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必然是不好走的,記者能夠放了兩個人平安無事的進來,難道還能放了兩個人平安無事的出去?
早就是抗好了長槍短炮的把前後側各個門都給圍剿了的,壓根就是守株待兔的架勢。
楚岑東還沒有把車開除地下停車場,就已經能夠遇見外面的到底有多麼的熱鬧了,扭頭看了雲裳容一眼,而後柔聲的說道:“走哪個門?”
雲裳容斜了楚岑東一眼,而後默默的說了一句:“走哪個門,不都是一樣的嘛?”
楚岑東默默的對此表示了認同,的確是並沒有什麼差別的,因爲不管哪個門都是有記者圍剿的,畢竟記者朋友們都明白什麼叫做狡兔三窟。
“既然註定要面對,那就從正面出去吧。”雲裳容思索了片刻之後,就下了決定,看了一眼開車的楚岑東,而後反問道,“不介意吧?”
楚岑東能夠有什麼好介意的?
直到楚岑東被各路記者攔住了去路,這才反應過來雲裳容剛纔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雲裳容剛纔忌憚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楚岑東被迫搖下了車窗,面對着真先恐後到底是有點兒莫可奈何的,只能夠是耐着性子,等待着所有人的慶幸而歸。
“楚先生,請問你爲何會出現在醫院呢?據我們所知,今天早上邱佳琪小姐剛剛入住這家醫院。是巧合,還是因爲你原本就是衝着邱佳琪小姐來的?”
雲裳容看了一眼趴在窗口,提問的記者,饒有情趣的看了楚岑東一眼,等待着楚岑東回答。
楚岑東看了一眼提問的記者,似乎所有人都在好奇這個問題,一個個都是舉着話筒眼巴巴的看着他。
“的確不是巧合。”
楚岑東這麼一句話說出口,瞬間就是一道道閃光燈閃爍不停。
“既然不是巧合,那麼就是來看邱佳琪小姐的。”記者斬釘截鐵的說道,“那麼請問爲什麼?”
楚岑東好笑的看着提問的記者,對於記者的反問,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我過來看望朋友,難道還有原因的嘛?”
“我相信楚先生應該也明白我們問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吧?誰不知道當年楚先生和邱佳琪小姐的關係,如今邱佳琪小姐懷了別人的孩子,你卻帶着方裳容小姐過來看她,又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記者的問題多少是有點不給面子的,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犀利的。
楚岑東沒有要生氣的樣子,只是看着她,也沒有回答的意思。
“希望楚先生能夠回答我們的問題。”記者再次將話筒遞到了楚岑東的面前,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
車窗外的照相紙一刻不停的對着這邊,楚岑東略微皺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最終無奈的勾了勾嘴角,輕笑着說道:“難道,我就不能來問問她帶着我的孩子去了什麼地方嗎?你們既然知道我和她從前的關係,難道不知道她無辜失蹤的時候,肚子裡懷着的是我的孩子嗎?”
楚岑東這麼坦誠的模樣,反倒是叫記者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了
。
“雖然說我不想承認那個孩子,雖然說那個孩子不是愛情的結晶也不是我所希望存在的,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讓我的孩子流落在外。”楚岑東慢慢悠悠的回答着,“不知道我這個答案是否能夠讓你們滿意?”
