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我環視四周看了一圈,身後躺着三個男人的屍體,已經徹底斷氣了,而我的手中還沾染了很多的鮮血。
我殺人了?
女孩擡起頭,小聲說:你已經是第三遍這麼問我了。
我嗯了一聲。抱起了這個小女孩,讓她坐在我的肩膀上,問她:你將來有什麼理想啊?
這裡是山區,看起來很偏僻的樣子,我倆走在山道上,我就這麼駝着小女孩。
小女孩想了想。歪着腦袋說:將來我要當一名警察,這樣就可以抓更多的壞人了。
我渾身一震,站在了原地,側頭朝着頭頂上看去,認真的問:你想做警察?
對啊對啊。做警察就能抓更多的壞人。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頭頂上的小女孩,正是十年前的女警。但我自己的身軀和長相,以及年齡都沒有發生變化,這一點我想不明白。
我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爸爸姓林。喜歡喊我小林林,媽媽喊我紅兒。所以呢,我叫林紅兒,嘻嘻。小女警坐在我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
紅兒。我輕輕的唸叨着這個名字,隨後點頭,說:嗯,好名字。
小女警低着頭問我:大叔,認識你好幾天了,爲什麼你一直戴着面具呢?:黑||巖||閣?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我一愣,說:呃,戴着面具比較酷。
那你什麼時候會摘面具呢?
我說:看情況吧,一般不摘。
你那面具是冰做的嗎?看起來就像冰晶一樣。
我說:呃,應該是冰做的吧。
那你的面具會融化嗎?
我說:呃不太清楚,天太熱的話,或許會融化吧。
那融化之後是什麼味道呢?會不會是棒棒冰一樣是甜的?
我靠!
我差點都要崩潰了,我沒想到平時心高氣傲的女警,小時候竟然這麼黏人,簡直是典型的藍貓淘氣三千問啊。
我沒吭聲,見我一直喘着粗氣,小蘿莉女警又問我:大叔,你是不是很累,要不我來自己走路吧,好嗎?
只要你不說話,我就不累,你再說話,我一定像你爸爸那樣打你屁股,你信嗎?
一說打她屁股,小女警嚇到了,坐在我頭頂上半天不支聲,最後忍不住說:我還想說最後一句話,可以嗎?如果不可以的話,我就不說了。
我額頭冒汗,說:在剛纔這一瞬間,你已經說四句話了,想問什麼?你只能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小女警奶聲奶氣的嗯了一句,說:大叔你叫什麼名字呀?我以後總不能一直喊你大叔吧。
我想了想,說:帝釋天。
當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我渾身一震,站在原地再也走不動了。
帝釋天這三個字,根本就不是我故意說的,是我無意識當中,脫口而出就說出來的,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原來冥冥之中早已註定這一切?
我是帝釋天,我是攔河大壩的鬼王,我也是劉明布,當成年女警打掉那個鬼王面具的時候,她看到的是帝釋天,但同樣也是我!
也就是說,當時的我,已經真正成爲了第二代鬼王?
也就是說,鬼王其實沒騙我,他是真想傳位給我的?
大腦裡又開始糊塗了,小女警奶聲奶氣的問我:帝釋天大叔,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可以問你嗎?
你剛纔已經是最後一個問題了,現在怎麼又出現了一個最後?你到底有多少個最後
我快崩潰了,我真沒帶過小孩子,不知道小孩子原來這麼麻煩,一瞬間,我很同情那些幼兒教師以及小學老師。
不是呀,帝釋天大叔,我真的還有最後最後一個問題。
我耐着性子,說:嗯,什麼問題,你問。
大叔,你帶着面具,可以這麼光明正大的走在街道上嗎?
我一愣,還真不知道接來該怎麼做。
白天不上街,只有晚上再去吧。我想了想,只能這麼說了。
大叔呀,那我還有最後最後最後一個問題,我可以小女警話還沒說完,我怒吼一聲:不可以!
我這突如其來的發火,給小女警嚇的渾身一激靈,差點從我身上掉去。
安靜了片刻之後,我就這麼帶着她,慢慢的走了山坡,畫面一轉,我看到了中年的自己,那時的我已經三十多歲,而女警也已經長大成人,出落的大方有致,很是性感。
不過如今的她,在我那十年的教導,不知爲何變成了一個冷漠的人,就連對我說話都很冷漠。
臨別時,我跟女警說了一句話:我要去天山了。
女警說:去天山幹什麼。
去找一個不算是人的人,我想他很久了,我覺得他肯定早已復活,只不過厭倦了世間的爭鬥。說完,我就揚長而去,堅強冷峻的女警,眼中落一滴淚花,但隨即揮手擦掉,眼神中再次充滿堅毅。
bsp;???畫面到這裡就停止了,我猛的一搖頭,發現女警正躺在我的懷裡,眯眼看着我,嘴角還掛着幸福的笑容,她說:你都看到了嗎?
剛纔那畫面,真的太真實,不但自己感同身受,就連女警坐在我肩膀上的感覺都是一清二楚的。
我說:原來真是我把你帶大的?
女警嗯了一聲,說:以前我不知道,第一次看到帝釋天長相的時候,我就決定要跟着你,因爲我覺得你應該認識帝釋天,但後來被鬼王洗去了記憶。再後來等我恢復記憶之後,我才發現,你纔是真正的帝釋天。
爲什麼?
因爲你最近這段時間的所做的事,所說的話,以及你的性格,風格。都與帝釋天一模一樣。養我十年的帝釋天,也經常自稱自己是蠢蛋,他從來不與人紛爭,也不與人吵嘴,遇到事情總是選擇何其解決,他擁有強大的實力,卻能處處忍讓。
女警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望着夜空中數不盡的繁星,說:可惜回憶再美,終將消散在過往之中,阿布,我要走了。
不要啊!我抱緊了女警,讓女警的腦袋塞到我的懷裡,抱的緊緊的,生怕稍微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女警的呼吸越來越弱,她在我懷裡小聲說:阿布,我剛纔突然想起一種可能性。
什麼可能性?我的頭一酸,看着女警虛弱的身軀,以及越來越微弱的呼吸,我真的要掉眼淚了。
或許你已經死了,或許你已經活了幾十歲,更或許你已經活了幾百歲,幾千歲,甚至是幾萬歲。更有甚者,你可能不是普通人。就是因爲以後的你能夠熟練掌握鬼眼中的神秘力量,所以你能自主選擇自己曾經發生的事,然後穿越回去,繼續回味當年的故事,又或者隨意穿越某一個時間,去嘗試新的朋友和人物。而我,或許就是兩個不同時間段的你,所造就的,呵呵,說來也真是緣分。十年前你教我養我,十年後我見你第一面就打你,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女警漸漸的合上了眼皮,我搖晃着她,說:不要啊!不要撇我!
我最後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女警臨閉上眼前,微微笑着問我。
可以,可以!你問多少個問題都可以!
眼淚落的一瞬間,有微風吹過,將眼淚在半空中吹到了女警的臉上,她閉上了眼,但嘴角還喃喃着:如果有輩子,我做你女朋友,可以嗎
可以!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的!不要輩子,就這輩子,你堅持住,你現在就是我女朋友了!我歇斯底里瘋狂的吼着。
這是你答應我的承諾,我永遠記住了女警摸在我臉頰上的手,一刻低垂了去。
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