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給她!你又不是沒有兒子”,
“你說的就是那個畜生!那個敗家子!我的家產要是都給了他,那還不得讓他揮霍一空!”,
“他再不好也是你兒子,那個肖豔童算什麼”,
“我的家產沒有你說三道四的份,我已經想好了,我回到公安機關去自首,然後把家產全部交還給肖豔童,你帶着你的兒子,滾得遠遠地,就不要再回來了”,
“你這是想把我們攆出去啊”,
“沒錯,帶着肖閆明滾吧”,
“好,你說得好”,這時候,肖升的媳婦慢慢地站起身,走到了桌子旁邊,突然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肖升的腦袋說道,“姓肖的,沒想到吧,告訴你,現在拿出紙和筆,寫下遺囑,然後老孃我一槍送你上西天”,
“看來你是計劃好了”,
“沒錯,我就知道你要把家產還給肖豔童,良心發現是嗎?但是晚了,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誰要誰的命還不一定”,肖升的話音剛落,就見自己的媳婦被一個人摟住脖子,然後就聽見“咔吧”的一聲脆響,這個女人是當場斃命,“幹得好,這是你的錢,二十萬!”
“謝謝了,肖總”,何欣萍把這張二十萬的支票揣在了懷裡,然後看了一眼被她殺死的這個女人,“這屍體怎麼辦?”,
“找個地方埋了就算了,這個你就別管了,我自己來吧”,
“那,我走了”,“你等等,我問你,杜文斌都跟你說了什麼?你們指定的計劃怎麼樣了”,
“這個……”,何欣萍沉吟了一下,沒說話,肖升微微地冷笑道,“我看你和你的妹妹就不要指望他了,你們不就是爲了錢嗎?跟誰幹不是幹啊”,
“哦,肖總,您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殺了杜文斌,我在給你們二十萬,怎麼樣”,
“這買賣倒是不錯,說實話,我真是煩透了這個人了,自以爲是,妄自尊大!”,
“那好,殺了杜文斌,我一個子兒也不會少了你們的,還有一件事,就是肖豔童,恐怕剛纔你也聽見了,我是個有罪之人,不能在這麼苟且偷生的活下去,我要去自首了,然後把我的這份產業交給肖豔童,但是她是個畢竟是個女孩,身旁也沒有幫手,我希望你們能當她的保鏢,到時候少給不了你們的,我只求你們能保護好童童,我,我對不起她的一家人”,肖升一邊說着,一邊是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但是他想錯了一件事,何欣萍和何欣玲這兩個江洋大盜怎麼會保護好肖豔童呢,他們還盯着肖升的這份家產呢,只不過現在還沒有露出狐狸的尾巴,所以,當肖升說了這番話之後,何欣萍是語氣誠懇的說道,“肖總,您就放心吧,我和小玲一定會照顧好肖大小姐的,您就不用操心了”,
“那就好,你走吧”,肖升對她擺了擺手,何欣萍縱身一躍是跳出窗戶,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當中。
初春的清晨,溼潤潤的風輕輕地掃着,從破着的玻璃窗外穿了進來,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走了。淡白天光,也佔據着每個角落,給房門塗上了一層幻夢的白顏色。何欣玲輕輕的推開了醫院的後門,只見姐姐何欣萍是迎面向她走來,“姐,怎麼這麼晚纔回來,事情不順利嗎?”,
“沒有,事情很順利,我只是又去了別的地方”,何欣萍是輕聲說道,“別的地方?你去哪呢?”,
“肖豔童的家,肖升把這位大小姐託付給了我們,我總要關心一下吧”,“是嗎?這個老東西現在知道你我的身份了”,
“只是知道一點兒,我就告訴她我還有個妹妹,但是並沒有說你我是孿生姐妹,做事總要留一手嘛”,
“姐,可真有你的,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呢”,“肖閆明這小子在他姐姐的樓下,一直是守了一宿,我估計今天會又一場好戲啊”,就在她正說着的時候,肖閆明突然是給她打了個電話,“喂,給你打了半天電話,你怎麼不開機啊”,
“肖少爺,對不起啊,我手機正在充電,剛剛纔打開”,
“這麼多的事,我一會兒就到醫院,你在門口等我”,
