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傻了!
面前竟然站着我的老祖宗?開什麼國際玩笑,按照他的輩分,我怎麼喊?爺爺的爺爺的爺爺?
鬼王轉過頭來,拍拍我的肩膀,說: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明白,今晚出現的那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十之**也是我們族內之人。莊役討血。
我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問道:那他是咱們的朋友,還是咱們的敵人?
鬼王搖頭。說:應該會是敵人。
“呃,我該怎麼稱呼你?”我猛的一下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了,在我的印象裡,老祖宗級的人物,應該早就躺在泥土裡變成一具具骸骨了吧?
這一個老祖宗就鮮活的站在我的面前,讓我怎麼不驚訝。
鬼王淡然道:仍然是喊我鬼王就可以了,還有,這個秘密你要保留着,不能透漏出去,如果在這一段時間裡,你看到了跟你長相很接近的人。或者跟我長相跟接近的人,不要輕易的相信他們,我始終只是我,我不會離開這棟大廈的。
我嗯了一聲,說:這兩天我跟我朋友交代一下,讓他們都藏好吧。這七星魔石可能會吸引來更多的高手,爲免他們受到傷害,我不讓他們參加了。
鬼王點頭,表示讚許,臨走時,鬼王對我說:我讓73號給你注射的變色龍藥劑,你應該吸收的差不多了,這一段時間勤加練習,記住,腦中所想,外加眼中所看,結合在一起,應用藥劑的力量。你就熟能生巧,慢慢掌握這種逃生本領了。
這種可以將身體近乎隱身的技能,還真是得好好學。像我這種傻蛋,一般來說都打不過別人,打不過怎麼辦?簡單,那就得跑了。
跑路我喜歡,這沒啥丟人的,保命纔是最要緊的。
大半夜回到房店的時候,見陳偉還沒睡。我敲了敲他的宿舍門,打開門的一瞬間,一股酒味迎面撲鼻而來,看到我的一瞬間,陳偉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撲到我的懷裡,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又懵了,陳偉這是怎麼了?喝酒喝傻了嗎?
我只知道某些男人喝醉了會酒瘋,某些女人喝醉了會哭,但陳偉這大老爺們的反應,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啊。
我攙扶着陳偉到了沙上,小聲問他:陳哥啊,你怎麼了,大老爺們,哭什麼啊?
陳偉拍着我的肩膀,仍然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老弟啊,我做錯了一件事啊,我真的好後悔啊!
他每一句話的聲音都拉的很長,可以感覺出來他確實很懺悔,但我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事。
“陳偉,有啥事慢慢說,別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慢點講。
陳偉用衣袖抹掉鼻涕眼淚,對我說:老弟,還記得14路公交車座下邊的東西嗎?
我渾身一驚,連忙問道:怎麼了?你打開看了?
陳偉嗯了一聲,又開始哭了起來,嚎嚎大哭道:我真的好後悔啊,現在來不及了,老弟啊,等我死後,你沒事的話幫我照看了一下家裡的老母親,好嗎?
眼看這話是說不到了點上,陳偉是一直哭一直哭,我說:陳哥,你先告訴我,車座裡邊究竟放的是什麼東西?
陳偉解開自己的襯衣口,指着自己的胸膛說:老弟你看。
他的胸膛裂開了一道道的縫隙,就跟一塊鏡摔爛了,但是還沒分開的樣,上邊的裂紋很大,很粗,很長,而且傷口已經結疤。一道道猩紅的傷疤別樣醒目。
“那車座底下的東西,肯定是被人取走了,我打開車座的時候,裡邊什麼都沒有,但是卻有一張紙條,還有一張照片啊。”陳偉越說就越哭的厲害,我真的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一個大老爺們哭的這麼傷心。
“紙條和照片呢?拿給我看看!”我振聲說道。
陳偉拉開抽屜,拿出了紙條和照片給我。紙條上寫着:誰打開車座,誰就註定被心魔折磨一輩。
這一點,我沒在意,當我又看了一眼照片的時候,駭然大驚!嚇的我手一抖,照片都直接掉在了地上。
照片中,正是陳偉我倆!
我倆面對這面,穿着西裝打着領帶,很親切的握着手,喜笑顏開,但是我倆的右手雖說握在一起,但左手各自拿了一把匕,我的匕插在他的心臟上,他的匕插在我的心臟上,我倆臉上的表情仍然是非常的高興。
“老弟啊,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你會不會殺我啊?”陳偉淚眼婆娑的看着我,我說:陳哥,咱大老爺們,別哭哭啼啼的,擦乾眼淚,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
照片上,陳偉肯定會死在我的手中,但我閒的沒事幹嘛要殺他?我倆之間無冤無仇,沒必要兵戎相見吧?
我仔細的盯着照片,想起了鬼王說過的話,如果最近看到了跟我長相一模一樣的人,讓我不要相信他們,或許那也是我家族中人。
難道照片上的不是我?但我仔細看看照片上的長相身形,都跟我完全相同,就算有相似的,也不可能跟我這麼相似吧?
“陳哥,沒事,你早點睡吧,以後儘量少喝酒。”我想安慰陳偉早點睡。
陳偉仍然是抱着我的胳膊,說:老弟啊,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你不要殺我,好嗎?
這人要是一喝醉,屁大一點事都能扯到天上去,我點頭,義正言辭的說: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殺你,咱倆切記,不要同時穿西裝,更不要同時穿着西裝站在一起,這樣不就能避免這個預言了嗎?
陳偉頻頻點頭,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安撫好了陳偉,我獨自一人去了辦公室,公交車座底下的同時竟然被別人拿走了?會是誰?曾經那個掀開車座的鬼嗎?
因爲曾經有高人給我預言,純潔的靈魂就要出現了,而正是他的預言之後,就出現了那個掀開車座的鬼魂,也正是因爲那個掀開車座的鬼魂,我放出了自己養的女鬼來監視他。
然後鬼王抓走了我養的女鬼,讓我去通天浮屠,最後又讓我養的女鬼與我身體合併。
其實現在想想,所謂的預言,純屬放屁,那都是鬼王一手安排好的,就比如這個純潔的靈魂,他知道我身上所養的那個女鬼,段書妍,就是純潔的靈魂。所以他故意放出這個消息,然後安排我一步步走進他設定好的情節裡,這樣,預言就順理成章的完成了。
鬼王活了一千多歲,這智商和見識是開玩笑的?簡直就是人精了,他想玩弄誰,我估計能把別人玩成精神分裂。
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公交車座究竟是被誰打開了?這玩意除了我和陳偉之外,還跟別人有關係嗎?細數所有人,好像都沒關係吧?
這段時間,在房店裡,我跟蘇楨葛鈺聯繫了一下,兩人一直呆在家裡,從未出門,我吩咐她們也不要出門,但葛鈺和蘇楨很想一起幫我。
說真的,我不敢讓她們冒這個險了,我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下一個火雲殤,會不會出現下一種梅花轉心術,如果真的出現了,我哭都沒地方哭去。
我最愛的葛鈺,曾經對我下死手。我最信任的蘇楨,曾經把我騙到火雲殤的巢穴裡,親自殺了我,這都是梅花轉心術在作祟,所以我不敢讓她們去冒險了。
然後給西裝大叔聯繫了一下,我試探性的問他關於二爺的事,他一直說二爺肯定死了,我覺得裡邊有貓膩。
胖也一直沒消息,我這幾天正尋找着他,忽然萬里運通一紙命令下來,我和陳偉都傻眼了。
“後天召開員工大會,每一個人必須穿西裝,打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