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拍着車門問道:怎麼了?!
女鬼竄下公交車,拍着胸口一臉怕怕的說:公交車上的陰氣好重啊,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上邊死人了嗎?
我一愣,想起了小王的事情,當初陳偉爲了一己之私。結果鬧出了這個事件,難不成就是小王的靈魂嗎?是他死了之後操縱的14路末班車嗎?
“車上有沒有鬼?”我問旁邊的女鬼,她徑直搖頭,說:那倒沒有。就是陰氣太重了,重的不對勁。池長樂圾。
我想了想,又說:那你還敢留在上邊嗎?
女鬼思索良久,最後點頭,說:應該也沒事,你想讓我監視什麼?
“就是幫我監視一下這車上會不會上來鬼,尤其是那種我看不見的鬼,我看看公交車上最近究竟出什麼事了。”
我的想法很簡單,背後的神秘人一直在指引我,不管是我換手機號還是怎麼回事,他總能聯繫到我。他這一次說純潔的靈魂已經出現,而在這之前,公交車上剛好發生了無人駕駛的事件,我隱隱覺得兩者肯定有關係,有聯繫。
把女鬼安置好在了公交車上之後,我就回到辦公室。跟陳偉有一搭沒一搭的扯了許久,然後就休息去了。翌日清晨,我給鬼叔打了一個電話。
剛一接通,鬼叔的語氣很是不友好,他冷冷的說:昨天我打你電話,怎麼打不通?
我說:換手機號了,怎麼了?
“火雲殤快打到我的家門了,你說怎麼了!!!”這一句話,鬼叔幾乎是毫無準備的吼出來的,我直接就懵了,沒想到鬼叔會突然發火。
我說:今晚就去幫你。
“別今晚了。就現在,你先去中心醫院太平間看一下海大成的屍體,他臨死前囑咐我一定要將屍體留給你,至少讓你看一眼。”鬼叔說這話的時候,依然是怒氣衝衝。
我嗯了一聲,說:那我看完屍體再跟你聯繫。
“嗯,到了中心醫院門口,會有人跟你聯繫,他會帶你去看海大成。”說完,啪的一聲鬼叔就掛了電話。
我想了想,此刻轉身走進宿舍裡,推開門對蘇楨和葛鈺說道:交給你倆點任務,怎麼樣?
“說唄!”她倆異口同聲。
“蘇楨去調查一下兩大勢力對拼的怎麼樣了,葛鈺跟我一起去一趟市中心醫院,看看海伯的屍體。”兩人同時嗯了一聲,這就各自準備。
我開着自己的小轎車,帶着葛鈺,二十分鐘後就趕到了市中心醫院,剛停好車,就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夥子走過來問我:是劉明布先生嗎?
我上下打量着他,這小夥子挺黑的,年紀肯定比我小,估計也就十七八歲,真不知道鬼叔會找小孩子做帶路人的。
“嗯,我是,你找我什麼事?”
黑小夥說:鬼叔發下話,等你來了,帶你去看海大成的屍體,跟我走吧。
我和葛鈺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此刻跟着黑小夥朝着中心醫院的太平間方向走去,以前我和葛鈺來過,所以,這一次我纔會帶上葛鈺。
到了太平間的時候,醫院的工作人員根本沒有阻攔我們,這讓我很好奇這個黑小夥究竟是什麼身份。
打開太平間大門的時候,一股冷氣從裡邊涌出來,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黑小夥說:107號,你們自己去看吧,我在外邊給你們守門。
我和葛鈺走過去,找到海伯屍體所放的冷櫃,伸手用力的拉出了鐵架,海伯的脖子以下蓋着一塊白布,面無血色,嘴脣徹底發白。
葛鈺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她應該是被嚇了一跳,這是真正的死人,而且還是跟我們很親的人,誰也難以想象以前還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現在就躺在太平間了,世事無常啊。
我此刻伸手摸了摸海伯的手,覺得很硬,又掀開白布,按了按海伯的肚子,由於海伯身上沒穿衣服,葛鈺不方便看,就站在太平間的另一側等着我。
我自己就像是法醫一樣,不放過任何細節,我知道海伯交代鬼叔,讓屍體留給我肯定是有用意的,指不定這就是海伯借屍還魂的故技重施,我覺得海伯還能復活!
