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明白了孫毅想要幹什麼,無非就是讓他們互相擡價,而且自己的地盤的水泥發售權還必須得拿到手。
畢竟這十幾家人,都是家底不俗的世家大族,一旦他們利用這個水泥的契機,打入到別人的地盤上,到時候他們的麻煩可就來了。
不說這個東西的民間市場有多大,他們清楚,不出一年,整個大明大部分的建築物都得用這水泥來作爲主要材料,這樣的話,這些家族一旦被別人拿了自己家門口的發售權,到時候就等於是給自己樹敵啊。
果不其然,這些人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尤其是家在中原地區內的那幾家人,雖然表面上還是沒什麼表情變化,但是馬上就喊道:“三萬五千兩銀子。”
秦佔山不在說話,孫毅瞅着周圍的人問道:“各位,你們確定不想要東南的水泥發售權?”孫毅的這句話,是對着其他的省份的那幾個大商人問的。
那些人卻沒有說什麼,比起中原的商人,他們更關心自己家門口的水泥代理權。
這個時候,東南那幾個鹽幫的商人反應過來之後,馬上起價道:“我們出四萬兩。”
鹽幫的這幾家話一出,中原地區的那幾家的臉都綠了,拍着桌子就站了起來,對他們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鹽幫的那幾個人卻沒怎麼搭理他們,只是淡淡的說道:“做生意嘛,自然是價高者得,你們管我幹嘛?”
“你!”中原區這幾家的歲數比鹽幫的這塊料都大了不少,被他們氣的說不出話來。
孫毅說道:“我問價三次就會成交,現在四萬兩一次!”
孫毅瞅着那幾個中原商人,繼續說道:“四萬兩次!”
“四萬五千兩。”中原商人瞅着鹽幫的那幾個人咬着牙說道:“請幾位莫不要欺人太甚了。”
鹽幫的人家大業大,這四五萬兩銀子,並沒怎麼放在眼裡。
孫毅繼續說道:“四萬五千兩一次!”
鹽幫的人繼續擡價道:“六萬兩。”鹽幫的人輕飄飄的說了一個數字,中原商人卻是起身對他們拱手道:“各位,我鄭某在出最後一次價,希望各位給我鄭家一個面子。”李狗剩在孫毅的耳邊小聲說道:“這個鄭老爺子,據說是滎陽鄭氏的後人,在這些商人和朝中都有一定的影響力。”
鄭老爺子說道:“我鄭家出六萬五千兩!”
那幾個鹽幫的人一聽說鄭老爺子自報家門了,也不好繼續擡價了,只能悻悻作罷,孫毅見鹽幫的人沒了興致,問了三次之後,就直接成交了。
鄭家的這個老爺子卻是氣的不輕,原本是三萬兩就能到手的東西,現在竟然憑空的多花了三萬五千兩,雖然鹽幫的人不搭理這個鄭老爺子,但是孫毅知道這兩家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孫毅繼續說道:“那好,下面我們要拍的則是東北地區,也就是遼東的水泥發售權了。”
其實在座的並沒有遼東地區的商人,而且這個遼東的市場實在是不高,而且北方市場還被那些勳貴給拿走了,雖然孫毅是嘴上說着不能越界的,但是朝廷如果用水泥的話肯定是會去用那些勳貴的廠子裡出的水泥的。
“遼東地區的水泥代理權,我們的起拍價是八千兩。”其實這個價格也是孫毅隨口說的,孫毅心裡其實都做好了遼東地區流拍的心理準備了。
畢竟遼東的市場這麼小,而且朝廷那邊離遼東這麼近。不過令孫毅驚訝的是,鄭老爺子一聽只有八千兩,直接舉牌說道:“我鄭家出八千兩。”
其餘的幾家人看剛纔鄭老爺子被氣成了那個樣子,也就沒有跟鄭家老爺子爭,而鹽幫的人也覺得遼東這邊的油水太小,也就沒有繼續跟鄭老爺子搶。
鄭老爺子心滿意足的拿下了中原和遼東兩個地區的水泥代理權,之後就不在說話了。
孫毅繼續拍賣,不過鹽幫的人也反應過來剛纔幫着孫毅掙了三萬兩銀子,所以就沒有惡意擡價,只是到了西南地區的代理權的時候,這些鹽幫的人坐不住了。
因爲孫毅之前並沒有把南方仔細劃分,所以西南這邊其實是跟東南連着的,而且水泥最佳的生產地應該就是廣西那一帶。這些鹽幫的人生產過水泥,現在也知道了。
所以到了西南代理權的時候,鹽幫的人忽然就開始聚精會神的看着孫毅了。
孫毅似乎也看到了場上的火藥味,繼續說道:“下面出售的是西南的水泥代理權。”孫毅說完之後,看着下面的人說道:“西南地區的出售價格是四萬五千兩。”
“四萬五千!”西南的商人開價道,不過話音剛落,鹽幫的人就說道:“我們東南出五萬兩銀子。”
西南的人瞪大了眼睛瞅着鹽幫的人,回過頭來對孫毅說道:“我們出五萬兩。”
西南有茶馬古道,而且近幾年跟那些地方上的土司又有一些交易,賺了不少的銀子。
鹽幫的人繼續說道:“六萬兩。”鹽幫這次直接擡了一萬兩,西南的商人怒目圓睜的瞅着鹽幫的人說道:“六萬五千兩。”
鹽幫的人也站了起來,對西南的那幾個商人說道:“各位,這次我們幾家人志在必得,所以對不住了,七萬兩。”
價格瞬間就擡到了七萬兩,孫毅萬萬沒想到,鹽幫的人竟然跟這幾個滇貴商人真的掙了起來。
而在那裡圍觀的王享汲已經驚呆了,雖然王享汲是第一次做官,但是之前在家裡讀書的時候,家裡也算是一個地主之家,所以一畝地能出多少糧食能換幾兩銀子,這個王享汲是清楚極了,這麼一起一落之間,孫毅竟然就已經進賬二十多萬兩銀子了。
王享汲感覺自己的小心臟有點受不了,王享汲瞅着孫毅,孫毅則是比較關係西南的商人底線是什麼,其實在孫毅的心裡一直覺得西南是比較邊緣的地方,沒想到竟然家底子竟然也這麼厚實。
這個時候一個滇商說道:“我出七萬五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