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裳容同撒漫漫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作爲新娘子的方知曉當然是不在場的,楚岑東拉着蘇暮哲在同所有人寒暄,笑容滿面的模樣似乎的心情不錯的。
撒漫漫看着笑意盎然的楚岑東,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竟然這麼高興,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方裳容有些奇怪的看了撒漫漫一眼,而後溫和的說道:“人家今天結婚的大好日子,不高興,難道還哭喪着一張臉?”方裳容啼笑皆非看着撒漫漫。
撒漫漫翻了翻白眼,對此不再作答。
楚岑東是瞧見了方裳容進來的,自然也是看見了方祿過去找了方裳容的,依照着那天訂婚宴時候方祿同賈馨的態度,也多半是能夠猜得出來方祿和方裳容到底都說了些什麼的。
楚岑東終歸還是想不明白的,同樣是女兒,爲什麼待遇竟然是如此的天壤之別的。
“來了?”方裳容同撒漫漫是特地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着的,卻沒想到楚岑東竟然是一坐下來就找了過來,足以見得楚岑東對於方裳容是多麼的關注了。
“場面不小。”方裳容環顧了四周,這是能請的都請了,楚家沾親帶故的親戚該來的都來了,林胥集團生意合作的也都是能來的都來了,熙熙攘攘的足足得有七八十桌的樣子。
楚岑東到是抿着嘴角笑了笑:“場面總得排大一點的,不然要不到效果的。”
一場婚禮而已,能夠要什麼效果?是讓更多的人見證,還是讓更多的人知道你林胥集團的總裁,是花了多少本錢娶了方知曉的?
方裳容略微冷了一張臉,便是不再作答。
撒漫漫小心翼翼的瞄了方裳容一眼,而後拉了拉方裳容的衣袖。
“先過去吧,不好把別人怠慢了的。”蘇暮哲看着方裳容的模樣,再瞧了一眼楚岑東,最終還是拉着楚岑東離開了。
蘇暮哲是想不通的,這場婚禮方裳容過來做什麼?撒漫漫又爲什麼會拉着方裳容一起來,難道不應該是防着的嘛?這一羣人都打着什麼注意,他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楚粵來的比方裳容晚一些,自然是沒看見剛纔方裳容在外頭面對衆多記者的景象,更加是沒有瞧見剛纔方祿同方裳容說話的樣子,這會兒瞧見了坐在角落的方裳容就是覺得稀奇了。
拉着自己兒子湊了上去。曲琛因爲方裳容的關係,這段時間可是受了不少的苦的。楚粵因爲曲琛的關係,心裡頭對方裳容可謂是記恨着的,原本以爲方裳容這是介紹自己兒子去了一個好差事的,卻沒想到是天天忙的跟條狗似得。
這會兒瞧見了落魄的方裳容,可不得是逮着機會使勁兒的羞辱她的嘛?
楚粵吊着眉眼的看着方裳容,冷笑着看着坐在那裡的人,緩緩的說道:“當初耀武揚威,如今可是連楚夫人的位置都丟了的。還不是哪時候有老爺子護着你,如今老爺子不在了,可都是混得沒有人樣樣了,連帶着的是自己的老公都讓自己親身姐姐給搶走了。”
撒漫漫不知道這人是誰
,看着眉眼的模樣就知道多半不是什麼好人。
方裳容連忙是拉住了要發作的撒漫漫,皺眉擡首看着楚粵。
“這幅模樣看着我是要做什麼?是要吃了我還是殺了我?”楚粵嬌笑着反問道,“俗話說的是真的好,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方裳容,出來混的終歸是要還的。”
楚粵看着一言不發的方裳容,以爲是方裳容說不過自己了,便是得意洋洋的準備帶着兒子離開。
曲琛看了方裳容一眼,到底還是從楚粵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站在方裳容的面前深深的鞠躬:“謝謝你能夠安排給我這個機會。”
這次,方裳容沒當自己的是聾子,而是轉過頭看着穿着西裝梳着一絲不苟頭髮的曲琛,到底是和那時候爆出來的照片不是一個人了:“你自己知道是爲了你好就行。”
楚粵是看不明白的,想不通自己兒子這是抽了,還是瘋了,對着方裳容這個害的他吃苦受罪的女人道什麼謝。
楚粵直接上前,拽着曲琛就要走,順便指責道:“你發什麼神經,這種明面上幫着你,背地裡對你使陰招的女人,你有什麼好謝謝她的?!”
