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樑叔,我正在趕回房店呢?你在哪呢?對了,你最近要攤上大事了,你可千萬別回來啊。
提醒他的同時,老樑對我說:我知道。剛纔我老婆給我打電話了,這幾個小時裡,不停的有陌生人去我家,問我有沒有在家,我兒還在大街上現了很多穿西裝的陌生人。
老樑畢竟也是活了小半輩的人了,多少也有點人生閱歷。
“樑叔,你身上怎麼了?”
老樑對我說:我身上不知道長了一些什麼東西,那東西好像是從我體內長出來的,就跟一個個石榴籽似的。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要撐破我的皮膚了。
“你在哪?我現在過去找你?”我趕緊在電話裡問道。
老樑給我說明白了地址,我才知道,原來是在離房店不遠的市郊,那是一條河堤,河堤上有一個攔水大壩,經常有一些小情侶喜歡藏到那個建築裡邊,聽着水聲談情說愛。
排量七八百的哈雷摩托,那度真不是蓋的。在無人的公路上,我帶上墨鏡,穿着風衣,將油門踩到底,我覺得我這會的度絕對可以追的上波音飛機起飛時的衝刺度。
十分鐘不到,我就趕到了攔河大壩,在攔河大壩裡邊,我知道了一輛頹廢的老樑,他頭散亂,衣衫不整,就蹲坐在一根柱的旁邊。眼光都有些渙散了。
而這攔河大壩裡,到處聞着都是尿騷味,如今已經很少有情侶來這裡了。
“樑叔。你怎麼了?”我走到老樑身邊的時候,他還在癔症中,我一推他,他才醒悟過來,當下朝着四周象徵性的看了一眼,現沒人之後,就趕緊掀開自己的衣服,讓我看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上並不是從皮膚裡邊長出來的一些東西,而是皮膚上開始龜裂了,那裂紋就像是乾旱已久的土地,沒有任何水分的滋潤,然後就裂成了一塊塊的。
從那即將裂開的縫隙中。我明顯看到他肚皮上的血管都撐開了。如果照這麼生長下去,我覺得過不了5個小時,他的肚皮就會炸開。
老樑雙眼之中佈滿了血絲,他盯着我,問我:小劉啊,如果你能救我,你要不要幫我?
老樑說話的時候,嘴裡都帶着一股哭腔,我雙手抓住他的肩膀,說:樑叔,我一定會救你的,你要堅持住!
“我……我這會還想吃那個石榴,我什麼都不想了,我也不要老婆孩了,我就想吃你拿的那半塊石榴,小劉啊,那石榴在哪呢?你再讓我吃一口行嗎?”老樑抓住我的手,整個人說話都有些瘋瘋癲癲的了。
看來鬼王說的不錯,吃過那石榴的人,就像中毒了一樣,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而鬼王也說了,石榴中蘊含的有我體內的血液成分。說白了,吃那半塊石榴,就等於喝我的血。
老樑如此痛苦的神情,也確實讓我於心不忍,他確實是貪嘴,但如果換位思考一下呢?老樑去的是我的辦公室,是在我辦公桌上吃下的石榴,他能知道那石榴有問題嗎?他也是信得過我,纔會去隨便吃兩個的,這是很普遍的事情。我不能因爲這個而責怪他。
想了想,我掏出匕,對老樑說:樑叔,信得過我嗎?
老樑忙不迭的點頭,那腦袋就跟搗蒜似的,我說:你閉上眼睛,張開嘴,我能讓你吃上那半塊石榴,不過你千萬不要睜眼,行嗎?
“好好好,我一切都聽你的!”老樑滿口應承。
他閉上了眼,擡頭,張開了嘴巴,我用匕割開自己的食指,將鮮血滴在老樑的嘴巴里,剛遞進去第一口,他往下嚥了之後就說:對對對,就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味道!
