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賬算在我頭上”,在醫院的太平間裡,老劉滿臉羞愧的對何欣玲和杜文斌說道,
“算你頭上,你說的倒是輕巧”,何欣玲上來就給他來了個大嘴巴,“你他媽的算個屁!你跟肖閆明大吵大鬧,鬧得全醫院的人都知道了,這小子還敢再來嗎?你毀了我的大事”,老劉一聽這話嚇得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何小姐,我知錯了,你就饒了我吧”,然後他又跪爬幾步來到了杜文斌的跟前,“杜大夫,我知錯了,求求你,向何小姐爲我求個情吧,求求你了”,
杜文斌看了老劉這樣卑躬屈膝的樣子,就感到是那麼的噁心,“天生的就是個奴才相,要不然肖升不待見你呢”,他心裡罵道,但是他知道現在埋怨他也沒有用,於是他看了眼何欣玲,“現在再跟他計較也沒有用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該想想辦法”,何欣玲聽了這話後,看了眼老劉,“別他媽的再嚎喪,給我滾一邊去!”,她擡起腳將老劉踹在一邊。
“不行就直接對這小子下手吧,雖然這麼做有點兒魯莽,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杜文斌望着老劉那灰溜溜的背影,無奈的對何欣玲說道,“你是不知道啊,剛纔肖豔童還跟我吵了一架”,
“哦,因爲什麼事啊,說來聽聽”,何欣玲拉着把椅子坐下來,翹着二郎腿微問道,“她說用不着我替她報仇”,“呵,呵”,聽了這話後,何欣玲是冷笑了幾聲,“什麼時候成了給她報仇了,這個肖豔童可是真有意思”,
“你別光笑啊,肖豔童我估計是不會幫我們的忙了”,
“不幫就不幫,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杜文斌啊,我可跟你說好了,我要是對肖閆明下手,那以後肯定會牽扯到肖豔童,到時候,不知道你舍不捨得這麼漂亮的媳婦啊”,
“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明擺着的是嗎?殺了肖閆明,肖豔童勢必會找你算賬,畢竟這兔崽子是他的弟弟,就算是肖豔童不願意找,那肖升恐怕也不會讓你找”,
“那個老東西不足爲惜,到時候連他一起做掉就是了”,杜文斌發着狠說道,“就怕他讓肖豔童找你的麻煩,找你的麻煩,就是找我的麻煩,雖然說我只是爲了肖升的金店,不想傷太多的人,但是,有些必要的事情必須是要斬草除根的,你明白嗎?”,
杜文斌一邊聽着何欣玲的話,一邊看着她那露出兇光的眼神,心裡是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知道這個女人絕不是說說而已,既然這麼說,肯定就會這麼做的,但是轉念一想,“算了,反正肖豔童跟我也不是一條心,雖然說我們是兩口子,但是可以說是同牀異夢,只要能得到肖升的錢,一個女人有什麼捨不得的”。
表完了“忠心”之後,杜文彬從太平間裡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琢磨着剛纔何欣玲的話,就在這時候,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杜大夫,杜大夫”,
“誰啊”,杜文斌扭頭一看原來叫他的認識樑躍,“杜大夫”,樑躍緊走幾步來到他的跟前,“我是樑躍啊,您認識我吧,昨天在肖大夫的診室,咱們見過面的”,
“哦,你好,你好”,看見了樑躍,杜文斌這心裡是暗自高興,因爲他正想打聽打聽莊大軍案子的進展情況,爲下一步計劃做準備。
“你吃過了嗎?我們去外面吃個飯”,杜文斌假裝很熱情的問道,“我這病纔剛剛好,不能大吃大喝的,去您的診室坐坐就行了”,
“那好吧,你跟我來吧,到我的診室聊聊”,杜文斌說着帶着樑躍就回來到了自己診室的,推開屋門,他讓樑躍坐下,然後又給他倒了一杯水,遞到了他的跟前,“你這腸胃炎的病啊,就得精心調養,什麼啤酒啦,飲料,還有茶水,暫時都不能喝了,吃的方面也要注意,像海鮮,牛羊肉,還有……”,
“要您這麼說,我乾脆出家當和尚算了”,樑躍是邊說邊笑道,“爲你的身體着想,不過像你們這幹刑警的,的確是辛苦啊,那個鄭隊,怎麼最近不見他了,肖大夫經常跟我談起他的女兒露露呢”,
“哦,我們隊長最近正在調查一個案子……”,
“哦”,杜文彬一聽這話立刻是眼前一亮,“最近有什麼案子啊,這都快過年了,樑躍,我這個人啊,特別喜歡看推理小說,你給我講講你們是怎麼破案的,鄭隊長現在調查是什麼案件啊”,
