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熙媛看着雲裳容,握着的手,是握了又鬆,鬆了又握。
雲裳容這幅模樣,分明就是承認了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但是她是不會承認的,偏偏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雲裳容的不清白。
韓熙媛惡狠狠的瞪着雲裳容,看着雲裳容的模樣,終於還是妥協:“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不過是想要告誡你,有些人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你也不好好的掂量掂量自己是幾斤幾兩的。”雲裳容冷笑的看着韓熙媛,見着韓熙媛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也沒有要打哈哈的意思了,直接就是開門見山的繼續說道,“在法國的時候你跑到我們房間來敲門,到底是因爲什麼呢?”
雲裳容語調輕快的反問,卻讓韓熙媛一瞬之間便只剩下透心冰涼。
“你……”
“你可千萬別怪我小題大做。”雲裳容喝了口茶水之後,挑了挑眉眼看着韓熙媛,而後繼續說道,“我也不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而已,畢竟同一個地方跌到兩次可是有些丟人的。”
韓熙媛咬牙切齒的看着雲裳容,她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的,雲裳容竟然會因爲這種事情而對自己出手。
“其實這也不過是其中之一的原因罷了。”雲裳容努了努嘴,繼續說道,“誰叫你學什麼不好,非要學方知曉呢?”
歸根結底,還是她韓熙媛的運氣不夠好。
雲裳容看着最在對面氣急敗壞的人,笑彎了眉眼的看着她:“你也別怪我,也別怪任何人,畢竟誰較你自己運氣不好遇上了我?”
雲裳容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委實是叫人看着十分欠揍的,偏偏韓熙媛拿着雲裳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A市你是註定混不下去了。”雲裳容得意也得意夠了,嘚瑟也嘚瑟夠了,自然也就要切入正題了,“其實我也不是什麼非要趕盡殺絕的人,離開了A市,天下之地那兒不是個地界呢?”
韓熙媛看着雲裳容推過來的名片,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想不通雲裳容到底是什麼意思。剛纔還是一副要讓她不得超生的,現在卻又要辦起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了?
被推到韓熙媛面前的是一張名片,上面寫着的是楚岑東的堂兄弟。
“這個人有些本事也有野心,不過就是本事一般野心太大也太心狠手辣。”雲裳容看着韓熙媛,繼續解釋道,“既然你A市待不下去了何不換個地方,雖然說這個人往後如何是不知道了,但是她求得又不是天長地久。”
韓熙媛看着雲裳容,對於雲裳容說的話還是有些聽不明白的。
雲裳容看着韓熙媛,見着韓熙媛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突然之間就是滿臉的懊惱非常了,實在是想不明白慕容筱筱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輸給了韓熙媛了呢?
“這個人是楚岑東的堂兄弟,你如果能讓他從此之後不得翻身,我自然不會再去害你。”雲裳容冷冽着一雙眸子看着韓熙媛。
“你憑什麼……”
“憑我手裡有你更多的把柄,比如說你前任的三位丈夫到底是怎麼死的。”雲裳容睜大了雙眼看着韓熙媛,見着韓熙媛霎
時之間慘白了的臉,就明白自己猜的多半是沒錯了的。
韓熙媛前面嫁的三個人,又不是每個都是老態龍鍾的糟老頭子,正值壯年的也是有的,怎麼就那麼湊巧的都死了呢?不可能沒有任何的道理的。
韓熙媛顫抖着身體,難以置信的看着雲裳容。
“解決的辦法我已經給你想了,至於到底要怎麼辦就得看你自己了。”雲裳容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是準備起身離開的。
韓熙媛將名片握在自己的手中,擡頭看着雲裳容:“你說到做到。”
雲裳容奇怪的看着韓熙媛,而後似乎是同情一般的點了點頭:“你都到了這種地步了,我又何必騙你呢?”
從茶餐廳出來,雲裳容便瞧見了在門口停着的雲起的車,笑吟吟的便是走了上去,招呼也沒打一聲的直接就是坐進了副駕駛了。看了一眼帶着墨鏡坐在哪裡的雲起,沒好氣的說道:“坐車裡呢還戴墨鏡,裝什麼呢?”
雲起默默的摘下了自己的眼鏡,看着雲裳容最終無奈的說道:“你可真能夠給我找事兒做的。”雲起有點兒無語的看着雲裳容,“爲什麼楚岑東的事情還要我幫忙?”
雲裳容怎麼知道楚岑東那位堂哥要在圖謀什麼,可不就是雲起告訴她的嘛?
雲裳容親密的彎着雲起的胳膊,蹭着他的肩膀柔聲說道:“哎喲,怎麼說將來楚岑東都是你妹夫吶,哪裡是說這麼見外的話的。”
雲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雲裳容,而後幽幽的說道:“你以爲老爺子能夠同意你們兩人的事情?”到底當初楚岑東是做錯了事情的,按照楚老爺子這疼惜自己女兒的架勢,怎麼可能那麼輕而易舉的就把雲裳容再次交到楚岑東的手裡,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聽着雲起的話,雲裳容可就不樂意了,什麼叫做“能夠同意?”,這件事情是不同意也得同意的!
