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來訪

冬去春來,萬物復甦。昨天還光禿禿的桃花樹,如今已經開滿了嬌豔的桃花,那些花粉得是那樣的誘人,那樣的可愛。一陣溫暖的春風吹過,那一片片的樹葉隨着風兒飄起,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飛到了更遠的地方。劉正坤站在張露瑩家的門口,眼望着她家院子裡的那棵桃樹,心裡是感慨萬分,“十年了,一晃就十年過去了”,他心中不住的感嘆道。

這個劉正坤可以說是張露瑩這輩子記得最深的一個男人。他是張露瑩的初戀,但最後這個男人卻背叛了她,離她而去,和別的女人結了婚。“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當時的張露瑩是死的心都有,好在還有個郝祥,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好說歹說的,她才把這份尋死覓活的心給收了回來,並且和郝祥結了婚。當然,她在結婚的時候把她自己的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和郝祥說了,郝祥雖然是嘴上說“不在意”,可是心裡也不是滋味,有幾次,趁着小瑩兒值夜班不在家,他就去姐姐家去找姐夫孫鮑臻喝酒,一邊喝,一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把這點兒“陳芝麻,爛穀子”跟他痛訴一番,姐夫孫鮑臻也不好意的說別的,就是勸他,“得了,凡事都往寬處想吧”!姐夫孫鮑臻拍着郝祥的肩膀寬慰道。

劉正坤站在院門口想了許久,最後還是鼓足了勇氣拍了拍門,但是院子裡沒有什麼動靜,好像是沒人在家。就在這時候,對面的院門突然打開,從裡面走出了一位老太太,手裡提着一個空籃子,好像是要去買東西,擡頭看了一眼劉正坤,感覺他很眼生,但上下仔細打量,見他打穿得是衣冠楚楚,不像是什麼壞人,便上前問道,

“這位同志,您找誰啊”?

“哦,大媽,您好,請問張露瑩還是住在這裡嗎”?

“是啊,您找她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我是她的一個老朋友”,劉正坤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

老太太看了一眼劉正坤,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便也笑了笑說道,

“您是不是來這兒跟小瑩兒相親的啊,我啊,這一眼就看出來了”,

“相親,相什麼親”?

“瞧您,還不好意思說了,是不是又是小瑩兒她媽張羅的啊,得了,您不說我也就不多問了,她們家現在沒人,小瑩兒到醫院上班去了,她媽去買菜去了,還得等會兒才能回來,要不然您先到我家裡坐會兒”,

“不用了,大媽,再多問您一句,小瑩兒,她現在還在醫院上班嗎”?

“對,還在那兒上班,您要是找她,去醫院也行”,

“謝謝您了,大媽”!劉正坤聽到了這話後,興奮得差點蹦起來,之後,轉身快步走出了衚衕,在路口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便向醫院駛去。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在醫院三樓的走廊上,張露瑩拖着疲倦的身軀,手裡拿提着一個空的點滴瓶,穿過看病的人羣,直接來到了護士值班室,推開了屋門,摘下了口罩,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真他媽快累死了”,她小聲嘀咕道。這是她連續值得第十個夜班了,要是往常,她早就跟護士長郝霞急了,可是她這次並沒有,因爲自從上次郝霞給了她那十萬塊錢之後,她的心裡是特別的感激,覺得可能以前是誤會她了,就在這時,郝霞從門外走了進來,她輕輕的拍了一下張露瑩的肩頭,

“這些天,累不累啊”,她親切問道,

張露瑩聽到了郝霞的問話後,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說道,

“還行,大姐,你坐吧”,

“我看不累是假的,要是我弟弟知道了,他還不心疼死”,她拉住了張露瑩的手,和她一起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嗎?這些天老讓你值夜班?”

