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電話的內容很簡單,就是通知唐璐下週三去接唐欣。 今天是週日,那就是大後天唐欣將出獄。
掛機後,唐璐道:“我姐姐下週三會出獄,到時候我要去接她。”
“如果她沒有改變,出獄將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應該會改變吧,畢竟之前她是被king矇蔽了,”往前走去的唐璐道,“不管如何,她是我姐姐,就算一開始她要和我鬧矛盾,我也會試着去解決。其實我現在最怕的不是她會和我鬧,而是怕她和趙銘之間的關係。趙銘被她欺騙了很多年,甚至之前還被她當作棋子來使用,所以我真怕他們會鬧出什麼事來。反正接她出獄後我會立馬把她接到這邊來,儘量幫她安排好一切。”
“別和她住的很近,我對她沒什麼好印象。”
“到時候再說吧,反正我們先去買菜。”
“嗯。”
對話結束後,她們已經走到了停車點。
將購物袋放進後面的車座上後,唐璐載着夏薇前往最近的沃爾瑪超市。
同一時間,趙銘別墅附近的河壩。
此時趙銘正坐在遮陽傘下釣魚,沒有這項愛好的馬靜雅則是在河壩下方的深潭裡泡着。對馬靜雅而言,在這七月天裡,沒什麼比泡在水裡來得更加愜意的事。而對於自己的身體,馬靜雅向來很大方,甚至不介意讓陌生男人品嚐。所以,泡在水裡的她什麼都沒有穿,雪白的身體在波浪的映襯下展現出與衆不同的美態。
深吸一口氣,馬靜雅潛入了水中。
小心翼翼地拿開一塊石頭後,見石頭下什麼都沒有,馬靜雅又重複着類似的動作。
當她拿起第五塊石頭時,她看下石頭下方的沙子上正趴着一隻螃蟹。小時候她經常會和夥伴去小溪裡抓螃蟹,所以當她看到這隻螃蟹時,她格外激動。在抓着半個拳頭大小的螃蟹的後半部分後,有些憋不住的馬靜雅立馬浮出了水面。
噴出鼻孔裡的水,見螃蟹正在張牙舞爪着,馬靜雅當即用另一隻手托起雪峰,並讓螃蟹接近她那略顯得深色的豆蔻。
“呀!”
聽到馬靜雅傳來驚叫,趙銘有些生氣,因爲剛剛魚兒差點就咬鉤了。
將魚竿放在一旁後,往下游走了十來米的趙銘道:“你游泳就游泳,不要莫名其妙亂叫,這裡又沒有其他男人。要是你再這樣亂叫,把我的魚兒都嚇走了,那你就準備學海豹下水給我抓魚吧。”
“我的米米剛剛被螃蟹夾了。”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反正你別再亂叫就是了。”
“好吧,我知道了。”
趙銘走開後,疼得呲牙咧嘴的馬靜雅不斷揉着水袋般的雪峰。至於之前那隻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螃蟹,早就不知道被馬靜雅甩到了哪個國家。在疼痛感消失後,馬靜雅走上了岸,並朝依舊在垂釣的趙銘那邊走去。
走到趙銘旁邊,拿起浴袍擦拭着身體的馬靜雅道:“你已經釣了一個小時了,結果水桶還是空蕩蕩的。”
“你是打算下水去幫我抓魚嗎?”
“那麼的滑,我怎麼可能抓得住?”
“那你就別在我旁邊放屁。”
被趙銘這麼一說,馬靜雅都說不出話來。由於山野間蚊子多,所以在將身體擦乾後,馬靜雅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她其實還想鄙視趙銘,但又怕趙銘真的讓她下水去抓魚,所以她乾脆站在樹蔭下看着。現在已經差不多到午飯時間,可看趙銘這陣勢,不釣到魚是絕對不會罷休的,所以肚子餓的馬靜雅由站着改爲坐着。
這時,趙銘的手機響了起來。
“想釣個魚都不讓人清靜!真他媽的不爽!”
直接將魚竿扔到水裡後,氣呼呼的趙銘才掏出手機。
未知號碼。
顯然,是伯爵打來的。
趙銘猜到伯爵又要遊說他重建俱樂部,可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接起電話後,趙銘直截了當道:“如果還是和我談俱樂部的事,那你找錯對象了。”
“既然你不願意幫忙,那我當然不會再和你說這事。”
“不是我不願意幫忙,而是我不想再去坐牢。伯爵,我告訴你,雖然我不介意再去坐牢,但我絕對不希望是因爲重建俱樂部的事。現在俱樂部的事雖然已經告了一段落,可市和廳還是有人在盯着。我告訴你,如果你自己去辦這事,你遲早也會落得我那樣的下場。咱們勉勉強強也算是朋友,所以我是希望你能聽進我的忠告。”
“自始自終,我都沒有把你當成過朋友,只不過是工具罷了。”
聽到伯爵這話,面部肌肉抽搐了下的趙銘吼道:“別給臉不要臉的!”
“你一直都是工具,要不然你怎麼會被女王大人玩弄於鼓掌?當初參加你們的喜宴,看她穿着聖潔的婚紗,而你還向戒指宣誓說會守護她一輩子時,我都笑了。我告訴你,能夠守護她的人只有我,你只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
“如果你打電話給我就是想取笑我,那你找錯對象了。”
“我沒有取笑你,我是實話實說。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是唐璐也比不過百變的女王大人。所以,我要正式開始我們之間的談話。女王下週三會出獄,這點你可能比我還清楚。鑑於你一直在憎恨女王,而我又對你的性格瞭如指掌,所以我知道你肯定是要報復。她的守護騎士已經死了,現在她將由我來守護,所以我奉勸你一句。只要你幹出傷害女王的事來,我會立馬讓你進監獄。”
聽到伯爵這話,忍不住笑出聲的趙銘問道:“讓我進監獄?你以爲你是神?你只不過是一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縮頭烏龜罷了!”
