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樹上去。你拖我一把。”梨落想着站的高看得遠,從高處看這片梨花林應該更美。“呵呵!你是要爬到樹上去?”希澤看着梨落那要爬樹的動作,眼裡的笑意更濃。“不然呢?我又不會飛,唉!以前我是很會爬的,可這幾年沒有練過,估摸着爬不上去了。”梨落有些懊惱。“這不就上來了嗎?”希澤一把抱住她一個飛身,讓她坐到一古老的梨花樹椏上。很穩。
“希澤!你好厲害。”梨落看了一眼希澤然後放眼往整片的梨花林,月光下那一大片的白色感覺都散發着柔和的光澤。“梨落!”希澤喚了她一聲。“嗯!”梨落應聲道,並沒有看希澤。她眼中是這一大片的潔白。或許是因爲她的名字中有個梨花的梨子,所以從小她就對梨花有特別的感情。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希澤看着她的側臉,“喜歡!”她轉過臉來正好他也在看她。“喜歡就好。”希澤道。“你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誰告訴你的?”梨落習慣性的擰着眉思考。“還能有誰。”梨落想恐怕是祁淵,也只能是他。希澤是不可能知道的。
“謝謝!希澤其實你挺好的。你能叫我落兒嗎?我們關係不錯,梨落是不熟悉的人叫的。”祁淵叫她落兒,元朗叫她落兒,還有她的爹爹跟哥哥,這希澤是她夫君卻只叫她梨落。“落兒!”他一怔後叫了一聲,那一聲彷彿從久遠的地方傳來。等了好久。
梨落沒有想過那一聲落兒能讓她的心又痛了起來。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或許是因爲他的太好聽而且他本身風流很容易在叫人的名字時帶着感情。而且這希澤是第一次這樣叫她所以她還有些不適應。
“我們什麼關係?”希澤問愣住神的梨落,“哦!我們是什麼關係這不用問我吧!”梨落不好意思說你是我夫君。想想自己白天嘲笑清書,面對希澤有時她也有臉皮薄的時候。“呵呵!你是我的王妃。有時我會忘記。”他慢悠悠的道,眼睛看向遠處,月白玄服的希澤在月光下在這大片的潔白梨花中褪去了平日裡的邪魅,想來是這月光清冷的原因,梨落看他時也覺得有些冷的蕭瑟。
梨落不懂他說着話是什麼意思。“那你下次記好了,我是你的王妃。”梨落覺得希澤此刻應該是想起了什麼難過的事,她腦中閃過一個人的名字莫黎。那個已經去世的女人。“落兒!你願意一直做我的王妃?”梨落再次覺得這希澤不對勁。她當然會一直是他的王妃,不然還能怎麼樣?難道這希澤是在試探她?
“當然。”她眯着眼睛笑成一彎新月。希澤的手撫上她的臉,離得她很近。他的脣覆上的那一刻梨落的眼睛眨了眨,想推開他。“桃花落,梨花白,三分嬌蕊,七分羞顏,抿茶醉。”腦海中有個好聽的男聲在吟詩。好像是在一大片的梨花中,那聲音漸漸清明是面前親她的男子。爲什麼腦海裡有他的聲音?她來不及想。希澤吻她吻的用心,摟着她的手用力的將她貼近自己。
她有些頭暈在想不是因爲中毒,其實是他吻的她沒有了空氣。他把空氣渡給她時,她不經意的含住了他的舌,面前的男子攬着她的力度又大了一分。吻不得似之前的細柔。像冬日的掃過面上的風,梨落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裡,她忍不住睜開眼睛,發現頭頂的月圓得像個盤子,他原來是毒咒又發作了,她移開目光時發現面前的希澤,眼中的帶着些憂傷看得她難過。大約是那毒咒太痛了吧!他忍住了都沒有哼聲,這希澤真是好樣的。梨落這時候還能想着在心裡誇他一翻。
他吻她她不會迴應只好承受。偶爾動一下,希澤就吻的更兇,所以她就不敢動了,希澤吮的她的舌根都有些痛,可心軟的一想這點痛跟他的萬箭穿心的痛是沒有辦法比的。此刻如果她推開他是不是太沒有義氣了。希澤皺了皺眉,放開她微腫的脣,梨落的臉上染上兩朵紅暈。喘着氣看希澤。“你的毒咒又犯了。還痛嗎?”希澤的脣動了動,凝着她幾秒。閉上了眼睛。
睜開時眼中的桃花謝了一地沒有多少光彩。“很痛!落兒!沒想到會這麼痛。”希澤緊鎖着眉,成了川字,梨落只嘆不好,這希澤一個大男人的說很痛那該是有多痛,“那怎麼辦?太醫沒辦法嗎?”梨落道,“沒有!這事兒不能讓旁人知道。知道了對我北辰國會不利。”希澤嘴角溢出點笑意,“唉!你要是還痛的話,我……我讓你再親會兒?”梨落咬着脣想這希澤很可憐,這是他記憶中心軟不能見人痛苦的梨落。
希澤攬着她又親了起來,旋身而下,一陣大風不知從哪裡吹來,潔白的花瓣滿天的飛舞,他抱着她從空中落下,立了古老的梨花樹下,他抱着她,她的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在梨落心裡希澤是中毒了,可她沒有這緊張是在所難免的。”別怕!我只是親你。別的不做。”他放開她的脣,低聲在她耳畔,溫熱的氣息撲到她的耳後。梨落有點難受。嗯了一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奇怪。“落兒!這痛好不了了。呵呵!可還是要放開你。”希澤放開她不在親她,只是攔她在懷裡。梨落的心也更着痛了起來。她所想的是希澤這毒咒解不了很痛苦,可親她也不是辦法。
這個生辰多了份禮物,希澤的。他帶她看了自己最愛的梨花,月下梨花落,如雪紛紛。還有他親了她很久。那晚他的痛苦梨落覺得自己都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