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懷中,心裡亂極了,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幫他。
“答應我,乖乖呆在家裡,哪兒也別去。我現在無法分身顧及你這邊,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永遠都不負了你。”他捧過我的臉,認真的模樣讓我的心臟突突直跳。已經很久不曾有過的心動,緊傅着我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筋。
我想,他已經做到了,讓我愛上他。
他突然吻過我的脣,喘息粗重,聲音低啞:“去牀上等我。”
看我有點兒緊張,他啄了下我的脣:“還沒有適應?”
我臉頰微燙,一把推開了他,他笑了笑,走向了吧檯,寶寶還在嬰兒牀上睡得安穩。我躺在牀上瞪大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緊張又有些期待。
他倒了杯紅酒,走了過來,坐在牀沿潛嚐了一口酒。
“要不要嘗一口?”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透着無比的誘惑,我舔了舔脣,他似乎一下子激動起來,將杯裡的酒全數含在了嘴裡……
我的雙手緊抓着身下的牀單,在痛苦與快感中徘徊。
巨烈晃動的大牀漸漸恢復了平靜,空氣中只剩下激烈的喘息與若有似無的哽咽聲。
他壓在我身上沒有起身,還保持着最親密的動作。
此時男人的呼吸漸漸調息平穩,灼熱的氣流噴在我臉上,麻麻癢癢的。
“睡吧……”他吻了吻我的額頭,我安心的躺在他懷中安穩的睡了過去。
次日,程諾去公司了,我自發的給徐姐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徐姐,對不起,我可能去不了了。”
徐姐的語氣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怎麼來不了了?出什麼事兒了?跟姐說,姐給你擺平。”
“我……程諾他不想讓我去拍戲,讓我在家裡帶着孩子。”
徐姐似乎怒了,對着電話嚎了聲:“阿西巴!!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女性都獨立做主了,你怕他做什麼呀?”
“我不是怕他,程諾他對我很好,而且事情也很多,我不想惹他不開心或是給他添麻煩。”
“你個傻丫頭!行了,出來見一面再談吧,實在不行我不會勉強你的。”
我約了徐姐,去了他們的工作室,推門而入,只見多了一個人,想必那人就是徐姐說的佳佳了。
果然,徐姐說:“介紹一下,紀佑佳,佳佳。”
“佳佳姐。”
“嗯。”佳佳輕瞄了我一眼,點了根菸,似是想到什麼又掐滅了,轉頭對正在看文件的晴晴說:“我先走了哈,家裡有點事兒。”
“滾吧你。”徐姐擡腳踹她,佳佳甩了她一記衛生眼:“想踹老孃?回去多練練腿子。”
晴晴端了三杯咖啡,徐姐冗長的嘆了口氣說:“好了,現在就剩下咱仨,依依,怎麼回事兒?”
我低下了頭,眉峰緊鎖:“就是在電話裡說的那樣,對不起徐姐。”
“你不能這樣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怎麼能說不拍就不拍了呢?”徐姐崩潰的拍着桌子,一手扶着額:“氣得我腦仁疼,晴兒,交給你了哈。”
晴晴
老神在在的,帶着微笑:“你最近大姨媽吧?火氣這麼大,找你家凌朗消消火。依依,你也別怪娘娘,她本意是好的。”
我自然是知道徐姐對我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我也實在不想給程諾惹麻煩。
見我冥頑不化,徐姐生氣了,抓着包包丟下了我和晴晴。
晴晴安慰着我說:“別介意,娘娘就是看不慣你,被一個男人管得死死的。她是大女人主義!我們一起吃個飯吧,現在時間還早,晚點回去沒關係吧?”
我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此時已經是五點半了,正是吃飯的時間。我本想着請晴晴吃頓飯,可一摸包,纔想起我身上根本就沒有錢。這些日子,吃程諾的,住程諾的,衣服什麼的,他也一一給我買好。我實在也沒有理由問他要錢。
“走吧,怎麼還坐着呢。”晴晴大方的拉過我,來到了就近的餐廳,聊了許多。
我很好奇傅擎戈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但她似乎不願意跟外人談及太多關於傅擎戈的事情,我便也沒有再問。
直到七點多走出餐廳,此時外邊都已經黑了,初雪將整座城市覆蓋,爲這冬夜添加了一絲幻想的色彩。
“我開車送你回去。”她說。
我怕太麻煩拒絕了她:“不……不用了,我自己搭車回去就好。”
“沒關係,反正今天我家那位回家挺早,在家帶孩子呢。”她提起傅擎戈的時候,笑得很幸福,想必她是愛極了那個男人吧。
我無從拒絕便與她一同返回取車,卻在半路遭到了一羣人莫明的襲擊。
只見幾個二十來歲的小混混攔住了我們,他們先是瞄了眼晴晴,才說:“我們要找的是她,識相的就趕緊滾。”
找我?!我心頭一緊,咬了咬脣,問:“你們是什麼人?”
