強勢的李貞淑道,“現在你趕緊說一說你和小雀之間的事,別想着矇混過關!”
“我……我和她睡過很多次,是她多配了一把鑰匙給我,她知道我對小璐有意思。”
吳忠瑞剛說完,被嚇到的唐璐忙昂起頭。
唐璐的眼眶很紅,眼角還掛着淚滴。
或許唐璐怎麼也不會想到,和她住在一塊的姐妹竟然會出賣她。
所以,唐璐的眼神極爲複雜。
而在聽到吳忠瑞這話,李貞淑都快要被氣死了。
用那都在顫抖的手將咖啡送進嘴裡,緩緩放下咖啡杯的李貞淑道:“我不想知道你和小雀睡覺的細節,我只想知道你的打算。儘管這都是發生在過去的事,但我無法容忍。很多男人無法容忍自己女人下面被其他男人進出過,我則無法容忍自己男人的棍子在其他女人下面進出。姓吳的,我已經把這話說到這份上了,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吧?”
“原諒我吧,”吳忠瑞央求道,“那晚過後,我就學乖了,沒有亂來過。”
“就算你沒有對小璐亂來,但你和小雀還是沒心沒肺地睡着。我現在不想再見到你,你自己給我滾!滾回福州去!如果我沒有氣消!這婚離定了!如果我氣消了!你就做好一輩子給我和兒子做牛做馬的準備!”
吳忠瑞沒有說話,只是在點了點頭後站了起來。
還沒走出幾步,吳忠瑞卻停了下來,因爲他看到一個男人正拎着一把椅子朝他走來。吳忠瑞沒有見過徐木,但看到徐木死死盯着他,他已然猜到這男人就是唐璐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