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他發現何欣玲突然改用右手喝混沌了,原來是她想起了姐姐對她的忠告,因爲就是上次給樑躍打點滴的時候,忘了自己是左撇子,結果是漏了馬腳,所以她趕緊改用右手拿勺子喝混沌,結果這恰恰是多此一舉的行爲,倒是讓坐在對面的樑躍注意上了。
“她怎麼又改回來了了,真有意思啊”,想到這時候,他笑呵呵拿着這兩屜包子走到了何欣玲的桌子前坐了下來,“吃包子啊”,
“不用了,我買了有油條”,何欣玲小聲答道,“別客氣,來”,樑躍說着把一屜包子放到了何欣玲的跟前,“趕緊吃啊,要不然就涼了”,這時候老闆把炸好的油條放到了一個托盤上,放在了何欣玲的身邊,“油條和餛飩,總共多少錢啊?”,
“算我的吧”,樑躍說着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十元的鈔票遞到了老闆的手裡,“我請你了,昨天我對你態度不是特別的好,算是給你道歉”,樑躍誠懇的說道,“你今天不去上班?”
“還沒到點兒呢?你今天還是來打點滴的?”,何欣玲吃了個包子問道,“不是,我是……”,
“你是來找肖大夫的吧”,還沒等樑躍把話說完,她搶先問道,聽了這話後,樑躍是笑着微微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是來找肖豔童的”,
“哦,是來看病,還是來……”,何欣玲說到這時候假裝是笑了起來,“不是來看病的,是來調查問案的,你叫什麼名字啊,你和肖豔童認識多久了,還有杜文斌,你認識嗎?”,
“怎麼着,開始審問我了,我可什麼都不知道”,話說到這裡,何欣玲把手裡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樑躍一看是趕緊說道,“算不上是審問,也就是隨便問問,怎麼稱呼你啊”,
“我叫何欣萍”,何欣玲順嘴把姐姐的名字說了出來,“這個名字很好聽,那你來醫院上班多長時間了?”,
“沒有多長時間,也就一個來月吧,其實我現在還是實習階段呢”,
“是嗎?這麼說你和肖豔童不算是太熟”,“也還是可以的,肖大夫這個人挺隨和的,比較容易相處”,
“可我覺得他的脾氣很大”,
“那是對你而已”,何欣玲說着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後又說道,“我要回去上班了,你要是還想進行問呢,我就要想領導請假了”,
“不用了,你忙去吧,回見”,
“好吧,再見了”,何欣玲說着站起身走了。
“樑躍除了問了你這些之後,還有沒有問別的”,何欣萍拿着手機與妹妹打着電話,當她得知何欣玲早上吃早點的時候遇到了樑躍之後,心裡也是不由得是吃了一驚,“沒有,剩下的他什麼也沒問”,
“那就好,你一定要處處小心”,何欣萍說完了這話後立刻又撥通了肖豔童的手機號,“剛進過來上班吧,大小姐,樑躍都等你半天了,對你真是一片癡情啊”。
肖豔童接到了何欣萍的電話後是起身下了牀,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之後,開着車來到了醫院,在路上她想好了一件事,那就是辭去醫生的這份工作,因爲肖升已經把財產都交給了她,在當這個醫生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而且她覺得這樣的話就能夠離樑躍遠一點兒,省得他天天到醫院來找自己,當然這也是爲了華曉宇好,自己要是繼承了財產,這樣的話就能爲她求求情,讓何欣萍放了這個女孩兒,只要不殺華曉宇,她願意把所有的錢交給這個女人。
但是她恰恰的是想錯了,何欣萍這個心狠手辣的江洋大盜,怎麼會留着華曉宇呢,不僅是這個女孩,就連肖豔童她也是不會放過的,只不過先是還不是下手的時候,因爲樑躍時時刻刻的出現在她和妹妹何欣玲的身邊,讓她是寢食難安,更爲要命的一件事,那就是鄭元今天早上被調來北都市醫院保衛科工作,用他的話說是辦案不力,停職反省,但是何欣萍知道這是矇騙別人的,鄭元到這裡來肯定是爲了調查肖豔童的案子,想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當肖豔童走到診室門口的時候,發現樑躍正站在這裡等候着自己,她並沒有搭話,而是直接拿出了鑰匙把診室的屋門打開,邁步走了進去,樑躍也是走了進來,隨手把門關上。