“不要管我人是什麼人,跟我們走便是。”
誰知,晴晴毫不畏懼的攔在了這些人的面前。
“你們想幹什麼?!”
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讓這些人感到十分不爽。
狠推了晴晴一把:“你算個什麼東西,如果不想被揍就趕緊給我滾!!”
晴晴被這些人推倒在地,悶哼了聲:“我是不算什麼,但是晉龍幫你們應該聽說過,我勸你們最好馬上離開,否則到時候想跑也跑不成了。”
那幾個着西裝的男人看着晴晴,陰惻惻的笑了笑,似乎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晉龍幫算什麼?它早就名存實亡了,而現在黑道稱雄的,唯數虎爺,還有虎爺不敢惹的嗎?”
“虎爺?”晴晴似乎頗有了解,想必她雖然不涉足黑道上的事,但是傅擎戈那人是黑道上的,自然也聽過不少。
“怎麼?聽到虎爺害怕了?知道害怕了就滾!!虎爺今天是一定要把這女人給帶回去!”
“哦,我倒是聽說過這個什麼虎爺的,被人經常說的那隻爬蟲嗎?”
這話徹底的把這幾個惡霸給激怒了:“死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不是我說的,是傅擎戈經常跟我開玩笑
說起。”
幾個惡霸先是一愣,隨後嘲笑了起來。
“喲,晉龍幫的傅少可真是閒得慌,居然管我們這檔子事?我們虎爺不怕什麼傅少,有本事讓你們傅少自個兒上來拎人!”
於是他們幾個將咱倆都綁了去,我心底內疚得要命,對晴晴說:“對不起啊晴晴姐,是我連累你了。”
晴晴笑了笑,滿不在乎,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怕,姐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這點兒小事,還嚇不到我。”
推開包間的門,只見已經坐着五六個小青年了。我和晴姐被身後的那幫子人一推,整個人跌倒在沙發上。
那些小混混痞笑着上前摟摟抱抱,突然有個年長的男人說了句:“拿開你們的狗爪子,這兩個女人不是你們能碰的。”
在他們的談話中,我大概瞭解到,好像是程諾跟他們談崩了一筆生意,說他過河斥橋不仗義之類的話。
我惴惴不安着,不明白程諾怎麼會跟這些人牽扯在一起?
就在氣氛達到頂點時,包間的門再次被人無禮的推開,只見一個穿中杉留鬍子的中年男人帶了一干兄弟闖了進來。
“晴晴姐,他們……”
“別怕,不會有事的。”
穿中杉的男人在我和晴晴之間瞄了一眼,問:“怎麼抓了兩個?誰是蘇依依?”
我害怕他們誤傷晴晴,出聲道:“我是!晴晴跟我沒什麼關係,你們放了她!”
“哦?”那人又將視線定格在晴晴身上,半眯着眸子疑惑:“我好像在哪裡看見過你。”
話音剛落,包間的門猛然被人撞開,那人我識得,他是傅擎戈,面對這麼多人,竟單槍匹馬一個人過來了。
那人與傅擎戈自然是認識的,不但認識交集似乎還真不少。
“陳青,此番大張旗鼓的把我的老婆抓過來,不知道是想做什麼?”
傅擎戈不緊不慢的語氣中,似是總帶了些輕蔑與張狂,讓這個叫陳青的臉色極爲不爽。
陳青開門見山,沉聲道:“原來是傅少的老婆?喲,恕陳某眼濁,還真不知道,這妞兒是傅少家的。要不,勞煩傅少自個兒先拎走?”
陳青這番先發制人,語氣不善讓傅擎戈整個人都不痛快了。
晴晴冷笑,輕嘆了句:“那條爬蟲都不敢跟他起這調子,陳青算個什麼狗東西?!”
“小戈兒,她是我朋友,要走一起走。”
傅擎戈半眯着眸子盯着晴晴,想是本來不趟這渾水,不過他似乎很在乎晴晴。
“傅少,我已算是給你面子了,另一個你最好別管!”
“我傅擎戈要的人,我看誰敢扣着不放?!”緩慢的聲音,字句清晰,透着強大的殺傷力,讓準備衝上前的小弟駐足不前。
氣氛如同緊繃的弦,一觸即發。
“媳婦兒,你先回去,我的車就停在外邊,看來我還得等好一會兒才能回來。”
晴晴站起身,走到他跟前,說了句:“你小心,如果有情況給我電話,我會讓蕭老爺子叫人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