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站在保衛科室的門口,擡頭望着漫天的星斗,心中不由得是產生了一絲的憂傷。他想念高挺,這個跟自己相濡以沫的小夥子被無端的殺害,到現在兇手還在逍遙法外,鄭元的心情是悲痛萬分,再加上華曉宇的失蹤,但現在也是一點兒音信也沒有,“這都是因爲我的失職啊,我對不起我的兄弟,對不起領導,我不是一個好的隊長”,他是暗自羞愧。
正當鄭元琢磨着這些心事的時候,蔡亮迎面向他走來,他一邊走一邊琢磨心事,“我已經答應了何欣萍的囑託,那麼接下來我改怎麼把鄭元轟走呢”,但是鄭元可是沒往這方面想,其實他是非常喜歡這個小夥子,覺得他的脾氣秉性很像高挺,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大男孩。但是他哪裡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早已是被惡魔纏住了,黑暗迷住了他的眼睛,一步步的將他是帶入深淵,而他確實心甘情願,這可以說因爲他是處世不深,也可以是咎由自取。
“鄭隊,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去啊”,
“我回去?我回哪去?”,鄭元是笑了笑說道,“回家啊,鄭隊,你難道說沒有家嗎?”,蔡亮用帶有挑釁的言語刺激鄭元,說白就是想跟他打一架,這樣也好給自己處處氣,因爲剛纔何欣玲說了,鄭元對她總是糾纏不休的。
“你這是什麼話啊,什麼叫我沒有家啊,你姐夫任天龍找到沒有啊”,
“沒有,我看他跟你一樣,那家不當家,那自己的媳婦不當媳婦”,蔡亮瞥了鄭元一眼,擡頭望着天。
“你吃了戧藥了,爲什麼這麼跟我說話”,
“哎呦,爲什麼這麼跟你說話,鄭元,咱們兩個人現在是平級,我有什麼話不能跟你說”,蔡亮是忿忿不平的回答道,“你趕緊回家,挺大歲數的人了,下班不回家,你要幹什麼,回頭又要去找何欣萍是不是?挺大歲數的人了,別那麼不要臉”,
“我不要臉?蔡亮,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裡明白!人家何欣玲剛纔都跟我說了,你跟人家是動手動腳的,什麼左撇子的,你就是想摸人家小姑娘的手!”
“我想摸她的手”,鄭元聽了這話後,簡直是差點沒被氣暈過去,“這可真是‘賊咬一口,入骨三分’”,他心裡是暗暗地罵道,這時候他又看了眼蔡亮,覺得他印堂有些發暗,好像是要大禍臨頭的樣子,“這話都是她跟你說的吧,蔡亮,你跟我說實話”,
“我憑什麼跟你說實話,你是我什麼人啊,鄭元我告訴你,你趕緊給我走人,今天晚上不用你值班,別老在醫院裡晃悠,聽見沒有”,蔡亮用手指着鄭元的鼻子說道,“要不然的話,我對你不客氣!”
“你還想對我不客氣”,鄭元聽了這話後是禁不住冷笑起來,看到蔡亮這個樣子,鄭元的心裡也是有些生氣,“我倒想看看你怎麼不客氣,我怎麼樣啊”,他不肖的對蔡亮說道。
“怎麼樣,你看打吧”,蔡亮不由分說,朝着鄭元便是一拳,鄭元趕緊是撤步閃身,伸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腕,“蔡亮,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看腿吧”,這小子說着是擡起一腳就想鄭元的小腹踹來,鄭元趕緊是鬆開了他的手,縱身跳到了一邊,大聲呵斥道,
“蔡亮,你要是再這樣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跟你說吧,何欣萍不是好人,你被騙了!”,
“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你少廢話,今天我跟你拼了”,說着,這小子揮拳向鄭元的迎面又打來,鄭元又是往旁邊一閃,“看來我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是不行了,這小子怎麼這麼混啊”,想到這裡,鄭元使出了一招黃龍大轉身,身子一下子便轉到了蔡亮後面,
“你給我趴下吧”,他擡腿來是將蔡亮是踹翻在地上,只聽見“撲通”一聲,他便爬不起來。
當鄭元這一腳踹到蔡亮的時候,他心裡就後悔了,“我怎麼又犯這脾氣了,這可是怎麼說纔好”,他趕緊是來到了蔡亮的跟前,只見他的臉被地上的磚頭劃破了,鮮血是滴滴答答的掉在了衣服上,“蔡亮,我趕緊帶你去包紮傷口”,
“我用不着你管,我跟你拼了!”,蔡亮被鄭元打到之後,現在已經是惱羞成怒,喪失了理智,他現在就是想跟鄭元拼命,剩下的是沒有別的。鄭元也知道自己失了手,心裡也是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於是只得是答應蔡亮,
