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正是火雲殤手下的女警。
我問:商量什麼事?
女警很嚴肅的對我說:我想跟你。
我一愣,剛開始沒明白什麼意思,但覺得女警說的話挺逗的,我們是敵人。是對手,她怎麼會想跟我?我笑着問:想跟我?怎麼個跟法?
女警見我臉上掛着不太純潔的笑容,直接開始脫掉自己的外衣。說:你想怎樣跟。我就怎樣跟,但我必須要留在你身邊。
一看女警這架勢,我趕緊擺手,說:哎哎哎,別鬧別鬧,你幹嘛呢!
女警停下了脫衣服的動作,我問:別想那麼多,我問你。你是真的警察,還是假的警察?
她從兜裡掏出一張證件,遞給我一看,乖乖,還真是特警啊。
";你爲什麼想跟着我?原因呢?";我走到她的身邊,示意她跟我一起離開辦公室。
我怕葛鈺和蘇楨回來之後,看到我跟一個性感的女警獨處在辦公室裡,免得鬧誤會,所以就站在公交車站內。
反正這會後半夜了,我倆說話聲音小點,也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我想跟你,因爲以後,你定是人中龍鳳。";女警絲毫不避諱自己的想法,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我擡頭看了看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我?定是人中龍鳳?行了,別逗了,像我這麼笨的也能成爲人中龍鳳,那這世界上就沒乞丐,沒民工了。
我對女警擺擺手,當即就朝着宿舍走去,但走了一半,我忽然又回頭,說:對了,葛鈺和蘇楨是你抓走的嗎?
女警搖了搖頭。
";那是火雲殤別的手下抓走的嗎?";
女警又搖了搖頭。
我說:行了,沒事了。你走吧。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我轉身離去,留下一臉楚楚可憐的女警,她站在原地不動,喊了一句:我真的想跟你!
";你就是假的想跟我,也不行。";我很果斷。
就在我剛到達宿舍門前,還沒推門進去的時候,女警忽然站在月夜下,給我說了一句:打敗火雲殤的,不是老祖!
我一愣,回過頭來看向女警,片刻後,啞然失笑道:你彷彿在逗我?老祖是我師傅,我還能看錯?你當我視力零下幾度啊?
女警嚴肅的說:我曾經打掉了他臉上的冰晶面具,記得嗎?
我回想了一下,恩了一聲,說:有這麼回事,怎麼了。
";當時我打掉他的面具,他是面對我,而背對你們的,沒錯吧?";
";嗯,沒錯。";
";他轉過頭去,看向你們的時候,他是老祖,但他沒轉頭的時候,你確定他就是老祖?";女警盯着我的雙眼,表情很認真。
我想了想,指着我宿舍走廊前的破沙發,說:不介意的話,請你喝杯茶,如何?
女警笑了笑,邁着性感的一字步,坐在了破舊的沙發上。時髦女郎加上破舊沙發,這種視覺衝突很是鮮明。
我回宿舍裡倒了兩杯白開水,放在了兩個破沙發中間的木頭茶几上,問:你打掉老祖冰晶面具的時候,老祖是誰?
女警端起白開水,輕抿一口,紅脣微動,說:我說過了,他不是老祖。
";那你告訴我他是誰,別彎彎繞了,我好睏,想睡覺。";話畢,我還打了一個哈欠,這不是裝的,我是真困了。
";我想跟你。";女警沒回答那個帶着冰晶面具的人是誰,而是避開我的問題,說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的想法。
我重重的嘆了口氣,雙手抱着頭,說:你跟我有個毛用啊!
我生氣了,女警也聽出來了,她說:我真的想跟你,只要你同意,我就告訴你那個帶着冰晶面具的人是誰。
";這個我真的不敢盲目的答應你,抽空再聯繫吧。";說完,我把手機扔給她,讓她記住我的手機號。
";行,只要你同意讓我跟着你,我就告訴你戴着冰晶面具的人是誰。";女警記下了我的手機號,把我的手機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我,這就轉身離去了。
我獨自一人坐在走廊上,靜靜的抽着煙,今晚對於火雲殤的手下而言,對於鬼叔的勢力而言,對於整個東風運通公司而言,都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抽了半盒煙之後,我終於時隔許久,再次躺到了自己的牀上睡了一夜,被窩裡都是女人的體香,鼻血都差點流出來。
本來打算一覺睡到自然醒的,可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我就被外邊吵吵鬧鬧的聲音給吵醒了,我從被窩裡探出腦袋,揉了揉眼睛,將眼睛眯成一條縫,從窗戶口往外看。
乖乖,整個客運站的司機,售票員,全部集中在了客運站中間的空地上。
";發生什麼事了?";我心中一驚,睡意全無,當即就起身,穿戴好了衣服,出門一打聽,還真是出大事了。
東風運通公司,宣佈破產。
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有很多老司機都在這裡工作十幾年了,說真話,都已經對這產生了濃厚的感情,這裡就像是自己的家了。
我在人羣中大聲問:陳偉呢!陳經理在哪!
大家七嘴八舌,都說這兩天都沒看到陳偉了,發車的時候,也都是公交司機自己去填的報表。
";媽的,我的一百平米房子啊!";我咬着牙,心說自己再做幾個月,公司就該給我配套房子了,在這個節骨眼上破產,這不是褲襠里拉二胡,扯淡嗎?
打陳偉的手機號,提示已關機,我跟大家說:這樣這樣,大家都別亂,該正常發車的,咱們繼續發車,暫時別讓市區的交通癱瘓,別讓市民出行不順利。
各個路線的公交司機聽後覺得有道理,這就先發車去了,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一切就只有等陳偉回來才能問清楚了。
中午,我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裡,看着陳偉新買的魚缸,以及以前養的金魚,正盯着看呢,忽然辦公室的房門就被推開了。系土夾亡。
我側頭一看,進門的正是陳偉!
";陳哥,你去哪了!客運站都翻天了,東風運通公司宣佈破產解散,是真的假的?";
陳偉笑着點頭說:是啊,是真的。
";是真的你還笑?";陳偉可是主管啊,是經理一級的人物,公司破產了,對他這種不上不下的人來說,那損失纔是最大的。
可他竟然在笑?
我問:陳哥,這裡邊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陳偉嘿嘿笑了笑,拉着我坐在沙發上,給我上了一根菸,幫我點燃,小聲說:老弟,這一次東風運通宣佈破產解散,只不過是說給外邊聽的,破產解散之後,再成立一個新公司,到時候,我還是經理,而你也能提拔成組長了,漲工資呢!
";這是高層的決策?";我小聲問。
陳偉喝了一口茶水,點頭說:對,應該是偷樑換柱的辦法,具體是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高層通知我了,讓我暫時不要急,新公司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立。
晚上,十點,所有公交司機都發車結束之後,陳偉在客運站裡給大家詳細解釋這一次的事件,而我則是一直撥打葛鈺的手機號,一直打不通。
打電話問西裝大叔和二爺,兩人也不知道。
這可給我急壞了,兩個人就像是神秘失蹤了一樣,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十二點,到我發車的時候,我開上了公交車,行駛到魅力城的時候,車門打開,上來了一個性感的妙齡女郎,穿着一身ol裝,還帶着一副沒有度數的平光眼鏡,總之很有女人味。
她上來的第一句話就笑着問:你考慮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