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還記得那些青苔爲什麼那麼騷嗎?”西裝大叔問我。
我說:不知道,反正聞起來太騷了,真是騷出了境界,騷出了新意。
西裝大叔說:正是因爲那些青苔。每隔七日,就要用糞尿澆灌一次,但,必須使用女人的!如果含有一絲男人的陽氣,則全部失效!
“而且在這女廁所的糞池之下,一定埋有女性死嬰,以此來加重陰氣!”
我心中一驚,回想起村口那兩個男女廁所,現在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說,那兩個廁所,是故意有人這麼分開建造的,而且女廁所還專門請人來值班。確保不會有醉漢或者傻逼二百五跑到女廁所撒尿,然後破壞陰氣?木剛場才。
仔細想想,一定是這麼個道理。
因爲如果只建女廁所,而不建男廁所。這就說不過去了,總不能讓外人說歧視男人吧?
但建了男廁所,就一定要確保男廁所中的陽氣,不能沾染到女廁所的陰氣。固然,一男一女兩個廁所,分開而立,隔路而建!
我說:這一招真是高,如果你不說,我見到這兩個隔路而建的廁所,頂多就是覺得有點怪,而不會往別的方面想。
西裝大叔說:只要你想辦法潛入女廁所,用你的童身,把一泡尿撒在女廁所,擔保那些陰氣極重的黃湯,全部泡湯!屆時那值班的老大媽不明所以。再用這些黃湯去澆灌青苔,這厭勝之法。便可不攻自破!
我豎起大拇指,說:高!真是高!
我臉上是充滿了笑意,爲找到了對付厭勝之法的辦法而高興,但西裝大叔卻一臉愁容。我問他:你怎麼了?找到解決的方法還不高興嗎?
西裝大叔嘆了口氣,說:此厭勝之法,乃玄性之術。別說正道人士了,就連邪門歪道都不去碰的,唯一碰這種厭勝之術的,唯有一種人!
我脫口而出道:太監!
“不,陰陽人!”西裝大叔在我話音剛落的一瞬間,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我問他:什麼叫陰陽人?
西裝大叔說:陰陽人的釋義有很多種,最普遍,最常見的便是器官同體,男性器官和女性器官合二爲一。這種陰陽人。有天生的,有後天自己改變的。
“其次,往上一層境界,便是心性通體。比如說你跟一個大老爺們說話,可他扭扭捏捏故作姿態,就像個小女人一樣,這便是心性在慢慢改變。”
“最後,也就是最高層次的陰陽人,我也只是聽說過,但沒見過。”話說到了這裡,我忍不住打斷道:最高層次的陰陽人,有多詭異?
西裝大叔看了我一眼,有些難爲情,好像不打算告訴我。
我納悶了,他一向不賣關的啊,今晚怎麼一直怪怪的?我說有啥話你就挑明瞭講,憋在心裡不難受嗎?
他鬆開了脖領上的襯衫扣,說:最高層次的陰陽人,便是靈魂同體。據說這種陰陽人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容貌,聲音,身體特徵,以及生理功能。比如說話,上一句是女人的音,下一句就能隨時變成男人的音,今晚是女人,明天就能是男人。
我想起自己身上的影,那可是一個女人的啊,而我本人則是一個男的。難不成我正在被幕後那一雙黑手改造成最高層次的陰陽人?
見我瞪着眼珠,呼吸都粗重了起來,西裝大叔說:現在懂我的意思了吧?我隱隱覺得,這玄性之術,似乎像是故意針對你的!
我現在是男人的肉身,女人的靈魂,算是男女同體,如果我不小心再中了民國老宅的厭勝之法,會不會加變成陰陽人?
