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無主神骨渾身上下都開始變紅,這種紅是那種透心紅,由內而外的紅,就像一根燒紅的鐵棍。x
果不其然,那些順着無主神骨往上爬的蟲子,瞬間都被燒死。大片大片的往下脫落,而河水也被燒的滾燙至極,不多時,無主神骨就帶着我走上了岸。
將我放在地上,背靠石頭,無主神骨再走過去,揹着女警往這邊趕,到最後背鐵塔的時候,感覺有些吃力,無主神骨的整個腳掌都陷進了淤泥裡,不過最後還是順利的走了過來。
它放出更強大的熱量,將渾身的蟲子燒灼乾淨,將所有病菌都燒死,這才重新鑽進我的體內。女警和鐵塔早就目瞪口呆了。
我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以前也不知道這個功能,無主神骨的本事很強的,可以救主,上一次我被雲中寺一個高手偷襲,就是它救了我。
兩人點點頭,我們這就起身。朝着周圍的環境看去,目前看來這是一大片山坳,還不清楚裡邊都有什麼,畢竟是開鑿在山腹之中,沒有任何光線,如果不用電燈,是看不到這裡邊任何東西的。
我如果一直開着夜眼,那也是很費力的,所以儘量還是使用戰術射燈。
繼續前行的時候,女警說:若行黃泉,必走蟲橋,剛纔那條黑河。應該就算是蟲橋了吧。
我點頭,說:應該是了,不過這後半句,我還沒聽懂,金鼎所在,四王圍繞。這四王。究竟是指四件東西。還是隱晦的指出死亡的意思
沒人回答的上來,包括我。我們所能做的,就只有走下去了。
當我們在山坳里正轉悠的時候,女警走路開始一瘸一拐,因爲她是走在我前邊的,我在後邊問道:紅兒,你怎麼了
女警一愣,回頭看向我,說:怎麼了
我說:你腳脖子怎麼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女警不明所以,這就低頭看,同時又走了兩步,一邊走一邊說:沒什麼啊,很正
常字還未說出口,她自己就驚嚇了一跳,趕緊蹲下身子,掀開了自己的褲腿。映入我們眼簾的景象,讓我們嚇呆了。
女警的腳脖子上,不知道長出了一串什麼東西,從外表來看就像是一條千足蜈蚣趴在她的腳脖子上,但定睛細看,那根本就不是蜈蚣,而是她自己腳脖子上浮起的皮肉,但是在那一串浮起皮肉上,卻整齊有致的破裂出一個個小洞,那小洞裡流出來的一絲絲鮮血,就像蜈蚣身上數不盡的腳掌,故而纔會有這種視覺效果。
我和鐵塔都蹲在女警的旁邊,讓她坐到一塊石頭上,脫下女警的鞋子仔細看,這腳脖子上腫的這一圈,讓我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我先是輕輕的用手指按壓了一下女警腳脖子上腫起的位置,問:疼嗎
女警搖頭,說:一點都不疼,而且,我完全沒反應。
我又用指甲去頂了兩下浮腫的皮肉,問:現在呢疼不疼
由於我頂的稍微用力,按照這個力度來說,如果是個正常人,絕對知道疼的,但女警搖頭,說:還是沒反應。
噌的一聲,我從背後拔出了黑光匕首,說:你忍着點。
女警嗯了一聲,我用刀尖,刺在女警腳脖子上浮腫的位置,刺破了一個小洞,頓時從傷口當中涌出了許多黑黃色的粘液,而且味道很難聞。
”疼嗎”我輕聲問道。
女警還是搖頭,說:不疼。
我一拍額頭,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你應該是中毒了,但是你中的是什麼毒,爲什麼在腳脖子上會長出一串類似於蜈蚣一樣的東西,這個我也說不上來了。
鐵塔倒是提醒了我,他說:誒,老大,她剛纔在往山下走的時候,不是被一株植物抓住了腳脖子嗎你還記得吧
