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老祖說要殺掉西裝大叔,而且隨後提了一句:讓他扔進臭水溝裡。我當時以爲是西裝大叔的預言要實現了。
可現在想想,不對!他的預言並沒有實現。
首先說我,我是確定被坍塌的大橋給壓死了,這是已經發生的。只不過鬼眼幫我扭轉時空,救了我。
其次是海伯,海伯也確確實實死了,被人用匕首插在了心臟上,死了。這是百分之百已經發生的事。
再說葛鈺,我親手挖了她的心臟,這也是千真萬確發生過的事,只不過仍然是鬼眼幫我扭轉了時空。
最後的西裝大叔,預言中說他會死在臭水溝裡,但上一次老祖只是口頭上隨便一提,實際上,西裝大叔並沒有死。
也就是說,我們四個人之中,他的死亡預言其實並沒有實現。
而他這一次,躺在臭水溝裡被人搶救了出來,我不確定算不算是預言實現。因爲預言我們四個人的照片,那確確實實顯得的我們已經死亡。
按照理論來講,只要西裝大叔沒死在臭水溝,那這預言就不算實現。
我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西裝大叔。嘆了口氣,對二爺說:二爺,在青鈴古鎮,你還記得逆天臣嗎?
二爺嗯了一聲,說:知道,那傢伙亦正亦邪,後來沒有參戰,而是直接離開了,雖然當時我在打鬥,但我也知道他的。
我說:很有可能,就是他在背後搞的鬼。
二爺還沒來得及說話,葛鈺忽然指着西裝大叔病牀旁邊的儀器,說:他的心臟快要停止跳動了!
我對醫療器材不怎麼了解,但我覺得那應該是是心電圖。 我個人的理解是,跳的幅度越大,說明心臟越好,但實際上應該是跳的越穩越好吧。扔估盡劃。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心電圖儀器,跳的挺猛
。每一次的躍動都充滿了力量。
而西裝大叔的心電圖儀器,從最開始的小波折,一直到最後,慢慢的都快成一條直線了。
如果徹底變成了一條直線,那他也就完蛋了。到時候用電擊估計都難以救活,畢竟他不是凡人的身軀。
誰知,二爺剛看了一眼西裝大叔的心電圖,就說:別管他,讓他死。
我和葛鈺同時一愣,對視了一眼之後,我問二爺:爲什麼不管他?咱們都是患難與共的朋友啊。
“我知道,讓他先死吧,我自有辦法叫醒他。”二爺淡然的說了這一句話,就坐在了西裝大叔的病牀前,一言不發。
西裝大叔的肉體,是梵衍那神樹再造的,我覺得他不是肉體,應該稱之爲樹體,也不知道二爺會用什麼辦法復活他。
我眼睜睜的看着西裝大叔的心電圖,一直到最後變成一條直線,我們也沒有呼喊護士,任憑西裝大叔的呼吸漸漸衰竭。
曾經在龍虎山,我的靈魂被西裝大叔所抓走,可以說他的軀體,就是我的靈魂支撐着一棵樹,再加上他自己的大腦思維,所以就構成了西裝大叔的再生功能。
這一次,二爺同樣如法炮製,在西裝大叔死後,他抱起窗臺上的一盆仙人掌,把仙人掌用水果刀割下來,切碎,然後切開西裝大叔的胸膛,把那些仙人掌的汁液都倒了進去,隨後又往西裝大叔的胸膛上灑了一些金芝粉。
頓時西裝大叔的傷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開始癒合,不多時,他就皺着眉頭甦醒了過來。
他旁邊的心電圖也開始重新跳動,看來還是二爺懂的多,臨危不亂,知道事情該怎麼解決。
“大叔,你怎麼會出車禍?”見他醒來,我趕緊問。
西裝大叔嘆了口氣,說:還是以前的那個面具人,昨天夜裡就在那座小橋上監視我了,我發現他之後,他就趕緊離開了。今天我下樓給二爺買菸,路過那座小橋的時候,忽然有一輛奧迪衝過來,狠狠的撞在我的身上,撞破欄杆,把我撞到了橋下的臭水溝裡。
此刻西裝大叔已經算是死過了,而且與死亡預言裡的一模一樣,那麼,我們四個曾經被埋下記號的人,應該都不會有大事了
。
因爲現在事情發展的很明確,我們四個被做下記號的人,我纔是擁有鬼眼的那一個!