我有點後怕了,海伯拍了我的肩膀之後,我出現了影,我不知道這幕後的黑手是不是海伯,但刀茹臨死前,說讓我小心海棠,這一切的一切,簡直亂到了極致,但我堅信,這其中一定有一條貫穿一切的事件。
“明天晚上再來這裡,切記,你要去女廁所撒泡尿。一星期後,坐等這玄性之術被毀!”西裝大叔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點頭說:行。
回到房店的時候,西裝大叔自己打車走了,而我打開宿舍門,就看到葛鈺坐在我的牀邊,正翻看着一本雜誌。
“阿布,事情進展的怎麼樣?”
西裝大叔我倆一起前往民國老宅的時候,我就悄悄給葛鈺了一條信息,確認地址,以防信息有詐,所以葛鈺趕緊來到了房店等着我,若是有危險,我立馬給她打電話。
我把西裝大叔對我說的話,全部告訴了葛鈺,葛鈺聽後,點頭說:在明天你們前往老宅之前,我打聽清楚,看看着世間是否擁有這種玄性之術。
我說行。
然後就笑嘻嘻的竄到牀上,抱着葛鈺,聞着她的香,我說:葛鈺,等我做夠一年,公司再給配一套一百平以上的房,到時候我娶你吧?
葛鈺笑着說:有房有車就想娶我啊?
我說有房有車還不夠嗎?我這也算**絲逆襲啊。
一番話逗的葛鈺捧腹大笑,在我懷裡玩累了,才趴在我的胸膛上昏昏睡去。
早晨,我醒來的時候,葛鈺已經悄然離開。晚上八點多,陳偉非要拉着我下象棋,正在辦公室裡跟陳偉下象棋的時候,忽然手機上來了一條短信。
“阿布,你中計了!”
我手一抖,差點把手機都掉在地上,我立馬臉面一扭曲,捂着肚說:哎喲,哎喲喲,陳哥啊,不玩了不玩了,肚忽然疼起來了,我先去蹲坑啊。
陳偉都傻了,愣了一下說:呃,快去啊?
我抓起陳偉辦公桌上的一卷紙,就朝着廁所裡跑去,到了廁所裡,我給葛鈺回了一條信息。
“葛鈺,出現什麼情況了?”
我沒回撥電話,葛鈺知道我肯定不方便打。她又給我了一條短信,說:玄性之術確實有,那個西裝大叔所說的破解方法也對,但,他沒告訴你破解之後的弊端!
我回:什麼弊端?
葛鈺回:女廁所中的茅坑裡,定然藏有死去的女嬰骸骨,你若用陽液破解,也確實能破解掉陰氣,但黃湯陰氣被破,死嬰陰氣難纏啊。
我回:也就是說,西裝大叔並沒有告訴我,如果我用童尿破了女廁所的黃湯,那我就會被死去的女嬰所纏?
這一次,葛鈺的回覆很簡潔,就一個字。
“對!”
這特麼的,跟我玩陰的啊?
我要是一不小心破了玄性之術,西裝大叔倒是可以安然無憂的走進民國老宅,可我呢?
我特麼就成了犧牲品啊!女廁所裡的死嬰,日後一定會對我報復,會纏我。而西裝大叔絕對是坐收漁翁之利。既能進入民國老宅,又能擺脫掉死嬰的糾纏。可謂一箭雙鵰!
我氣的牙根直癢癢。
這西裝大叔,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
說他是幫我吧,他無時不刻也在坑我,也在害我。說他是害我的吧,可在很多關鍵時刻,也曾救我性命。
思來想去,我想起了二戰時期英國相丘吉爾的一句名言。
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西裝大叔在我身上還有利益可圖,而或許正是這些利益,唆使着他不停的幫我,也不停的害我,反正最終目的都是他得到好處。
良久後,我給葛鈺回了一條信息。
“葛鈺,今晚西裝大叔再拉着我去那個小村口的女廁所,我該怎麼做?”
過了約有三五分鐘,葛鈺始終沒有回覆,我覺得再蹲下去就該露餡了,這就準備返回陳偉的辦公室,誰知手機一響,短信來了。
“今晚,你一定要帶上一把小黃米!”