鐵塔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了那一株類似於含羞草一樣的植物,纏在女警腳脖子上的樣子,仔細回想一番,那植物纏在女警腳脖子上的樣子,不就是現在這條蜈蚣的造型嗎
對
絕對是這樣的,女警肯定是中毒了,而且這毒,一定是從那株類似於含羞草一樣的植物當中傳出來的。最關鍵的是,那種植物並非只有在吊橋後邊的山道上纔有,我們在通往這邊的時候發現,好多地方也都有的。
我說:紅兒,你先坐在這裡別亂跑,鐵塔,你照看着她,我去找一株植物看看,一會就回來
兩人同時嗯了一聲,我趕緊起身,戴好頭盔,開啓戰術射燈,這就朝着四面八方看去,最後,我終於在一處山崖縫隙當中,再次看到了這種類似於含羞草一樣的藤蔓植物。
這植物並不會動,我不知道它們是怎麼主動纏繞在女警腳脖子上的,我舉起黑光匕首,輕輕的碰了一下葉子,它的葉子就像蜈蚣的腳,每一大片都分成無數個小片。但用匕首碰過葉子之後,它們並不會像含羞草那樣合攏。
輕輕的用匕首翻開葉子的背面,我發現這葉子的正面鮮豔無比,背面的顏色卻是發黑發紫,好像葉子之中充滿許多毒素,當即我戴上厚厚的手套,伸手捏住一根藤蔓,然後用刀尖切斷一節根莖。
詭異的事情,就在這一刻發生了。
前邊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唯有刀尖切斷藤蔓的那一瞬間,這藤蔓竟然就像是人類的胳膊,能夠感知疼痛一樣,快速的扭動了起來,直接纏繞在我的手臂上。不過這反應來的快,去的也快,僅僅是掙扎了一下,猶如僵死之蛇一般,再也不動了。
我很是震驚,因爲所有的植物都不可能做到這麼敏捷的動作,這是它們天生的,即便是這麼劇烈的搖晃一下,也足以讓我驚訝不止。
爲了不讓毒液弄到我的**之中,我右手抓緊匕首,輕輕的用匕首尖挑開那藤蔓,卻發現藤蔓上竟然擁有無數個小刺,這刺太小了,小的肉眼幾乎都快看不到了,就跟冬瓜表面上那一層白毛差不多了。
這些類似於白毛一樣的小刺,都在我切斷藤蔓根莖的那一刻,瞬間插進了我的衣服纖維之中,我現在想想,若是我穿的像女警那樣單薄的話,或許這些小刺,就直接刺進我的**當中了。
怪不得當初女警走在山道上的時候,忽然會說一句有人抓她的腳脖子,現在想想,問題其實很簡單。就是女警的鞋子一不小心踩斷了那植物的根莖,這植物也知道疼,在踩斷根莖的一瞬間,猛的一收縮,恰好斷裂的那一截藤蔓就纏繞在了女警的腳脖子上。而那些白毛一般的刺,就扎進了女警的腳脖子裡。
所以,這也就是女警爲什麼腳脖子上會浮腫,而且造型就像是一條千足蜈蚣,究其原因,正是被這藤蔓的毒刺給紮了一圈。亞史在弟。
問題是,該如何解毒這一次我們進山,還真沒帶什麼血清,也不知道該怎麼解動植物上的毒液,我想了許久,若是這麼熬下去,恐怕女警的腿都會廢掉。
因爲我用匕首刺破她皮肉的時候,她都不知道疼,可想而知,這種毒素是直接攻擊神經系統的,雖然不至於像毒蛇那樣讓她直接死亡,但也足可以慢慢毀掉她的性命。
權衡利弊,思索良久之後,我終於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抓住手上這一串藤蔓,用力的摁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將毒刺紮在了左臂之上,片刻之後,左臂上被刺過的地方果然開始浮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