“好的”,何欣萍說着把電話掛上,然後看了看妹妹,“瞧見沒有,這小子今天果然要下手了”,
“殺了他算了,看他剛纔跟你說話的口氣,姐,你這也能忍嗎?”,
“小玲啊,有什麼不能的,肖閆明肯定是要殺的,但是這事不該是咱們動手”,
“你是想讓肖豔童嗎?”,
“對!”,何欣萍點點頭,接着說道,“必須要把她拉下水,我們才能更好地控制她,你懂嗎?制服了她,那麼她的那些家產可就是我們的了”,“明白了,一切按照你的計劃行事,我走了”,
“好吧,你去盯着肖升,看看這個老東西在幹什麼”,“知道了”。
何欣萍和妹妹說完了話之後,推開了醫院的後門走了進來,這時候就看見老劉滿臉是笑的對她說道,“何大小姐您回來了,要不要吃些早點兒啊,我都爲您準備好了”,
“不了,我已經吃過了”,何欣萍看了一眼老劉,“昨天給你的錢,你就別留着了,該花花吧”,
“我怎麼能這麼做呢,我還是留着孝敬您和二小姐吧”,“可惜你對我們姐倆兒還有這份孝心”,何欣萍心裡是一陣冷笑,“要說把老劉殺了,我這心裡還多少有點兒不忍,但是沒辦法啊,你必須得死,然後把你的死因嫁禍在肖升的身上”,其實何欣萍並不希望肖升去自首,而是願意看到他和杜文斌自相殘殺的場面,如果真要是這樣,對她來說就更爲有利了。但是老劉怎麼會知道她的這些想法,這個老奴才還真的以爲自己遇到了好的主人,想爲其效勞呢。
就在老劉正在跟何欣萍說着的時候,杜文斌是急匆匆的向他們兩個人走了過來,何欣萍先讓老劉走開,然後轉身對杜文斌說道,“肖閆明剛纔給我打過電話了,他說一會兒就到,他爲肖豔童準備好了一份燕窩湯”,
“是嗎?看來他心眼不錯啊”,杜文斌惡狠狠的說道,“剛纔我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沒人接,估計肖豔童現在已經走在上班的路上,一會兒就該到了”,
“今天要有一出好戲啊”,正說着,何欣萍的電話又響了,她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肖閆明的,看來他已經來了,我去門口等他,你先回你的診室吧,我有事會再找你的”。
看着何欣萍離開後,杜文斌是來到了太平間的門口,看見老劉正在吃着早點,不由得是一陣冷笑,“老劉,這味道怎麼樣啊”,他推開門走了進來,老劉沒搭理他,繼續低着頭吃飯,
“不理我是不是,我知道,你對我有看法,行了我也不跟你多廢話了,莊大軍的腦袋,你還保留着嗎?”,
“你想拿就拿走”,
“這很好,這顆人頭快要用上了,不過老劉,到時候還要請你多幫忙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劉放下了手裡筷子問道,“你這就別問了,總之你也不白出力,這也是替你報仇”,
“爲我報仇?”,
“沒錯,你最恨的人是誰?你沒忘吧”。
“昨天跟你說的事情,你沒有忘記吧”,肖閆明拿着一個保溫瓶對何欣萍說道,“這是我媽剛剛做好的燕窩湯,你把它交給我姐,一定要讓她喝,聽見沒有”,
“知道了,肖少爺”,何欣萍把保溫瓶接過來,轉身就要走,但是被肖閆明攔住,“我的話還沒說完,等我姐喝完了之後,你一定要趕緊回來跟我說,你知道嗎?千萬別耽誤了,我媽等着信兒呢”,
“你媽還在等回信,恐怕是在陰曹地府吧”,何欣萍心裡是冷笑的想着,“我知道了,等肖大夫喝了之後,我馬上就來告訴你”,
“對,還有啊,才萬別讓我姐夫知道了,知道嗎?”,
“爲什麼啊”,何欣萍其實心裡明白,但是假裝不明白問道。肖閆明也知道說實話不行,於是編瞎話說道,
“我爸爸本來就和杜文斌不對付,要是知道我媽爲我姐準備了燕窩湯,怕他是不領這個情,要是不要讓我姐喝這湯,那我該怎麼向我媽交代啊”,
“哦,原來是這樣”,何欣萍點點頭表示明白,“全包在我身上了,一會兒給她送去,然後親眼看見她喝完就是了”,
“對,對,我就在這等你電話”,
“好的”,何欣萍說完了話後,轉身離開了,肖閆明看着她走遠後,心裡是暗暗的竊喜,“這下行了,大功告成”,他剛要打開車門上車的時候,就見一輛出租車是停在醫院的門口,車門打開後,一個人是快步的走進了醫院。肖閆明看着他的背影是心中納悶,“怎麼這小子又來了,昨天不是剛剛來過?可千萬別是來找肖豔童的,壞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