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楨不說話,鐵桶裡的老人頭笑着說:不錯啊,這小子我越來越喜歡了,簡直天縱奇才,短短數日。就能將魔心提升到如此層次。好,好,好!
他連說三個好。每說一次,腦袋就會在鐵桶裡轉動一下。攪拌起鐵桶裡腥濃的血液。
我的眼中都快要落下淚水了,我是被氣的!
悲憤,痛苦,絕望,在這一刻齊齊涌來,我真的再也難以承受壓力了。
那個帥斌他叔,此刻蒼老的猶如百歲老翁,蹲坐在地上,虛弱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伸着手,對鐵桶裡的老人頭哀求道:老爺子。老爺子,爲什麼要這麼做啊?討叨系技。
鐵桶裡的老人頭,剛纔還很高興的神情,忽然冷了下來,他說:哼。我讓你爲我收集陰魂,你卻只顧着玩女人,留下你這種飯桶,遲早壞了我的大事,你昇天吧!
老人頭話音剛落,一個黑衣人走過去,掐住帥斌他叔的脖子,順手就拎了起來。
“老爺子,不要啊!不要啊!”帥斌他叔,幾乎要絕望崩潰了,此刻身在空中不停的掙扎,可惜他只剩下了一幅空殼,剛纔的大部分力量,都被我給吸走了。
黑衣人並沒有理會他,走到鐵桶前,直接將他丟進了鐵桶裡。
“噗通!”
帥斌他叔被扔進鐵桶裡的時候,老人頭哈哈大笑,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他,不一會,帥斌他叔的身體就徹底融化在了鐵桶之中。
我的目光,始終都放在了葛鈺和蘇楨兩人的身上。
一個是我最愛的女人。
一個是忠心助我的女人。
我真的無法相信,她們兩個竟然都會騙我,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永寧街76號,光盤上刻的字,不是你就是葛鈺,肯定是你倆自己加上去的,對嗎?目的就是吸引我去永寧街76號,讓我遇見殭屍,讓殭屍挖走我的魔心,讓它提升威力,如果我沒猜錯,蘇楨,這是你做的事吧?爲什麼你變成老貓之後,進入診所後院我就不見你了?”
蘇楨不說話。
我盯着蘇楨,又說:市中心醫院,你救我的時候,我曾經想過,你是怎麼知道我被綁在市中心醫院頂層的,但我僅僅是想了一下,沒有深究。
蘇楨還是不說話,表情很淡然。
“在旅館裡的時候,你一直跟在我的身旁,是怕我跑了。然後你鼓動我,讓我提升魔心,讓我大肆屠殺陰魂,看似說的正義凜然,讓我成爲老祖那樣的男人,其實,你這是把我當豬養,對嗎?讓我養的肥肥胖胖,讓我吸收足夠多的陰魂,然後再被這顆老人頭吃掉!是嗎?”
我當庭質問,但蘇楨始終不理我,一句話都不說。
“現在,你們已經把我養肥了,準備讓我大補一下,吃掉這個非主流的叔叔,然後再把我抓起來,慢慢的享用,或者取走我身上的鬼眼,對嗎?”其實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多想鬼眼能夠幫助我,扭轉時空,讓我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鬼眼無法主動開啓,必須等待它自己的力量。
“嗯,這小子的思維確實不錯,至少在事情發生之後還能捋順原因,還愣着幹什麼?去吧,做你們該做的事。”鐵桶裡的老人頭,說完這話,就被黑衣人擡到了一邊。
而後,那十幾個黑衣人全部朝着我圍攻了過來。
我冷笑連連,怒吼道:今天老子就是拼的只剩下最後一滴血,也得儘可能的多殺你們一個人!