張露瑩搖了搖頭,其實,她也想知道其中的緣由,她有時候也想是不是郝霞有意的整她,可是她又覺得不像,

“咱們醫院的新址已經蓋好了,我可能要調走,我像領導推薦你接替我的這個護士長,你看,這郝祥馬上就出來了,這以後你們倆還得重新在一塊過,這當上了護士長起碼還能多掙點兒,是不是”,郝霞微笑着對她說道,

張露瑩聽完了郝霞的這番話後,才明白了爲什麼這麼多天她一直讓自己值夜班,就是給別人樹立個榜樣,特別是給醫院的領導看,怪不得昨天副院長還找她談過話。而且,她還知道新醫院的地址離市區很遠,誰也不願意去,郝霞之所以怎麼做,完全是爲了自己好,因爲當上個護士長之後,掙得錢要比一個普通的護士多很多,

“謝謝你,大姐”,張露瑩低下了頭,輕輕的說道,

“小瑩兒,別怪大姐平時對你嚴厲,誰都知道我跟你的關係,可是,我得一碗水端平啊,你說是不是,我過兩天就調走了,通知明天就下來,到時候你就是新的護士長了,你也得像我一樣,該拉下臉就得拉下臉,不然,你這工作就沒法幹,還有,平時的時候,就得以身作則,可不能像你平時那樣了,那麼點兒郎當的可不行,明白嗎”?

張露瑩靜靜的聽着郝霞的教誨,她現在覺得眼前的這位大姐,是那麼的慈祥,那麼的體貼人,不知不覺的眼淚從眼角邊流了下來,郝霞連忙掏出紙巾遞給了她,

“好了,好了,又不是以後見不到面了”,她輕輕的安慰道,

這時候,一個護士把門推開,看了一眼郝霞,說道,“護士長,副院長找您,還有張露瑩”,

“好的,我們這就去。你看,還說兩天呢,估計我明天就要走了,新醫院那邊缺人手,副院長找你啊,我想也是讓你當護士長的事”,

“不會這麼快吧,我這還沒怎麼準備呢,到時候和副院長怎麼說啊”?

“沒事,都定下來的事,你有什麼可擔心的”,郝霞笑着說道。

在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潘蕊站在窗戶向遠方眺望着,碧藍的天空,萬里無雲。一座座高樓大廈拔地而起,直衝雲霄。一輛輛汽車像螞蟻一樣在筆直的公路上不停的穿梭着,一眼望不到邊際。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個小夥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就是潘蕊的弟弟,這小子和潘蕊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說白了就是潘蕊父親的私生子,自從上次被她誤傷之後,也變得不那麼的飛揚跋扈了,倒不是說他怕潘蕊了,關鍵是現在潘蕊已經從她父親的手裡全面的接受了公司的一切事物,他要是不聽潘蕊的話,那潘蕊一分錢也不會給他,沒錢,這小子就沒辦法活。

“姐,你找我有事”?,他戰戰兢兢地問道,

“有點兒事,你坐吧”,潘蕊指了一下旁邊的沙發讓他坐下,然後,從辦公室的抽屜裡取出了一個信封和幾張照片,看了他一眼,之後把相片遞給了他,

“照片的這個女的叫張露瑩,是郝祥的妻子,他覺得他媳婦有越軌的事兒,讓我幫助他盯緊點兒,我看這事就你去辦吧,這是辦公經費,你拿着先用,不夠我再給你”,

潘蕊的弟弟聽完了姐姐的這番話後,立刻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什麼郝祥懷疑他媳婦有問題啊,騙人的話,他知道姐姐喜歡郝祥,但郝祥並不喜歡她姐姐,潘蕊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讓自己調查調查郝祥的老婆有沒有問題,她好藉此趁虛而入,他真的不明白姐姐爲什麼這麼愛這個郝祥,不就是長得精神點兒,再好打個冰球嗎,怎麼就這麼不開眼,合着天底下就這麼一個男的了,但既然給了錢,就不能不給她辦事”,他接過了相片看了一眼,

“嚯,好漂亮的大美人啊,怪不得郝祥這麼捨不得呢”,

“看清楚了沒有,相片後面是她的工作地址和家的地址,你就天天盯着就行了,只要她跟可疑的人在一起,你就把他們照下來,明白嗎”?

“明白,這事你就交給我辦吧,沒問題”,說完,潘蕊的弟弟起身走了。

北京,早春的清晨,太陽的光芒一點點的從東方的地平線上升起,溫暖的陽光滋潤着這座城市,到處顯得那麼的生機勃勃,春意盎然。張露瑩帶領着一班護士正在查房,自從郝霞走了之後,她現在就是這的護士長了。說來也怪,以前大大咧咧的她,現在對工作是極其的認真負責,辦起事來也是那麼的井井有條,頗得醫院領導的賞識,對於她能否勝任這個護士長的位子,很多人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微詞,但現在早已銷聲匿跡了。

“護士長,外面有人找你”,一個護士推開值班室的大門說道,

“誰啊”,張露瑩問道,

“不知道,說跟你認識,一個男的”,

“行,我去看看”,說着,她放下了手裡的活兒,跟着這個護士走了出來。

這個護士帶着她來到了醫院的大廳,指了指眼前的一個男的說道,

“就是他”,

張露瑩定睛仔細的看了看,好像是有些面熟,似成相識,但是有想不起來了,這時候就見這個男的把眼睛摘了下來,笑了笑說道,

“怎麼,不記得了,劉正坤啊”,

“哦”,張露瑩這才猛然間的想起了這個人,但他與當年的樣子可是判若兩人,

“你可是胖多了,你不是去美國了嗎”?

