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我和刑帥這種情況是捉姦在牀,但這偷情的方式low得一比,如果他們相信,不勉爲這情商與智商感到捉急。
“看吧,我就說表哥和這個女人的關係不簡單,我一直等着機會逮他們,讓你看看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你現在相信我的話了?”
安子逸的表情有些扭曲,盯着我說:“你怎麼會和刑哥在一起?”
刑帥閉上眼暗自吸了口氣:“我和晴晴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是一場誤會。”
對於安子逸的誤會,我一點也不在乎,如果因此能讓他就這麼誤會而消失在我的世界也挺好的。
“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什麼,這是我和刑帥之間的事情,就算真的有一腿,你也沒資格過問。”
安子逸臉色鐵青,冷笑:“對,是跟我沒關係,但跟傅擎戈也沒有關係嗎?”
說實話,想到傅擎戈會因此而誤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我有些發怵:“不要告訴傅擎戈!”
“已經晚了。”安子逸將手機塞進口袋裡,嘴裡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李曉嫣果真做了一件蠢事兒,安子逸到底還是比她聰明。
“子逸,你還和她在一起嗎?如果是我,我就覺得她髒!只要是個男人她就願意開張雙腿,我真不明白……”
“閉嘴。”安子逸朝她怒吼道:“李曉嫣,你做得很好,讓我更加覺得,和你離婚是正確的,你真的,有時候蠢得無藥可救啊。”
安子逸似乎瞭然的看了眼刑帥,轉身離開了。李曉嫣懵了,好不容易策劃成功,怎麼就跟她想像中的不一樣?安子逸不是該指着我的鼻子怒罵?後悔自己瞎了眼?
“遊晴晴,你究竟對子逸施了什麼法?”
“不是我施了法,而是你實在太蠢了,慢走啊,不送!”我無語的收回視線,擡頭看了眼刑帥:“能不能……呃,迴避一下?”
“哦,報歉。”他套上外套,轉身離開了房間,等我穿戴整齊的時候,他刑帥已經叫了兩份早餐,悠閒的坐在窗邊慢條斯理的吃着,一邊欣賞着窗外城市的冬景。
我假裝自若的在他面前坐定,拿過早餐吃了起來,差不多快吃完時,我問:“你的反應還真有些不像正常人。”
他失笑:“怎樣纔是正常人的反應?”
他這麼一問,我倒一時半會兒回答不上來,想了想說:“總之不應該是你這樣吧。”
“這裡的環境還不錯。”他喝掉了桌上的那杯牛奶,擦了擦嘴,說:“我得去上班了,有事再聯繫。”
“好……好的。”我暗自吸了口氣,他纔剛起身,傅擎戈一手插兜臉色十分難看的走了進來。
他走到刑帥面前,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壓回了椅子上,一手撐着桌子說:“豔照都傳我手機了,你們還有心情吃早餐呢?”
“傅擎戈……”
“早餐好吃嗎?看樣子還不錯。”他就着我手中的叉子吃掉了盤子裡的煎蛋,用拇指拭了拭脣角點了點頭:“味道不錯。”
“傅擎戈,咱們先回去再談。”他雖然一
臉冷靜淡定,可是我很明白,他越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表現冷靜,就證明他的怒火已燃到極致。
“不如就在這裡談。”他從不遠處搬了條凳子,反着坐了下來,下頜擱在椅背上,一臉邪氣:“說,我在這裡聽着,說得好,我給你掌聲,說得不好,小心我拳頭。”
刑帥也不動聲色,直接了當的說了句:“我和晴晴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證明你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他拿出手機,將那張安子逸傳給他的照片遞到了我們面前。這照片拍得暖昧十足,我一臉恐慌的坐在牀頭用被單掩着胸口,刑帥正在提褲子。
這不怪傅擎戈,是人都會誤會,難爲他還強裝鎮定的聽一聽解釋。但我覺得以他的個性,拿不出有力的證明,再多的解釋還是徒勞無功。
不想,刑帥無奈的吸了口氣,轉頭對他說了句:“我是個同性戀,只對男人有興趣,怎麼搞你老婆?”
“什……什麼?!”我目瞪口呆的盯着他,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怪不得安子逸什麼都沒有多問,便那麼相信我和刑帥之間沒什麼,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刑帥的性向。
傅擎戈半信半疑,眯起了虎目一瞬不瞬的打量着他,猛的湊了過去,邪氣一笑:“對男人感興趣?我這樣湊過來,你有沒有反應?編個好點的理由,我可能會考慮下手輕一點。”
刑帥迎上他的視線,帶着威脅說:“如果你再這樣盯着我,我考慮親你。”
傅擎戈討厭威脅,刑帥見他沒被嚇退,竟真的撲了上去,傅擎戈沒能招架得住,猛的抱着椅子往後一躲,整個人跌倒在了地板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我憋着笑默默扭開了臉去,他要是不躲,刑帥難道真的會親上去嗎?
