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暗遮山鬼佛並非無法剋制,你不用急,我正在幫你想辦法。”
就這麼簡單的一條短信,讓我的嘴角浮出了笑容,操縱火鴉的高人,總能在我最苦難的時候。給我最直接的幫助,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他是誰,但他對我的幫助,讓我已經對他深信不疑。
曾經有人說過,讓一個人做到最痛苦的辦法,就是先給他任何想要的東西,等他剛要開始享受,就全部奪走,這種落差感會讓他進入崩潰狀態。
可我對這個操縱火鴉的高人,幾乎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休息了一晚上,翌日清晨,雙刀早早的就離開了,他離開的時候我已經起牀,還特意下樓送了他一程。
不管怎樣。人家曾經很用心的幫我,現在也是超出了事情的發展範圍。誰也不知道會一步步牽扯出大暗遮山鬼佛,這玩意我反正是沒聽過。
回到賓館的時候。老闆熱情的跟我打着招呼,在這裡住N次了,而且接待了N多個客人了,老闆看到我,比看到誰都親。彷彿我就是一尊閃爍着金光的財神爺。
沒辦法,爲了辦事,我只能長期居住在這裡,其實我心裡很想葛鈺,很想現在就回到省會裡去看看她。
大概是到了下午四點多鐘,天色開始陰沉了起來,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有小雨,果然準了一次,在陰沉了半個多小時之後,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敗獨壹下嘿!言!哥
我靠在牀邊。朝着大街上看去,那些我從未見過的陌生人,緩緩的走在小雨之中。不緊不慢,我正看的出神,忽然手機就響了。
原本以爲是操縱火鴉的高人打給我的電話,我頗爲興奮的取出手機,定睛一看,是雙刀打來的。
“喂,雙刀,有什麼事?”我趴在窗臺,小聲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雙刀的聲音,他很是平靜的說道:我已經把問題反映給擁有帝王令那個人了,他現在想讓你來一趟。
我嗯了一聲,剛開始沒在意,片刻後一個激靈,連忙問道:你說啥?帝王令的擁有者,讓我去見見他?
我何德何能?怎麼會有機會去見帝王令的擁有者,這不對稱啊?不過電話那頭傳來雙刀肯定的語氣,說:事情有些複雜,帝王用擁有者給我下命令,讓我把你帶回去,我今晚會趕到小賓館,明早我們一起出發,如何?
既然命令都已經下到這了,我還有拒絕的可能性嗎?所以我也沒有多想,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同時又給操縱火鴉的高人發了一條短信,問他該怎麼對付大暗遮山鬼佛。
久久沒有收到操縱火鴉的高人回覆的消息,我嘆了口氣,收回了手機。我知道想要對付某些巫術秘術,就必須用另外一些秘法,像大暗遮山鬼佛如此龐大的邪物,還真不是一般的辦法能對付的,所以這件事情估計也得勞煩操縱火鴉那個高人一段時間。
晚上,雙刀回來了,淋着一身雨回來了,因爲他在大街上是不會顯露自己無數的胳膊,所以他只能以一個殘疾人的方式走在大街上,我趕緊讓雙刀進來,遞給他毛巾,讓他擦一下頭髮。
雙刀的臉色很是紅潤,看起來像是遇到了什麼高興事,我問他:你被雨淋透了,怎麼看起來還挺想笑的樣子?
忽然我的肩膀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拍了兩下,雙刀笑道:我怎能不笑?帝王令的擁有者,竟然想要主動見你,這種事,放眼天下還能有第二個人嗎?
我不懂什麼意思,就側着腦袋問:誒,那你說清楚點唄。
雙刀說: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當時還在他身邊,未曾離去,所以不敢表露出太誇張的神情,故而說話語氣平緩,讓你難以決策。其實,這是一件好事。
我不插話,雙刀接着說:帝王令的持有者,可以點名去見江湖上的任何人,但前提條件下,必須是他要先發下帝王令,而擁有了帝王令,纔可以有資格見到他,除此之外,別說是見他,連他叫什麼名字都沒資格知道。
我一愣,問:帝王令的持有者,還有名字?