“對,我這纔剛回來,十年不見了,你還是那麼漂亮啊”,

聽了劉正坤的這一句話,張露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轉身對這個護士說道,

“你先忙你的吧,這是我的一個老病人,來看看我”,

“那行,護士長,我走了”,說完,這個護士轉身走了。

“哎呦,當大官了啊,都當護士長了”,劉正坤笑着說道,

“什麼官不官的,你別瞎說,你怎麼想到來這兒了”,

“我……,我想看看你”,劉正坤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

張露瑩看了他一眼,微微地笑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

“你看,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聊聊”,

“現在可不行,我現在上班呢,很忙”,說完,她看了看手錶,

“下班,我等你”,劉正坤緊接着說道,

張露瑩很無奈的看了一眼他,勉強的點了點頭。

夜幕,漸漸地籠罩了整個都市,天空上繁星點點,像那璀璨的珍珠,閃耀着誘人的光芒。大街上的路人和馬路上的車輛逐漸的多了起來,街道兩旁的路燈,和一些廣告的霓虹燈此刻也已經完全被點亮了起來,交織輝映,光彩照人。

張露瑩從更衣室裡走了出來,又到了值班室裡,關照了一下夜裡要值班的護士之後,這才轉身離開了醫院。剛一出醫院的大門,就一眼看到了劉正坤,

“小瑩兒,你可算是下班了,我都等你一整天了”,

“你有什麼事嗎?這麼着急找我”,她淡淡說道。

“也沒什麼事,就是我馬上又要回美國了,我們一起吃個便飯怎麼樣”,劉正坤懇求的對她說道,

“好吧,別去太遠,就對面那個飯館吧”,

“那個條件太差了吧,還是去我住的酒店吧,那裡的海鮮很不錯的”,

“不行,我明天還要去上早班,要吃就在這吃,要不然就算了”,

“別,別,聽你的,就在這吃”,說完,他本想拉着張露瑩的手一起進飯館,可是張露瑩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輕輕的把手甩開,然後,自己一個人快步的走了進去,在靠近一個窗戶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劉正坤其實本想坐到她的身邊,可是,看到了張露瑩剛纔對他的那個態度,有些無奈的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

沒多長的時間,服務員把飯菜端了上來,無非就是一些家常菜,沒有什麼新鮮的,但張露瑩幹了一天的活,是又累又餓,端起飯碗往裡面夾了幾口菜,然後大口的吃了起來,而坐在對面的劉正坤卻是一口也沒有吃,只是靜靜的望着張露瑩,回想起和她的那些難忘的歲月,他發現,此刻的張露瑩已經由當年的青春少女,變成了一位豔麗絕倫的少婦,是那麼的迷人,那麼的讓人銷魂。

“你怎麼不吃啊,怎麼了,看見我吃你就飽了”,張露瑩開着玩笑說道,

“不是,小瑩兒,我覺得你和當年一樣,一點變化也沒有”,

“嘴巴還是那麼甜,跟當年一樣”!張露瑩瞥了他一眼說道,

“哎,你現在怎麼樣啊,去美國那麼多年,連個消息也沒有”,她接着問道,

“混得還算是不錯,我的公司已經在美國上市了,不過,小瑩兒,我跟我的太太已經離婚了,剛剛辦完的離婚手續,小瑩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當時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我的父母對你有看法,他們瞧不起像你這樣的老百姓,其實,他們後來絕的這個事情做得也不是很對,特別是見到我的太太,哦,不,是前妻的一些所作所爲之後,也覺得他們選錯了人選,應該是讓我做主,讓我選擇我喜歡的人,不過,現在好了,我跟她已經結束了,我要重新選擇,我要找回我的愛人,小瑩兒”,說着,他一把把張露瑩的手抓住,

“小瑩兒,再給一次機會把”,他輕聲的說道,

“哎,你要幹什麼”!張露瑩把他的手給撥到了一邊,然後說道,

“正坤,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何必再提呢”,

“小瑩兒,你是不是還怨恨我,我跟你保證這次我絕對不會再騙你了”!說着,又要抓張露瑩的手,張露瑩見狀後,把手一揮,狠狠地把他的手給擋了回去,

“劉正坤,我跟你講清楚,我現在有丈夫,我的女兒都上學了”!

