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還是十分有學術氣息的,講桌過後有一個自由提問的時間,同學們也並沒有待着各種八卦的問題追問個不停,雲裳容對此還是十分的滿意的。
下午約好的三家記者都是設計界比較知名的品牌,側重點也基本上都是雲裳容對於得獎這件事情的看法,自然得心應手的,雲裳容對此也是十分的滿意的。
“對了,你說給我請的助理呢?”雲裳容有些奇怪的看着雲起,這是回來一天的行程都走下來了,所謂的助理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一路陪同的一直都是雲起。
雲起開車準備先送雲裳容回到落腳的地方,地方是一早就找好了的。
“今天她剛剛辭去了自己的工作,現在應該是在你的住處等你。”雲起看了一眼時間,而後緩和的說道,“原本是沒有準備用她的,但是在查找了其他的應聘者之後,選來選去還是她最合適。”
雲裳容就突然之間覺得奇怪了,這一個助理還能選來選去找最合適的,助理難道不就是幫忙打點一下行程之類的嘛?
但是在看見自己的助理到底是誰之後,雲裳容直接反駁了自己剛纔的想法,她終於還是明白了爲什麼雲起剛纔要這麼說,這個世界上是真的再也找不出來這麼合適自己的人了。
李楠霓這三年的變化有些大,沒有了剛從學校出來的學生氣,帶着一些成熟女人的味道,但是雲裳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李楠霓在看見雲裳容之後,瞬間就通紅了雙眼,咬着下脣難以置信的說道:“我以爲是常歌騙我的,沒想到真的是你。”
雲裳容哪裡還能夠瞞得住的,李楠霓的存在對於雲裳容而言是絕對不一樣的,這自己一手帶出來的,雖然說不至於學生或者老師之類的說法,但是感情上卻絕對是這樣子的。
“好了別哭啊,我活着好好的你爲什麼要哭的,這應該是件喜事兒次對啊。”雲裳容拿着紙巾擦趕緊了李楠霓的眼淚,有些無奈的說道,“趕緊別哭了,這惹得我都想哭了。”
李楠霓牢牢的握着雲裳容的說,忍着想要哭的意思,這是強忍着不哭得是多難的一件事情啊。
“好了好了,趕緊的。”雲裳容看着李楠霓這幅想哭又不給哭的樣子,有些破涕爲笑的意思,笑罵着說道,“你怎麼過來給我助理了,不是在師傅那邊乾的好好的嘛?”
蘇暮哲的工作重心基本上已經回到了歐文家族的管理上去了,已經嫌少再去過問關於工作室的事情,基本上全權交給李楠霓來負責了,放棄了一個那麼好的工作來應聘這一個小小的助理,雲裳容覺得是不值得的。
李楠霓卻是有自己的理由的,牢牢的握着雲裳容的手,在仔細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之後方纔繼續說道:“你現在可是一線設計師,今時不同往日了,給你當助理我可一點都不覺得掉份兒。”
雲裳容自然還是覺得高興的,畢竟李楠霓是自己熟悉的人,能夠再次在一起也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雲起看着兩個人闊別已久這是要說許多話的樣子,也是不好在這邊多留的,更何況國內也是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的,今天空出來了一天的時間在這邊處理這些事情,他可是落下了不少的工作的。
“我先回去了。”雲起簡答的打了聲招呼之後,把車鑰匙交給了雲裳容,而後便是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這會兒沒有不熟悉的人在了,李楠霓也放開了不少,連忙是過問過去這幾年裡的事情的。
“不是說中槍了,而且還落進海里面了嘛?你是怎麼活過來的?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吧?這些年你都在什麼地方?李楠霓是逮着了時間就是一個勁兒的發文的,一點給雲裳容反應的時間都不給的。
雲裳容有些無奈的看着嘀嘀咕咕的問了一堆問題的李楠霓,而後無奈的說道:“你準備讓我先回答哪個問題,你這一口氣問了這麼多的架勢,我都快記不清你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麼了。”
李楠霓這才察覺到自己這一口氣問的太多了,連忙是改了口繼續詢問道:“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槍傷並不嚴重,而是我的水性不錯,雖然溺水但是沒有生命危險摔斷了兩根肋骨……反正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是爸爸……也就是雲氏集團的總裁救了我,送我去了加拿大的一個莊園裡休養了大半年。”雲裳容寬慰的拍了拍李楠霓的肩膀,而後繼續說道,“放心吧,這些傷痛都已經過去了,我的身體調理的很好。”
“那那個藥……”
雲裳容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李楠霓問的是什麼,後知後覺的看着李楠霓,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這才猛然的想起說的到底是什麼,而後輕笑着說道:“早就沒事兒了,大概是因爲槍傷之類的緣故失血過多什麼的,反正醒過來之後就沒事兒了。醫生也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的,但是好了也就是好了,好管它爲什麼會好呢?”