“你回國之後就沒回去見過老爺子,老爺子嘴上不說,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兒不高興了的。”雲起摘下了墨鏡,準備開車,“今天正好出來了,就回去看看老爺子吧。”
雲裳容笑吟吟的看着雲起,她是真的喜歡雲徵這個父親的,雲徵對她也的確是真的好。雖然說看帥哥你去是兇巴巴的,這個背景聽上去也的確是有點恐怖的,但是怎麼都叫人覺得是值得依靠的。
“走吧,正好這個時間點過去,可以和爸爸一起吃個午飯的。”雲裳容給楚岑東發了條短息,說明了自己是不回去吃午飯的便將手機丟進了包包裡,不再理會了。
雲徵現在基本上是退居幕後了的,雲氏集團的事情差不多都是雲起在管理,也就是一些十分重要的會議雲徵才會出席一下,其他的時候也都是在自家的別墅養養花喝喝茶種種草聊聊天,是十分自在恣意的。
雲裳容過來的時候,雲徵正在和自己的管家說閒話呢。
“那時候拼死拼活的時候,我就在想啊,往後等清閒下來了我就找個地方裹着閒雲野鶴的日子。”雲徵手中捏着紫砂壺,坐在躺椅上,略微的眯着雙眼也不曉得在看什麼,“如今我是什麼都圓滿了,兒子女兒都找回來了。”
管家是
坐在邊上在修整花木的,也是有一搭沒以搭的在哪裡陪着聊聊天的:“現在也差不多該操心操心他們的婚事兒了的。”
提起這個,雲徵便是冷哼了一聲:“他們兩個哪裡是輪的上我操心的,我操心了有用嘛?”
雲裳容聽着這話,是得意洋洋的看了雲起一眼,便是走了進去叫嚷着說道:“誰說爸爸操心沒有用的,雖然說不能夠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可以作爲參考意見的嘛。”
雲徵前些年東泵西走的到底是傷了身子的,現在也不過是五十出頭的人,卻已經是兩鬢斑白了的,身體也是不大好的。
聽見了久違的雲裳容的聲音,哪裡還是坐得住的,二話不說的直接就是站了起來。
雲裳容看着雲徵這麼大的動作,連忙是跑了過去,卻是做的滴水不漏不叫雲徵看出來自己是擔心他站不穩的。
挽上了雲徵的手腕,枕在他的肩上,柔聲說道:“爸爸有沒有想我?”
雲起手腕上搭放着西裝外套,微笑的看着院子裡面親密的兩個人,便是止不住的揚起了嘴角。
雲徵握着雲裳容的手,而後說道:“到底是我不想你,還是你不念着我不想着我?”雲徵反問的看着雲裳容,然後便是牽着雲裳容準備進屋,順便同雲起說道,“讓廚房給你們兩個人準備你們喜歡吃的,中午留下來吃個午飯再走吧。”
雲裳容自然是沒有回答雲徵的那個問題的,因爲能夠不回答是最好的。
“原本就是過來陪爸爸吃飯的呢。”雲裳容陪着雲徵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大哥也過來一起做嗎。”
“最近都在做什麼?”雲徵看着兩個人,輕聲的詢問道。
前些年雲徵說話的時候還留着些許不怒自威的霸氣,而如今氣質是越養越回去了的,現在待人接物的時候自然多了許多的柔和。
雲徵哪裡是會不知道這兩個人這些天都幹什麼去了的?
雲裳容的動作那麼大,幾乎天天報紙上都能看見她的消息,雲徵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雖然說現在的雲氏集團是雲起在管事,但是多了去的給雲徵報告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雲起都在做什麼。
說白了,也不過就是爲了找個話題,聊聊天而已。
更何況,從別人那裡看來的,聽來的消息,到底是比不上自己說的。
“爸爸剛纔不還說不操心我的婚事的嘛?我這不是爲了讓你不操心正在不懈努力嘛?”雲裳容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的,“爸爸倒是可以好好操心操心大哥的事情的,我都結過一次婚了,大哥估計連戀愛都還沒有談過的呢。我身邊的人大多都已經成雙入對了的,可就只剩下大哥了。爸爸可得替大哥抓點緊的。”
雲徵看了雲起一眼,而後特別傲嬌的冷哼了一聲:“你大哥要是肯聽我的話,現在還至於光棍一條?”
雲起現在都三十二的人了,雲徵怎麼可能沒給他介紹過。
雲裳容笑眯眯的看着雲起,看着雲起惡狠狠瞪着自己的模樣,吐了吐舌頭:“那往後我給大哥看着點,必然讓爸爸早點抱上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