“我昨天不是跟你說讓你別來了嗎?你今天又來找我是什麼意思”,肖豔童把手提包扔在了辦公桌上,用手輕輕地攏了一下耳邊的秀髮,坐下來問道。樑躍聽了這話後是笑了笑答道,“今天找你來是真的有事情要告訴你”,他拉了把椅子坐到了肖豔童的旁邊,“杜文斌死了,你知道了嗎?”,
“知道了”,肖豔童伸手把水杯拿了過來,喝了口水點頭說道,“這可是昨天的水,你也喝啊,我給你倒一杯新的吧”,
“一會兒會有人送的,你別管的,樑躍我跟你講,今天早上我們領導跟我說起了杜文斌的這件事,我覺得你最好不要聲張”,
“這個我知道,我只是想問問你,這是什麼?”,樑躍說着從兜裡掏出了一條項鍊,放到了肖豔童的面前,“這條項鍊是從杜文斌身上找出來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肖豔童,你覺得你說的話前後能對得上嗎?還記得你來警隊報案,說莊大軍的同夥把杜文斌殺了”,
“那請問你,杜文斌怎麼會死在火車道上,他是開着車與火車相撞的,還有啊,你的金店被搶了,這是發生在杜文斌死之前的事情,這條項鍊你最好認真的看看,上面有你們家金店的標記,這就足以說明,杜文斌是搶奪金店的主要嫌疑對象”,
“是嗎?你說的不錯”,
“你還想聽嗎?”,“你說我就聽”,
“那好,你們家金店裡的寶貝,爲何一夜之間都成了贗品?”
“這個啊……,我不知道,你是想審問我嗎?”,肖豔童瞥了他一眼問道,“不是,就是問問”,
“行,那我告訴你,杜文斌那天從家裡被那幫人帶走後究竟是死是活,我的確是不知道,但是你沒看見地上的血嗎?那可是杜文斌流的啊”,
“是他流的,可是怎麼流的你看見了嗎?”,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好像我騙你似的”,肖豔童把水杯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樑躍是趕緊解釋道,“又急了,你這人怎麼動不動就這樣,我也就是問問嘛”,
“你那叫問嗎?明明不是不相信我,地上的血是杜文斌的,但是怎麼流的我也沒看見,因爲那天晚上我躲在了衛生間裡,直到他們走了之後,我這纔敢出來,還有……”,肖豔童說着把桌上的項鍊拿起來,看了一眼,“這是不是贗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博物館裡的東西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吧,現在快到春節了,保安都回家過年去了,金店裡敢放值錢的寶貝嗎?”,
“你說的都有道理,肖豔童啊,可是我怎麼越聽越不對勁兒啊,怎麼像是狡辯之詞啊”,
“我狡辯?那是你沒理說服我”,肖豔童冷笑了一聲,看了一眼樑躍說道,“樑躍,今天我跟你說件事,我要辭職了,你以後真的不要來這裡找我了”,
“什麼,你要辭職,不行,你怎麼能辭職呢?”,
“我辭不辭職跟你有什麼關係,過了年之後我就要接手我叔叔肖升的財產,我還哪精力當醫生啊”,
正當他們倆個人激烈爭吵的時候,診室的門被人推開,鄭元拿着暖壺從外面走了進來,“肖大夫,喝不喝熱水啊”,“是鄭隊啊,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啊”,鄭元說着把暖壺放在了辦公桌上,轉臉對樑躍說道,“趕緊出去,都不會說個話,真是個笨蛋!”
樑躍知道這是鄭元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於是轉身走出了診室,肖豔童見他走了之後馬上拿過了一個紙杯,“鄭隊,您喝水啊”,
“好嘞,肖大夫,您以後就不要稱呼我叫鄭隊了”,張媛把水杯放在了一邊說道,“爲什麼?”,
“因爲我被撤職了,現在調到醫院的保衛科”,“不會吧,您怎麼會被……”,
“辦案不利唄,唉!你說說這個案子,我的兩個同事現在一個被殺,一個下落不明,我這個隊長還能幹下去嗎?”,鄭元說着嘆了口氣,“這不太公平吧,這又不是您一個人的過錯”,
“我是隊長,就應該承擔這個責任,應該的,而且,樑躍的能力也比我強,他……”,
“他不會接替您當隊長了?”,肖豔童打斷了鄭元的話問道,“沒錯,哎呦,你的眼裡還挺準的啊,樑躍現在就是隊長”,
“不會吧,就他還能勝任這個差事,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