說是這麼說的,李楠霓自然也就是爲了這件事情而感到高興的。
“對了,那你怎麼回去法國呢?爲什麼不回來?”李楠霓緊接着連忙詢問道,“你不知道,漫漫爲你了差點流產了,韓啓歌找了催眠師催眠了她才讓她緩過來的,後來還是分了三個多月才緩緩的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這件事情雲裳容到是不知道的,但是撒漫漫懷孕了的事情是知道的:“我醒過來的時候正好聽說楚岑東和方知曉結婚了,所以我也就不是很想回來了乾脆就是去了法國進修。你也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想去國外來着,正好是撐着這次去了,也算是完成了心願吧。”
李楠霓微微的點了點頭:“你要不要見見漫漫,她兒子可都快三歲了呢,特別的可愛。自從你離開之後,她就接受了你所有的財務,不知道捱了多少的白眼……”
雲裳容也是明吧的,自己離開的一點徵兆毒沒有,撒漫漫作爲自己的好友替自己管理這些的確是會招人非議的。
“你
應該還不希望自己就是方裳容的事情昭告天下吧,還是暫時不要了。”李楠霓說完之後便是有些後悔了,“不過漫漫是一定要見的,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雲裳容感激的看着李楠霓,輕笑着點了點頭:“現在你是我的助理,你得全權負責我的生活,要見誰不要見誰當然都是你來負責的。”
李楠霓笑彎了眉眼。
“對了,今天在機場我遇上了楚岑東,答應了明天出席方知曉的生日宴會,這件事情你得幫我寫到我的日程表上。”雲裳容微笑的提醒道。
李楠霓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看着雲裳容而後說道:“你怎麼會答應這種無聊的邀請的?”
“也許是當時腦子瓦特了。”雲裳容開玩笑似地說道,而後站起身來,滿臉疲倦的說道,“我現在得回去休息一下了,我覺得我今天見得人,可得把我這輩子要見的人都給見過了。”
上午的記者會和講座,下午的三個專訪,簡直是折了雲裳容半條命進去的。
雲裳容疲憊不堪的躺在自己的牀上,扭頭看了一眼牀頭上的鐘,臥室外面傳來李楠霓打電話的聲音,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外面的天空還有陽光的餘溫。
“方……雲姐,你醒了嘛?”李楠霓聽見了屋裡面的動靜,緩緩的打開了房門,打開了房間的壁燈,看着雲裳容將醒未醒的模樣,“時間不早咯,得趕緊起來纔好。”
雲裳容揉了揉睏倦的頭,坐在牀上,睜着一雙迷瞪的雙眼看着李楠霓,而後晃晃悠悠的反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今天晚上約了漫漫一起吃飯,她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李楠霓搖了搖手機,“你得準備幾個孩子的紅包,出生的、滿月的、滿歲的……反正按照漫漫現在的身家,可能得跟你開口要十萬了。”
雲裳容眨了眨雙眼,沉默了挺長時間之後才晃晃悠悠的說道:“怎麼生個孩子得給這麼多錢的啊。”
“而且韓啓歌和撒漫漫的婚禮還沒辦呢,回頭你還得塞個更大的紅包。”李楠霓輕笑着說道。
雲裳容深深的懷疑,撒漫漫至今都沒有把婚禮辦了,絕對是因爲沒有受到她這一份的紅包!
“方裳容你個王八蛋,你趕緊給老孃我滾出來,跪下認錯!”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所謂的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大概就是這個概念,雲裳容還在衛生間刷牙呢就聽見了撒漫漫的怒吼。
李楠霓連忙抱着孩子跑到了一邊的,伸手捂住了小帥哥的眼睛,嘴裡信誓旦旦的唸叨着:“罪過罪過,小孩子還是不要看這麼血腥暴力的場面比較好。”
撒漫漫雙手叉腰的站在的客廳,一副等着雲裳容自己出來認罪的架勢。
雲裳容是做了很大的心理準備纔出來的,以爲自己是要面對撒漫漫的槍零彈雨了,這都是準備了金鐘罩鐵布衫了的。
卻萬萬沒想到,自己出來之後的畫風,就完全變了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