“對!一定是這樣的!”我拍了一下手背,此刻從海伯的頭頂開始檢查,我雖然不是法醫,但絕對比法醫檢查的更加仔細。
翻開海伯的眼皮,瞳孔早已渙散,絕對是死亡的現象,而摸遍海伯的渾身,我忽然發現海伯的右側肋骨處有點軟。
這種軟,很不正常,屍體存放在太平間裡一兩天了,加上他已經死亡,身體僵硬纔是正常的,但海伯渾身上下都是硬的,唯獨右側肋骨處有一小塊很軟。
我用力的在那一塊皮肉上往下看,皮肉凹陷下去三公分左右的時候,我摸到了海伯的肋骨,就在我正要鬆開手指的時候,我卻忽然覺得不對勁了!
海伯的肋骨上,有東西!
衆所周知,每一個人都可以摸到自己的肋骨,尤其是身材苗條的女人,以及身形瘦弱的男人,肋骨更是特別明顯,隨便伸手就能摸個清清楚楚,而且也都能感受到肋骨上平平滑滑。
海伯的肋骨上,明顯有一節一節的褶皺,像是他的肋骨上套有什麼東西。
想到了這裡,我一咬牙,對葛鈺說:葛鈺,你先出去,我要給海伯的屍體做個手術,時間可能超過半個小時,你還是先出去吧。
說實話,葛鈺是我的女人,我心疼她,不想讓她一直在這裡受冷。但葛鈺卻搖頭,堅持要陪我。
沒辦法,爲了節省時間,我不再廢話,從後腰中拔出匕首,用打火機燒了一下匕首的刀刃用來消毒,隨後摸索着海伯肋骨上方偏移一點的皮肉,開始緩緩的割開。
匕首很鋒利,割開海伯皮肉的時候也絲毫不費勁,因爲海伯右邊肋骨這一塊的皮肉很軟,不像別的地方早已凍成冰塊。
緩緩的切開了海伯的肋骨,我當場轟然一震,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了!
葛鈺見我這邊沒了動靜,就伸頭看了一眼,見到我站在原地不動,問我:阿布,怎麼了?
我都傻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葛鈺,葛鈺湊了過來,朝着海伯的肋骨內看了一眼,頓時也啊的一聲,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海伯的肋骨上,竟然趴着一個小銅人!
那個小銅人大概有一根手指長短,粗細也跟手指差不多,他雙手環抱住海伯的最後一根肋骨,雙腳也夾在肋骨上,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童順着一棵樹緩緩的往上爬。
而且我細細看去,那個小銅人竟然只有一個眼睛,臉上掛着邪邪的笑,背上印着一朵梅花。
我小心翼翼的將這個小銅人從海伯的肋骨上摘了下來,仔細看了幾圈之後,才確信一件事。
這種小銅人,應該就是梅花轉心術中更爲高級的控制方法!因爲小銅人的製作造型就是呈現出一種環抱的姿勢,這肯定就是往身體內部裝的。
我恍然醒悟,那天雨夜,我和海伯在公交車頂激戰,我原本以爲摘掉了他的戒指,就破掉了他的梅花轉心術,其實火雲殤在我破掉葛鈺和蘇楨的梅花轉心術之後,他就留了個心眼,在海伯的身上加強了控制,這也就有了後來海伯用降魔杵插我心臟的事。
“這火雲殤太陰毒了!”葛鈺眼裡都含着淚,畢竟海伯曾經也與我們患難與共。
我眯着眼,說:海伯吩咐鬼叔,讓屍體留給我,不止是想讓我發現梅花轉心術,肯定還有別的用意,海伯一定能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