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毅看着這七千五百兩銀子卻是着實的發愁了起來,畢竟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看着這堆銀子也着實的有些費勁。
徐瑞在這個時候,對孫毅說道:“這樣吧,反正我感覺你以後肯定是要在京城常住的,要不就拿着這些銀子去買個院子吧。”
孫毅一愣,徐瑞說的也確實在理,莊家的案子已經徹底被結束了,雖然結果有些不明不白的,但是確實對孫毅來說沒什麼威脅了。
既然是從政,那麼最後的時候,孫毅早晚都是要來京城買套院子的,而且孫毅知道按照自己這麼折騰下去,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了幾十年,這京城的房價恐怕就要開始跟後世一樣開始漲了,與其這樣自己還不如趕緊買套院子,以後來京城的時候不用借住在定國公府也方便一些。
“怎麼,你有什麼好的推薦嗎?”
孫毅看着徐瑞問道。
徐瑞笑道:“城西這邊的話,確實不太好辦,畢竟這邊的宅子大部分都是朝廷的,但是城東的那邊你可以去看看,應該是有的。”
徐瑞說的城東,也就是這京城的商人們住的地方,這邊雖然比不上城西的那些勳貴世家,但是也算是這京城裡比較富庶的地段,而且這麼徑自走過去,實際上跟城西也看不出什麼區別來。
想着,孫毅上了馬車,徐瑞陪着孫毅去了城東,這邊的房子還沒有到可遇不可求的地步。
不過這裡卻沒有什麼類似之前在安仁錢瘸子那樣的“拉皮條”的二道販子,有的只是正規的大牙行。
這古代的牙行,其實就是中介公司,這樣的東西其實很早就有了,所有的地產之類的東西,大部分都會來牙行週轉。
徐瑞對孫毅說道:“這個天順牙行應該是這京城最大的牙行了,據說後臺老闆就是嚴世蕃,所以這城東的房產只要是想買賣必須得來着天順牙行掛號。”
說着徐瑞就領着孫毅進了天順牙行,說實在話,壟斷的生意就是這麼霸氣,甭管你是想賣,還是想買,都必須得來這裡找天順牙行,京城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總不能指望着自己找塊地然後建個宅子,所以這牙行的夥計的服務態度,終究還是那樣一副死了半截的樣子。
孫毅走進牙行,問道:“夥計,夥計?”
孫毅喊了半天,那夥計才睡眼惺忪的過來,問道:“您二位是要買東西還是出東西?”
“我們要買個宅子。”
那夥計打着哈欠說道:“哦,您打算出多少銀子呢?”
“七千五百兩,有沒有合適的,就在城東。”
這小夥計一邊翻着賬本,一邊揉着眼睛,最後不耐煩的合上賬本說道:“城東的話,就只有一套一進的院子了,您要是覺得合適的話,五千兩銀子,現在就去看房。”
孫毅皺了皺眉,說道:“一進的院子你要五千兩?”
徐瑞之前跟孫毅說過,這七千五百兩,至少能買套三進的宅子,這一進的宅子,其實就是一套四合院,這小夥計張嘴就要五千兩,孫毅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愛要不要,這城東寸土寸金,你不要有的是人搶着要!”
說着這小夥計扭頭就要往裡間裡走。
“你們就是這麼做生意的?”
“吆?您算是哪根蔥?來這兒教我們做生意?”
小夥計聽到孫毅有點鬧事的語氣,馬上就來了精神,其實這些店裡的夥計,大部分都是以前嚴世蕃年輕的時候在老家帶的打手,到了京城,不能養這麼多人,自然就只能放在這裡給自己看看產業了。
“怎麼?你們還打算強買強賣不成?”
小夥計冷冷的看着孫毅,說道:“強買強賣自然是不敢的,但是你們既然來了天順牙行撒野,那也怪不得爺爺們不教教你怎麼做人了!”
說着小夥計喊了一聲,身後十幾個夥計都放下了手頭的活過來圍起了徐瑞和孫毅。
“這出來花銀子還花出毛病來了。”
徐瑞氣的不打一處來,自己在應天的時候,也沒囂張到這個地步啊。
說着這十幾個夥計就輪着拳頭跟孫毅徐瑞打了起來。
孫毅和徐瑞拿着板凳就這麼跟着十幾個夥計打了半天,孫毅勉強能自保,但是徐瑞是戰場上下來的,這招招都是要人命的,很快這十幾個夥計就挨個被徐瑞給放倒了。
那小夥計一看情況不對,馬上就說道:“你......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店嗎?這你們都敢砸?”
就在這個時候,負責巡街的幾個捕快聽到了動靜,馬上就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
“哎呀趙大哥您來了?這幾個人砸了我們天順牙行,您可給我們做主啊。”
孫毅看着這夥計的奴才樣,心裡不由的有些噁心。
不過徐瑞笑了笑,那幾個捕快一聽說天順牙行被砸了,過來拽了拽徐瑞的衣領子。
“你們兩個,跟我們......”
那捕快的手慢慢的就鬆了下來,這一陣子徐瑞和孫毅在京城也算是闖下了些許的名號,這捕快顯然是見過徐瑞。
“徐......徐將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幾個捕快見狀趕緊跪倒在地,給徐瑞磕起了頭。
“行了,這沒你們的事,滾吧!”
徐瑞話音剛落,這幾個捕快如蒙大赦般的逃出了天順牙行。
那夥計一見才反應過來徐瑞原來是有來頭的。
趕緊給徐瑞賠禮道歉道:“徐將軍,之前是小的瞎了眼有眼不識泰山,這樣把,那套宅子,兩千兩就能拿走,您看怎麼樣?”
就這麼給徐瑞降了三千兩,不過徐瑞估計這也就是市價的樣子。
“你滾一邊去吧,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你算哪條臭魚爛蝦?”
那夥計繼續說道:“是......是小的確實是條臭魚爛蝦,但是我們家掌櫃的,確實也不是您想見就能見到的,我能說的能做的都這樣了,其餘的您要是想打,後面還有弟兄,要是想去朝廷下絆子,您也請自便,今兒這事我們不對在先,我們也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