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擺放着一個裝飾物。
那是三匹馬馱着一隻水晶球在奔跑的造型,三匹馬全部都是高昂着腦袋,它們後邊馱着的水晶球,還能通電。通電之後。手指點到水晶球的表面上,就能看到一條細微的電光隔着水晶球在觸碰自己的手指。
我拿起這個裝飾物來回細看,沒現這上邊有什麼與衆不同的地方。將水晶球插上電之後,裡邊頓時涌出了無數道電光。緩緩的流轉着。
我伸出手指,摸到水晶球的表面上,這些反應與平常無異,完全很正常的東西。
此刻我眯着眼,就盯着那顆水晶球,心想是我自己太敏感了嗎?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覺了。
就在我緩緩摸着那個水晶球的時候,我猛然覺得這水晶球原本平滑的球面上,像是被拿刀刻出了一道道傷痕,不免爲之一愣,此刻趴着腦袋,離那水晶球只有二十公分。仔細看去。
水晶球上,被刻畫出很多不規則的痕跡,像是故意拿小刀刮的。
“有人進來過!”我一驚,低聲喝了一句。
轉頭朝着四周看的時候,忽然砰的一聲響。手下的水晶球竟然炸裂了!索性玻璃壁很薄,炸裂的時候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大危險。
就在水晶球炸開之後,我才現,水晶球的內部底座中,竟然藏着一張摺疊的黃色紙條!
這紙條的顏色,我很熟悉,隱隱覺得在哪裡見過,肯定見過!
等我將紙條取出來一看,這張紙條並非是黃顏色,而是年頭久了,紙張氧化,所以就有點黃。展開一看,不由得欣喜萬分,當場就差點叫出聲來!
這正是《皇極術》最後一頁!記載如何破掉五氣之軀的命門秘術!
第一句話就是說:五氣之軀又稱五帝之軀,取天地之中五種不同的陽血而浸泡身軀,可融合五氣,凝爲至陽至剛之物,故可刀槍不入,水火不浸。
後邊的破解方法,以及配圖上則是畫出了許多東西。
想要破掉五氣之軀,必要尋找攻心五水。
哪五水?
下水道里的臭水,飯店裡餵豬的泔水,浸泡腐爛之物的殤水,天上落下的雨水,河流裡流淌的活水。
爲何稱之爲攻心五水,上邊也給了詳細的解釋,就是說這五種水,人人厭惡又或者喜歡。
比如前三者,下水道的氣味,聞之令人作嘔,這就直接影響的心神,餵豬的泔水,別說聞了,看一眼就吃不下飯了。至於浸泡腐爛之物的殤水,細菌最多,通常都是小河溝裡,或者路邊的小坑中,下雨之後積存的水,將那些雜草什麼的浸泡在裡邊,有些死豬死狗的也都仍了進去,這種水源,簡直就是細菌的天堂。
而後兩者,天上落下的雨水,很多時候能讓暴躁的人心情愉悅,這也是很多人喜歡下雨天的原因。還有河流裡流淌的活水,活水一直流動,所以很乾淨,長長的河流也總會讓人心生愜意,例如看到圖片上長長的亞馬遜河,那種感覺在震撼的同時,也覺得美不勝收。
也就是說,這攻心五水,就是五種感覺。
反感,噁心,恐懼,愉悅,舒緩。
看來有句話叫做解鈴還需繫鈴人說的一點都不假,五氣之軀刀槍不入剛猛至極,所以就用攻心五水配合起來,來解散五氣之軀的硬如金剛的特點。
我一字不差的看完,又將那些配圖都看了個一清二楚,銘記配製方法以及使用方法,這就趕緊把這五氣之軀的殘頁用打火機給點了。討助找才。
“砰砰砰”忽然間,宿舍門被敲響了。
我嚇的一個激靈,趕緊丟掉了手中剩下的一丁點殘頁,開門之前,眼睜睜看着那張殘頁被火燒乾淨。
打開門一看,是陳偉。
“老弟,今晚既然回來了,咱倆喝兩杯去,我這人你也知道,一天不喝酒,渾身不舒服。”陳偉拉着我就要去辦公室,絲毫沒注意到我屋裡滿是煙霧。
我關上了房門,到了陳偉辦公室裡,現他已經弄好了花生米和芝麻豆角,這是我最喜歡吃的,另外還有一些涼拌藕片,豬耳朵一類的,這是他愛吃的。
看來他已經都弄好了,我這要是不跟着喝兩口,也不太好。
坐下來吃飯的時候,我倆是有說有笑,不過我心裡卻一直在想:這皇極術的最後一頁,可是在蘇楨手上的,因爲是蘇楨親手撕下來的,這個錯不了。
那個買仙人掌的時髦女郎,當場給我寫紙條,讓我回到宿舍尋找萬馬奔騰,也就是說,她們已經提前把皇極術的最後一頁,放到我的宿舍裡了,就等着通知我回來取走。
難不成,蘇楨也是假意背叛的?她是爲了殺掉火雲殤,所以裝作被控制的樣?以這樣的方法取得火雲殤的信任嗎?
