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正聊着的時候,何欣萍從醫院的大門口走了進來,蔡亮立刻站起身跟她說道,“何護士,這有一筐蘋果,是給肖大夫的”,
“那咱們一起擡着給它送過去吧”,說着,何欣萍和蔡亮倆個人擡起這筐蘋果,蔡亮是一邊往樓上搬,一邊說道,“何護士,你這是幹什麼去了,剛纔鄭大哥還問你來呢?”,
“問我幹什麼?我去外面的超市給肖大夫買東西去了?”,
“買的是什麼啊?”,
“女人用的,你小孩子家家的問個什麼啊,趕緊用力擡筐,這筐蘋果怎麼這麼沉啊”,何欣萍假裝的很用力的樣子,逗得蔡亮是哈哈大笑,“你可真是個柔弱的女孩兒”,
“女孩兒怎麼了,告訴你別瞧不起”,何欣萍嘴上是不依不饒,但是心裡卻打起了主意,“這個鄭元爲什麼要問蔡亮我去哪了呢?這是什麼意思”,她本來還想繼續再打聽打聽,但是一想到鄭元這個人,便打消了這個想法,“蔡亮倒是好騙,但是鄭元可不是那麼簡單啊,老成持重”,於是她低着頭也沒說什麼,和蔡亮擡着蘋果是來到了肖豔童診室的門口。
“你回去吧,我給肖大夫送去就行了”,
“這‘功勞’全都算在你的頭上了,回頭跟肖大夫說這筐蘋果是你一個人送來的是不是”,蔡亮指了指何欣萍問道,“胡說什麼,人家肖大夫現在心裡不好受,你知不知道”,
“是不是因爲他老公,杜大夫的事,我聽說……”,
“行了,你就別背後說人家的壞話了,趕緊走吧”,
“我這就走,就跟我多願意待着似的”。
蔡亮是忿忿不平的下了樓,剛一出樓門口正好迎面碰上鄭元,其實他一直也沒有,站在樓梯口等着這個小夥子,“蘋果給肖大夫送去了,你小子可真是有福氣啊”,
“我有什麼福氣?”,
“你瞧,能看上一眼肖大夫,那麼漂亮的女人,大飽眼福嘛”,
“我纔不稀罕呢!”
蔡亮撇了撇嘴,邁開大步是走出一眼的大廳,回頭看了一眼鄭元,“跟您說啊,我不是任天龍,整天就會色眯眯的盯着那個女的”,
“是嗎?這麼說你還有更高的追求”,
“您真逗,還更高的追求”,蔡亮笑了幾下,“我沒什麼追求,就想好好的工作,好孝順我媽”,
“看來你真是個懂事的孩子的”,鄭元拍了拍他的肩膀,倆個人往保衛科走去,剛來到門口,就見任天龍是推門而出,看見蔡亮便立刻問道,“我還找你呢,你給沒給肖大夫送蘋果啊”,蔡亮張嘴剛要說話,但是被鄭元給攔住了,“哎呀,我把這事給忘了,要不然我立刻去……”,
“不用,不用”,任天龍是急忙擺手說道,“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你忙活兒了”,說罷,他扛起了一箱蘋果,大步流星的向醫院的大廳走去,蔡亮看了一眼鄭元,感覺是非常的納悶,
“您幹什麼還要讓他去送啊?”,
“不幹什麼,多給肖大夫送點兒有什麼不好的呢”,鄭元笑了笑說道,“多送點兒,肖大夫吃的了那麼多嗎?”,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她能吃”。
鄭元的用意蔡亮是不會理解的,他就是想讓任天龍再去看看肖豔童和何欣萍說什麼,雖然說可能是打不到什麼目的,但是讓他去問問終究比不知道要強,一切看情況再說。
“這個鄭元都跟你說了什麼?”,
“沒,沒說什麼啊,他就是像樑躍一樣,問了問我的情況,然後就走了”,肖豔童緊張的說道,“監聽器你沒有聽到嗎?”,
“誰知道你會耍什麼樣,你這麼聰明漂亮的女人,我怎麼會看得住啊”,何欣萍說着用力揪起了肖豔童的脖領子,“我告訴你,肖豔童,這個鄭元來到醫院必然是來調查我們案子,你可不要忘了,肖閆明是怎麼死的,老劉是怎麼死的,還有杜文斌是怎麼死的,對了,還有那個莊大軍是怎麼死的”,
“你們殺了這麼多的人啊,你們……”,
“你覺得我殺的人多嗎?哦,對了,還有一個人怎麼忘了,就是肖閆明的媽媽,她也我殺了!”,何欣萍說着從袖口裡把匕首刀拽了出來,“肖豔童,你要是不老實,下一個人就是你了,說實在的,我不想這麼做,你真太美了,不僅是男人愛,就連我這個女人,也都要被你給迷死了”,她說完之後狠狠的給了笑豔童一巴掌,將她是打翻在地上,用腳踩着它的腦袋說道,“我可跟你說的都是真的,不要逼急我啊……”
