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些東西幹嘛?”張同海不解的問道。孫毅隨便敷衍了幾句就把張同海給糊弄走了,其實孫毅不知道張同海能給他的,不過是一些不知道種了多少年地的“匠戶”這些“匠戶”。
張同海走了之後,孫毅瞅着外面忙着的工程,實際上孫毅知道,這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工剩下的就是自然風乾了了。
孫毅出了棚子,對外面的人說到:“行了,大傢伙把自己手頭上的事情都放放,過來聽我說。”孫毅一邊晃着吃飯的鈴鐺一邊喊,不少人以爲是開飯了,趕緊匆匆忙忙的過來。
原本以爲能看到一桌子熱騰騰的“加餐”沒想到興沖沖過來之後,看到的是孫毅那張臉。
高強頭戴孫毅自制的“安全帽”問道:“孫先生,張大人說啥事了?”孫毅等的人來的差不多齊了,對下面的人說到:“剛纔張大人來跟我說了,不過我要先問一下,高強這工程大約還有多長時間弄完?”
高強撓撓頭說道:“差不多還有半個月就能完工了,我們還要趕工期嘛?其實我們還能在快點。”
孫毅對高強說到:“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們就得盡力的,用盡全力的把工期給拖下來。”
“啊?”高強有點疑惑的看着孫毅,不明白孫毅說的是什麼意思,孫毅繼續說到:“總之就是把活給幹細,把工期後延,咱們就可以把自己手頭的活給做慢點嘛。”
高強理解不了孫毅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說到:“既然孫先生這麼說了,咱們就幹吧。”孫毅看着下面不解的工人們,忽然就想起了以前也就是上輩子上學的時候,原本穿着拖鞋的老師忽然西裝革履,頭髮也整的反光的時候,就代表着可能某個領導要來視察了,那節課,老師將會變得和藹可親,不會去檢查你的作業是否寫完,也不會氣勢洶洶的把上課睡覺的你揪起來,而有些三好學生們也會突然在課堂上變得踊躍發言,變成了那首歌唱的該配合你演出的我卻視而不見。
孫毅點點頭,那天晚上,孫毅帶着施工隊的工人們在工棚喝了一頓酒,反正視察要來,雖然不知道還有多久來,但是肯定不是今天晚上來,幹了這麼久活,孫毅還沒犒勞過工人們呢。
李狗剩忙進忙出的,把菜跟肉都送了過來,孫毅叫住了李狗剩說到:“狗剩,別忙了,坐下一塊吃點,這幾天你也歇歇吧。”李狗剩原本還想忙一下,但是在孫毅高強還有幾個工人的起鬨下李狗剩也不得不坐下喝了幾杯。
這裡的施工隊跟張家莊的人比起來,最大的區別就在於這些施工隊的人,大多數都是有家室的人,所以孫毅許諾下漲工錢發米糧的時候,施工隊裡瞬間涌起來的,是一股朝氣蓬勃的氛圍,跟張家莊那邊的殘酷完全不一樣。
第二天孫毅睡到了日上三竿,就當孫毅打算繼續睡的時候,一旁傳來的孩子哭聲將孫毅驚醒,孫毅猛的在牀上爬起來,拉着也同樣剛醒的李狗剩直奔茶樓,今天是跟錢瘸子約好的日子,孫毅竟然忘了。
孫毅和李狗剩急匆匆的跑到茶館之後看到了正在喝着茶笑咪咪的瞅着孫毅的錢瘸子,錢瘸子看到孫毅來了,問了句:“孫先生昨天晚上吃的可還舒心?”
“錢先生,抱歉抱歉,昨天晚上酒喝的有點多,今天起晚了。”孫毅朝錢瘸子作了個揖說道。
錢瘸子也不生氣,反正他每天沒事就是在這個茶樓裡泡着,也不去別的地方。錢瘸子擺擺手說:“沒事沒事,老朽也年輕過,這些事都正常。”
錢瘸子繼續說道:“孫先生,房子我給你找好了,就在不遠處,這是鑰匙。”錢瘸子在懷裡掏出了一把鑰匙放在了孫毅的面前。
孫毅有點吃驚,房主竟然信任錢瘸子到了這個地步,直接把鑰匙交給他了,孫毅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錢瘸子不簡單了。
不過孫毅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問道:“錢先生,這個房子有多大?”錢瘸子一瘸一拐的站起來,走到窗邊指着遠處說道:“那邊就是,你要是想看我帶你去就行了,主人現在不在安仁了,他把這個房子全權交給我了。”
孫毅順着錢瘸子指着的遠處看了看,這宅子確實不小,孫毅估計是夠用了,孫毅問道:“價格方面?”孫毅小心翼翼的問道。
錢瘸子對孫毅說到:“跟咱倆之前說好的一樣。”錢瘸子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坐在位子上開始喝茶了。
“錢先生,這宅子我要了!明天中午我帶房契地契來。”孫毅有些激動的說到,萬萬沒想到這個腿腳不方便的老頭辦事效率竟然這麼高。
“呵呵,沒事沒事,明天我還在這裡等着你。”錢瘸子對孫毅說到,孫毅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在這個時候孫毅隨口問了一句:“這房子主人去哪了啊,怎麼走的這麼急?”
錢瘸子繼續閉目養神,對孫毅說道:“嗯?你怎麼知道他走的急?他走的可一點都不急,上個月全家都搬省城去了。”孫毅一愣,忽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猛的緩過神來說到:“那麼爲什麼不直接跟我說?”
錢瘸子樂呵呵的對孫毅說到:“年輕人,飯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啊。”說完錢瘸子就一瘸一拐下樓去聽戲了。
孫毅結了賬,正打算回家,忽然聽到我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徐瑞正騎着馬往城裡衝,看到孫毅之後猛的拉住了繮繩。
在一聲嘶鳴以後,徐瑞對孫毅說:“出事了,趕緊去縣衙,趕緊上馬。”徐瑞說的孫毅一愣,就被徐瑞的護衛給“抱”上馬朝着縣衙跑了。
孫毅反應過來以後,想走,真的,因爲徐瑞和張同海都是官,孫毅一個平頭老百姓,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肯定是徐瑞這貨又憋着坑孫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