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人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斌子的這句話,讓坐在一旁的劉正坤是着實嚇了一大跳,他轉過身看了一眼柵欄另一側的這個大胖子,帶着充滿疑惑的眼神問道,“你是在說我嗎?”,“那當然了,你被這個張露婷給騙了”,說着,他端了茶杯,繞過柵欄來到了劉正坤的對面坐了下來,“我叫鄭斌,一般人都管我叫斌子,敢問老兄貴姓?”,“免貴,姓劉,劉正坤”,“哎呦,劉總,失敬失敬,敢問劉總在何處高就?”,“嗨,談不上高,掙兩糟錢,餬口而已”,劉正坤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斌子,斌子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哎呦,原來您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啊,早有耳聞,如雷貫耳啊,剛纔我言語當中多有冒昧,還請劉總多海涵”,說着,斌子站了起來,要給劉正坤再次的賠禮,劉正坤把手一揮,“算了,算了,別客氣了,哎,我問你,你剛纔說我被張露婷騙了,這是怎麼回事?你認識張露婷這個人?”,“何止她一個人啊,她全家人我都認識,她還有一個妹妹叫張露瑩,還有一個叫郝祥的,這兩口子說離不離,說接也沒接,反正是一塊過日子呢,他們家還有一個老太太,他們這一家人住在城南,對不對”,“對,對,真沒想到啊,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呢”,“嗨,我們是發小兒,‘放屁砸坑,撒尿和泥’,一塊長起來的”,“哦,那你也認識張露瑩”,斌子聽了這話後笑了笑,心想,“怎麼能不認識,我們還過過幾天日子呢”,不過這話他不能跟劉正坤說,“那當然認識了,小瑩兒那就跟我親妹妹一樣”,斌子喝了一口茶說道,“是,是,我也是這麼認爲”,劉正坤聽到了有人誇獎自己心愛的女人,不由得隨聲附和,“不過,她姐姐可就差點兒意思了,那人性沒法說,‘越王大有堪羞處,只把西施賺得吳’,淨給她妹妹許婆家了,拿他妹妹小瑩兒當搖錢樹了,劉總,不瞞您說,其實我對您早有耳聞,您當年不是跟小瑩兒搞過對象嗎?我都知道”,“是嗎?你怎麼知道的”,“聽郝祥說的,我們都是哥們,他那會兒老跟我講,說在醫院裡有一個叫劉正坤的高幹子弟跟小瑩兒好上了,說小瑩兒把他給甩了,不怕你笑話,還跟我哭鼻子呢”,斌子是邊說邊笑道,
“我笑人家幹什麼啊,人家最後還不是把小瑩兒娶了”,劉正坤嘆了口氣說道,“不是,他們兩口子現在也離婚了,我跟你說啊,您要是真想找小瑩兒去,那您就直接去,何必找這個張露婷呢,我剛纔看您還給她錢,還聽說您給小瑩兒買的包,我實話跟您說吧,這包肯定是她自己眯了,我前兩天就看見她挎着一個滿鑽石的包,那個是不是就是您給小瑩兒買的啊”,“對,對”,劉正坤連連點頭說道,“她說是別人送給她的,我當時就覺得納悶,誰能給她買東西,這裡有事。所不瞞您說,我這幾天就暗地裡跟蹤她,看看她這些天到底幹什麼呢,果不其然,讓我碰上您了,我剛纔聽您的意思是您想讓她幫您忙,和小瑩兒好,是這意思嗎?”,“其實我也不想找她,可是沒辦法,你不知道我前些日子找過小瑩兒,結果是讓她給掘回來了,她說現在跟那個叫郝祥人挺好的,我問你,她說這話是真的嗎?”,斌子聽了這話後,略微的沉吟了一下,“他們倆個人的事啊,有點意思,你聽我慢慢給你說,爲什麼說你讓張露婷給騙了呢……”,斌子就把郝祥和張露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劉正坤講了,聽了斌子的這番話,劉正坤這纔算是煥然大悟,“那照你的意思是說,我跟小瑩兒這事,沒什麼戲”,“也不是,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那個潘蕊喜歡郝祥,如果郝祥要是跟她好了,那你不就……”,“可是我覺得郝祥捨不得小瑩兒啊”,“可他更捨不得潘蕊的錢,沒錢他怎麼跟張露瑩過日子,他現在連個窩都沒有,你要是想跟小瑩兒好,那你就聽我的,咱們一步一步來”,“哦,那你的意思是也像張露婷那樣……”,“不是,我可不是那娘們兒,她就會管你要錢,剩下什麼事她也做不了,你聽我的你絕不能再給她錢了,知道嗎?我說的一步一步來,是這樣,我剛纔不是說了嗎,這潘蕊給了郝祥開冰場的錢,但是,我跟你講,這錢不夠用,所以這就是你的可乘之機,你先跟潘蕊合作,把這冰場的活兒攬過來,然後,我再慢慢地挑撥她和郝祥的事,一旦是他們倆個人有了真憑實據,那張露瑩跟郝祥肯定沒完,到時候,你不就有了機會”,“對,你這個辦法倒是比張露婷強多了”,劉正坤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在機場聽到那兩兄妹的對話,他把這件事就跟斌子說了,“他們說的郝祥這個人,是不是就是……”,“就是他,怎麼這麼巧啊,讓您在機場碰上了,那個女孩就是潘蕊,男孩就是她的弟弟潘琦,不過他們是同父異母,現在老頭也不在了,他們兄妹倆個人也就掰了,他弟弟整天是跟我哭天抹淚的,說要我幫助他,把他贏得那份兒拿回來,劉總,我覺得這件事咱們一塊幹,他弟弟那份錢可不少,您要是真能幫了他的這個忙,那到時候,您又掙了錢,又抱得美人歸,‘千秋釣舸歌明月,萬里沙鷗弄夕陽’,這是多美的事啊”,斌子這一通白活兒,只把劉正坤說的是飄飄然然的,那嘴角裂的都快了腮幫子底下了,“那以後這張露婷,再找我……”,“您甭理她,我還跟你這麼說,您給她的那些東西,我讓她怎麼吃的,怎麼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