“不可能吧,我去你的家找你的時候,你們的那個鄰居說你媽正在給你張羅對象,你是不是跟我開玩笑啊”!

“哎呦,你怎麼那麼逗啊,那幫老太太的話你也信,這是我女兒的照片”,說着,她打開錢包,把女兒樂樂的照片遞到了劉正坤的眼前,

“看清楚了沒有”,張露瑩嚴厲的說道,

劉正坤看了一眼照片,然後低下拉頭,這一天來一切幻想一下子全都毀滅掉了,他痛恨自己的父母,爲什麼當年要強迫他和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也痛恨自己爲什麼就那麼的軟弱,如果當時強硬一點,或許,張露瑩現在就是自己的妻子,更會有個溫暖的家庭,現在,一切都完了,都來不及了……,

張露瑩看了一眼劉正坤,覺得剛纔的舉動也卻是有點兒過,可不這麼做又有什麼辦法,回頭他再蹬鼻子上臉,還不定又有什麼事情發生呢,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頓時也沒了胃口,從錢包裡掏出了兩百塊錢,遞給了服務員,

“這是飯錢,不用找了”,說完,起身走出了飯館。她招手叫住了一輛出租車,剛要上車,見劉正坤也從飯館裡面出頭喪氣的走了出來,

“你什麼時候回美國啊”,

“哦,下個月十號,怎麼了”?劉正坤不明白張露瑩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到時候,我和我愛人去送你,再見”,說完,她向劉正坤照了照手,之後,轉身坐上了出租車。劉正坤望着遠去的出租車,心裡面是一片的茫然,不知所措……,

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情景,被一個人看得是真真切切,他就是潘蕊的弟弟,這小子這些天一直跟着張露瑩,本以爲能夠輕鬆的就能得到什麼張露瑩和別的男人有關的證據,因爲他認爲張露瑩人長得那麼的漂亮,身邊肯定是少不了男人的,結果,是讓他大失所望,張露瑩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的女人,整天就是上班,下班,這一條線,除此之外,是什麼也沒有,他側面一打聽,還知道張露瑩還是個護士長,現在還正在積極的申請入黨呢,這可怎麼辦,他怎麼向潘蕊交代,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今天讓他見到了張露瑩和劉正坤這一出好戲,看得出,張露瑩言辭的拒絕了他,可是這有總比沒有強啊,也好向潘蕊交代,他用攝像機把這一切都給拍了下來,

“總算是完成了任務,天天盯梢,跟他媽特務似的”,他暗暗的罵道。

當張露瑩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輕輕的推開了小院的大門,忽然,大屋子的燈突然亮了起來,從裡面傳出了小瑩兒媽媽的聲音,

“是小瑩兒回來了嗎”?

“啊,媽,您還沒睡啊”,

“等你呢,你不回來,媽能睡的了嗎?”,說完,老太太把門打開,披着衣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接過了小瑩兒的手提包,又把她的大衣掛在了衣服架上,

“自從你當上了這個護士長之後,可是比以前忙多了啊”?

“可不是嗎?現在我才知道郝霞是真的不容易,我原來還有點兒錯怪她了”,

張露瑩端過了一個洗臉盆兒,從桌子上把暖壺擰開,到了點兒熱水,“嘩啦,嘩啦”的洗起臉來,老太太站在一邊,心裡是一個勁的心疼,她輕輕的拍了拍閨女的肩頭,問道,

“你吃了沒有啊,沒有我再給你做點兒去”,

“吃了,媽您就別管了”,說着,張露瑩又把洗腳盆拿了出來,倒上了熱水,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把那兩隻嬌嫩的雙腳輕輕的放了進去,“啊呀”,她深深的喘了一口氣,伸手把遙控器拿了過來,打開了電視,把一張面膜敷在了臉上,然後,她看了眼老太太,

“媽,給我洗洗腳吧”,她撒嬌地說道。

老太太沒有辦法,只得從沙發底下拿出一個小板凳,費勁的坐在了上面,把手伸進了洗腳盆裡,給張露瑩洗起腳來,

“小瑩兒,這郝祥過兩天就出來了,你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啊”?