由於他是一直張着嘴巴的,所以說話的時候有些嗚嗚啦啦,但我還是聽清了。
等我手指上的傷口自動癒合之後,我收回了手指,再看老樑的肚皮,那些龜裂開來的皮膚,已經慢慢的癒合了下去,就像貧瘠乾旱的土地得到了雨水的滋潤一樣,瞬間就融爲一個整體了。豆醫協技。
我終於信了鬼王所說的話,吃過那個石榴籽的人,功力不但會大增,而且還會了瘋的追殺我。因爲他們就是吸毒者,而我就是毒品源。
我不知道自己這麼拯救老樑算不算是間接性的害他,但我看到他的表情,真的很痛苦。怎麼說我也是喊他一聲樑叔的,所以能幫就幫幫吧。
救一個人,要比殺一個人的感覺好一萬倍。
“樑叔,你最近就留在這裡,哪裡也不要去,如果你真的忍不住了,你就再找別的地方躲藏,切記不要回家,不要回房店,現在有很多人都想殺你。”
老樑知道自己家的附近已經被嚴密的監視了起來,就恩了一聲。這一會的他,就像是吸足了大煙的人,精神頭比較充足,說話也有力氣了,猶如吃飽了飯一樣。
我扶他站起來,說:手機也不要用了,你如果去什麼地方的話,給我傳遞紙條就行了,追殺你的人當中,可以運用高科技查到你的手機,或許更會利用衛星定位系統來找到你所在的位置,然後殺掉你。
所謂的衛星定位系統,我不知道鬼王的手下有沒有精準到這個能力,但我覺得即便做不到,也能查個**不離十,所以,還是小心一點爲好。
臨走時,我給老樑留下了三千塊,這筆錢足夠他生活半個月了,畢竟他也不吃喝嫖賭。
回到房店的時候,我將哈雷摩托停在了院裡,瞬間引來了全客運站的工作人員來看,要知道,在客運站工作的人,那對車的研究可真是不一般。
不一會這輛哈雷就震驚了客運站所有的人,因爲大家都很清楚我騎回來的這一款哈雷究竟要賣多少錢,市場價三十九萬九,說白了也就是四十萬。
我原本想靜靜的思索一會問題,想想最近該怎麼辦,卻被蜂擁而至的客運站這些老司機,還有售票員們給打擾個不停。
基本上都是問我這輛摩托車從哪買的,還問我多少錢。
畢竟四十萬不是一個小數目,我剛當經理纔多久?從哪弄四十萬?就是貪污公款也貪不到這個程度,所以我萬般無奈之下,說了一句:別人送的,就這麼簡單,大家不要打擾我了,我現在有點事要忙。
打走了他們,我自己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聽着辦公室外邊鬧哄哄的,大家還是都在討論那輛摩托車究竟有多吊。
我想來想去不得其解,最後就給鬼王打了一個電話,我問:那個石榴籽當中,爲什麼會蘊含我的血液?難道公交車座下,從頭到尾放的東西,都是那半個石榴嗎?這可就不太對了吧?
別的不說,在最初的時候,公交車座下放的絕對不是這半個石榴,我敢用自己的腦袋打賭。
鬼王說:公交車座下以前放的東西,我不知道是誰取走的,但這半個石榴,肯定是最近纔出現的,而且是你從神秘國度回來之後纔出現的,就這麼簡單。至於爲什麼蘊含你體內的血液,這一點的話,我覺得應該跟一個人能扯上關係。
“誰?!”我忙不迭追問道。
“第一武神!”鬼王說完這句話,我就沉默了許久,第一武神怎麼會跟這半個石榴掛上關係?
他跟這半個石榴是絕對掛不上任何關係的啊,原因很簡單,這半個石榴當中蘊含的是我自己的血液啊,跟他有關係嗎?別說第一武神的**就是我的**,這種扯淡的事情,我是不會信的。
難道,第一武神在我身上設下了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