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怎麼不對勁?
蘇楨說:我也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因爲女人的直覺都是很厲害的,尤其是女人們發現男人出軌的直覺,那更是準到爆表。聽完蘇楨的話,我心裡有些不自在,不過也沒多想。畢竟走一步說一步。
翌日我們收拾了一下行裝,這就朝着老族長給我們指示的位置前行,在山中前進之時,蘇楨忽然小聲對我說:阿布,先別走。
“怎麼了?”我側頭看向了蘇楨。
蘇楨朝着周圍看了一眼,隨後彎下了腰,將手掌放在了地面上,片刻後竟然從土地裡鑽出一縷黑色的長髮。
我驚訝道:這?妖骨的實力能延伸到這裡了?
蘇楨搖搖頭,說:這是我的頭髮。
只見蘇楨捏起那一縷頭髮,仔細的查看,片刻後驚奇道:這頭髮上竟然灌注了一股不屬於我的力量,當真奇怪啊。
我伸手接過頭髮仔細的感受了一番,不過到沒感受出什麼,蘇楨讓頭髮留在了身邊,她說頭髮上雖說多了一股力量,但她還是可以控制的。
有些關鍵時刻。能夠控制頭髮也是一種了不起的本領。
山路難行,我倆順着山坡密林,緩緩的往上爬,所幸一直在運動,倒也感覺不到寒冷,只是到了山頂之時,一直找不到老族長所給我們說的地點。
因爲這紅蓮迴心草,我是從未聽過的,中藥裡也沒這種東西,估計又是某種神奇的植物,當地人或者某些高人命名的,而如果讓我們這種從未見識過的人去尋找,那實在是太難爲人了,所以臨行時我們問了一下老族長。看看有沒有什麼提示。
老族長說過,早些年,他還是七八歲小孩子的時候,抗戰爆發,爲了抵擋鬼子的三光政策,當時的窺天氏族長就帶領過族人曾經在山中挖過隧道。隧道里可以藏糧食,可以藏人,足以讓村裡上百戶人口平平安安的躲個一年半載的。
而在那些隧道當中,可能會有紅蓮迴心草,因爲當年的族長在帶領族人躲避的時候也不忘修煉。因爲在山腹之中更是可以吸收山之靈氣,所以當年族長修煉過的地方應該可能會有這種紅蓮迴心草。
這種邏輯我反正是聽的不太明白,不過老族長既然這麼說了,那就去隧道里邊看看。
按照老族長的年紀來掐算,抗戰爆發那一年,他八歲,比我外婆大一歲,那會員已經懂事了。已經能記起來很多事了,所以我覺得去尋找紅蓮迴心草這種事應該靠譜。
等我和蘇楨按照老族長指示的方向和位置。一直尋找到那隱蔽的隧道進入口之時,那隧道口的雜草幾乎都長的要一米多高了,不過我手裡抓的有砍柴刀。
上山的路上,尤其是沒多少人去的山坡上,很有必有拿一把砍柴刀或者開山刀,這樣一來會比較方便,不然雜草擋道,很難走。
我將隧道口的雜草砍乾淨,這就點燃了火把,帶着蘇楨走了進去,在隧道里,還能看到兩旁隧道壁上的鐵鍬印,可見當時挖的有多急促,但卻很工整。
往前走的時候,發現隧道里邊修建的當真了不起,竟然還修建出了一個u型隔斷。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灌水,水會直接從u型隔斷的下方流走,如果放毒放煙,更能用木板遮擋,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我不由得想起了地道戰,這絕對是勞動人民的智慧結晶啊。
進入隧道之後,我們七拐八拐的往前走,幸好有老族長給我畫的隧道圖,雖然不是那麼精準,但大概方向都還是對的,往前走的時候,我們竟然還聽到了水聲。
“這裡邊還有地下水嗎?”蘇楨小聲問我了一句。
我說:按照老族長給我們畫的指示圖來說,這其中有一處隧道爲了防水,直接與山體內的暗河挖通了,不管有多少水灌進來,都會流進地下河裡。
“那咱們就去地下河看看。”蘇楨的語氣有些堅定,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底氣,不過我相信她,不止是因爲女人的直覺,更是因爲蘇楨過人的膽量以及智慧。
當即我按照指示圖帶着蘇楨朝着地下河趕去,誰知剛到地下河的隧道入口,便聽到了河水中傳來撲通撲通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洗澡。
我倆對視一眼,我當即就將火把摁在了地上,直接熄滅。等我和蘇楨互相交換了眼色之後我先跳了下去,蘇楨緊隨其後。
在地下河裡循着聲音慢慢的走了過去,剛走沒幾步,我就覺得聲音不太像是洗澡。
第一,山腹之內的地下河裡誰會洗澡?這得多高的情調?
第二,這撲通撲通的聲音,頻率很快,而且音調高低不平,仔細一聽又像是兩個人在水裡打架鬥毆,拳打腳踢的同時會激盪起水花,所以就發出了這種聲音。
等我和蘇楨趕到聲音發源地之時,不由得同時一驚,各自捂住了嘴巴。
水中竟有兩隻大魚,不停的從水面下躍出來,然後再掉下去,好像是在比賽舉行跳高似的。
我倆順着這兩條大魚一直彈跳的方向看去,不由得恍然大悟,我輕輕一拍手背,感嘆道: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這地下河隧道當中,在我們頭頂的上方,正長着一株鮮紅色的植物,而且看造型像極了水中的蓮花,但仔細一看,它與蓮花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蓮花是粉紅色的,但這朵花不同,它是血紅色的。從這一點就可以斷定它不是水中生長的蓮花,而極有可能就是老族長說過的紅蓮迴心草。
而我和蘇楨所行走的地下河隧道雖然有三米多高,但水卻不深,也就埋到膝蓋的位置,可那兩條大魚的身長絕對超過五十公分,重量至少也得幾十斤,我看得出來,在大魚不停彈跳出來的位置,那裡是一個水域深坑。
“你等着,我去把那朵花摘了。”我輕聲對蘇楨說了一句,因爲我開了夜眼,在黑暗中可以看清那朵花的位置。
蘇楨搖頭,說:別過去,不然會沒命的。
我一愣,有點懵了,說:有啥危險嗎?
蘇楨拍了拍我的胳膊,示意我往後站,當即指着那還在不停彈跳的兩條大魚,說:你仔細看看這兩條大魚有什麼不同?
因爲這兩條大魚不停的跳,不停的跳,跳一次兩次我可能看不清它們的外形長相,但跳了無數次,我每次看一眼,也都看遍它們全身了。
我小聲說:這兩條魚很普通啊,看起來像是鯉魚,可能是在這暗河當中生活久了,所以身體的顏色看起來會很重。
蘇楨搖頭,說:不,在暗河裡生活的水生物,顏色全部都是淺色,沒有陽光的照射,它們的皮膚鱗片會非常白,可你仔細看看,那兩條魚的魚鱗,全部都是青銅色。別的不說,鯉魚的鱗片有青銅色的嗎?
這個……倒真沒有。雖然我不喜歡吃魚,也幾乎沒吃過幾次魚,但我對鯉魚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蘇楨又說:你再看看那兩條魚的魚頭上,尤其是靠近魚嘴的位置,那是什麼?土大肝扛。
我眯着眼盯着那兩條不停彈跳的魚看了許久,用着不太確定的口氣說:那是須?
蘇楨搖頭,語氣堅定的說:不,那不是須,那是兩個青銅環。
“不是吧?魚頭上穿着一條青銅環?那這魚竟然不死?而且還生長了這麼多年?”我驚訝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蘇楨說:不用驚訝,這根本就不是魚!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