曲琛想要解釋,但是這輩子從小到大都被自己的母親指責的習慣的過來了,哪裡還有什麼心力去想什麼,亦或者是去反駁的。
方裳容看着曲琛唯唯諾諾的模樣,便是擡眸看了楚粵一眼:“你活了大半輩子了,卻還沒有你的兒子明白事理。楚粵,知道爲什麼爺爺致死都不願給你一點點林胥集團的股份嘛?”方裳容看着楚粵的眼神是不容置疑的。
楚粵被方裳容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傻傻的站在那裡完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的。
到底是被一個人看着就沒了言語,對於楚粵而言是丟臉的事情,便是強硬着姿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以爲你還是當初的楚夫人嘛?這裡還輪不上你來管我!”
“我的確不是楚夫人,但是……我是爺爺一手養大的。楚粵,你沒腦子,太沒腦子了。”方裳容毫不留情的一句話,直接是讓楚粵黑了一整張臉的。
楚粵到底是長輩,被人這麼說,而且還是被一個晚輩,哪裡是面子上過得去的,立刻就是血壓飆高的意思。
曲琛連忙是拉着要發飆的楚粵離開,連聲同方裳容道歉的。
撒漫漫看着楚粵離開的方向,有些心有餘悸的拉了拉方裳容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那個女人是誰?怎麼這幅模樣的?”
“爺爺的侄女,楚岑東的三姑。”方裳容有些無奈的回覆,而後便是想不明白了,要說這楚粵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就這麼不明白事理呢?
“你們有仇?”
“我覺得是沒有的,但是她覺得是有的。”方裳容也是無奈的,自己就是好好的做人,也得被人挑出來無數的錯來,“過年的時候她想讓自己的兒子進林胥集團上班,我就給安排了個鍛鍊人的地方……誰知道……哎,不好說的。”
方裳容對於這樣的人也是無
可奈何的,自己是好心好意的讓曲琛去鍛鍊的,終歸不可能讓曲琛一輩子待在別人的羽翼底下的。可惜,楚粵活了這麼大半輩子,卻是不懂這個道理的。
撒漫漫也是明白了的,對於楚粵的行爲也腦回路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的。
“這楚家的奇葩,可也是夠多的了。”撒漫漫翻了翻白眼,輕聲的吐槽道,“方裳容,你這是離開了楚家還得被人惦記着呢。”
程悅着淺紫色衣服朝着這邊走過來的,挽着長髮淺笑怡然的模樣:“嫂子。”
方裳容瞄了程悅一眼,微微頷首過後便是拆穿的:“你喊着方知曉嫂子喊的是挺順口的,別看錯了眼。”
程悅倒是沒有什麼生氣的模樣,只是在方裳容的身邊坐下了,柔聲的說道:“方姐這事兒哪裡是能夠怪我的,我在楚家沒地位,當然是什麼人得了寵得了地位我倚靠着誰的。我和我母親,還得指望着表哥過日子呢,不是嗎?”
程悅的話說的自然是有道理的,程悅在楚家步履薄冰的,當然是誰強大靠着誰。這是弱肉強食的地方,程悅的選擇當然沒什麼錯的地方。
這是,到底還是叫方裳容寒心的。
“如今方知曉纔是表格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她不得寵,但是她養着楚家的長子呢,將來飛黃騰達都是百分之百的。”程悅一雙眸子看着方裳容,“方姐真不能怪我,要怪就得怪你自己的肚子不爭氣,要怪就得怪你自己不爭氣沒戒心。”
程悅的話讓方裳容微微的皺眉,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程悅。
“方姐該不會是天真的以爲,那個孩子是那麼輕而易舉的就掉了的吧?”程悅嬌笑着看着方裳容,見着方裳容茫然的目光便是猜到了自己是猜對了的,連忙是說道,“方姐,你也未免太傻了一點。”
“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自己當時吃的那些外賣裡面被人下了藥嘛?”程悅輕聲的詢問道,“你知道的吧,那個藥是方知曉讓下的。”
“我知道。”這件事情方裳容當然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方知曉,她的孩子必然還活的好好的。
程悅看着方裳容,卻還是笑的得意洋洋的,仍舊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方裳容是看得出來的,程悅的話沒說完,程悅還有什麼是要告訴自己的。
“方姐還記得我給你帶回來的那些茶葉嘛?”程悅的眸子轉了過去,看着到場的賓客,看着熱鬧非凡的模樣,“味道還不錯吧?”
“你什麼意思?”方裳容當然記得那些茶葉的。
“那些茶葉是我母親從我父親的老家帶回來的,那個小村子裡面的女人要避孕就喝這些東西。”程悅嘴角掛着微笑,慢慢悠悠的說着話,卻是讓方裳容不自覺的手腳冰冷,身體顫抖的,“避孕的效果是真的不錯,當然了要打胎也是喝這個的……最重要的一點,這種茶喝多了,往後是再也不會有機會做母親了的。不知道我給嫂子帶過去的茶葉,嫂子喝光了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