“裝傻是不是,你們倆的事啊”!老太太輕輕的拍了一下女兒的腳,“我看出來就給你們倆個的事辦了吧,省得你下班回來還得我給你洗腳,留着給他洗吧”,

“他還未必有那資格”!

“怎麼着,你還想考驗考驗他”?

“那當然了!您以爲這兒事完了,沒跟我說,就把房子賣了,這還不說又在外面傍上了個有錢小丫頭,哼!那丫頭騙子見我面都不敢說話,您知道嗎”?

“心裡有鬼唄!,小瑩兒,你別說,這郝祥還真招人喜歡,聽說那丫頭他們家裡還挺有錢的”,老太太又往盆裡續了點兒熱水,

“有錢就跟她過去,甭找我!我前兩天看他都跟他講清楚了,要是想跟我過,就跟那丫頭一刀兩斷,別跟我這兒和稀泥,想吃裡扒外,門都沒有”!說完,她把面膜從臉上揪了下來,看了老太太,

“媽,不洗了,太累了,我睡覺去了,您也歇着吧”,說完,她穿着拖鞋就要進屋,這時候,老太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小瑩兒,聽街坊劉大媽說前兩天有個男的來找你,有這事嗎”?

張露瑩一聽這話,心裡面就一哆嗦,因爲她知道找她的人是劉正坤,而且,這件事張露瑩從來就沒跟老太太說過,老太太一直以爲女兒嫁給郝祥之前是個黃花閨女身,這件事只有郝祥姐倆,和他姐夫孫鮑臻知道,並且,郝祥對天發誓不會告訴老太太這事,

“是啊,媽”,張露瑩說道,她知道這事瞞也瞞不住,

“什麼事啊”?老太太接着問道,

“什麼事啊,這不是上次我姐說要給我介紹一個從美國回來的對象,您忘了”,

“哦,那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我給他攆走了”!

“你瞧,你姐姐好好給你找的對象,說攆走就攆走”!

“媽,您怎麼回事啊!我跟郝祥馬上就要復婚了,你又要變卦是不是”!

“你看,急了不是,剛纔誰說的還要考驗考驗,這麼快就忘了”,

“媽”!張露瑩聽到了這話後,狠狠地剁了一下地板,嘴巴撅起老高,顯得很生氣的樣子,老太太見狀急忙上前安慰道,

“我是跟你逗着玩呢,你姐給你介紹對象,最好先給她自己找個合適的吧”。老太太說的是真心話,張露瑩的姐姐和郝霞一般大,倆個人在同一所醫院當護士,當年,在她們看護的病人當中,有一個浙江人,聲稱自己居住在美國,家裡有多麼的富裕,生活條件有多麼的好,給張露瑩姐姐聽得是雲裡霧裡的。最初,這個人追求的是郝霞,但郝霞覺得這個人像個騙子,沒一句實話,便拒絕了他。之後,這個人轉而追求張露瑩的姐姐,郝霞曾經提醒過她,但當時,張露瑩的姐姐一心想出國,最後,便和這個人結了婚。但婚後才知道,這個人原來有過老婆,並且還有一個孩子,和他最初談戀愛的時候,說的是一點兒都不一樣。便跟他在美國離了婚,有在當地和一個開飯館的溫州人結了婚,這個人也是二婚,也有孩子,但是是個飯館老闆,頗有些家資。前幾年他們倆個回過一次家,老太太見到了這個姑爺之後,氣得差點兒沒背過氣,原來這個人比她大將近二十歲,但張露瑩的姐姐卻是不以爲然,

“我在國外不這樣怎麼辦,我怎麼立足”!她理正辭嚴的說道,

“要是我姐能踏踏實實的在醫院裡幹,怎麼着也差不了,我這不好歹也當上了個護士長了嗎,你在看看人家郝霞,現在調到新醫院去了,是直接跟着副院長走的”,

“是啊,你姐比不了你,整天的眼高手低的,這輩子算毀了”,老太太邊說邊擦着眼淚,“也怪我當時,也沒好好的勸你姐姐,怪我啊”,

“媽,您別說了,路是她自己走的,跟您沒關係”,小瑩兒連忙安慰道,

“哎,對了,那這個男的最後怎麼樣了,他可別老纏着你”,

“沒事了,媽,我給他打發走了,我跟他說了,我沒有離婚,是我姐姐她聽錯了您的話,跟他賠禮道了個歉”,

“哎,對,你跟人家好好說,我跟你講,你姐姐給你介紹啊,那肯定是有她的目的,她那人,無利不起早,一半是爲你,一半是爲她,哎!她在國外也不容易啊”!

