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跟我兇什麼,我又沒招你”,何欣萍二話不說用右手把電話抄起來,就要撥上面的電話號碼,但是被樑躍給攥住了,“跟你鬧着玩呢,你何必當真啊”,
“有你這麼鬧着玩嗎?神經病!”,何欣萍假裝生氣的樣子,把手機是扔到了桌子上,然後用右手抄起筷子繼續吃飯。這時候就聽樑躍笑呵呵的說道,“我記得前天我打點滴的時候,你是用左手給我扎的針頭,按理說,你應該是個左撇子,可是你今天怎麼還用右手呢?”,
何欣萍聽到了樑躍這番看似無意的話後,心裡是“咯噔”一下,“壞了!小玲這個左撇子露馬腳了,真該死”,但是好在她處驚不亂,立刻是把筷子換到了左手,很熟練的把餐盤上的一粒花生米是夾了起來,然後讓到了嘴裡是邊笑邊說道,“我左右手都行的”,
“嘿,你的業務水平不賴啊”。
何欣萍聽到了樑躍的讚譽後,並沒有多說什麼,立刻是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後起身離開了飯館。“小玲,你來太平間一趟,我有事找你”,何欣萍氣急敗壞的對妹妹說道。
“你這個王八蛋!”,何欣萍將何欣玲重重的踹翻在地上,然後撲到她的身上是一頓亂打,然後從袖口裡掏出匕首刀,對準她的哽嗓咽喉,“跟你說了多少次了,給人打點滴扎針頭的時候,不能用左手,你就是不停,結果讓樑躍發現了”,
“什麼?他知道我是左撇子了,那,那我們不是露陷兒了?”,何欣玲有些慌張的問道,“露你個頭!”,何欣萍把妹妹嘴角邊的血跡擦了擦,然後站起身說道,“幸虧我平時也在有意的聯繫我的左手,當着樑躍的面我用左手吃飯,這纔算是把這小子蒙了,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小玲,你不能在醫院了”,
“我不能在醫院?那我去哪?”,
“你去,你去監視那個叫高挺的,我剛纔在飯館吃飯的時候,見到了這個小子,毛毛愣愣的,傻小子一個,小玲兒,我們要好好的利用他”,
“利用他?”,何欣玲琢磨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剛纔給我打電話,不是說這個高挺是個警察嗎?還有那個華曉宇,這個女孩兒我也見過,他們都是警察,沒想到啊,但是肖豔童不知道這件事,恐怕杜文斌也不會知道的”,
“還有另外一件事你也不知道,這個高挺很喜歡華曉宇……”,何欣萍當着妹妹的面,就把高挺和樑躍爭吵的話是說了一遍,何欣玲聽了之後是一陣的冷笑,“真沒想到,原來他們幾個人的關係是這麼的‘錯綜複雜’”,
“這正好能要我們所用,讓他們相互殘殺,我們就能從中得利了”,
“明白了,姐姐,我會把高挺的行蹤告訴你的”,
“好的,我估計他不會離開北都市的,你最好能搭個上他,跟他敞開心扉的好好聊聊”。
正如何欣萍所言,高挺並沒有離開北都市。他和樑躍吵了一架之後,便氣乎乎的來到醫院的公園裡,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抱着頭嗚嗚的痛苦了起來。就在這時候,他感覺有個人輕輕的拍了他肩頭一下,高挺擡起頭,這才發現原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女護士。
“你是誰?”,
“不記得我了?我是北都是醫院的護士啊”,
“北都市醫院的護士?”,“肖豔童,肖大夫,你認識吧”,
“我認識”,
“她跟我提起過你的,你不是給華曉宇開車的司機嗎?”,
“我是司機?對,對,我是司機”,
“你也認識華曉宇?”,
“哎呀,我說你這個人可真是的,肖大夫跟華曉宇那麼好,我能不認識,不光是你,還有那個樑躍,我也認識”。
跟高挺說話的人便是何欣玲,她剛剛辭別了姐姐何欣萍,本想來到公園裡好好的琢磨琢磨下一步的計劃,但是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高挺。“這個真是天賜良機”,她心中暗喜。
“那,那你是誰?”,
“我啊,我叫何欣萍,是北都是醫院的護士,剛剛吃完了中午飯,來到公園裡溜達溜達,但是沒想到會遇到你,你怎麼了,哭什麼啊,是不是把錢包丟了?”,何欣玲是假惺惺的坐到了高挺的身邊問道,
“行了,你就別管了,我哭不哭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給我一邊去!”,高他沒好氣的對她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我本是好意問問你,你卻這麼對我,我覺得你是個實在人才關心你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個實在人?”,
