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扎拿着長長的巫針,扎棺,從棺的縫隙中扎進去,裡面是活人還是死人,那巫針進去,就明白了。 那拉扎說。 “聽着,有聲音,如果是人。” 我沒跟着,那拉扎就一棺一棺的扎,特麼的,這個大廳裡能擺了上百個立棺,人死後,站立着放在棺材裡。 那拉扎扎了半個小時,才扎完,他說是九十九副棺材,沒有活人。 我愣住了。 “他們不會死了吧?” 李衛看着我,又寫給那拉扎,這事就奇怪了。 那拉扎的意思只有開棺,開棺那可不是好事,是什麼人的屍體不明,是什麼時候死的人不知道,門可以亂開,可是棺材你可不能亂開。 那拉扎也是不想開棺。 “那我們就出去。” 李衛坐在一邊,不說話了,那拉扎點是煙,低頭也不說話了。 看來是進來容易,出去難了。 我試着按電梯的按鈕,電梯燈閃了兩下,沒電了。 我靠,這下可慘了,那就是說,我們有可能是被騙了。 我拿出電話打電話,一個棺材裡,電話就響起來了。 在這十八屋還有信號,肯定是裝了什麼信號系統了。 那手機響起來,讓李衛一激靈,然後拍那拉扎,比劃着,那拉扎也是一愣,慢慢的站起來,走到那個立棺那兒,那拉扎看了我一眼。 伸手去抽立棺的拉蓋。 我後退了兩步,拉蓋抽開了,只見一個人倒出來,從立棺裡直挺挺的倒出來,砸到了另一個立棺上,然後就倒在縫隙中,這個人是扣着臉倒下的,看不到臉。 我們三個人都後退了十幾步,看着。 這不是屍骨,是屍體,就是說這個人死應該沒有久,也沒有散發出來什麼屍味來,還沒有腐爛。 那拉扎慢慢的走過去,把屍體翻了一個個兒,然後就跳起來,大叫一聲。 然後就嚎啕大哭,把我和李衛都弄成傻逼了。
我勒個,哭爹呢? 我們兩個不說話,巫師在這個時候不能招惹,大體上就是一個瘋子,巫師生氣的時候,傷心的時候,千萬別惹巫師。 那拉扎嚎了一通,把屍體抱起來,放到一邊。 “那爺,這是誰?” 這個人我們不認識。 “我師傅。” 那拉扎的師傅可是死了至少有十年了,沒腐爛不說,跟剛死差不多。 “這……” “巫師不死,就是死後,跟剛死一樣,能保持到百年,這是修行到了的巫師,我師傅就是,可是,他怎麼會到這裡來了呢?” 我們兩個不敢亂說話,這個時候巫師的情緒都是非常不穩定的。 “我們想辦法出去。” 那拉扎說。 我去按按鈕,一點反應也沒有,有可能我們是被騙了,下來之後,上面斷了電,如果是這樣就難出去了。 “我出體。” 那拉扎的話讓我哆嗦了一下,李衛一直就是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出體是巫師脫命的一種方式,就如同壁虎一樣,斷尾,當然,他有百分之五十回到體內的機會,就是說,有死亡的機會。 他出體,就是到上面,查看是什麼情況。 “那爺,很危險的。” 我寫着。 “不,我要出體,這幫混蛋,我要把事情弄清楚。” 巫師發瘋,誰都別攔着。 那拉扎盤坐下,讓李衛繞着他,畫了一個圈兒。 “我出去,不用擔心。” 那拉扎出體了,看到一個身體走了,進走電梯。 李衛說。 “那拉扎是瘋了,他師傅怎麼會在這裡呢?王天玉他們這回可是倒黴了,招惹上了巫師。” “是呀,在遼北,巫師和烏鴉是不能招惹的。” 關於烏鴉是不能招惹的,原來是一種圖騰,就是努爾哈赤遇難的時候,烏鴉救過他,這是一種說法,另一個說法說是說,烏鴉的智商可以達到四到六歲
小孩子的水平,惹怒了它們,它們可以殺人。 在遼北,有一個真實的案例。 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給拋棄了,這個女人就養了一隻烏鴉,每天訓練它,往水杯裡放到東西,只用了兩個月,這個女人帶着烏鴉,到了那個男人住的小區,烏鴉從窗戶飛進去,往那個男人的水杯裡投了毒,那個男人死了。 所以,沒事別招惹巫師和烏鴉。 那拉扎的師傅躺在那兒,長得是異相,上面尖,下面寬,倒相,山羊鬍子,手指細長,瘦得跟棍子一樣,胳膊也是過了漆蓋。 我和李衛心生敬畏,其實是害怕。 兩個多小時,電梯的燈突然亮了,電梯動了,那拉扎從電梯裡出來,回體。 “馬上上去。” 我們上去,離開了醫院,陪着那拉扎回去。 那拉扎把師傅供奉上,找到仇人之後,才能入土。 那拉扎讓李衛給算。 李衛沉默,他不算有不算的理由。 那拉扎似乎也不着急,我們喝酒,那拉扎等着李衛。 半夜了,李衛才說。 “那爺,我不是不給算,可是你師傅不是普通的人,算了會炸相的。” “算了,我也不爲難你了。” “不,我給算,看看這個仇人。” 炸相就是損毀面相。 算命的也是有幾大不算的,也有着規矩,天機不能泄露,這也是有講究的。 李衛答應給算,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一切都不能多問。 李衛給算了,自己去一個房間裡,讓我們等着。 一個小時後,李衛纔出來,面相大變,似乎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寫了一張紙,折上了。 “那爺,我欠你的還完了。” 李衛走了。 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我不想多問。 那拉扎對說我。 “睡去吧,那個房間。” 我去睡了,李衛算出來是誰殺了他的師傅,明天早晨就會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