春光燦爛,陽光明媚。早春三月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陣陣春風迎面吹來,讓人感到無比的暢快。今天是郝祥出獄的日子,本來說好了他姐夫來接他,可孫鮑臻臨時有事出差,他姐姐和小瑩兒都忙,也沒時間,潘蕊本想接他,可是被他拒絕了,因爲郝祥已經決定必須要跟她一刀兩斷,要不然小瑩兒那邊絕對不答應,郝祥深深的知道自己的這位如花似玉的漂亮媳婦是何許人也,要是自己幹出那“吃着碗裡還看着鍋裡”的事,那她絕對不答應,再者說了,郝祥是真的愛張露瑩,那能捨得離開她啊,所以他拒絕了潘蕊的好意,再者說了,郝祥現在也是想通了,他現在也不欠潘蕊什麼了,潘蕊借給他的錢,他用姐姐的錢還給了她,而且,他還幫着潘蕊簽了那麼一大筆合同的訂單,而且,潘蕊事先說好了給他的房子作爲酬謝的事,他郝祥也不要了,把房子退了回去,(當然,這主要是小瑩兒要求的),還有就是這次“進去”的事,真得算是“代人受過”了,他現在也算是心安理得了,離開潘蕊,他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他招手打了輛車,車子很快的來到了醫院的門口。他快步的走進了醫院的大門,然後坐上電梯,來到了護士值班室的門口,推開屋門,見到自己心愛的人正在忙着配藥,便上前一步摟住了她,

“猜猜我是誰”?他壓低了聲音說道,

“還能有誰,你以爲別人都跟你似的,流氓一個”,說着,張露瑩狠狠地把郝祥的手給拽了下來,

“你這還不好意思了,現在又沒人”,說罷,又緊緊地抱住了張露瑩,

“回頭讓領導看見了,我跟你說,我這現在是考察的時間,要是表現不好的話,說撤就撤了”,

“撤他媽就撤了,‘咱豬八戒摔耙子,還不伺候丫這隻猴了’,我跟你說”,

“你才豬八戒呢,不幹了幹什麼去啊,你養活我啊”?

“我養活你!我就是賣血也養活你,成不成”!

“得了吧,你!你先把你自己養活了吧”!

正說着,值班室的門被一個護士打開,張露瑩趕緊的趕緊的把郝祥抱着她的手給拽了下來,這個護士看到後,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便關上門,走了出去。

“你看,你看”,張露瑩埋怨道,

“有什麼呀,又不是不認識我,你這官升脾氣長啊”,

“哎,就得這樣,不長不行,這還是你姐跟我說的呢”,

“你這腔調可真是越來越像我姐了,哎,我問你,我這出來以後,怎麼着是先住你們家啊,還是……”,

“還是怎麼着,外面你有房啊”,

“你瞧,你說這話就是不講理,那上回潘蕊都說好了她那房子不要了,你不要啊,你非得讓我退回去”,

張露瑩聽到了這話後,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點起了三丈樓一樣高,她狠狠的把稱藥的拖盤砸到了桌面上,看了一眼郝祥一眼,壓了壓火氣說道,

“郝祥,我必須得跟你講清楚了,你要是想跟我過,你就心裡別想別人,要不然的話……”,張露瑩的話還沒說完,郝祥上前一把就她的手握住,

“你看,說急就急,我哪一次不聽你的”,

“不是聽我的,你明白嗎”?

“知道,是按您說的辦,我跟她拉到,還不行,我的心裡只裝着您一個人”,

“少耍貧嘴”,說完,她狠狠地把郝祥的手甩開,

“那你以後你幹什麼去”,她緊接着的問道,

“我還真沒想好呢”,

“沒想好,你就先在醫院幹,等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再說”,

“在你這兒,幹什麼啊,我也不會你們護士這行”,

“幹不了護士,你可以幹別的啊,當護工”,

“當護工”!郝祥聽完了之後,裂了咧嘴說道,

“當護工怎麼了,你不是剛纔說聽我的嗎,怎麼現在就後悔了,你要是覺得不好你可以找那個姓潘的女孩子去,她那有的是好工作,我知道”!

