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扎果然騙了我,那個木頭看着不起眼,上面雕刻的是巫龍,九千九百九十九條,就那麼大一點的木頭,能雕刻上這麼多巫龍,那簡直就是人太吃驚了。 這是巫祖的巫龍木,到底是幹什麼的,毛豔也給我講不出來,但是巫龍木出陰,就會出大事。 那拉扎果然是騙了我。 這事讓我徹底的對那拉扎失去了信任。 從馬車出現開始,到現在想想,我似乎走進了另一個不爲人所知道的世界裡去了,那是陰界,我存在於陰界,也許我需要了解更多陰界的事情。 姚飛開着514號縣火葬車的車來找我,不只是因爲他開着靈車來找我,我不高興,而是他也騙過我,所以我也是不喜歡這個人的。 姚飛進來,我並沒給泡茶。 他似乎也沒有在意,他跟我要車牌,看來他也是知道一些什麼了,如果都是在做陰交易的事情,他們之間是應該知道的。 “我沒有什麼牌子?” “13號陰靈車的牌子是你的,你賣掉了,你能弄到。” “那不過就是巧合罷了,再說,你要那牌子幹什麼呢?” “我跑的是私陰靈車,沒有牌子,被抓住,一次罰我三年壽命。” 真是沒有想到這樣。 “那你應該放棄,因爲你是在拿命換錢,那沒有什麼意義。” “我是想了,可是你懂的。” 我懂,人爲財死,我搖頭。 姚飛走了,他相信我是能弄到陰靈牌的,而且開出來的價格竟然達到了二十萬,可見,這個陰交易的行情還是不錯的。 我再去流浪者酒吧,毛豔坐在吧檯裡,我過去坐下。 “毛豔,我想知道這陰交易都有什麼?” 毛豔看了一眼角落的一個人,此刻就這麼一個人。 “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聲音很低,顯然是不想讓角落的那個男人聽到。 我不說話,不知道,問什麼,陰交易確實是不懂。 “譬如,你想要壽命,可以買陰陽之壽,當然,這個價格也是相當的昂貴了。” 這讓我心裡翻了個個我,這
也能買?這就是說,無所不能不易了? 陰界,這個讓我感覺到可怕的世界,竟然讓我接觸到了,走了進來。 馬鳴竟然也搞了一個畫展,我在文聯工作,這些事情也是知道的,畫展沒開,宣傳就是鋪天蓋地的來了。 我接到了邀請書,上面畫得畫兒,很精緻,江南小景。 其實,我不想去,原來就是,怕跟馬鳴扯上什麼麻煩的事情來。 晚上回來,白麗敏把邀請書放到桌子上,她也接到了。 她說一定要去,和我一起去。 我不知道白麗敏的想法。 我也沒有問題。 畫展開展的時候,我們過去,人很多,看來宣傳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我們看着畫兒,一幅一幅的,有一些很詭異,也是表現的棺材,棺材意味着是升官發材,表面看是這樣的,但是事實上是隱藏着某一種詭異,玄機。 還有一部分是山水一類的。 不能說,畫得不好,確實是到了一個大師級別的程度了。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出來,到對面的咖啡廳去。 坐在窗戶那兒,我們一直沒有看到馬鳴的出現,這是挺奇怪的事情。 “馬車,你看出來什麼沒有?” 我一愣,一個畫展,我能看出來什麼?不過就是畫展,可是白麗敏的意思,就是另外的意思了。 我搖頭。 “有幾幅陰畫兒,就是可以交易的畫兒,但是是陰交易,只有在圈子裡的人可以買,其它的人是不會賣的。” 我愣了一下,想想,這也正常,馬鳴在鬼路上呆了那麼久,肯定也是深懂裡面的事情。 “會有人來買陰畫兒的。” “這陰畫交易,有什麼用處呢?” “有的掛,有的賣,這畫肯定是有市場的,不然馬鳴也不會畫的,就那棺畫,其實,是很複雜的,一般人不敢動,就是懂得這個的陰交易的人,也輕易的不敢動。” 聽着我骨頭疼。 白麗敏再往下講,骨頭是真的疼了。 她告訴我,那棺畫,就說那棺材裡面,那是先畫屍體,後畫棺蓋,那不是空的,裡面有
屍體。 這就奇怪了,畫了,再蓋上,什麼都沒有,等着白畫一樣,這個我理解不了。 白麗敏說,陰交易的厲害人,是可以看得見裡面屍體的。 這個我不相信,有點鬼扯鬼的意思了。 我們正聊着,那拉扎那大爺竟然來了,整個腦袋都成光的了,那是剪掉了。 他得瑟着,站在門口看了半天,才進去。 “那大爺,我得出去。” 我撒腿就出去了,爺爺的,今天我不打你個噴血,算我沒長JJ。 我進去,竟然沒有找到那拉扎,這孫子在什麼地方? 我也來,返回咖啡廳。 “人沒找到。” “你進去,他就出來了,大概是看到你了。” 那拉扎肯定是還回來的,奔什麼而來的,不知道。 白麗敏手機響了,說有化妝的活兒,這個時候來電話,一般都是朋友,或者是朋友找朋友的活兒。 白麗敏走了,我坐在那兒喝到第五杯咖啡的時候,馬鳴來了,後面跟着不少人,看來馬鳴這是要火的旋律了。 我沒動,一直等到馬鳴進去,我才進去。 馬鳴身邊總是少不了。 我想,今天是沒機會問那棺畫的事情了。 沒有想到的是,我再站到棺畫那兒,下面已經掛上了小牌子“已售”,沒有想這畫會賣出去了,這麼快。 我從畫展出來,那拉扎竟然站在馬路對面,看着我笑,你大爺的。 我過去,他沒跑。 “那大爺,今天挺帥呀!” “別廢話,請你喝酒去。” 那拉扎看了一眼我的車,上車了。 我開着車。 “山海樓。” 你爺爺的,就愛去詭異的地方,沒有那地方就好象不能活下去一樣。 到山海樓,一個包間,沒有畫,但是有隔板,上面擺着一些詭異的東西,什麼一塊骨頭,或者是一個支白手套,上面帶着點紅,這就是營造詭異氣氛,現在人活得都有點變態,如同變態辣一樣,不然就感覺自己沒有存在感一樣。 那拉扎突然就“咕咕咕”的笑起來,笑得的寒毛四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