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文斌回到了家中的時候,發現肖豔童已經躺在牀上睡覺了,他輕悄悄的走到了牀邊,剛想要脫下衣服的時候,突然肖豔童把檯燈打開,“你離我遠點兒,我不跟一個殺人犯睡覺”,
“什麼?我是殺人犯?我殺了誰了?”,
“你忘性可夠大的啊,下午說的話現在就想不起來了?”,
“哦,你說是肖閆明啊,對,沒錯,我是把他殺了,難道不對嗎?他那麼對你難道是不該殺?”,
“你不要再狡辯了,還是好好想想以後吧,你殺了肖閆明,肖升能放過你嗎?”,
“哈,哈,哈”,杜文斌聽了這話後是狂笑不止,“你說什麼?肖升找我?真是笑話,跟你說吧,現在他是自身難保了”,
肖豔童聽了他的話後是大爲不解,“你說的這話時什麼意思?你們,你們究竟又做了什麼壞事”,
“肖豔童,你說話可不要這麼難聽好不好,什麼叫做壞事,我和何欣萍這麼做也是爲了給你報仇”,
“你不要老提給我報仇的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的仇用不着你來抱,‘給我報仇’,這話只是你們的藉口,託詞而已!”,
肖豔童憤然說道,“就算你說的對吧”,杜文斌嘆了口氣坐到了牀邊,伸手要拉肖豔童的手,但是被她給甩開了,他哼了一下接着說道,“不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老劉也死了,也被我們殺了”,
“你們殺了老劉?你們這麼做……”,
“這麼做就是要嫁禍於肖升”,杜文斌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老劉一直就怨恨肖升,而這個老東西的兒子呢,這個肖閆明又對老劉是處處刁難,所以老劉殺了這小子也就是不足爲奇了,所以當肖升知道了自己兒子被殺之後,氣急敗壞的去找老劉算賬,最後將老劉也殺死,這也是人之常情,肖閆明是他的兒子嘛,對不對”,杜文斌說着輕輕摸了摸肖豔童的臉,“你真的是好美,要不然肖閆明怎麼這麼喜歡你”,
“你滾開!”
“啪!”,肖豔童說着是擡起手來抽了杜文斌一個大耳光,“你這個殺人的惡魔,你給我滾,我不要見到你,滾!”,肖豔童說着舉起手來還想繼續扇杜文斌的耳光,但是被他一把把她的手攥住,“你還有臉跟我說這些!”,
“你鬆手,你弄疼我了,你鬆手……”,
“你也知道疼啊,你這個賤女人!”,杜文斌二話沒說也扇了肖豔童一個耳光,“我問你,你揹着我究竟跟多少個男人好,你以爲我不知道,今天下午,你跟着那個樑躍,你們兩個人去哪了?說的什麼話,你別以爲何欣萍沒有告訴我”,其實杜文斌還真不知道肖豔童和樑躍在醫院外面的花園裡具體說的是什麼,雖說何欣萍通過監聽器知道談話的內容,但是並沒有告訴他,不過杜文斌通過何欣萍的言談舉止中猜到,自己的媳婦肖豔童和樑躍不會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但是肖豔童卻信以爲真了,她以爲何欣萍把樑躍跟自己的說的話全部都告訴了杜文斌,“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你,你想說什麼”,
“咱們離婚吧,樑躍愛我,他想照顧我一輩子”,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再說十遍也可以,我想和樑躍在一起,我愛她,我要跟你離婚!”,
“啪!”,杜文斌聽到這話後掄起手來又抽了肖豔童一個耳光,“你果然是個賤貨!你居然想和那個小子在一起,但是我告訴你,你做夢吧,這是不可能辦到的”,杜文斌說着拽起了肖豔童的領子,“肖升馬上就要完蛋了!而且他的兒子也死了,那麼你就成了這個老東西財產的唯一繼承人,這個時候你想跟我離婚,你把我置於何地啊”,
“你想錯了,我嬸嬸還活着,肖升不會把財產交給我的”,
“哈,哈,哈”,杜文斌聽到這話的時候,又是一陣的冷笑,“那個女人也死了!”,
“什麼?你把她也殺了?!杜文斌啊,你究竟殺了多少人,你這個惡魔,你放開我,你放開……”,肖豔童一邊捶打着杜文斌,一邊喊道,“你再嚷嚷,你信不信我要你的命,告訴你肖豔童,你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爲我還顧忌着咱們這段夫妻之情,你可不要逼我把你也殺了,就像你說的這一樣,我是個惡魔,殺個人不算什麼”。