當然滿意,非常的滿意,這個新聞足夠他們寫一版頭條了,就是看你怎麼寫了。
楚岑東開着車子離開了醫院。
雲裳容扭過頭看了楚岑東一眼,而後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說道:“你說謊都不打草稿,我可得擔心一下你和我說的那些話到底有多少真多少假了。”
楚岑東連忙是一副無辜的表情看着雲裳容,低聲說道:“可千萬不能夠這麼說的,我的確是來看孩子母親的,也的確是來看孩子的……”
雲裳容哼哼了兩聲之後就過頭不準備搭理楚岑東。
知道雲裳容這幅模樣就是不和自己一般見識不和自己計較了,楚岑東倒也不着急着一時半會兒的就把人給哄安順了,握着方向盤往前走。
沒往公司去,就是朝着連個人的住所去的。
只是沒想到,方知曉竟然會找到這邊來。
雲裳容是有些奇怪的,方知曉這個時候跑過來是爲了什麼事情?這段時間雲裳容一直都沒有時間打理方知曉,卻沒想到方知曉竟然自己跑過來了,到底是讓人想不明白的。
方知曉牽着孩子,握着手包站在樓下的門口,看着楚岑東的車子過來便是轉過身直直的看着他們。
天天是極少有機會看見楚岑東的,楚岑東對天天也着實是沒有那份父子親情的。
“來了?”楚岑東同雲裳容一起走了過來,看了方知曉一眼,“有什麼事情上樓說罷。”
天天是怕楚岑東的,膽怯的躲在方知曉的身後,怯生生的看着楚岑東,想要上前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方知曉看着這個充滿了楚岑東氣息的房間,突然只覺得滿心的荒涼,自己嫁給楚岑東這麼多年卻從來沒有來這邊住過,即便是過來了楚岑東也是讓自己連夜回去老宅的。
對於楚岑東來說,這個房子從來都只是他和雲裳容的房子,和她方知曉一點關係都沒有。
楚岑東看着方知曉,雲裳容給人倒了杯水之後便是坐在了一旁,也不去書房迴避一下。
方知曉實際上是不想過來找楚岑東的,第一是過來找楚岑東多半是自討沒趣,頭一年她也想過要好好過日子,終歸是能夠挽回楚岑東的,在後來也就放棄了,因爲顯然不過是自己的癡心妄想而已。
第二,雲裳容哪裡到底是有自己的把柄在的,雲裳容手裡捏着一個秦觀潮,只要秦觀潮還活在這個世上。那麼她方知曉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不打一聲招呼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陳景戈冷着眸子看着方知曉,低聲的詢問道。
“我就是想來問問關於邱佳琪的事情。”方知曉小聲的詢問道,“邱佳琪的孩子……”方知曉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楚岑東
和邱佳琪幾個月之前的事情,那個孩子的月份和時間,怎麼可能會是那個什麼房產大亨的?
楚岑東有些不耐煩的看了方知曉一眼,而後冷聲說道:“是我的。”
“那……”方知曉欲言又止的看着楚岑東。
“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我不會承認。”楚岑東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樣的回答多少是讓方知曉鬆了一口氣,楚岑東不承認,那麼這個世上被楚岑東承認是就只有她的兒子天天而已。
雲裳容看着方知曉小心翼翼的樣子,多多少少是覺得簡直天方夜譚的,是這四年不見變了性格了,還是真的被自己唬住了?
但是知道方知曉離開,雲裳容都沒看見方知曉一絲一毫過去飛揚跋扈的模樣的。
“她這是怎麼了?”雲裳容有些奇怪的反問了楚岑東一句,“怎麼跟變了個人似得?”
楚岑東看了雲裳容一眼,而後聳了聳肩也是想不通的樣子,畢竟這人的性格是從小養成的,怎麼可能會是說變就變了的?
“誰知道。”楚岑東無所謂的說了一句,然後便是鬆開了西裝外套拉開了領帶接了袖口,靠坐在沙發上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最近林胥集團實際上並不平靜的,即便表面上看不出來任何問題,但是到底是有些人蠢蠢欲動了的。
例如楚岑東的堂哥,楚皓。
“很累的話就去休息一下吧,今天就不用回公司了。”雲裳容看了楚岑東一眼,起身進了廚房。
楚岑東是真的累了,昨晚上兩點多才睡,今天早上七點不到就起來做早餐,然後又是跑這跑那兒的,哪裡有什麼時間來休息一下的。
雲裳容給楚岑東暖了杯牛奶送了過去,進房間的時候楚岑東已經睡着了。
“邱佳琪是楚皓找回來的。”雲起給雲裳容打了電話,“最近這個楚皓的動靜不小。”
雲裳容握着手機站在臥室的門口,看着躺在牀上儼然是已經睡着了的楚岑東,最終給拉上了窗簾關上了所有的燈,而後離開了臥室。
掛斷了雲起的電話,雲裳容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韓熙媛那邊。
“韓小姐,距離我們談話的時間,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雲裳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昏暗的天空,“我希望不需要我進行第二次談話,我認爲你應該是個聰明的女人。”
“雲裳容,你我都是女人,你爲什麼就要對我這麼殘忍?”韓系要咬牙切齒的罵道。
雲裳容冷笑了一聲:“韓小姐我想有些事情是你弄錯了,女人也分三六九等,你覺得我們會是一類人嘛?”
“你……”韓熙媛是敢怒不敢言的,她不是什麼無謂的人,雲裳容有能力讓她這輩子都再也翻不了身,她怎麼可能一點顧忌都沒有?
雲裳容等待了許久,始終是沒有聽見韓熙媛的聲音的,這才緩緩的繼續說道:“我希望可以儘快得到韓小姐的回覆,畢竟有些事情安排起來並不見得比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方便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