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去皇宮了,立刻就有士兵給劉璋說了。他去皇宮幹什麼劉璋一清二楚,這個敢親手逼死天子的人,現如今又要去了嗎?劉璋一直在思索,自己或許把人性想的太簡單了,縱然自己有自信劉協翻不了天,可是作爲臣下卻不會這麼想。
劉璋覺得自己應該去阻止李儒,可事實上自己去阻止一定可以,可這麼做是不對的。劉璋沒辦法也不可能去阻止,原本以爲自己是個好人,還可以留下獻帝一條命。可事實上走到這一步,劉協就一定要死。
嘆了一口氣,劉璋覺得自己很是頭疼。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自己只能讓他們去了。坐在大營裡面,劉璋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在這裡等待着就好了。這個時候,恐怕長安的女人都在給自己製作天子的衣服了吧?
劉璋在這裡思索,而李儒卻在偏殿裡面拿着劉協的罪書念着:“天子無德,罪孽深重。此以上十條,乃是天子之過。陛下自行退位禪讓吧,這天子應該歸有德之君。”李儒看着劉協,真的是兇相畢露。
劉協顫抖的身子朝着後面挪了挪:“李儒你莫非要殺了朕不可?當初你毒死少帝,現在又要來殺朕不可?”對於這個乾瘦的老頭,他發自內心的恐懼。
李儒抖了抖衣服說道:“臣不敢,陛下應該早做打算,早早立下詔書禪讓纔對。如若不然,臣不敢保證陛下還能見到明日的太陽。”既然如此,李儒也就直白的說道。這個許昌已經被劉璋完全佔據了,除了劉璋以外,李儒可以爲所欲爲……
劉協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朕乃天子…朕…”
李儒看着結結巴巴的天子,直接抽出佩劍怒喝:“如若陛下不寫詔書,那麼臣就替陛下寫了。”說着李儒劍指劉協,只是他這個手有點哆嗦,明明這麼老了還想着揮動武器?可是就這麼一個看着很厲害的老人,卻嚇得劉協臉色蒼白。
“朕…朕寫就是。”劉協憋了半天,還是妥協了。這一次他連哭訴的地方都沒有了,難道去祖宗廟裡面說,朕無能被劉璋奪了江山?這恐怕也太無能了,劉璋說的沒有錯,自己真的是太無能了。
看着劉協一點點寫着那些退位的詔書,李儒神色沒有一點變化。這種事情沒什麼難度,他做起來順手的很。看着天子一點點寫完,李儒神色才緩了下來。一邊的張任一直在李儒身邊,直到天子寫完他纔拿過詔書給李儒過目。李儒要了一個過程,事實上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畢竟大勢所趨了。
看着詔書之後,李儒點點頭說道:“公義送陛下上路,一尺白綾送他走。”李儒就是要這個說辭,劉協肯定是要死的。
劉協驚懼交加,眼淚都流下來了:“朕已經退位了,爲何還要殺朕?”好怕,真的好怕啊。
李儒淡淡的說道:“因爲大漢差點亡在了陛下手中,只有以死才能謝罪天下,才能對得起祖宗。”李儒還是這麼簡單直接,距離劉璋登基不遠了啊。內心也算是放下最後一件事,自己時日無多了也算是放心了。
李儒最初覺得,哪怕是劉璋這麼強,自己有生之年估計也很難見到他登基了。可是沒想到自己在最後的時光裡面,還是見到了這一幕。看着白綾繫好,李儒也算是放心了。
“陛下請上路……”李儒淡淡的說道,自己老了沒力氣在喂皇帝毒酒了。
兩名士兵架着劉協朝着那白綾而去,這深宮中出現這種事情真的很正常。深宮後院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尤其是這個皇帝沒有權利的時候。劉協看着自己距離白綾越來越近,也開始掙扎起來了。
這個時候外面衝進來一個士兵,看着這裡面的一幕說道:“主公有令……”隨着他的話落,衆人也停了下來。
李儒愣了一下說道:“說……”劉璋想要幹什麼,總之他覺得劉璋會明白他的意思。
那傳令兵靠近李儒耳邊小聲的說道:“以發代首,天子病逝。眼前的人是劉洪,而不是什麼劉協。”聲音很小,卻只有李儒能聽到。