“杜文斌必須要除掉!”,何欣萍把監聽器從耳朵上摘下來說道,“爲什麼?”,睡在上鋪的妹妹何欣玲問道,“你聽到了什麼?”,
“她在威脅肖豔童”,何欣萍就把剛纔的杜文斌和肖豔童的對話跟妹妹是說了一遍,“這個兔崽子,他要是真的殺了肖豔童,那對咱們就太不利了,肖升已經把這個女人完全的託付給了我,肖豔童這麼一個柔軟的女人,要是落到我的手裡那還不就是聽之任之,那肖升的財產,不就是我們的了”,何欣玲聽了這話後是立刻明白了姐姐的意思,“那我現在就去肖豔童的家,監視這個杜文斌去”,
“好吧,但是記住你不要對他下手”,“你還是想把他留給肖豔童去收拾”,
“沒錯,這個女人一定要拉攏過來,你不知道,她現在已經愛上那個樑躍了”,
“是嗎?沒想到,不過他可是個警察啊”,“是啊,麻煩就麻煩這點了,他居然是個警察,不好辦啊,我們只能利用肖豔童,一步步的逼她,最終讓她對我們是俯首帖耳”,何欣萍一邊說着,一邊是攥緊了拳頭,“那肯定是了,姐姐,你這麼足智多謀還有不成功的嗎?”,
“那也要處處小心啊,那個樑躍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先走吧,隨時跟我聯繫”,
“知道了”,何欣玲說着從窗戶跳了出去,沒一會兒便不見蹤跡了。
經過了一宿的忙碌之後,樑躍,華曉宇,鄭元,高挺,這幾個人纔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們來到了衚衕口出的一家早點鋪,要了幾屜包子,還有幾碗粥,一邊吃着,一邊商量着下一步該如何部署,“鄭隊,你說真巧啊,打撈老劉屍體的時候,會發現莊大軍的人頭,您說這事……”,
“這不是巧合,是有人預謀”,華曉宇瞪了他一眼說道,“吃飯,吃飯”,樑躍趕緊打岔,惹得華曉宇是很不高興,“幹什麼,我說兩句都不行”,
“好,你說,你說……”,
“我說啊,我問你,你昨天下午去找肖豔童,這個女人跟你說了些什麼”,聽到了華曉宇這話後,樑躍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咱們別跑題,就說這個案件”,
“誰跑題了,肖豔童就是這個案件的重要嫌疑人”,華曉宇把筷子摔倒了桌子上對樑躍是質問道,“曉宇,你有話好好說……”,
“高挺,你給我一邊去,這裡沒你的事”,高挺聽了這話後看了一眼樑躍,“行,我告訴你”,樑躍邊說邊擡頭看了眼鄭元,“說你的,看我幹什麼”,
“行,我說,肖豔童昨天在公園裡問我”,
“問你什麼?”,華曉宇立即問道,“問我愛不愛她”,
“你怎麼說”,
“我說……,我說……”,
“樑躍,吃包子吧,要不然該涼了”,高挺說着拿起了一屜包子遞到了樑躍的跟前,但是被華曉宇一巴掌打掉,“吃什麼吃,樑躍,你怎麼回答的”,
“曉宇啊,我,對不起你”,
“你王八蛋!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華曉宇聽了這話後是憤然站起,扭頭便走了,“高挺,趕緊安慰安慰去”,鄭元對高挺說道,“是”,高挺像接到命令一樣立即出發。
“你這麼做就對了”,鄭元把另一屜包子遞到了樑躍的面前,他搖了搖頭,“不想吃,唉!您還說我對了,我對在哪啊?”,
“怎麼不對啊,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說出來總比騙她好,繼續騙下去有意思嗎?”,鄭元說着又把一碗粥放到了樑躍的面前,“不過曉宇剛纔說得對啊,這個案子肯定涉及到了肖豔童,樑躍,你可要查清楚啊”,
“是啊,鄭隊,我也想問清楚了,可是肖豔童不說啊,我也是沒辦法”,“那老劉的死你怎麼看?”,
“老劉的死?其實我也是一直在想,是溺水身亡,還是有人謀殺,怎麼這麼巧還發現了莊大軍的人頭,這些事情真是太蹊蹺了”,
“沒錯啊,這些事情都是我們要調查清楚的,你今天還是去醫院,去找肖豔童”,
“還找她?哎呦,她什麼都不說啊”,“不說肯定是有不說的道理,你的工作還是做得不夠仔細,‘革命尚未成功啊’,行了,你就別再磨嘰了,趕緊走吧,我還得跟曉宇和高挺好好的講一下,讓他們接着找肖閆明去”,但是鄭元哪裡知道,肖閆明已經是早死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