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妻子這話,徐木真的是快要被妻子給氣死了。 剛剛要不是民警硬性要求當事人必須到場,徐木絕對不會把妻子叫來。
看着妻子那固執的表情,徐木只好拿出手機,並遞給妻子。
因爲這是走廊,怕被人看到的唐璐選擇走到靠角落的位置。
看了眼依舊站在十幾米開外的丈夫,唐璐打開了視頻軟件,並在列表裡看到了兩個縮略圖都有她的視頻。單就縮略圖而言,唐璐已經很是不安。因爲呢,標題爲
第一集的縮略圖是平躺在牀上的她,標題爲第二集的縮略圖則是什麼都沒有穿的她。
再次看了眼丈夫後,唐璐纔打開視頻,並將聲音降至零。
看到視頻裡彷彿睡着的自己,唐璐立馬想到那晚去馬靜雅家被迷暈後。而爲了確定視頻裡的到底是不是自己,唐璐在觀看的過程中還多次暫停。先前她懷疑視頻裡的女人有可能是姐姐唐欣,可現在她已經確定視頻裡的女人就是自己。當她看到那隻戴着橡膠手套的手捂住她的要害之地時,她的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下,彷彿感覺到有人在摸她下面的她還不自覺地併攏了雙腿。
剛剛她可以面不改色地和丈夫對視,現在卻連看丈夫的勇氣都沒有。
用那幾乎在顫抖的手打開第二個視頻後,眼睛略微睜大的唐璐直接捂住了嘴巴。她其實很想直接關掉這會給她帶來無數噩夢的視頻。可因爲丈夫已經報警,她還必須錄口供,所以忐忑不安的她還必須繼續看着。
要是可以選擇,她那晚絕對不會去馬靜雅那邊。
這時,等着妻子走過來的徐木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人正是劉啓昌,劉啓昌雙手被拷着手銬,邊上還有兩名民警。
看到劉啓昌,徐木腦海裡出現了非常多混亂的畫面。夏薇被劉啓昌欺凌的畫面,妻子被劉啓昌用手褻瀆後被進入的畫面。兩任戀人被同一個男人玩了,這對於徐木來說簡直就和天塌了沒什麼區別。所以看着臉上還帶着勝利微笑的劉啓昌,怒火上涌的徐木立馬衝了過去。
一拳頭打在劉啓昌臉上後,徐木就被民警拽開。
看着還在笑的劉啓昌,徐木叫道:“你連我老婆也搞!這次你死定了!”
“誣陷人可要有限度啊,”劉啓昌道,“我是一個守法公民,我哪有搞過你老婆?要是你不能拿出直接證據,而是用間接證據來推斷我就是視頻裡的那個男人,那我只能說你太武斷了。按照你的意思,凡是從網絡上下載別人老婆視頻的男人都是罪犯,對不對?”
“我相信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你就等着接受懲罰吧!”
“我也相信法律是公平公正的,”被民警推着往前走去的劉啓昌冷哼道,“所以當我被無罪釋放時,我就會控告那個誹謗我的人,也就是你。”
要不是在派出所,徐木還真想直接把劉啓昌揍死。
劉啓昌消失在視線裡後,徐木當即給岳父打了個電話。
得知岳父已經準備妥當,徐木稍稍鬆了口氣。
這次報警徐木已經做好劉啓昌會被無罪釋放的準備,所以對於證據充足不充足這點,徐木完全不關心。要是警方能認定劉啓昌是迷殲他妻子的元兇,那再好不過。要是無法認定,那就只能使用法律以外的手段來懲罰劉啓昌了。
“老公。”
看着朝自己走來,臉色還蒼白如紙的妻子,徐木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眉頭皺得比任何時候都來得緊。此時他妻子的步伐極度不穩,就像下一秒就會摔倒似的。而在離他不到兩米時,彷彿虛脫了般的他妻子倒向了他,他本能地伸出手,將妻子抱進了懷裡。
同時,那無法被唐璐握住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咚!
