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已從服務器斷開的界面,拿起餐紙按住眼睛,我的屏幕夠大,我老公不會發現我在哭。而且他在副本里,根本不會有空關注我掉線了。
我沒有上線,我怕上去會遇到他。我難受的掉眼淚,一半是因爲下午的委屈,一半是因爲他。
許久後,手機來了消息。
來自同病相憐,只有兩個字:上線。
我沒有任何猶豫,鬼使神差的直接上線了。
我一上線立刻就有人M我,來自流雨無風。
他問的很着急。我想他可能是害怕郵件被我老公看了。
我甚至清晰的想象到了他呼出一口長氣的表情。
我無語的望着屏幕,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我想起鄭希元剛纔的作爲,用紙巾再次狠狠按住眼睛,難受的用手撐着額頭。
他一直在打字,我擦乾眼淚看着屏幕,許久後才擡手打字。
這是我第二次在遊戲裡遇到他,跟着他一路跑去荊棘谷,全程無言。
我突然就想起那天蝴蝶泉邊,他撕開面包塞進我嘴裡,然後很自然地把麪包拔走放在他自己嘴裡咬了一口。
當然,還有那天晚上,他拉着我吻了我的額頭。這種代表着憐惜和疼愛的親吻方式,讓我內心震動。
鄭希元喜歡和我接吻,霸氣的佔住他喜歡的一切,就像他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下舌吻元爽。我並不喜歡這種激烈的親吻方式,但我一直都扮演着合格妻子的角色,認真迴應着。
而姬語鋒不同,他很小心的表達着我不想理解的意思。我甚至不敢想,他難道真的喜歡了我?
荊棘谷沒有讓我們失望,一輪巨大的月亮懸在天上,我望着遊戲裡的月亮,想起大理的月亮。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移情別戀的感覺。
我惡狠狠的將這種念頭掐死,告誡自己,我短時間內不會再相信男人了。無論在開始的時候是多麼讓你無法抵抗,婚後還是會讓你失望。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鄭希元,我那麼堅持固執的認爲,他就是我的親人,可他最終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我側目看着全神貫注的鄭希元,打開公會列表,看到獵靈和喵咪糖寶在同一個副本里,我冷笑一下,沒有發出聲音。
這一次,我連怒火中燒的感覺都沒有了。
我問姬語鋒,他本來在我人物身邊坐着,看到我的話站起來,跳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