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黎明手中拿着酒壺,獨自走在道路上,前方很黑,黑的讓人懷疑黎明會不會來到,讓人懷疑前方是不是深淵,吳黎明就這樣一直走。
走了好久,什麼也沒有發現,酒壺裡的酒也沒了,他感覺到人也快要醉了,他想靠在樹上,睡一覺。
吳黎明忽然聽見了砍樹的聲音,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就這樣躺着,他居然睡着了,可是還沒有睡多久,就被人叫了起來。
無奈之下只有移移位置,剛到下一棵大樹下,沒有一會又被人叫了起來。這時吳黎明想了起來他們就是白天砍樹的人,隨後道:“你們別打擾我睡覺,睡好了我幫你們砍!”
村民道:“不行,你一個人怎麼可能砍的完?”
吳黎明摸摸鬍子道:“你們懷疑我?”
一個漢子冷冷地道:“我看你也就是一個醉鬼,趕快走吧,官府讓我們明天把樹砍完,總共有幾十棵樹呢”
吳黎明笑了笑:“你說的不錯我是一個醉鬼,不過砍些樹我還是可以的,你們可以走了吧?”
漢子道:“那來的瘋了,趕快走,我們還有砍樹。”說完不理吳黎明,他們又去砍樹了。
吳黎明看了看山上,他知道不遠處便有個懸崖,看着一羣村民他也不勸了,隨手一道劍氣,一棵樹轟的一聲,倒了下去。
這時人人都震驚了,沒有說話,盯着倒在大地上的大樹,眼睛瞪的圓圓的:“這……這……”
吳黎明道:“你們可以走了?”
村民好半天,回過神道:“好,好……我走……”
吳黎明把這些村民打發走,又開始睡覺了。一直到黎明纔想起了,樹還沒有砍,既然答應了,就要幫人家砍。
吳黎明雙手都出現一柄刀,每揮動一下手中透明的刀,便有一個樹倒下,不一會兒,所有的大樹也都倒了下來。
吳黎明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所有的樹連在一起,就像一個奇怪的圖案。
這時遠處卻走來一個人,這人看起來很孤傲,看上去也就十五歲。吳黎明看着來人,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止十五歲。因爲他認識。
此人正是顏曉天。顏曉天看着地上的大樹笑了:“大名鼎鼎的吳黎明竟然在這裡砍樹,嘖嘖……真實稀奇,真不知道天下還有誰能讓你做事?”
吳黎明摸摸鬍子道:“我自己。”
顏曉天愣了下來,隨後笑道:“看了你砍的樹,一刀一棵樹,被砍下來的樹,端口都很亮,很顯然刀很鋒利,恐怕比我的劍還鋒利。”
吳黎明摸摸鬍子,沒有說話,等着他說話。
顏曉天是一個非常好奇的人。他又道:“我還發現,你砍的樹連在一起就像一個陣法。你要做什麼?”
吳黎明雙眼亮了,激動的摸摸鬍子笑了:“哦?你知道他是什麼陣法嗎?”
顏曉天看了一眼環境道:“這陣法很奇特,像個困陣又像一個迷陣。”
吳黎明笑了,笑的很開心:“此話何解?”
顏曉天道:“看到了嗎,這裡的幾條道路,離得的很近,但又不容易發現,如果被大樹擋住更難發現的了。真不知道何人建的?”
吳黎明還在笑,他想他明白了什麼。摸摸鬍子卻問道:“那你是來做什麼的?”
顏曉天突然整個人 顯得更冷了,眼睛突然放着光芒,光芒好像化成了冰刀刺的人眼生痛。
吳黎明凝目看着顏曉天,他想他已經知道了。
風輕輕的吹過,捲起滿天的樹葉,說不上來的蒼涼。
顏曉天道:“聽說你打敗了張威?”
吳黎明點點頭,道:“所以你想找我決鬥?”
顏曉天笑了道:“沒錯,你的確是個聰明人。”
吳黎明也笑了,二人就這樣對持着。許久吳黎明才道:“出手吧!”
顏曉天沒有動,只見他緊緊的抓住劍,緩緩拔出,他的劍一出鞘便感到強烈的冷意,比夜晚的風還冷。此時可以看清他的劍通體發出藍光,那藍光神似冰山一樣。凍的空中的樹葉都快凝結了。
顏曉天看着吳黎明的手道:“你的劍呢?”
吳黎明打了個顫,他也感覺到了冷意,特別是風一吹就變的更冷了。
吳黎明笑了:“你如此大方我也不能小氣。”說完他手中出現一道光,那光化成了一柄刀。刀只有十寸,寬三指,棱角分明,好像是用玉雕琢而成。他的左手又出現一柄同樣的劍。
顏曉天面色變了變,驚道:“劍氣出體?”
吳黎明看看手中的劍笑道:“你的問題和張威的一樣。”
顏曉天冷笑道:“不一樣!”
吳黎明道:“哦?”
顏曉天摸摸自己的劍道:“你的劍並不是真的劍氣,因爲我見過!”說完擡頭凝視吳黎明,想看看他是什麼表情。
吳黎明卻很平淡,因爲刀劍並不是他所創,別人見過也是理所當然。
風帶起的樹葉,觸碰到他們的刀劍,立即化成碎片。
顏曉天動了,他緊緊的抓住劍,帶起一陣樹葉,化作一道冰,衝向吳黎明,捲起的樹葉又被劍擊的粉碎,碎葉隨風而去。
吳黎明凝視顏曉天,特別是他手中的劍,他不認爲他能安全的躲過這一擊,既然躲不過那就不躲。
吳黎明也動了,他的劍亮的耀眼,漸漸的變成了透明的,似乎已經看不到他的劍是否還在手上。只能看見他手邊有着一層氣旋。那氣旋帶起的一陣塵土,塵土中還有,碎葉,碎枝。
風更大了,天也暗了,他們中的刀劍卻亮的刺人眼。此時好像要下雨,而且還是一場狂風暴雨,一場長久的雨。
吳黎明距離顏曉天越近,越感覺到冷意,就好像他在向一座冰山衝去。
二人越來越近,吳黎明越覺得冷,冷是誰都不能克服的,有時候不覺得冷,那是因爲,冷還沒有到達一個人的極限。
而此時吳黎明他感覺到了冷,血液也好像凝固了,腿腳僵硬。
吳黎明的刀劍,突然亮的奪目刺眼,那光把半個天空都耀的發亮。
此時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看見光,光已經把目光遮住。
“蔣!”
只聽空中傳來一道震天的聲音。接着一道劍氣衝出光,划向一棵樹,劍氣還未到樹的身上,樹便分了兩半,那柄劍氣還在依然前進,勢如破竹。彷彿它砍的不是樹是紙。
許久劍氣消失,戰鬥也結束了。
只見大地上的兩人個抱的大樹被摧殘的粉碎,木屑滿天飛舞,大地上狼狽不堪。
他們二人的頭髮凌亂了,衣服破了,劍也變呢暗淡無光。人也疲憊了,可人卻笑了,笑的很開心,好像找到了知己。
顏曉天笑的更愉快:“走喝酒去!”說完他笑出來聲。
吳黎明也笑了,比他笑的還愉快,因爲他又交了一個朋友:“走……哈哈哈……”
他們離開後這裡果然下雨了,還是狂風暴雨,雷聲怒吼,好像在慶祝他們成爲了朋友。
有人問他們誰勝了?
他們誰勝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成爲了朋友。有時候決鬥並不一定非要有個勝負,能有個意義,令人難忘,令人喜悅,開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