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木吼完後,肖櫻開口道:“趙總是我上司,他幫我脫離了俱樂部。小璐是你老婆,趙總先前確實有做多對小璐不利的事。不管幫哪邊都會對不起另一方,所以你別問我趙總的下落,我也不會和趙總說你有來找過他,這樣總可以了吧?”
徐木還想說話,可肖櫻的手機響了。
看了下趙總回的短信,順手刪除的徐木道:“行。”
“那你可以把手機還給我了。”
將手機遞給肖櫻後,徐木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隨後,徐木走了出去,因爲他已經獲悉了趙總的下落。
「趙總,有一份文件要你簽字,你現在在家裡嗎?」
「在的。」
這就是徐木發出的短信以及趙總髮過來的短信。
至於肖櫻,在關上辦公室的門後,她第一時間拿起手機打電話。
二十分鐘後,徐木走進了福達小區。
當徐木走到離電梯口還有些距離的位置時,他看到唐強正站在電梯口前。
加快步伐走過去後,徐木問道:“岳父,你怎麼會在這裡?”
“剛剛小櫻打電話給我,”唐強道,“她說你會來找阿銘,而我怕出事,所以我就專門來這裡等你了。小櫻說你提到了什麼視頻,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木知道唐強是站在他這邊,所以他將早上看到的兩個視頻內容大致說了一遍。
聽完後,倒吸一口涼氣的唐強問道:“你確定視頻裡的是小璐而不是小欣嗎?”
“百分百。”
“該死的!偏偏最不希望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氣得直跺腳的唐強道,“走!咱們上去找阿銘問個清楚!”
一塊來到趙銘家門口,唐強用力按了下門鈴。
見沒有人開門,唐強又按了一遍。
這時,屋裡響起了趙銘的說話聲。
“門沒有鎖,直接推進來吧。”
推門而進後,徐木看到趙銘正靠在離主臥室比較近的牆壁上,手裡還拿着一個酒杯。茶几上有好幾瓶洋酒,有的是空酒瓶,有的才喝了些許,有的則還沒有打開。而,屋裡還瀰漫着煙味酒氣。至於穿着睡衣睡褲的趙銘,頭髮亂得像鳥窩,鬍子也有好幾天沒有刮,整個人看上去非常邋遢。
輕輕喝了口彷彿無味的威士忌後,趙銘道:“我上週就和小肖交代過,說最近我會給自己放一個沒有期限的假,所以和公司有關的任何事都不要找我。可是呢,她突然發了那樣的短信給我,我立馬確定那條短信要不是別人用她的手機發的,要不然就是她在別人的逼迫下發的。不管是哪種可能性,今天肯定會有人來找我。我猜是你們中的一個,沒想到兩人都一塊來了。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句話拿來形容你們再不爲過。”
走上前,一把奪過趙銘手裡的酒杯甩在地上後,揪住趙銘領口的徐木吼道:“那天你把我老婆帶走到底幹了什麼事?!”
“都過去這麼久了,我怎麼可能還會記得呢?你要知道,像我這種大忙人只會記得和生意有關的事,那種小……”
趙銘還沒說完,徐木已經一拳頭揍在了趙銘臉上。
發出痛苦的低吟後,趙銘吐了一口血水在手上。準確來說,他吐出的不只是血水,還有一顆牙齒。徐木這一拳力道十足,直接把趙銘的尖牙打下了一顆。但因爲趙銘這些天不間斷喝酒的緣故,他的身體反應變得非常遲鈍,所以他並沒有感覺到正常時該有的疼痛。
看着那顆沾着鮮血的尖牙,咳嗽了聲的趙銘道:“當我得知我老婆一直在欺騙我,拿我當旗子後,我很想脫離他們。可因爲太多的罪證在他們手裡,我無法脫離。而在前幾天,馬靜雅有打電話給我,她說出了一件我不願意接受,但又必須接受的事。她說我老婆在和我認識之前其實已經和king在一起了,和我戀愛只不過是在和king賭氣。後面她怕事情敗露,就在某次我去上次你去過的那家酒吧時,故意讓俱樂部裡的一個女的把我引到俱樂部去。我在哪裡嚐到了從未經歷過的禁忌,也就是當着另一個男人的面將他老婆玩得死去活來。當一切落幕後,king出現了,他邀請我加入俱樂部,而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我按照king說的遊說我老婆。那時我覺得自己很殘忍很噁心,但現在想想,真正噁心的人應該是我老婆。因爲她原本就是俱樂部一員,原本就和其他男人玩得那麼嗨。難怪我第一次和她做噯時,雖然捅出了血來,但卻感覺不到那種緊緊的感覺,反而非常的鬆,隨隨便便就可以進去。所以啊,她在和她做噯前有特意去補了膜,還真是夠陰險的。”
說到這裡,又咳嗽了一聲的趙銘繼續道:“被一個人騙一時不可怕,一輩子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幾年十幾年,而我老婆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我曾經自認爲自己是個絕世聰明的人,因爲我可以用我的頭腦將別人玩得團團轉。可我真沒想到,和我朝夕相處的人原來是最大的騙子,而我則成了這世界上最最愚蠢的男人。徐木,小璐也騙過你很多次,你絕對能瞭解我的心情,對不對?”