“哎,我怎麼不知道啊,你不是給那個華曉宇開車的嗎?別看你開個‘大奔’,其實你就是個車伕而已,人家華曉宇可是個千金小姐,家裡肯定是有錢有勢的,拿你這樣的人不會當回事,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是不是這樣吧”,
“是什麼啊,你知道什麼啊,我跟華曉宇那是……”,高挺剛要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立刻想到華曉宇和樑躍還在執行任務,“我可別說漏了嘴,這可是事關重大”,於是他立刻改口說道,“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你不會懂的,你走吧”。
“你轟我走!”,何欣玲聽到這話後,鼻子一酸,便失聲痛哭起來,“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像我這樣的外鄉人,沒有人能瞧得起……”,
“哎,你別哭啊,我沒瞧不起你,其實我也是外鄉人”,高挺是個實在的小夥子,這一看何欣玲捂着臉在自己的身邊是嗚嗚痛苦,心裡是格外的不是舒服,“我怎麼跟你說呢,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
“你有什麼事不能說啊”,何欣玲這時候立刻抓住了高挺的手,擡起頭來深情的望着他,“從見到你頭一天起,我就喜歡上你了”,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我愛你”,何欣萍說着深深的吻住了高挺。
“小玲還真會演戲!”,何欣萍一邊向肖豔童診室走着,一邊聽着監聽器裡妹妹和高挺的對話是不由得笑了一下,“這個傻小子,還真以爲我妹妹看上了她”,她心裡想道。
這時候,她走到了肖豔童的診室門口,輕輕推開屋門,只見肖豔童正在給病人看病,“肖大夫,你正忙呢”,肖豔童一看是何欣萍來了,心中不由得是一驚,手中的筆是滑落在地上。“你的筆掉了,肖大夫”,何欣萍說着從地上把比撿起來,然後重新遞給了她,“謝謝啊”,肖豔童慌張的點點頭,然後對病人說道,“你走吧,你藥房買藥去吧,病看完了”。
“肖大夫,你慌什麼啊”,何欣萍見病人走了之後,回手把門關上。然後走到了肖豔童的身邊,低下身小聲的對她說道,“樑躍找你來了嗎?”,
“沒有”,“華曉宇呢?”,
“曉宇?曉宇也沒有”,“好”,何欣萍說着從袖口裡拽出了一把匕首刀,用刀尖對着肖豔童問道,
“我問你,華曉宇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要是不老實說,我就要了你的命!”,
“曉宇,曉宇是一個什麼集團公司的千金小姐……”,
“狗屁!”,何欣萍是狠狠的啐了她一口,“她是個警察!你這王八蛋,你想害死我啊”,何欣萍說着擡起手來狠狠的抽了肖豔童一個耳光,“你整天跟她在一起,難道你不知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華曉宇真的沒跟我說過”,肖豔童是邊哭邊說道,“不許哭!,就知道抹鼻子,裝成很可憐的樣子,其實你的心腸比誰都恨!給肖升喝的礦泉水裡注射藥物,告訴你吧,這事情要是讓警察知道了,肯定會把你抓你來的,判個十年八年不稀罕,等到時候你再從監獄裡出來,那可就成了要飯花子了,肖豔童,你願意成爲那個樣子嗎?”
“我不願意,不願意,我聽你的,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這就好!”,何欣萍說着把手裡的匕首重新收拾了起來,“只要你聽我的,保證你一輩子榮華富貴!聽好了,樑躍現在喜歡你,你要演好這齣戲,要讓杜文斌看見,知道嗎?”,
“要讓杜文斌看,爲什麼?”,
“‘二虎相爭,必有一傷’,這個你不懂嗎?他們倆個人都是我們的死敵,不管是誰完了,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情,還有那個華曉宇,這個丫頭騙子你一定要穩住,繼續跟她是假戲真唱,千萬不能讓她察覺出來,懂不懂”,
“我明白”,肖豔童的話音未落,手機便響了起來,何欣萍拿過來一看原來是樑躍給他打的,“樑躍的電話,跟他要說什麼話,不用我教你吧”,何欣萍說着把肖豔童的手機接通,肖豔童誠惶誠恐的把手機拿了過來,
“樑躍,我,我好想你……”,她欲言又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