“這個啊”,樑躍看了一眼杜文斌,微微地笑了笑,“杜大夫,這個還真不好跟您講,這是……”,
“我明白,我明白”,杜文斌擺擺手,然後想了想,“要不然我給他提個醒兒,這麼做倒是一步險棋,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杜文斌打定好了主意,湊到了樑躍的近前,“樑警官,跟你說啊,前兩天我路過護城河邊上的時候,聽人說打撈起了一具無頭屍體,這是真是假啊”,樑躍聽了這話後,擡頭看了眼杜文斌,“他問我這件事是什麼意思?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難道是旁敲側擊,真想打聽點兒什麼?要是這樣的話,這個杜文斌的膽子可是不小啊”,
想到這裡,樑躍點點頭,“是有這麼回事,不瞞你說,鄭隊現在也是正調查這個案子”,
“是嗎?嘿,還真讓我問對了,那這個殺人犯抓到了沒有”,
“還沒有,無據可查,怎麼着,杜大夫,你有什麼線索嗎?”,樑躍雙眼緊緊的盯着杜文斌,只見他的眼神有些慌張,“我,我能有什麼線索,我也就是路過聽人說說”,說實話,杜文斌有些後悔了,他覺得自己不該這麼冒失,簡直就是引火燒身。
“華局,莊大軍被殺的這個案子,杜文斌的嫌疑非常大”,鄭元推開了華凱鵬的辦公室,開門見山的說道,“哦,這麼說這個案子基本上告破了”,
“這個嘛,目前來講還不能這麼說,反正是有線索了,因爲在莊大軍死之前,杜文斌是一直跟他有來往,這是確鑿的,有好幾個人證實”,“莊大軍,我聽說他你就是個小混混嗎?他怎麼認識杜文斌的呢”,華凱鵬把老花鏡放在桌子上,皺起了眉頭,“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謀殺案,鄭元,你要認真的對待啊”,
“是啊,華局,不瞞您說,我剛纔在路上也琢磨,這春節前恐怕是破不了了,本來還想給高挺,樑躍,放個假,帶着露露去海南玩一趟呢,這孩子天天跟我念叨想看大海”,華凱鵬聽了這話後也是嘆了口氣,端起茶壺給鄭元倒了一杯水,“來,坐吧,露露真是可伶,你要是忙不過來啊,就接到我家,讓曉宇的媽媽照看照看,她是老師,現在是假期,別老放在幼兒園了”,
“真謝謝您了”,鄭元聽了華凱鵬這話是心裡熱乎乎的,“老給您添麻煩,華局”,
“你說這話不就見外了,怎麼樣,今天樑躍帶着曉宇,還有高挺去醫院了嗎?”,
“華局,跟您說吧,樑躍是真不錯”,鄭元說着把水杯放在了茶几上,然後把樑躍安排的計劃是說了一遍,華凱鵬聽了之後也是頻頻點頭,非常的滿意,“不錯,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點兒主意”,
就在這時候,鄭元的手機響起,他掏出來一看是笑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到’,樑躍,我跟華局正誇你呢,有什麼事啊,哦,哦,行了,你這樣,先別理他,別‘打掃驚蛇’,知道嗎?還有,你還得找肖豔童去,這個任務還得是你來,好的,我等你信兒”,說完,鄭元把手機關上,然後對華凱鵬說道,“樑躍剛纔見到杜文斌了,他問了很多關於莊大軍案件的事情”,
“是嗎?看來,這個杜文斌確實有很大的嫌疑,不過這有些不符合常理啊,這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問,他就不怕被懷疑嗎?”,華凱鵬是苦思不解,“也許他覺得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誰看見他殺死莊大軍了”,
“是啊,而且他爲什麼要殺死莊大軍,這後面還有沒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這都不得而知啊”,華凱鵬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後又突然看了眼鄭元,“我聽你剛纔說,讓樑躍去找肖豔童”,
“對啊”,鄭元喝了口水點點頭,“這個,這個,這個不妥吧,樑躍,他真的願意?”,
“他願不願意我不知道,反正現在這不是爲了工作嗎?華局您說是不是”,
“這倒也是,可是他要是天天的在肖豔童身邊轉悠,那曉宇……”,華凱鵬真是有苦難言,鄭元也明白他的心思,於是安慰道,“華局,這事我看您就別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