徐木還沒開口,站在後面的唐強已經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都到了這個關頭,我騙你們又有什麼意義?”笑得又咳嗽了聲的趙銘道,“其實可憐的人不只是我,還有你這個當爸爸的。你以爲她的墮落是因爲和那幾個和尚鬼混,其實在那之前早就墮落不堪了。所以啊,那幾個和尚只不過是她的玩物罷了。唐強,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可憐?這些年一直覺得自己做錯,一直在懺悔,卻不知這一切都是你的親生女兒搞的鬼。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句話還真適合你和小欣。”
“我不管你老婆有沒有騙你!”掐住趙銘的脖子後,徐木吼道,“快點告訴我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讓我好好想想。”
趙銘說完後,唐強道:“阿木,放開他。”
徐木不想放開趙銘,但既然唐強開口了,他只好放開手。
劇烈咳嗽了幾聲後,踢開腳邊的玻璃碎片的趙銘往茶几那邊走去。
拿起一瓶才喝了三分之一的威士忌後,趙銘直接往嘴裡灌。但他沒有喝下去,他只是拿來漱口。傷口在酒精的刺激下會讓他感覺到更深層次的痛苦,但他卻樂忠於此,他覺得只有讓身體感覺到疼痛,他的心痛才能稍微減輕一點。
在將洋酒直接吐在菸灰缸裡後,拍了拍臉的趙銘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靠在沙發上後,閉着眼的趙銘道:“按照以前制定的計劃,那晚我是將小璐帶到別墅,然後迷殲她。但在我到達別墅時,騎士把小璐給帶走了,說king想要小璐。所以對於在那之後king對小璐做了什麼,我還真的不知道。如果你們想知道真相,你們可以去問騎士或者king。”
“騎士是誰?king又是誰?”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我只見過他們戴面具的樣子,”頹廢不堪的趙銘喃喃道,“king是俱樂部創始人,一直活在幕後。我現在雖然是俱樂部名義上的負責人,但事實上最高權力依舊被他握着。其實這個很好理解,就像是慈禧太后和光緒皇帝。至於騎士啊,他應該是最接近king的男人,有點兒像是左右手,另一個左右手當然就是我老婆了。所以呢,我老婆應該是最接近king的女人。其實,我有時候一直想我老婆和king到底是什麼關係。認識了那麼多年,難道只是簡簡單單的袍友嗎?”
“要去哪裡找到他們?”
“我能確定他們出入的地點就是亞瑟會所,也就是你那晚去過的酒吧的五樓。不過那間會所管理得非常嚴格,沒有定製的門卡連電梯都進不了。至於其他地方,那就是我的別墅,但king會出現在我別墅裡的次數寥寥無幾。所以如果你真的想找到king,那就直接去會所。我會把我的門卡給你,這樣你能順利進入會所。”
“我憑什麼相信你?”
瞥了徐木一眼後,突然笑出聲的趙銘道:“就憑我老婆對我的欺騙。”
“我問你,你有沒有對小璐做出過什麼過分的事來?”
“如果那晚負責招待小璐的人是我,那我會和你說有。可因爲小璐被騎士接走,所以我最多是在腦子裡意婬過小璐。徐木,我跟你說一些掏心窩的話。對於我這種經歷過不少女人的男人來說,我不在乎我想要的那個女人之前和多少個男人上過牀,我只在乎她是不是真心實意對我,更在乎和我在一起後她是不是會一心一意。如果能達到這兩點,我真的不在乎她的曾經。所以要是那晚king他們真的對小璐做出過什麼事來,你完全可以選擇原諒。至少在我的瞭解裡,小璐還沒有墮落。其實如果小璐早已墮落,king根本沒有必要花費那麼多心思。”
徐木還想說他已經拿到妻子那晚遭到迷殲的視頻,可他不想和趙銘說太多廢話,所以他道:“給我門卡。”
“你等着,我去給你拿。”
走進主臥室片刻後,再次走出主臥室的趙銘將一張純黑色的卡遞給了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