閉上眼,眼角滑下淚滴的唐璐哽咽道:“老公……對不起……”
喉嚨動了下後,徐木道:“現在你可以去錄口供了。”
“你會和我離婚嗎?”
“這個等晚上再說,”徐木道,“現在你只要去錄口供就可以了。”
“你一定會和我離婚的,”唐璐喃喃道,“其實我知道你很早就想和我離婚,只是一直找不到非常合理的理由罷了。現在你拿到了那樣的視頻,那你已經有很好的理由和我離婚了。我甚至知道離婚後你想和夏薇在一起,她根本就沒有老公。當初我第一次去她住的地方,看到所有佈置都和單身公寓很像時,我就在猜她應該沒有結婚。那時她的解釋是那邊裡她老公上班的地方太遠,所以她老公是住在公司裡。這個解釋很充分,可當她說每個週末她老公都會過來陪她時,我就知道她是在撒謊了。如果週末會過來陪她,那至少我能找到和她老公或者說男人相關的東西,可完全沒有。所以呢,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在猜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大致知道是什麼關係,可我真的不希望是那樣。老公,要是咱們離婚了,你是不是就會和夏薇結婚?”
“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又在騙我,對不對?”
“這次是真的,”徐木道,“早上她剛和我說過,她說她在上海找到了男朋友,所以會一直住在上海那邊。”
“老公,那天晚上我在水利局那邊恢復知覺後真的有檢查過下面,”聲音變得更低的唐璐道,“如果真的像視頻裡那麼的劇烈,我清醒後不可能半點感覺都沒有,所以我總覺得情況可能和我們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個問題我現在不想討論,你現在去錄口供,然後回家,行不行?”
“對不起,對不起。”
連續說了兩次對不起後,唐璐撿起手機遞給了丈夫。
在丈夫準備擦去她眼角的淚滴時,她選擇和丈夫擦身而過,並往前走去。
看着妻子漸漸走遠的背影,腦子一片混亂的徐木一拳頭打在了牆壁上,並啊地叫出了聲。
唐璐當然有聽到丈夫這聲吼叫,可她沒有回頭,只是在默默擦了眼角的淚水後加快了步伐。
唐璐去錄口供後,徐木往劉啓昌錄口供的房間走去。
他想聽一聽劉啓昌都說了什麼,可他沒有權利走進那房間。因房間是隔音的,所以在外頭的他什麼也聽不到。坐在椅子上等待之際,徐木還在想着劉啓昌會如何辯解。因爲視頻裡的男人身份無法確定,也沒有非常明顯的身體特徵,所以他真覺得法律無法還他公道。要是法律真的無法還他公道,他真的要學那個男人了。
約過二十分鐘,徐木看到妻子從另一個房間走出。
看着眼睛通紅的妻子,走上前的徐木問道:“怎麼樣了?”
“就是將那晚我的經歷說一遍罷了,”唐璐道,“他們說在聯繫馬靜雅和趙銘,讓我先回去。老公,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晚上再和我談吧。我估計你傍晚應該是沒心思接女兒了,我讓遊佳幫忙接一下就可以了。”
徐木還想說什麼,可他妻子已經和他擦身而過,他還明顯聽到妻子的抽噎。
殘酷的事誰都不想面對,可有時候不得不面對,所以握緊拳頭的徐木沒有去安慰他妻子。
而,往大門口走去的唐璐淚水早已決堤,左手還一直按着胸口。
像被抽走了靈魂般突然靠在牆壁上後,深呼吸數下的唐璐又繼續往外走去。
當唐璐走出公安局時,她看到唐強正朝她走來。
眉頭皺得更緊後,唐璐直接往右側走去。
見狀,原本想和女兒敘舊的唐強停了下來。
這時,一旁的小魚道:“強哥,別這麼扭扭捏捏的啊,趕緊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