“我知道,我知道,求求你饒了我吧”,肖豔童躺在地上是苦苦哀求,這時候,突然聽見診室的屋外面有人敲門,“肖大夫,你在屋裡嗎?我是保衛科的任天龍啊,我給您送蘋果來了,您開一下門,我把蘋果給您擡到進去”,“趕緊起來”,何欣萍聽到了屋外有人說話,立刻是讓肖豔童站起來,“趕緊把眼淚擦擦,坐下來,別說話”,然後她大聲的喊道,
“任大哥,你別急啊,肖大夫正換衣服呢”,
“好嘞,好嘞,我不着急”,任天龍答道。過了好一陣子,何欣萍這才把門打開,她看了一眼任天龍,“您到這兒幹什麼來了?”,
“這不是快過年了嘛,醫院分蘋果,我這就給肖大夫送來了,一看這蘋果挺不錯的”,任天龍說着打開箱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大蘋果,遞到了何欣萍的跟前,“你看這蘋果多好,肖大夫一定喜歡吃的”,她一邊說,一邊往裡面看去,只見肖豔童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正看着報紙,“肖大夫,肖大夫”,她對肖豔童喊道,“您看看這蘋果,我給您削一個,嚐嚐”,這小子說着就要進屋,但是被何欣萍是伸手攔住,“行了吧,剛纔你小舅子蔡亮都送來了,你這又來,什麼意思啊,沒事別老往這兒跑”,
“你這個小丫頭,嘴不饒人,肖大夫,這蘋果……”
任天龍扯着脖子這麼一大聲嚷嚷,肖豔童是不得不站起來,其實她還是真的是不願意見這個這個人,從心裡往外的那麼討厭他,“老任,剛纔蔡亮已經給我送了一筐蘋果了,你這一箱我就不要了,趕緊拿回去吧”,
“別介啊,肖大夫,您看看我這一腦門子的汗,費半天勁兒給您搬上來,我再給搬下去,您就饒了我吧”,任天龍看着這個自己心愛的女人,是興奮異常,臉上的汗水是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何欣萍笑着看了她一眼,“趕緊擦擦汗去,你激動什麼啊”,
“我高興唄,見到了肖大夫,我……”,
“你什麼啊你,你就是覺得肖大夫長得漂亮,想多看幾眼,我告訴你啊,老任,你可不許打肖大夫歪主意,人家心裡有了人了”,
“胡說什麼啊”,肖豔童假裝的把何欣萍是撥到一邊,“趕緊上班去吧,別沒事老在我這兒耗着了,別人看見又該說你了”,
“我走,你們慢慢聊”,何欣萍說着撿起了一個蘋果轉身走了。
“老任,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一個孩子”,
“不會的,不會的”,任天龍急忙是擺擺手,“這個蘋果,就先放在這兒吧,您留着慢慢吃,我就別再搬回去了”,
“那謝謝您了”,肖豔童微微地向任天龍笑了一下,可是把這個老小子是高興壞了,他這還是第一次見笑豔童笑,
“這個女人可真美啊”,任天龍看着肖豔童那迷人的容貌,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什麼謝不謝的啊,您真是太客氣了,我走了,回頭見”,任天龍歡天喜地的從樓上躥了下來,回到了保衛科的門口,推開屋門,見蔡亮和鄭元倆個人正在下棋,“嘿,下上棋了”。
鄭元擡頭一看是任天龍回來了,急忙把手裡的棋子放在凳子上,“蘋果送去了?肖大夫要了沒有”,“我說老鄭,你剛纔不是跟蔡亮一起送去了嗎?幹什麼不告訴我啊”,他走到了蔡亮的身邊,見他正對着棋盤是苦思冥想,“別愣着了,趕緊飛象吧,哎呦,不行……,你輸了,還琢磨什麼啊”,
“你給我一邊去,鄭大哥讓我‘半扇兒’,我都贏不了”,
“你還真好意思說,起來吧,我跟老鄭來一盤兒”,說着,他使勁兒的把蔡亮拽起來,重新的把旗子又碼放好,“你說這個肖大夫,是跟樑躍好上了嗎?”,
“是吧,我也是聽說,反正他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鄭元若無其事的說道,“唉!這可真是……”,
“真是什麼啊”,站在旁邊的蔡亮瞥了任天龍一眼,“你就別老整天惦記肖大夫了,人家看不上你”,
“這有你什麼事,給我滾一邊去!去門口停車場,着老劉死了以後就沒人管了,整天是亂停車”,任天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