“我聽你的,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你滾!滾到越遠越好,我不想見到你,如果再讓我看見你,我就要你的命!”,蔡亮說着狠狠把鄭元的手甩開,指着他的鼻子大聲說道。
“好,我走”,鄭元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是離開了醫院,招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沒多一會兒,他便回到了刑警隊的大門口。他擡頭一看只見自己辦公室的燈光還在亮着,就知道樑躍還沒有走,於是他快步的來到了辦公室的門口,推開屋門一看原來華凱鵬也在這兒,“華局,您這麼晚了,還沒回家啊”,
“沒有”,華凱鵬扭頭看了眼鄭元隨口說道。
“怎麼了?”鄭元一看華凱鵬的臉色特別的難看,就知道這老爺子是生氣了,“樑躍,是不是你惹華局生氣了”,樑躍聽了這話是低頭不語,華凱鵬瞥了他一眼,就把他們審問肖升的事情都說了,鄭元聽了之後也是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個老小子,簡直是禽獸不如啊,連自己的……”,
“哎,行了,行了”,華凱鵬一聽他又要往下說,是趕緊攔住,
“別說了,回頭他真幹出傻事,那就麻煩了”,華凱鵬狠狠地用手戳了一下樑躍的腦袋說道,“你回來幹什麼?有什麼事嗎?”,
“是有點兒事”,鄭元話到此處是欲言又止。
其實他本來想把和蔡亮的事情跟樑躍說說,但是當着華凱鵬面又不好意思說,因爲不管自己是對是錯,畢竟是跟人打架了,更何況去醫院還是自己願意去的,但是不說這事還能說點什麼呢,這時候他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何欣萍用左手給他撿煙,“樑躍,你跟我說過,那個護士何欣萍是左撇子嗎?”,
“不是”,樑躍搖搖頭接着說道,
“但是她左右手都能用,我不是讓您觀察一下她嗎,怎麼,有進展了?”,
“對”,鄭元就把剛纔在護士值班室裡,所發生的事情跟樑躍和華凱鵬是說了一遍,“可她跟我說是自己是左撇子”,
“怎麼可能呢?她上次沒跟我說過啊?這個奇怪了?難道是她忘了這事?”
“不可能”,華凱鵬點上了一根菸是連連搖頭,“一個人怎麼能夠把自己是不是左撇子忘了呢?我看這裡有事,樑躍,你現在乾脆再去一趟肖豔童的家”,
“還去她的家?她都搬走了”,樑躍皺了皺眉頭說道,其實現在他的心情是極爲的複雜,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意見這麼大,“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就跟我翻了臉,簡直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我的意思是去搜查,你和鄭元,再帶上刑偵科的幾個人,你們現在就走,反正她家裡也沒有人,這正是個好機會,看看有什麼只要的線索”,
“那好吧,華局,我們這就走”。
樑躍說完這話後,帶着鄭元一同開車前往肖豔童的住處,在車上,鄭元就把在醫院和蔡亮打架的事情說了一遍,樑躍聽了是大爲吃驚,“這小子他媽的真是吃了熊心豹膽,還敢跟你動手,我找他去”,
“你找他幹什麼,打架啊”,鄭元擺擺手說道,“這是他身後有人慫恿”,
“有人慫恿?是誰啊?”,
“很有可能是就是那個何欣萍,樑躍,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高挺說在醫院認識的一個女護士就是他”,
“爲什麼?”,
“因爲蔡亮和高挺的性格是一樣的,兩個人都是處世不深的男孩兒,在自己受到不公正的,或者乾脆就是對方主動的情況下,肯定就會馬上信以爲真,認爲對方喜歡自己,我說的這話你明白嗎?”,
“明白,說白了就是沒拉過女孩兒的手,人家要跟她親嘴,那還不美上天”,樑躍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高挺就是這麼一個人,你說他傻吧,那還真是冤枉他了,但是也絕對不機靈,他說在醫院裡認識的這個護士,我敢肯定他們之間認識不到三天,他之前也沒去過醫院,怎麼就能和這裡的護士搞對象了呢?”,
“你這話分析的太對了,所以我覺得這個何欣萍問題很大,你看她平時說話時的那個神態,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她要是想騙高挺,或者是蔡亮這樣的傻小子,那就跟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