仔細想想,蘇楨比葛鈺的修爲確實高了不少,這個可能性也存在。但轉念一想,也不對,如果真是這樣,那蘇楨當初怎麼會帶着我去星夜酒吧?
那一次可不是開玩笑,那是正兒八經的讓我往陷阱裡帶,正兒八經的讓火雲殤殺了我,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
事情有些複雜,我想不明白,陳偉推了我一下,說:老弟,愣啥呢?喝呀!
我倆碰了一下杯,我也索性將這事扔一邊了,正喝着呢,一看錶都快兩點了,我說:陳哥,今天就喝到這吧,我得走了,改日我再回來,等我忙完了事情,咱倆一口氣喝到天亮都行。
雖然我不經常喝酒,但是論酒量而言,我能喝十個陳偉!
陳偉極力挽留,我就又跟他喝了十幾分鍾,正喝着呢,房店總站的大門口傳來了喇叭聲,我和陳偉同時朝着監控器上看去,我倆不由得大驚失色。
監控器上顯示,一輛14路末班車竟然開到了房店的門口,此刻就準備着進來,因爲晚上車結束之後,客運站的大門都直接鎖上了。
那14路末班車上的司機,按了一下喇叭,不見裡邊有人出來開門,然後就又按喇叭,不停的按了十幾下。
我和陳偉對視一眼,各自都酒醒了大半,此刻趕緊朝着大門口跑去。
到了門口,陳偉率先嚷嚷道:喂,你誰啊?這14路公交車從哪開的?往房店開啥啊?這特麼都兩點多了!
司機從車上走下來,好聲好氣的遞給陳偉一根菸,笑着說:您就是陳經理吧?我新來的,是焦化廠分站那邊臨時的決定,再增加一班14路末班車,雙線車呢。
我一愣,心想不對勁,我第一次覺14路末班車是雙線車的時候,另外一輛車是稻草人偶不停的在吸收靈魂,殺掉了那個司機之後,怎麼又重新開始雙線車了?
難不成稻草人偶那一撥勢力,又在暗中蠢蠢欲動了嗎?他們究竟是想幹什麼?
陳偉想了想,說:焦化廠分站臨時的決定?你等我一下。
陳偉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接通後,陳偉上去就問:我說老張啊,焦化廠那邊又了一輛14路末班車?
“對啊。”
“咋特麼的不跟我說一聲?嚇我一跳,大半夜的開到大門口按喇叭。”陳偉有些不悅。
“陳經理啊,這不是我的意思啊,是高管層繞過所有部門,直接往焦化廠分站打的電話啊,臨時加車呢。”那個老張的話裡也滿是委屈。
陳偉嘟囔道:行了行了,我就是確認一下,沒事了。
掛了電話,陳偉我倆打開了大門,放那輛14路末班車進來,可車開進大門內,我剛朝着車廂裡看了一眼,忽然渾身一驚,二話不說撒開腿就沒了命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