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蘇楨的臉色,我就覺得這個刀火三劫,肯定不一般。蘇楨盯着我,問:你怎麼知道刀火三劫的?
我說:聽別人說的,我想去尋找那個巨人之眼,但是尋找巨人之眼的話。就要經過刀火三劫。
蘇楨不知道巨人之眼,但卻知道刀火三劫,她說:刀火三劫,其實就是對人體的一個三段試驗,就像是用刀把人切成三段,這三段再分別經歷火焰灼燒的經歷。
聽聞此話,我愣道:砍成三段不就死翹翹了?還經歷什麼灼燒啊?
蘇楨說:實際上,就是這種考驗對於人來說,會先從腰部以下的部位發熱,產生灼熱感,扛得住那就沒事,扛不住雙腿以下終生殘疾。而後從腰部以上,頭部以下開始發熱,體內猶如烈焰焚燒,如果扛不住,上半身殘疾。各種心肺功能受到嚴重創傷。
我去,不等蘇楨說第三種,我就捂着腦袋,說:那最後一段考驗,就是烈焰灼燒腦袋,扛不住就成植物人了?
蘇楨一愣,片刻後撲哧一聲嬌笑道:還真是。
“那如何才能感受扛得住或者扛不住呢?”
蘇楨搖頭,說:誰也不知道,據說刀火三劫考驗的並不是自身的修爲,也不是內心的秉性。至於考驗的是什麼,沒人清楚,反正陷入刀火三劫當中的人,到最後沒有一個是正常人,如果你有幸能夠遇到一個活了幾百年的雙腿殘疾老人,或許他們會經歷過刀火三劫中最低層次的那一段傷害。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巨人之眼不好找。別的兇險先不說,至少這個刀火三劫就讓我扛不住了,再加上別的危險,這一去又是九死一生。我不想惹事了,我真的只想找到暗王,讓他解除我身上的鬼眼力量,以後平靜的過日子。
可現在。我無法坐視不管,那些還在襁褓中的嬰兒,他們長大後將會多麼備受歧視,而且老族長臨死之時,我可是答應過他的,我必須要幫他做到。幫一個死人,圓了他生前的遺憾。
哎,人生有時候就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我自己開導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之後,對蘇楨說:我可能要去尋找巨人之眼了,這刀火三劫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這一次你們都不要去了,我自己去。
跟族裡人交代了一下,尤其是跟新族長交代了一番,讓他先穩定好村裡的秩序,我很快就能讓村裡嬰兒的眼珠危機解決掉。
回去之後,我先跑回了家,葛鈺正在小區裡散步,看到我歸來的那一刻,她先是一愣,隨後甩着烏黑長髮,一路奔跑到我的面前,直接撲進了我的懷裡,我更是順勢抱着她,在原地轉了兩個圈。
“阿布,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葛鈺抱着我都不想鬆手。
我笑着說:沒給你打電話,也沒給你發短信,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說話的時候,我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小盒子,說:打開看看。
葛鈺打開之後,瞬間捂住了嘴巴,然後眼眶就溼潤了。
這是我路過時代廣場的時候,買的一枚金戒指。
“好看嗎?等我忙完這次的事情,我就向你正式求婚。”我想的很清楚,這一次找到暗王,搞定了鬼眼的力量,我就做一個平凡人,好好的過日子。
這種天天東奔西跑的日子,我是過夠了。
葛鈺一頭埋進我的懷裡,把我抱的死死的,我也知道自己很少陪她,幾乎天天都在外邊跑了,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不止很少陪她,更很少陪家人。
在家裡好好的休息了兩天,期間操縱火鴉的高人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告訴我巨人之眼的位置。
而他沒有告訴我具體詳細的位置,只是說了黔中南,我一聽,這不就是貴州地界嗎?
先讓我到貴州地界嗎?可貴州黔中南那一塊也很大的啊,讓我到哪?
再詳細的他沒說,我也沒在意,放下手機就陪葛鈺去了,第二天我收拾東西,依依不捨的與她離別之時,卻見葛鈺也在收拾東西,而且早已經收拾好了,穿着一身黑色勁裝,就像霹靂嬌娃似的。
我愣道:你幹啥?
葛鈺正在扎馬尾,她說:你幹啥我就幹啥。
我說:我出去辦事啊,很危險的,這一次的事情是頂級的危險,超級危險,絕對不可想象的危險。
葛鈺面對着梳妝檯的鏡子,說:那就一起去嘗試一下有多危險吧。
就在我正納悶葛鈺是怎麼知道我要出去的時候,我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機,然後問道:你看我手機了?
“嗯,早上手機發了一條短信,說是讓你去黔中南,到達黃果樹瀑布附近。巨人之眼離這裡不遠。”葛鈺一五一十的說道。
我趕緊找到手機,翻開短信一看,還真是。我說:葛鈺,你不知道,我這一次去尋找的巨人之眼,是很危險的,要經歷刀火三劫,這真不是鬧着玩的,你聽我的,還是不要去了。我忙完這次的事情,把鬼眼力量消除掉,我就回來跟你結婚,咱們好好的旅遊全國去。
葛鈺已經綁好了辮子,此刻坐在我旁邊,略顯嬌媚的說:你是不是怕我連累你啊?別忘了,我的身手也很不錯的,再說了,有很多你辦不到的事,我卻是可以辦到的,我可是半人半鬼。
葛鈺的體質確實很特殊,有她在的話,或許會更好,但是,我個人也有私心。她是誰?她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將來的老婆啊。
我出去做這麼多危險事,爲什麼從來不帶她?
我承認我是有私心的,我不帶葛鈺,就是怕有一天我回不來,如果葛鈺跟我一起死在某個地方,那將會是遺憾。愛一個人,就是愛她的全部,她活着,她活的開心,我就知足了。
所以這也是我帶着任何人去冒險,去做事,也從來不帶葛鈺的原因,我不帶她,是因爲我太愛她。我不想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這一次,我看是不行了,葛鈺是鐵了心要跟着我走,說什麼都不行,必須要跟。
而我也鐵了心,說什麼都不能讓葛鈺跟着我,這一次我隱隱有種不祥的預兆,我不能讓葛鈺跟着我一起冒險。
事情暫時就這麼僵持了下來,葛鈺這幾天就像是牛皮糖一樣粘在我身上了,爲了防止我突然跑走,她是天天在我身邊,睡覺的時候也得像八爪魚一樣,用她的四肢讓我包圍起來。
最後我實在沒辦法了,只得答應她,我也想通了,這一次就讓我們共同上陣搏一把,生死與共的感覺纔是最好的。
我沒喊別人,就我倆,這一次直奔黔中南地區,先是趕到貴州,然後乘車趕往當地,而這幾天裡,操縱火鴉的高人,就像是忽然失蹤了一樣,沒給我發過任何信息。
在酒店裡,我給他發信息,詢問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他也不回覆我,所以只得作罷。土鳥引弟。
好好的玩了幾天,放鬆過後,操縱火鴉的高人終於給我發消息了,消息的內容很複雜,是彩信,而且是一張圖片。
我下載圖片,放大之後發現是一張衛星地圖,哎喲?沒想到這傢伙玩的挺新潮啊,現在都會玩衛星地圖了。
他發給我的這張衛星地圖,明顯就是黃果樹瀑布這附近的,在上邊他給我標註出了一個紅點,說:先趕到這個位置,查看周圍環境,記住那裡會有許多毒蠍,最好找一個當地苗族的人當嚮導,不然很危險。
我想了想,回了一句:我身上的活太歲,能抵禦蠍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