“我說我不幹了嗎,只要能天天守在你身旁,你讓我幹什麼樣的活兒都行”,說完,郝祥又想上前摟住張露瑩,

“少來這套,什麼都得看行動,耍嘴皮子不管用,小徐”,張露瑩這時候大聲的向外面喊道,

“什麼事啊,護士長”,一個護士推開了屋門問道,

“帶着他去食堂,幫着孫師傅乾點兒活”,說完,張露瑩又從櫃子裡找出了一件護工的衣服,扔給了郝祥,“把衣服換上,跟着小徐走”,

郝祥接過了護工的衣服看了看,嘆了口氣,把衣服換上,轉身看了一眼,護士小徐,無奈的說道,“走吧,帶我去吧”,護士小徐看了一眼郝祥,又看了眼張露瑩,覺得這倆口子還真是有意思,一邊捂着嘴笑,一邊帶着郝祥向食堂走去。

潘蕊坐在在路邊的一家咖啡廳裡面,忽然,咖啡廳的門被一個年輕人打開,他向裡面四處張望了一下,一眼就看見了潘蕊,他向她打了聲招呼後,便來到了她的身旁坐了下來,從衣服的兜裡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潘蕊,

“姐,你看看,就這麼多”,

潘蕊接過了信封,從裡面拿出了幾張相片,就是張露瑩那天和劉正坤在一起吃飯的照片,她翻了翻之後,把相片放在了桌子上,看了她弟弟一眼,說道,

“這就幾張啊”,

“可不是就這幾張嗎?我盯了她多少天了,幾乎是整天的兩點一線,也就是那天她和那個男的一起吃飯,剩下的什麼也沒有了,你要再要的話,那我就給你PS去了”,

“那就不必了”,潘蕊嘆了口氣,沒再多說話,

“姐,我跟你說句心裡話吧,這事兒,我看你就算了吧,我打聽明白了,這郝祥自從出來之後,就一直呆在張露瑩的醫院裡,你猜他在醫院裡幹什麼”,

“幹什麼啊”,潘蕊問道,

“說出來你都不相信,他留在醫院裡幹護工,我都打聽清楚了,張露瑩跟郝祥說的很明白,‘要是還願意跟自己在一塊的話,就留在醫院裡好好的幹活,要是不願意留在醫院的話,那就趁早拉倒,你郝祥愛找誰找誰去’,你看,姐,這郝祥出來連個電話也沒給你打吧,他是不願意和你在一起了,你又何必苦苦的追求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呢”,

這小子的一番話恰恰擊中了潘蕊的要害之處,自從她第一次見到郝祥之後,她就知道郝祥愛的人只有張露瑩,但她想通過自己努力來改變這一切,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她的弟弟說的沒錯,自從郝祥出獄以後,連個電話都沒給她打,她曾想給郝祥打個電話,但她知道打過去的後果是什麼,肯定是郝祥那拒絕的話語,她不願意聽到這些話,因爲她愛郝祥,曾經的那些幻想她不想就怎麼被毀滅,但現實她卻不得不接受。她低下了頭,雙手捂着臉,身子顫抖起來,最後,她趴在了桌子上,淚不成聲。坐在一旁的人們看到此景後,紛紛的竊竊私語,指手畫腳,這時候,他的弟弟有點看不下去了,攙起了潘蕊,把她扶到了外面的車裡,汽車發動,不一會兒消失在茫茫的夜色當中。

清晨,霧氣茫茫。今天是星期天,就在別的人還在憨憨大睡的時候,醫院的食堂早已是燈火通明,忙得是不亦樂乎。郝祥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水,本想坐在一旁歇一會兒,這時候,張露瑩突然走了進來,嚇得他立馬站了起來,他還以爲張露瑩是要檢查他的工作呢,別看郝祥現在住的是張露瑩的家,但是張露瑩明確的告訴他,現在他們還沒有復婚,所以不能同居,郝祥只能在大屋裡搭張鋪先撮合着,郝祥心裡也明白,這是張露瑩有心考驗考驗他,所以也沒什麼怨言,“你讓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還不行,誰讓我把房子給賣了呢”,

“你今天不是休息嗎,不多睡會兒”,郝祥說道,

“趕緊換件衣服,跟我去趟機場,送個人”,

“誰啊”?