刑帥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傅公子,不陪你玩了。我真得去上班,快遲到了。”
“不能走!”傅擎戈怒了,估計他還沒有遇到誰這樣耍過他,比直接斷他手都難堪。
“傅擎戈,你這麼不相信我?”
他回頭一臉不爽:“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這混帳,你真相信他是同性戀?你信,我不信!”
刑帥似乎並不想惹上什麼麻煩,一臉無奈:“那你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
傅擎戈邪性一笑:“證明你自己是個同性戀,最直接最有力的辦法,不如直接找個男人當着我的面上了他,或是被他上。”
“傅公子,你口味真重,你不介意,但是我很介意,恕我不奉陪。”刑帥那麼溫文爾雅的人,也有被逼急的一天,撞開了傅擎戈筆直朝門口走去。
一聲重重的摔門聲讓我整個人跟着一抖,下意識擡眸看向傅擎戈。
“傅擎戈,別鬧了,他都說自己對女人不感‘性’趣,我真的和他沒有什麼。”
他很不開心,現在終於領教了他鑽牛角尖的本事,咬着不肯鬆口,悠然點了根菸,說:“我昨天等了你一整晚,擔心着你會出什麼事兒,一個晚上都沒睡,一大早就收到了這些照片,讓我看了這些。是也好,不是也好,老子只相信自
己親眼看到的東西!如果他不能證明什麼,我會一直懷疑他對你懷有不軌。”
“連我也不肯相信?”
他靜默了片刻,一臉沉重說:“如果我連你都相信不了,還能相信誰?”
“那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你只要不鬧,什麼事兒都沒有,當看個笑話就好了!不過是個蠢貨作出來的一場無聊戲碼,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但是如果你要繼續追究,不是中了某人的下懷?”
“你說的是安子逸?”他靠在窗邊,轉動着手中古銅色打火機,低垂着眉眼,若有所思。
“連安子逸都不相信的事情,你信?”我從沒懷疑過與他之間有很大的差距,不管是價值觀還有思維模式。但此時此刻,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言語會這麼蒼白無力,對他起不到一絲影響和說服力。
他深吸了口氣,將手中的打火車收回了褲口袋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站直了身體,一字一頓道:“遊晴晴,有件事情我必須說明白一點,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你。你對我好,對我真心,我全看在眼裡,我會回報你。倘若我看到了不好的一面,也一定要拿出證據證明,因爲我只相信有力的據證。”
“假如有一天,我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你要怎麼對我?”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他很認真的想了想,說:“我會疏遠你,冷淡你。遠到你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我想時間會證明一個人的真心。但我依舊會愛你。”
我莫明的笑了出來:“傅擎戈,你認爲這樣會是愛情?”
“每個人愛人的方式是不一樣的。”他走上前用力的扣過我的雙肩,眸子沉重:“連我父親都可以對我下殺手,從小到大我見了太多太多被出賣和被至親的人背叛的事情,往往造成至命打擊的人,正是最親近的人。”
“就像曾經的喬蕊,對嗎?”我憤怒的揮開他的雙手,怔忡的盯着他。
“如果你硬要拿這種不入流的女人,跟你做比較,我也沒辦法不是?”
原來這件事情也不是全沒意義的,至少讓我認清楚了一個事實,在關鍵時刻,我在傅擎戈的心目中,和曾經的喬蕊也沒有什麼不同,畢竟,一個人在這種爾蘼我詐的環境中生存了近二十六年,他的很多思維模式與處事方法已根深蒂固,不是一個人,或是一件事就可以改變。
我不怪他,他不過是想生存。可我又無法欺騙自己,已對他的感情生出了嫌隙。
“如果你想要證據,恕我不能陪你找證據,你總不能讓我向刑帥要一張我是同性戀證明單吧?我累了,想先回去。”
他沒有追上來,只說:“好……”
那天我的心情糟糕透了,沒有開店,陪着然然瞎轉悠着,能有時間陪孩子出來走走,他很開心。
我看着孩子快樂的模樣,內心很複雜,不由得開始考慮,我究竟最需要的是什麼?是一份轟轟烈烈的愛情,還是一個溫暖幸福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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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