“現在我還不知道是誰想對咱們動手,不過我隱約覺得應該是逆天臣和鬼叔,二爺,大叔,你倆覺得對不對?”我小聲問道。
二爺搖了搖頭,西裝大叔說:不管是誰,我覺得肯定跟那幾個面具人有關係,曾經在青鈴古鎮,咱們遇見了四個,一直到海底鬼域,被我們斬殺的只剩下最後一個,也怪當初咱們心軟,應該一口氣殺乾淨,斬草除根的!
“可能又要出事了,這兩天,你倆就在這裡安靜的休息,我去找老海,商量一下對策,看看怎麼回事,目前最關鍵的就是查出敵人是誰,別被殺了都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豈不是很丟人。”二爺說完,徑直走出了病房。
葛鈺去買飯了,剩下西裝大叔我倆躺在病牀上,我問:好點了嗎?
“好點了。”
一聽到這三個字,我幾乎渾身一個激靈,立馬側頭朝着西裝大叔看去,發現他也正用着驚恐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之所以激靈,是因爲回答我的人,不是西裝大叔,聽起來像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我心想,難道我想太多了?可西裝大叔也是瞪着眼珠子,一臉驚恐的表情。
也就是說,那聲音他絕對也聽到了。
我又說:大叔,我覺得這件事情肯定還是跟鬼眼有關,你養好了傷,以後就儘量少出門吧,我覺得他們肯定會針對我自己的。
“不一定。”
這三個字的聲音再次傳入我大腦中的時候,我又是一個激靈,立馬轉頭看向西裝大叔,發現西裝大叔仍然是驚恐盯着我看,但嘴上卻沒動彈。
這聲音,仍然是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孩所發出來的,根本不是西裝大叔的聲音。
我連忙問:大叔,你聲音變了嗎?
我心想着:不會是二爺幫西裝大叔用仙人掌續了命,就直接改變了他的聲音吧?這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叔,要是整日操着一口奶聲奶氣的童音,那還不成天山童姥了?
可西裝大叔驚恐的盯着我,嚴謹的搖了搖頭,還對我瞪着眼珠子示意,好像是讓我回頭看
。
忽然間,我的背後冒起了一身冷汗!
這vip病房裡邊,本來就是一人一間房的,但西裝大叔我倆擠在了一起,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病牀了,而且這房間裡邊的擺設很簡潔,除了窗戶旁邊有一扇屏風之外,別的地方根本無死角,也藏不了任何東西。
我眯着眼,朝着那扇白色的屏風看了過去,只覺得屏風的後邊,似乎有兩個低矮的黑影在來回竄動。
“大叔啊,一會咱們下樓買西瓜吃,好嗎?”我盯着白色屏風,故意說出了這句話。
“好呀!”又是一句娃娃音,忽然從我背後的牀邊傳來,我背後一涼,趕緊側頭看去,卻發現我左側的牀邊沒有任何人。
但在我左邊的牀頭櫃上,卻放着一個沾染着鮮血的布娃娃!
我愣住了。這布娃娃是誰的?不是葛鈺的吧?我回想了一下,沒記得葛鈺拿過布娃娃,也沒記得誰送來過布娃娃。
我覺得挺納悶,而且更想不明白這布娃娃上怎麼還沾染的有鮮血,當即就側着身子,準備伸手拿走布娃娃,可在我一歪頭之時,眼光順勢撇到了門前。
從虛掩的門縫中,我看到了一隻純黑色的眼睛,正趴在門縫中盯着我看。
“誰!”我大叫一聲,忽然房門被推開,隨後葛鈺走了進來,疑惑的問我:阿布,你怎麼了?看你有點疑神疑鬼的樣子。
“呼!”我長出了一口氣,指着牀頭櫃,說:你趕緊把這布娃娃給仍了,誰放這的啊?
葛鈺抓起布娃娃一看,說:這布娃娃真怪啊,眼珠子怎麼是純黑色的,肚臍上還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