“餘小玉。”
聽到這名字,趙銘臉色變得極爲難看,還嚇出了一身冷汗。
慢慢握緊拳頭後,趙銘道:“你不可能知道那件事。”
“是啊,我也覺得我不知道,所以這名字我應該是胡編亂造的,”電話那頭的伯爵呵呵笑道,“你這無力的語氣讓我知道我抓住了你的軟肋,所以要是我不趁機撈點油水,那真是太可惜了。今天晚上我要爲一對新加入俱樂部的夫妻接風洗塵,地點就定在你的別墅,那可是夜夜笙歌的好地方。”
“絕對不行!”趙銘叫道,“你這麼做會直接把我害死!”
“你這樣活着還真是可憐,”伯爵道,“難道說因爲俱樂部的事,你以後都不敢邀請夫妻檔到你別墅裡吃喝玩樂?那是不是以後你只能邀請男去別墅?趙銘,別傻了,你以爲你是誰?以爲警方會二十四小時盯着你?我告訴你,除了劉啓昌家人僱傭的私家偵探以外,根本就沒有人在監視你。你這別墅這麼大,私家偵探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他們能潛入別墅,或者是喬裝成俱樂部成員?”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我就和警察叔叔好好聊一聊,餘小玉這個已經失蹤差不多五年的女大學生。”
“如果我答應你一次,你以後肯定還是會變本加厲。”
“咱們是聰明人,說話沒有必要拐彎抹角,所以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和你說,你猜對了。”
伯爵越是表現得自信,趙銘就越害怕,所以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在遊佳已經和徐木離婚的前提下,趙銘其實想好好休息一陣子,並着手準備報復唐欣一事。可因爲伯爵的攪合,一切似乎已經不在趙銘的掌控之中。說得難聽一點,因爲餘小玉的事,趙銘似乎變成了伯爵的提線木偶。
想了下,眼裡閃過一絲殺意的趙銘道:“幾點?”
“八點左右。”
“行,我會恭候大駕的,”左側嘴角翹起的趙銘又問道,“幾個人?”
“兩對夫妻,外加一個我,一共三個人。你那邊呢?”
“我和我的女助手。”
“馬靜雅那搔貨嗎?”
“看樣子你也是有玩過。”
“當然玩過,沒什麼意思,只是一個只懂得發搔發浪的女人罷了,也就是所謂的下賤。和百變女王比起來,馬靜雅這女人只能算是下等貨色。如果對象不是他,晚上我倒是樂意玩一下,呵呵。”
聽到伯爵那陰冷的笑聲,趙銘道:“我在釣魚,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那就先這樣。晚上見吧。”
“無比期待。”
伯爵掛機後,被氣得半死的趙銘叫道:“還不如別花那麼冤枉錢把自己弄出來!真是不爽!”
“我可以讓你爽一爽。”
“我現在只要魚!你給我下水去抓!抓不到你就別上岸!”
見趙銘氣得眼睛都瞪得格外大,馬靜雅忙道:“我就是想讓你放鬆放鬆罷了,沒有別的想法。我跟你說哦,這河壩的魚個頭不大,而且特別野,沒有人工飼養的那種容易上鉤。要是你真想釣魚啊,我就帶你去……”
馬靜雅的話還沒說完,趙銘已經攔腰將其抱起。伴隨着馬靜雅的驚叫,趙銘像扔垃圾般將馬靜雅扔進了水中。幸好水足夠深,要是扔在淺灘處,估計馬靜雅的腰都要扭斷了。
而當馬靜雅浮出水面時,抽着煙的趙銘已經往下游走去,也就是他們停車的地方。
抹去臉上的水漬,頗爲不爽的馬靜雅嘀咕道:“脾氣比我來大姨媽的時候還臭,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要不然我就得整天受罪了。”
上岸後,聽到引擎聲的馬靜雅意識到趙銘是打算將她丟在這裡。現在趕過去也來不及,所以也乾脆將身上的衣服都褪下,並鋪在大石頭上曬着。而,看着這個河壩,馬靜雅不免想起了曾經和徐木在另一個河壩游泳的情形。要是她沒有加入俱樂部,只是和趙銘有合同婚約,那在徐木和唐璐離婚後,成爲徐木妻子的人會不會是她?
乾乾一笑後,重重呼出一口氣的馬靜雅道:“當一個女人爽纔是重點,什麼美好婚姻都是狗屁。反正只要能賺到大錢,就算我已經六十歲了,我照樣可以找個年輕能幹的壯漢。”
自我安慰完後,被蚊子咬了一口的馬靜雅急忙往水裡走去。
當天晚上接近八點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趙銘別墅前,三個人陸續下車。分別是伯爵、陶月潔以及柳雄。在完成伯爵交代的任務後,他們夫妻倆獲得了加入俱樂部的資格。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到目前爲止,所謂的俱樂部其實只有一個空殼。
看着正往大門走來的三人,站在三樓的趙銘冷哼道:“我敢埋葬她!我就不介意再多埋葬一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