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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收拾得及時,替自己上了藥之後就止住了,不到十秒,冷水撲在臉上我又恢復了平時的蒼白冷漠,或許這個時候,還多有一點yin鬱。

牀單,被子,還有牀墊上都是血,整張牀算是毀了,打開門時,陳東蹲在門口,正擡起眼睛看着我。

那雙眼亮得像在發光的眼睛從他的手臂處看向我,他像條做錯了事的狗,想用無辜來換取原諒。

你情我願的,沒什麼不好原諒的,這不是他的錯,只是你自己的錯,我說服完自己,對他說:"你去找老闆過來。"

陳東猛地站起往內看了一下,滿是鮮血的牀單跟被子被我扔到了地上,還有那染色的牀……他倒吸了一口氣。

他想來碰我,我閃了一下,他說:"你進去休息……我去找老闆。"

"你知道怎麼說嗎?"我冷冷地說。

"知道。"他咬咬牙,走了,那不像以後靈活跳躍的背影,我無言地笑了,心裡滿是嘲諷,他真的不錯,只是,他這樣的不錯不是我所想要的。

不知陳東撒了什麼樣的謊,我們並沒有去趕今天去長白山的車,下午的時候他們出去玩了,我躺着的時候知道自己高燒,吃了藥沒用,爬起來找了個小診所去打消炎的點滴,等到半夜時七瓶藥水才把高燒壓下去。

半夜回去的時候,腳步還很踉蹌,後面的疼痛牽引着肢體的動作,步步艱難,走到旅館的時候我已出了一大身汗,冷風一吹,冷得我把衣服情不自禁裹緊了點。

剛到門口,就見鄧晨晨急速向我跑過來,離我十步遠站定,回頭大吼:"陳東,在這……"

一道黑影從暗處飛過來,接着一下刻,我被人打飛了在地,我聽到一個暴怒的聲音在吼:"你他ma的到哪裡去了。"

我趴在地上,鼻子裡的血不小心在飄起來濺入了我的眼中,我只看到赤紅赤紅的一片,然後我看見自己的心,心如死灰。

北風吹來,沒有先前那樣冷了,我甚至感到它有暖意,因爲我的心比任何寒風都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