李儒聽了之後,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嘆息一口氣說道:“公義削去他的長髮,天子從此病逝,記得你從今喚作劉洪只是一常人。派人押送到長安,挑選兩個妃子和一些錢財送去長安軟禁。”劉協…劉洪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出長安了,監視會是一輩子的事情。
劉協呆呆的看着張任一劍削去他的長髮,隨後他就被帶了出去。劉璋終究覺得他不過是一個可憐的人,算是換了一種方式殺死他。無情之事終究是做不來,還是讓他活着吧。
隨着劉協出去,李儒嘆了一口氣說道:“主公太自負了,不過這樣也好。公義以後記得,一旦出現什麼小人的事情,無論是誰都要立刻殺掉。主公仁慈必然不會怪罪於你,最差公義也可以安享晚年。”的確是這樣,張任他們只要不背叛不涉及原則問題,劉璋絕對會讓他們舒服過完一生的。
至此天子劉協病逝,一紙詔令傳位給劉璋。可以說除了兗州、徐州、青州,其餘那個州莫不歡喜異常。長安張燈結綵,百姓們皆大歡喜。對於百姓而言劉璋是仁慈的的君主,他如果繼承皇位,自然也是個仁慈的皇帝。
當然登基儀式不可能在許昌舉行,這種事情自然要回去長安舉行。接下來幾天,劉璋在這裡好好看了幾天,當然曹操這幾天一直在跟着劉璋,爲了防止曹操做什麼事自然要讓他跟着。
曹操跟了劉璋幾天才發現,這一位是真的不管事。每日只是吃吃喝喝睡睡玩玩,這許昌的事情全部由李儒接手,他甚至都不帶過問的。這簡直讓曹操驚了,就這麼一個吃喝玩樂不管事的主,打的自己抱頭鼠竄?可在看到了劉璋的軍隊之後,他是真的羨慕異常。
正因爲越和這個狀態下的劉璋混熟了,曹操就越覺得自己輸的好冤枉。可是最終曹操也只能低頭認了,畢竟勢必人強。面對着這麼一羣猛將和謀士,曹操是真的無能爲力。劉璋身邊的謀士太多了,這許昌剛剛淪陷兩天,那李儒就讓這裡出現了別樣的感覺。
大量的商人遠道而來,僅僅兩天城內就沒有了大戰的緊張感。城內的百官分散的分散,驅趕的驅趕,還有不少人直接送到了長安去。這裡的勢力在頃刻間就被瓦解了,至於那些大家族被李儒威脅的不要不要的。
劉璋倒是閒得很,每日都會見這幾個大家族的人,每日都認認真真聽他們訴苦,可一句我不管事啊就讓這些人懵逼了。劉璋不是假的不管事,他是真的不管事啊。這一點曹操可以出來作證,每日跟着劉璋變換着花樣吃飯,曹操覺得自己又要胖了……
原本以爲兗州自己經營了這麼久,劉璋就算是拿下也不可能那麼隨意,可現在看清這一套老拳打下來,自己的兗州頃刻就沒有了。每日跟着劉璋,曹操都覺得自己暈乎了。劉璋難道不處理政事嗎?各方面的問題都不處理的嗎?他當然不知道劉璋已經讓鄭度、法正、王累、這些外在的人全部回長安了,這次事情之後劉璋就開始安排這些人了。
“主公天熱了,可以回長安了。”本來劉璋做好一年的打算拿下許昌,可誰知道曹操這麼幹脆的投降了,以至於劉璋上半年過的很無聊了。不過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弄個孩子溜溜了……
許昌被洗劫了,劉璋臨走的時候在皇宮裡面洗劫了一番。這個燈柱不錯,那個案子不錯,咦這個宮女也不錯……於是皇宮差不多被劉璋搬走了一大部分,對於劉璋而言這些都是好東西。雖然說自己不缺,甚至有更好的,可別人的東西拿起來似乎格外的帶感。感覺搶劫的毛病似乎在自己身上根深蒂固了?
曹操的府上也沒有幸免,直接被劉璋搬了個乾淨。看着只剩下牆壁沒有被扒下來曹操有點傻眼的感覺,劉璋富有的可怕可爲什麼要扒他的家?雖然說自己以後肯定回不來了,可也不至於扒的這麼徹底?
這一下曹操真的見識了劉璋的手段,雁過拔毛這還真是連根毛都沒有了。整個許昌大戶人家都被劉璋掃蕩了一邊,那真的是挨家挨戶的掃蕩。多餘的武裝勢力直接當場解散,多餘的田地直接交出來,如果誰敢跳?直接拖出去吊起來,沒有一個作爲俘虜的覺悟怎麼行呢?
土地全部被收走了,這些大家族要死要活的,可真的讓他們去死的時候一個個又慫了。劉璋真的是強勢,大軍駐守之下,這些大家族一個個被收拾的沒有脾氣,街道上每日巡邏只要有任何人敢出來惹事,直接被牽出來。隨後土地被租借給平民,大家族被劉璋一點點的孤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