雙刀白了我一眼,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着我,說:誰沒名字?真正無名無姓的人太少見了,帝王令的擁有者也是有名字的,只不過沒有接到過帝王令的人,是沒有資格知道他名字的,也就是說,當今天下,知道帝王令持有者名字的人,不超過三個。
照雙刀這個意思,那麼十兄弟之中,知道帝王令持有者名字的人,估計也就只有老大了。想起十兄弟,我就挺內疚的,人家幫了我這麼多,在山野叢林之中大戰孿生方丈,以及鬼七佛,幾人都曾受傷,最後卻黯然離場,這是誰都不曾預料到的結局。
人生最悲痛的事情,莫過於你努力了,事情卻沒一絲進展。而人生中更悲痛的,是你努力了,事情不但沒一絲進展,反而領導還會怪罪你。
我心裡對十兄弟倒是一直充滿愧疚感,覺得手持帝王令之人做事太殺伐果斷,雖然十兄弟沒能幫我走到最後,至少也讓人家高高興興的離開啊,直接取走帝王令,這下可好,讓人家十兄弟弄的挺沒面子,早知道我就不把帝王令給那個傢伙了。
雙刀倒了一杯熱水,坐在茶几上,喝了兩口對我說:帝王令的持有者,名爲封陽,但不知真假,畢竟江湖上化名居多。
我攤開雙手,調侃道:也就是說,任何見過帝王令持有者的人,也別想靠着這塊金字招牌在江湖上混吃混喝,因爲封陽這個名字,雖然超級厲害,但沒人聽說過,白搭。對不?
“哈哈哈,也可以這麼理解。”雙刀被我的語氣逗的哈哈大笑,大腿上不停的傳來啪啪的聲響,我知道他在用手掌拍大腿,只不過我看不見他的雙手而已。
不過就在我也跟着笑起來的時候,雙刀卻是對我說道:年輕一輩的人,沒聽過封陽這個名字,但年邁這一輩的人,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說出封陽二字,江湖中的老前輩沒人敢動你的。
“僅僅是說出這兩個字就沒人敢動我嗎?要不要這麼厲害?”我有些驚訝。
雙刀說:就是因爲封陽這個名字沒人知道,所以一旦說出來,老一輩的江湖高手,都會對你高擡貴手,甚至會無條件幫忙,相信我,絕對沒錯的。
原來是這樣,敢情十兄弟這一趟並沒有賠本啊,我說他們雖然走的急,但卻沒有任何怨言,原來跟封陽合作,不管事情發展怎樣,只要跟他合作過,那就是大賺啊。
我呢?我劉明布區區一介屌絲,竟然有幸親眼面見封陽?要知道封陽沒有接見過任何人,我可能會成爲這第一人?
屌絲心態一覽無餘,此刻我又開始瞎想了起來,雙刀躺在沙發上,伸了一個懶腰,對我笑着說:阿布啊,以後混出本事了,可別忘了我這個殘疾人兄弟啊。
我躺在牀上,笑了笑,正要說話時,肩膀被人拍了拍。
我去,雙刀這傢伙,躺在沙發上,竟然用手拍我的肩膀,真心讓我嚇了一跳,我說:你下次別這樣,離大老遠拍我肩膀,還以爲鬼拍肩呢。
翌日清晨,我倆早早起牀坐車,跟着雙刀直奔封陽所在的地方,路程並沒有多麼複雜,我們直接坐車到高鐵站,一張通往省會的高鐵票呈現在了我的眼前,原來封陽這傢伙,居然居住在我這個省的省會城市裡。
“雙刀,見封陽有什麼特別要求嗎?”我拉了拉衣領,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