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只有昨天晚上十點五十分的時候,你老婆有打過電話給劉明浩,”電話那頭的夏薇道,“其他時候倒是沒有,但可能住在寺廟裡的那個男人有打過電話給她,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整,通話時間是一分鐘。 對了,你老婆還打電話給謝春燕,時間是昨天下午一點的時候。”
“不是還有和趙銘的嗎?”
“那個你早就知道,我就忽略了。”
“行,那就先這樣吧,”遲疑片刻,徐木道,“謝謝你幫我。”
“受寵若驚,呵呵。”
“拜拜。”
“早點睡,別想太多。”
徐木總覺得自己還有話對夏薇說,但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他直接掛機,並往電梯口走去。
徐木原以爲妻子昨晚是去見劉明浩,但沒想到妻子是去見另一個男人。和馬靜雅分開十分鐘後打電話給那男人,之後是在差不多一個小時候纔回家,這已經足以證明他妻子和那男人呆在一塊,併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但可能早就經常在發生的事。
這婊。子!
當徐木回到家裡時,他女兒早已睡下,妻子則坐在客廳。
“怎麼去了這麼久?”
“昨晚是救護車送我去醫院的?”
“嗯,”應完後,注意到丈夫臉色好不到哪裡去,唐璐忙改口道,“其實昨晚是一個你非常討厭的人送你去醫院的,那個人就是劉明浩。我原本是想打電話叫救護車,但市立醫院離我們家太遠,要是救護人員稍作遲疑,你可能就會出事。爲了你的安全,我只好打電話叫劉明浩來。劉明浩有小車,離我們家又比較近,而且還是男的,所以能幫我把你送醫院去。”
說到這裡,眉頭皺得很緊的唐璐道:“我知道你很討厭他,更不希望我和他有任何瓜葛,但昨晚我只希望能用最快的時間把你送到醫院,所以我纔會打電話給他的。”
徐木知道昨晚妻子打電話給劉明浩是爲了他,但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他道:“你完全可以叫鄰居幫忙的。”
“關鍵我不清楚那幾個鄰居有沒有車,”唐璐道,“雖然我們在這裡住了三個多年頭,但城裡的鄰里關係根本沒辦法和鄉下比。鄉下都是經常串門,都跟好朋友似的。而在城裡呢?經常都是防着對方,所以有時候連鄰居名字是什麼都不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哪裡好意思去打擾他們。”
“難道就沒有其他人可以叫了嗎?”
“能夠最短時間送你去醫院的基本上只有他。”
“好吧,我無話可說,”攤開雙手後,徐木道,“反正在你心裡,他就是個大恩人,所以你有麻煩就叫他幫你解決。”
“如果昨晚你不是喝成那樣子,我有必要叫他嗎?”唐璐道,“我和小雅逛完街回來,就看到你在地上一直抽搐翻白眼。那時候我真的是六神無主,就好像你會離開我似的。我希望你能平安,所以我纔會打電話給他,要不然我根本不會聯繫他。我很愛你,我很聽你的話。”
“昨晚你和馬靜雅分開後,你並沒有直接回家。”
愣了下,唐璐反問道:“小雅告訴你的?”
徐木不希望妻子對馬靜雅起疑心,否則會失去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來源,所以他道:“昨晚哄女兒睡下後,我就在客廳拿着筆記本上網聊天,我有個哥們就說看到了你,他還說你和其他男人在一塊。我讓他向我描述一下這個男人的長相,但他說他那時候在開車,而且是將注意力放在了你身上。就因爲這個,我心裡堵得慌,所以我就在家裡喝悶酒。至於小雅那通電話,我今天中午有打過去問她,她說是想問下我那裡有沒有高級傢俱,還說要那種一把椅子就上萬元的。我那裡不可能有這麼貴的傢俱,所以就沒有再聊了。”
“她追求奢華的生活方式,所以要求會比一般人高非常多,”舔了下紅脣後,唐璐道,“昨晚我是去見我伯伯,那個伯伯很多年前就去蘇州做生意。昨天他是到這邊換車,所以就打電話給我。我和小雅分開後是去打包你最喜歡的那家的麻辣燙,但點完的時候我伯伯打了電話過來,所以我就過去找他。在路邊聊完後,我就直接回來了。”
這個解釋是真的嗎?
時間點應該沒有問題,但地點八成不是在路邊。
至於對方和他老婆的關係,絕對不可能是什麼伯伯!
因爲,他妻子昨晚去見的男人就是那個可能住在寺廟的男人!
至於爲什麼要說是多年前去蘇州做生意的伯伯,那是爲了迷惑他,並讓他放心。
所以哪怕某天這個所謂的伯伯出現在徐木面前,他妻子也可以大方地作介紹。
因爲多年前就去了蘇州,所以徐木以前沒有見過也是正常的!
想到此,徐木真覺得妻子非常可怕。
一邊解釋昨晚行徑的同時,一邊又在給姦夫安排新的身份。所以要是某天徐木見到他們兩個,並且沒有在滾牀單的話,他妻子完全可以說旁邊那男人是伯伯。
儘管妻子還是沒能知道那男人的身份,但他已經確定了一點。
也就是,這個姦夫年齡比他妻子大得多,甚至還可以當他妻子的爸爸!
因爲,伯伯是爸爸的兄弟!
在妻子不肯說實話的前提下,徐木難道要使用暴力嗎?
使用暴力不是徐木的風格,而且對他妻子使用暴力只會帶來更惡劣的後果。在他妻子不肯說實話的前提下,一旦他使用暴力,那他就會處於劣勢,尤其是在他妻子突然決定要離婚的時候。
到時候,可愛的女兒可能就會被妻子帶走!
女兒?
女兒是他親生的嗎?
長得一點都不像!
看來,一定要找個時間去做個親子鑑定!
徐木其實還想和妻子吵,但他又沒有妻子出軌的確切證據,所以心裡依舊有怒火在燃燒,但已經走過去並抱住妻子的他道:“我很討厭劉明浩,所以當我從門衛那裡得知他有來過我們家,還揹我去醫院,我真的很生氣。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如果我不喝那麼多,那你就沒有必要打電話給他,這樣就不會欠他人情了。”
“其實劉明浩他人挺好的,”唐璐道,“如果你早幾年認識他,你就知道了。”
聽到妻子誇獎劉明浩,徐木頓時目露兇光,但他還是道:“我不管他好不好,但我就是討厭這個人。”
“那我以後儘量不在你面前提起他。”
妻子這話不僅沒能讓徐木安下心,反而讓徐木更加不安和憤怒。不在他面前提起,難道在其他人面前提起,並一個勁地誇公司裡的副總經理是個好人,還把她弄得很舒服?
徐木知道在沒有確切證據的前提下,再多的質問也會變得非常無力,所以他道:“時候不早了,我去洗漱,你到牀上等我。”
“嗯。”
走出幾步後,轉過身看着妻子那若隱若現嬌軀的徐木問道:“你還沒有辭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