十幾個黑衣人圍攏了過來,與他們過招之時,我發現他們的身體,個個硬入金剛,不知道使用了什麼秘藥。
以前在報紙上看過一些小道消息,有些泰國拳擊手,小時候會經常在小腿,手肘上塗抹一些秘藥。這種做法必須從小開始,一直練習到成年,到最後便能將局部神經練習到最小,幾乎在拼拳時就感覺不到疼痛,把人制作成擂臺機器。
但這種做法的弊端,就是那些拳擊手,幾乎都活不過三十歲,身體太負荷運轉,加上秘藥摧毀神經,這種人的生活,與正常人是完全不同的。
此刻面對十幾個黑衣人,我雙手按住吧檯邊緣,猛然後翻,跳上吧檯的一瞬間,一記邊腿踢翻最前邊一人,隨即再跳下去的過程中,連踹數人。
這些黑衣人雖說抗擊打能力強,但功夫比不上我,力量也比不上我,這短短半個月,我吸收了無數的陰魂,魔心提升的非常快,加上皇極術的洗滌,讓我脫胎換骨,至少能頂的上半個西裝大叔了。
短短五分鐘,十幾個黑衣人全部被打退,老祖曾經跟我講過,尋常人練習功夫,死穴一般都在襠部,脖頸,軟肋位置,我雖然不知道這十幾個黑衣人的死穴在哪,但我就盯着他們的軟肋打,打的他們直不起腰。此刻看去,一個個都像弓着腰的大蝦仁。
“都是廢物,給我退下!”鐵桶裡的老人頭怒喝了一聲,嚇的這十幾個黑衣人一縮脖子,趕緊往後站。
“葛鈺,蘇楨,交給你們兩個了。”鐵桶裡的老人頭說完這句話,閉上了眼睛,腦袋沉浸到了血液之中,咕嘟咕嘟冒了幾個泡,就消失不見了。
蘇楨和葛鈺面無表情,此刻朝着我緩步走了過來,到了我身前三米距離的時候,兩人幾乎同時加速,一個在空中飛踹過來,一個單手衝拳,直逼我上下兩路。
面對這兩個女人,我真的無法還手,但我知道,此刻的她們已經不是當初的她們,或許這壓根就是一場騙局。
倒退兩步,躲開這猛烈的第一次攻擊,當我與她們二人戰至一起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根本就不是她們兩個人的對手。
她倆打的我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了吧檯,那邊腿踢的,真猶如鋼鞭砸在我的小臂上,我只覺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被踢斷了,肩膀都快要掉下來了。
趁我虛之時,葛鈺冷哼一聲,轉身甩腿。這一記後襬腿,猶如猛龍過江,我從未見到葛鈺施展過這麼迅捷的攻擊,如雷如電,那條穿着黑色皮褲的細長大腿,幾乎是帶着幻影踢過來的。
這一腿,直接踢在了我的肋骨上,只聽咔嚓兩聲,我跪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帶走!”葛鈺冷哼一聲,吩咐那十幾個黑衣人。
朦朦朧朧中,有兩個黑衣人架着我的胳膊,將我擡到了一輛大型sv上,車子繼續行駛,我疼的滿頭大汗,不多時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被重新綁到了一個鋼架之上,看周圍的擺設,這又是另外一間屋子,跟上次囚禁我的地方不一樣。
這一次,葛鈺和蘇楨就站在我的面前,雙手環抱於胸,很是冷漠。
在此之前,我就已經被她們兩人打的鼻青臉腫,我覺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左臉腫的就像西北大烙餅,就連呼吸的時候都覺得疼。
“我真是看錯你們兩個了。”頭頂上的燈光,照射下來,我眯着眼,毫無語氣的說道。
葛鈺不說話,蘇楨倒是說了一句:阿布,你不能怪我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如果你放棄鬼眼,你根本不會出現這麼多的事。
上一次,我被困在這裡,蘇楨變成無須老貓,帶來魔心救我,現在我冷笑連連,看來她們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
如果這一次西裝大叔或者二爺來救我,會不會也是假裝的?
我已經不想跑了,我覺得,死了纔是最好的,人在這個關頭,就別提什麼宏偉志向了,那種心靈雞湯,是說給傻蛋聽的。
我很絕望,毫無一絲語氣的說:你們動手吧。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