“你就別多問了,趕緊的吧,要不然該晚了”,

郝祥聽了這話後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只得是匆匆的換了件衣服,和張露瑩一起走出了醫院,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汽車很快的向機場駛去。在車上,郝祥看了一眼張露瑩,不明白的問道,

“你這是要送誰啊”,

張露瑩聽完了這話後,“撲哧一笑”,扭過頭看了郝祥一眼,

“說出來,你可別生氣啊”,

“哎呦,還跟我這麼客氣,怎麼着,這人對不起我”,

張露瑩略微的點了點頭,看着郝祥,

“還真是有點兒對不起你,劉正坤,你知道吧”,

郝祥聽到了這個名字後,腦子立刻“嗡”了一下子,這個人他太熟悉了,熟悉的簡直是想“食其肉,喝其血”,當年就是這“兔崽子”橫插一缸子,把小瑩兒給奪走了,要不是最後他把小瑩兒給甩了,那現在小瑩兒肯定是他的媳婦了,

“小瑩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郝祥仗着膽子問道,

“送送他唄,瞧把你緊張的”,張露瑩摸了一下郝祥的臉,然後,靠近他的耳邊,就把那天劉正坤找她的事跟郝祥一五一十的說了,說完了之後,郝祥瞪大了眼睛問道,

“這就完了”,

“那可不是完了嗎,還能怎麼樣”,

“那你爲什麼不早說,到現在才告訴我”,

“我怕跟你說了你不高興,所以纔沒告訴你”,她握着郝祥的手,撒嬌的說道,

“那你現在跟我說,你就覺得我能原諒你了”,郝祥假裝的板着臉說道,

“好,好,我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啊”,

“那今天晚上,我去你那吧,這都多少天了,天天在外屋睡”,

“那隻許一次啊”,張露瑩伸出一個手指頭說道,

“太少了吧,再加兩次”,說着,他又把張露瑩的手指頭又掰出了兩個,

“屬牛的吧你,真受不了你了”!張露瑩狠狠的錘了他一下。

出租車很快就到了機場,他們倆個人飛快的下了車,然後,直奔候機大廳走來,張露瑩一眼就看到了劉正坤,便揮手向他示意,劉正坤也看到了她,但剛想發現一個男的陪在她的身邊,仔細一看原來他也認識,就是那會兒他正和小瑩兒談戀愛的時候,那個對小瑩兒苦苦追求的那個男孩子,這麼多年了他樣子沒變多少,但他知道自己卻老了許多。

“我真怕你已經走了”,張露瑩來到了他的跟前說道,

“小瑩兒,真沒想到你還能來送我”,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回美國的時候,我肯定來送你,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郝祥”,說着,她把郝祥引導劉正坤的跟前說道,

“你好”,

“你好”,

倆個人象徵性的握了一下手。此時此刻,劉正坤的心裡難受的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郝祥心裡卻是美滋滋的,雖說,“寧吃仙桃一口,不肯爛梨一筐”,這張露瑩的第一口沒讓他吃到,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好歹這人最後是跟了自己,不管自己有沒有錢,都陪伴在自己的身邊,最多也只是有些小埋怨而已。

“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張露瑩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對他們倆個人說道,

“好,好,我們就去那個咖啡屋坐坐”,郝祥急忙說道,

“不用了吧”,劉正坤把手一擺,之後,他從包裡拿出了一個信封,

“小瑩,這錢,上次我就想給你,你拿着吧”,說着,把信封遞給了她,

“你這算是什麼,賠償費嗎”,郝祥質問道,

“不是,我是覺得小瑩兒日子過得難,想……”,劉正坤不知如何解釋纔好,

“什麼你都不用想,我們不會要你的錢的,請你拿回去”!

張露瑩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她真的是有些後悔了,他覺得今天來送劉正坤是個錯誤,他的這個行爲簡直就是羞辱了自己,

“劉正坤,我愛人說的沒錯,我們日子過得不差,我們很幸福”,

“是嗎”?劉正坤冷冰冰的說道,他指了指郝祥穿的衣服,原來,由於來的匆忙郝祥沒把護工的衣服脫掉,“醫院護工”的幾個大字醒目的印在衣服和褲子上,

“小瑩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沒讓你幸福,但他……,好了,既然你們來送我,我就應該謝謝你們,祝你們幸福”,說罷,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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